第8章 chapter17.5.27
chapter8
威爾幹脆把門打開，他揉着眼睛走出來：“媽。”
“威爾。”
亦飛看着威爾那模樣，總覺得他出來就沒好事。
知琳抱住威爾，溫柔地問：“你怎麽醒了？”
威爾扯着知琳的衣角，半垂眼一臉欲睡的樣子，微聲：“媽，睡覺。”
“嗯。”
亦飛想對知琳說句晚安，卻被拒絕了。
威爾白眼以對亦飛，剛好威爾的這個神情不在知琳的視線裏。亦飛心裏憋屈，這個小家夥的确很聰明，必須與他好好溝通，這樣下去他會離知琳愈來愈遠。
次日一大早，亦飛醒來做早餐，雖說做頓早餐不能收買小家夥，但可以在知琳面前表現，也是好的。
“我送孩子去學校，你一直陪我，你公司的事情應該積了一堆事等你處理。”
亦飛回神斜目看着知琳，回答：“好。”
“媽，走了。”
威爾拉着知琳的手，冷漠睨一眼亦飛。莉莉将要離開時，跑過來親了一口亦飛，甜甜笑着離開。
果然是閨女好，兒子生來就是和自己作對的。想要讨好小家夥真難，是時候需要和他好好談談。
知琳送兩孩子去幼兒園不到半小時，亦飛躺在沙發上眯眼小憩。
少焉，手機振動好幾下将他吵醒。原來是公司的一些事蘇翼處理不過來，讓亦飛回來公司一趟。
蘇翼既是亦飛的秘書也是好友，從亦飛踏入娛樂圈他擔任他經紀人開始他就跟着他幹，久而久之，蘇翼也沒有想過要和亦飛分道揚镳。
倒是這一個月以來，替着亦飛處理公司事物，沒能好好陪着王楠楠，王楠楠怪生氣的。這次亦飛回來，他可準備請長假陪着王楠楠。
到了辦公室，亦飛臉色看起來疲憊不堪，批改幾份重要的文件又要開會。
蘇翼敲門進來，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亦飛，我連續工作已經一個月，你也知道楠楠懷孕了。”
“蘇翼，”亦飛挺直腰，肅容又道，“再等幾天。”
“好。”
約莫亦飛這幾天也因知琳的事情忙壞了，蘇翼也不多說什麽就出去了。
霞光映在波光晃動的海面上，海鷗掠食飛過海面欲歸巣。亦飛連午飯都沒吃處理公司事物到下午六點。
驅車到他經常來的海邊，享受着這片寧靜。在處理公事間隙他早已打電話讓吳晴接兩個孩子回郝宅，按着太陽穴幾下，他打開手機，知道知琳在哪裏後，他驅車去接她。
“你來了？”
亦飛打開車門，等知琳坐進去後，說道：“當然是舍不得你孤身一人回家，我還想吃親愛的做的菜。”
雖然素了點，但是她做的。
“莉莉威爾被伯母接走了，你吩咐的？”
“嗯，想和你一起。”
她是不知道亦飛什麽時候不和她一起了，知琳漠然：“開車。”
駕駛座上的亦飛笑笑：“今天我中午飯沒吃，親愛的，我可要吃肉。”
知琳糾結半晌，蹙眉道：“吃肉？”
“纏纏綿綿。”
“什麽？”
“糖醋裏脊的別稱。”
知琳語塞。驅車到家後，亦飛腳步直奔廚房。
從冰箱裏拿出昨天處理好的裏脊肉，他故作玄虛：“你猜一下，為什麽我要做這道菜？”
知琳防衛性地與亦飛保持有一段距離，才慢悠悠地回答：“和以前有關？”
“嗯，我想有所保留。”
亦飛不說，知琳懶得追問。
靜靜看着亦飛将已經洗淨且切成拇指大小的裏脊肉淋上在蛋黃，加入姜絲、黑胡椒粉和鹽攪勻。
因為要腌制，亦飛停下發現”知琳看得很認真，須臾她回神過來看着亦飛，亦飛牽住知琳的手，靠在她耳邊說：“等下你來炸，我來淋汁。”
“郝先生，既然要這般說話，請你出去。”
“要是你再我身邊，我想期限是一輩子。”
知琳忽略他的語氣，看着腌制差不多的裏脊肉說：“該加澱粉了。”
“遵命。”
腌制好的裏脊肉穿上雪白，甩去多餘的幹澱粉。亦飛站在身旁提示：“油溫到點記得下去炸。”
知琳接過盤子：“到了。”
亦飛撥弄着知琳長順的發絲，囑咐：“表皮至金黃撈起來，再複炸一次。”
仔細看他的眼睛，知琳把裏脊肉撒入油鍋。
油滋滋作響，姜香和肉香撲鼻，撈出的裏脊肉金黃金黃，色澤誘人，香氣讓人聞香生津。
再看亦飛鍋中的醬汁，醬紅甜香。
醬汁澆在穿着金衣的裏脊肉上，肉香、姜香和醬汁香味融合，再撒上香菜，一盤糖醋裏脊完成。
“親愛的，你先嘗。”
“你……”
