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3)
“哎呀,怎麽說困就困了呢。顧先生,我們就寝吧。”
顧睿說“你說的是我們就寝?”
我說“顧先生,我的重點是就寝,而你的重點卻是我們,顧先生,你不單純哦!”
顧睿說“你要知道我一直讓你說話,就是為了克制。你說誰不單純?”
我覺得顧睿真的是說了句不得了的話,當下驚訝的說“顧先生你克制了什麽?你一個科學家也有克制的東西啊?”
顧睿說“我是科學家,也是男人,我們也有七情六欲。你當我們科學家都是怪胎嗎?”
七情六欲,從顧睿嘴裏說出來,我頓時覺得七情六欲這個詞無比的高大,但還是覺得像顧睿這種人,是不應該說七情六欲的。他應該像是個無欲無求的,額,嗯,道士?和尚?神仙?
我趕緊說“不是,科學家是天才。”
顧睿說“既然困了,那就睡吧。”
顧睿說着站起身,拉着我起身的時候,我直接将他一撲,撲倒在了床上。然後,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坐久了,保持一個姿勢,腿麻了。所以起來的時候,壓根站不穩。
顧睿他被我壓在身下,我覺得我在車裏的願望又近了一步。
我說“顧先生,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顧睿說“我知道你腿麻了,沒站穩。”
我說“嗳,你怎麽知道?”
顧睿說“你不是說我是天才嗎?天才總要知道很多事情的。”
我說“那好,那顧天才,介不介意我再這樣趴一會兒,我腿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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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睿說“你再這樣,我可能克制不住了。”
我聽完,就直接從他身上翻了個滾。到了一邊。一臉驚駭的表情“顧先生,你一定要克制。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能忍人所不能忍,才是人上人,還有什麽來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那個,還有。一切為了人類的繁殖,哦,不,是繁華,科學家更是責任重大。”
顧睿靜靜的聽完我說了一些語無倫次的話,簡短的總結“林初夏,你在緊張。”
我說“你才緊張呢。”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說了句“困了,我先睡了。”
顧睿說“要睡,也往上移一點。你這姿勢,不是往下掉,就是要往你左邊摔下去。”
我“……”像只蟲子一樣,閉着眼睛,一直往上挪。我挪,挪,挪。砰!撞床頭了。
我後來想想,在這種旖旎的環境下,情調已經恰到好處。我和顧睿又處于微醺的狀态,這樣簡直就是符合了上了床也不用負責的n個條件。而我竟然,如此清醒的克制住了自己,并且像只蛆一樣拱到了床頭,把自己的頭撞疼,然後也不知道是撞暈了,還是真的困了,就一眨眼到了天亮。我覺得我是個人才,哦,我簡直是個神。
這件事事後,我和郭小雙進行過很嚴肅的讨論。郭小雙一致覺得我的隐忍展現出我是個膽小鬼,愛顧睿愛的太膽小。而顧睿的隐忍,展現出他一個男人的雄風等于零。顧睿他可能清心寡欲這麽多年,憋成習慣了。最終得出的結婚就是,顧睿他那方面真的是有問題。我喝了一杯咖啡,認真考慮了這個問題,會不會問題出在我身上?是我讓顧睿他沒有那方面的欲望。郭小雙點頭,覺得也有那麽一點道理。随即,郭小雙用眼神看了看我的胸部,極為嚴肅的說,可能他對你的一對旺仔小饅頭可能沒有興趣。
我當時就很沮喪,沒胸沒屁股,真的是如此悲催的一件事嗎?
當天回去。就讓錢鐘淑女士給我弄了個木瓜炖雪蛤,而且和林玄清男士打了招呼,只要我在家,就要給我準備這個。
錢鐘淑女士和林玄清男士在一旁竊竊私語,說我可能準備懷孕了,怕胸部太小,以後孩子沒奶吃。
我……
總之第二天,我和顧睿重新下山。直到下了山,我也沒碰到昨天上來登山的任何一個人。
在車子上,我還是忍不住問“顧先生,昨天那些人在得知要下雨的時候,全部撤離了?”