知琳踟蹰半晌才咬了下去，亦飛眯眼笑問：“好吃嗎？”
知琳咀嚼幾下咽下去，回答：“外皮脆，裏面嫩。”
“親愛的，能不能夾一塊給我？”
知琳極不情願，她被動拿起筷子，喂到亦飛口中。知琳盯着亦飛的手，淡漠地說：“能放開了嗎？”
亦飛盯着知琳，微微一笑：“不能放，我心屬你的，我一定要牽緊你的人，我怕我的心會飛走。”
“你……”
知琳視線緊緊聚集在他的眼睛上，仿佛就此迷失在他讓人醉心的眼眸裏，越靠越近，軟綿、溫度急劇上升。
亦飛笑得很自然：“這可是親愛的，自己主動親的第二次。”
“我……”
知琳有口難辯，就算辯解事實終歸是事實。
“親愛的，再嘗一塊。”
知琳沒有猶豫就咬下去，亦飛笑道：“你吃相很好看。”
即使她忘記愛他的模樣，心口的跳動、臉紅還是因他而起，無論她愛不愛，此刻沒有其他人，她能放縱自己，能夠讓自己的心主動表達感情。
“親愛的——好甜。”
“你……別、說話。”
又在親一口之後，亦飛與知琳驅車來到一艘私人游艇上。
這個城市靠海，溫暖而柔和的海風吹拂過肌膚，當初她也是穿的密不通風。
亦飛坐在駕駛座上，笑問：“你不熱嗎？”
“不會。”
亦飛猛然起身，面對着折射這城市的光的海面喊：“親愛的，既然你不熱，那心熱嗎？把你心裏的苦喊出來！”
知琳微微錯愕，道：“這麽大聲，你想接到擾民投訴？”
“都離岸很遠，”亦飛坐下，凝視着她說，“親愛的，我很開心，今天你竟然主動吻了我。”
知琳想解釋：“郝先生……”
亦飛修長的指尖放在她唇上：“噓——在這裏沒郝先生，這裏只有對你死忠的郝妖精。”
繁星、朦月缥缈的面紗下藏着悲戚，但月光是太陽而來，他一定會是給她溫暖躲在月亮後的太陽。
許久後，知琳慢慢站起，大喊：“慢慢來。”
亦飛從知琳身後摟住她：“親愛的，我希望你記住此時此刻的美好回憶，人生會有痛苦，但我再也不想給你痛苦了，我想溫暖你。”
知琳顫着聲音：“船晃得厲害，我要坐下。”
“親愛的，叫我名字嗎？”
知琳靜靜望着海面幾分鐘，然後轉頭輕聲說：“亦飛。”
亦飛在她臉頰獻上一吻，在他耳畔邊說：“親愛的，真好聽。”
“你！”透着船上的微光看着他和悅的笑顏知琳轉而說道，“你抛棄你公司裏的事務來陪我，值得嗎？”
亦飛笑答：“專心處理了公司的事情四年，缺的是陪你的時間……我想花一輩子的時間來陪你。”
“你說話能正常一點嗎？”
“能，但我怕你再離去。”
他猶記得知琳從他時候消失不見，他瘋狂想要毀滅他與她的過去，不是借酒澆愁就是把自己鎖在阒黑的房間裏。但一切抵不過已經愛上她的心。
細細地注視着黑夜下他的雙眸，她淡淡地道：“困了。”
“靠我肩膀上。”
說着，知琳就這樣靠在亦飛肩上。
輕風吹來，知琳意識迷糊間往亦飛懷裏縮了縮，聲音似呢喃：“在海上漂泊一夜嗎？”
亦飛輕聲說：“不會，親愛的，很快就會回家了。”
等到知琳熟睡，他開船回到岸。将知琳抱進船艙裏。當熹微的光穿透雲層透過玻璃照進船艙，亦飛醒來才想起周六周日這兩個孩子不上課。
中午，知琳帶着孩子們回到家。
一開門，莉莉直接撲進亦飛的懷裏，爽快地喊：“爸爸！”
威爾瞄了一眼亦飛懷中的莉莉低斥一句：“傻蘿莉。”
亦飛應答一聲，他低頭看了看威爾。果然，小家夥回來不會給賞他一個好臉色。
知琳把威爾往前一推，蹲下在威爾耳邊一說：“還記得之前你答應我的話嗎？”
“我明白，媽。”威爾僵着一張臉，極其不情願跨步到亦飛跟前，小聲地喊，“爸。”
知琳瞪着威爾，輕聲說：“禮貌呢？”
威爾本想說，通通喂狗了！基于知琳在自己面前，威爾不能在她面前展現叛逆的一面。
威爾擠出笑容：“爸！”
即使看出他十分不願，亦飛還是笑着回應：“嗯，兒子。”
打着小算盤的莉莉想吸引亦飛的注意力，小臉湊近，甜甜喊着：“爹地，我想去游樂園玩。”
亦飛記着公司還有事，笑道：“莉莉，爸爸的好女兒，今天下午四點再去，好嗎？”
看到亦飛像是在應付自己，莉莉噘着嘴說：“爸爸，你不會騙我吧？”
“當然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