顧睿說“大概是,你要想知道,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簡彤。”
我說“那就不必了,我也就是好奇,随口一問,顧先生,你不用太認真。”
顧睿他停頓了幾秒,沒接話。
下山走的太急,我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然後落到一處比較危險的境地。這危險在于,我一旦一步跨不過去,我就會直接掉進一個淹着水的水坑。這危險還在于,我一旦一步跨了過去,鑒于物理慣性,我會繼續往前沖幾米,而前頭也有一個水坑。
我想,真是坑啊。
然後顧睿他輕巧的跨了過去,站在坑和坑之間。這個時候我就深深的嫉妒起來顧睿的大長腿,而埋怨起我的小短腿。
我不得已像顧睿發出了求救。
我說“顧先生,能不能麻煩我待會兒跨過來的時候,你稍微接一下我,然後不要讓我跌進你身後那個坑。”
顧睿他伸出手“你往前傾一點,拉着我的手直接過來,我保證你不會掉進水坑裏。”
我點點頭,已經做好了準備動作,顧睿他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都快要哭了“顧先生,你這樣不合适啊!我這幾天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顧睿說“我有個提議。”
我說“你快說,別提議了,要求都可以。”
顧睿說“搬回家住吧。”
我愣了三秒。然後說“顧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啊?”
顧睿說“你可以拒絕,那我就讓你自己跳過來。”
我一咬牙說“我搬。你趕緊的,拉我過去。”
顧睿他再次伸出手,我拉着他的手,借着他的力安全到達。到達後,我立刻翻臉不認人,覺得剛才顧睿他趁機威脅我這一點讓我很不滿意,我徑自往前走,不和顧睿他說話。
一直到了山腳下,老張已經把車停在那裏等我了。
我悶聲不吭的上了車,顧睿他鑽進來的時候,我特意在他座位腳底下用沾滿泥的鞋多踩了幾腳。前頭的老張看到,笑着說“少爺這是得罪少奶奶啦。是不是昨晚上在山頂,少爺欺負你了?”
我一想到昨晚的種種,當場面紅耳赤,對着老張說“老張,你亂說什麽呢。我是因為剛才顧先生他搶了我一瓶水沒給我喝,和他鬧脾氣呢。”
顧睿他在一邊說“你也知道你鬧脾氣。”
我瞪他“顧先生,做人可不能得寸進尺啊。”
顧睿笑出聲,搖頭道“我不得寸進尺了。”
顧睿他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
車子到了我家小區門口,我還沒下車的時候,顧睿說“我剛才的話不是威脅。”
我遲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睿他說的是什麽。
見我還沒做出反應,顧睿又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我笑着說“不勉強,我這不是回來收拾東西嘛!”
顧睿說“我陪你上去,見見岳父岳母。”
這是顧睿第一次在我面前稱呼家裏二老為岳父岳母。哦,在這之前,他跟我說的是跟他回家。而不是回顧家。
顧睿他,可能越來越習慣我了。
然而我這搬進搬出的行為,惹怒了家裏的女王錢鐘淑女士,三句話不到,錢鐘淑女士沒收了我的鑰匙,通知我,下次回家,要得到她的允許。我将顧睿推出去,使用美男計。
顧睿他喊了一句“岳母”之後,就進了房間。不曉得對錢鐘淑女士進行了怎樣的糖衣炮彈。而我這邊,潛到林玄清男士那裏詢問具體情況。
林玄青男士将刀往砧板上一放,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然後重重的嘆息一聲,說“夏夏,我覺得你媽要和我離婚了。”
我啊了一聲,然後說“爸,你終于要脫離苦海啦。哦,不,爸。你這是要陷入苦海啦!”
林玄清男士說“昨天我訂的那家餐廳,和你媽準備共進午餐,然後下午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公園走走,晚上再看一場電影,回來。結果……”
我豎着耳朵說“結果怎麽了?”
林玄清男士說“夏夏,還記得我當年和你提起的那個梁阿姨嗎?”
我說“記得啊,就是和你談了好幾年戀愛,然後你一看到我媽,就直接把人家甩了的那個。”
林玄清男士說“昨天去的那家餐廳就是她開的,她一看到我們來,還給我們免單。然後還給我們送了一張券,那券是十一月十一號,單身節用的。你媽當場就生氣了,說這一切都是我和你梁阿姨一手安排的。氣呼呼的就回來了,到現在都沒和我說話。”
我說“防火防盜防初戀啊,梁阿姨她肯定就是故意的啊。她是不是看你過得太幸福,所以想要拆散你們啊!”
林玄清男士再次嘆氣“我也知道我風采不減當年,但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她怎麽還不能忘了我呢?”
我說“爸,你可能真的想多了。人家只是送你張券,說不定真的就是那天有活動,想給你點優惠呢。這也就是餐廳拉攏客戶的手段。”
林玄清男士說“我覺得你分析的不太對。你看啊,當年你梁阿姨愛我愛的那麽深,這情傷肯定到現在還沒恢複,所以現在有了機會,她就按捺不住了。”
我無語的看了林玄青男士說“爸,看來我媽和你離婚離定了。”
林玄清男士頓時慌了“夏夏,你可得幫幫你爸啊。我們倆要是離婚了,你就成孤兒啦。”
我說“你們倆又沒死,我怎麽就成孤兒啦?”
林玄清男士說“到時離婚了,誰還理你啊,你和孤兒還有什麽兩樣?”
我“……”
林玄清男士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錢鐘淑女士已經笑嘻嘻的出來了,拉着顧睿的手說“顧女婿啊,以後我家夏夏就麻煩你照顧了,你看,不僅要照顧她這個拖油瓶,還得顧着我們兩個老人,真是辛苦你了。”
顧睿說“岳母,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和顧睿上了車,趕回顧家。
路上,我忍不住問“你是怎麽把你岳母搞定的?”
顧睿說“給了她一張信用卡。”
我“……”
我不得不深深鄙視這個一直自诩知識分子,假清高的模樣。
“以後讓老張送你上班。”
我說“那你呢?”
顧睿說“我時間比你早。”
我哦了一聲。
響了,我一看是郭小雙打來的。
“又又,怎麽了?你今天又在為失戀痛哭流涕了?”
郭小雙說“你在哪,快出來,有事找你。”
我看了看顧睿說“今天能不能不出來?不想和你瘋,明天就要上班了。”
郭小雙說“誰明天不上班啊。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說“那好吧。星巴克見。”
我對顧睿說“那我能在前面下一下嗎?”
顧睿對老張說“送她到星巴克。”
下車的時候。顧睿問我“你結束之後讓老張來接你。”
我說“不用了,到時候讓又又送我就行,不能老麻煩老張。”
我要走,被顧睿在車內喊住“林初夏。”
我轉身,看着他“嗯?”
顧睿說“我們倆結婚了,你不用跟我這麽生疏,老張也是你的司機。”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
進了星巴克,我看到了郭小雙,這娃換新發型了。是最近流行的lobe頭。
我坐了下來,郭小雙已經按照慣例,給我點了一杯咖啡。
我問“你找我什麽事?”
郭小雙說“三水,昨天聯系我了。”
我說“so?”
郭小雙說“他跟我道歉來着,然後想見見你。”
我說“so?”
郭小雙說“so你妹啊,別跟我拽英文,這個so是個什麽意思?”
我說“又又,你這發型哪弄的?你能不能換家理發店?”
郭小雙白了我一眼“夏夏,你別轉移話題。我就問你,三水。你見還是不見?”
我說“他昨天聯系你是個什麽态度?”
郭小雙說“态度還算誠懇吧。順道跟我說,上次我打他那一巴掌打的有點狠,他臉腫了好幾天。”
我說“你上次有這麽打梁衍麽?”
郭小雙說“那倒沒有。”
我說“又又,你對三水真狠。”
郭小雙說“這不是在氣頭上麽?我說,你到底見不見啊?”
我說“我這幾天大概沒時間見他啊,我上班忙得很。”
郭小雙鄙夷的看着我“就你那剪輯的工作,你忙什麽啊?一個月上一次班,就跟大姨媽似的。”
我說“我現在已經進顧氏上班了。”
郭小雙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你繼承你的家業啦?”
我說“嗯,繼承了一個辦公桌,打了五天的字。真是日了狗了。”
郭小雙說“什麽個情況你和我解釋解釋。”
我說“這麽個情況大概不好解釋。”
郭小雙說“大衆都需要你解釋解釋啊!”
我說“你替我謝謝大衆,但就算是奔馳找我解釋解釋,我也不好解釋啊!”
郭小雙看着我一愣一愣的,說“我們還是回歸到要不要見三水這件事上吧。”
我說“你這話題還能被拉回來,也是不容易啊!”
郭小雙說“是吧,我也覺得最近自己的語言能力有所提高。”
我說“三水那,我暫時不想見。他要是想見我,怎麽不主動聯系我?”
郭小雙說“他上次一氣之下,把你的號碼和微信都删除了。”
我說“那他怎麽聯系上你的?”
郭小雙說“他沒删除我的呗。”
我說“靠,憑什麽你打了他一巴掌,他把我號碼删除了。而且,就憑我們二十幾年的深厚友情,他應該能背的出來我的號的啊!”
郭小雙淡淡的說“夏夏,你現在把我的號碼背一個試試?”
我“……”
郭小雙說“我就知道三水這孩子沒骨氣,早晚會回來找我們。你想啊,梁琦那種女的,怎麽會天天和梁琦在一起呢?”
我喝了一口咖啡問“你的意思是現在梁琦對三水已經沒興趣了?然後三水就回來找我們了?”
郭小雙一拍頭,說“經過你這麽一分析,感覺有那麽點道理啊。原來三水是這麽想的啊,那我不原諒他了。不僅如此。我還要把他的號碼和微信都删除。嗯,還有微博取消關注,讓他少一個粉絲。”
不是我不想原諒陳淼,而是他可能經歷過梁琦這件事,會成長那麽一些。
郭小雙說“這幾天你一直忙,我都忘了問你了,帥哥保镖怎麽就走了呢?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我說“沒有啊,他只是尋求更好的發展去了。”
郭小雙說“我還想着,我正好空窗期呢,拉段威過來填補一下內心的空白。”
我說“靠,又又,你這才失戀多少天,就空虛寂寞冷了?”
郭小雙說“這不是正好麻痹一下自己嗎?”
我說“那你也別把魔爪伸到段威那裏去。”
郭小雙不滿的說“那又怎麽了呢?段威他高大帥氣,配不上我麽?”
我淡淡的說“主要是怕你配不上人家。來,我們還是聊聊你的發型吧,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受了什麽刺激,還是你得罪了那個發型師,怎麽把你弄成那個樣子?”
郭小雙說“我這是最新流行款好不好?”
我沒說話,光顧着喝咖啡。滅郭小雙氣焰的方法就是她認為好的。你卻不願與她分享。
郭小雙突然拉住我得手,賊兮兮的說“你情敵來了。你別回頭,不然她會看見你。”
我說“我的情敵有vivien,sherry,還有簡彤.你說的是哪個?”
郭小雙問我“那你希望來的是哪個?”
我說“從我私人來考慮,我當然不希望是裏面的任何一個。那三個拉出來,哪個不從外貌身材到身家背景都甩我好幾條街。”
郭小雙說“夏夏,難得你這麽謙虛。”
我說“我沒說完。但我自信啊,我這人有時候不要臉啊,我有親和力啊,他們誰比得上我。”
郭小雙說“你确實夠不要臉的。”
我說“一般一般。”
郭小雙說“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最不希望是哪個?”
我思考了一下說“簡彤吧。她戰鬥指數最強。”
郭小雙說“那恭喜了,就是她。”
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我怎麽這麽背?”
郭小雙說“走了走了,你瞧你這慫樣?別說你是我郭小雙的朋友。”
我朝窗外看了看,正好看到簡彤手裏捧着一杯咖啡,和另一個女的走在一起。手上提着都是古奇,香奈兒的袋子。
等等,那女的怎麽這麽眼熟?
靠,原來是公司裏的同事,唐斯嘉。
我咬牙切?的說“又又,我們今天去逛香奈兒去。”
郭小雙說“你先把上次去夏威夷欠我的機票錢給了。”
我憤憤的瞪着郭小雙“又又。你怎麽這麽庸俗,和我談錢。”
郭小雙說“和你談感情嗎?談感情很費錢的好麽?”
我說“庸俗。”
郭小雙說“你說去逛班尼路或者美特斯邦威我就陪你。那裏至少你付得起。”
我說“那咱走吧。”
郭小雙“……我說你都繼承顧家那麽大的財産了,怎麽還這麽寒酸?”
我說“不得給孩子省點奶粉錢啊!”
郭小雙拉住我“夏夏,你,你,你,懷,懷,懷,孕,孕,孕啦?”
我說“我我我我,和和和和,你你你你,開開開開,玩玩玩玩,笑笑笑笑,啦啦啦啦啦。”
郭小雙瞪着我“夏夏,不帶你這麽玩的,我都準備當幹媽了。”
我說“老幹媽嗎?八塊多一瓶。”
郭小雙“……”
奈何情深似海 073 被揍後,因禍得福
看到唐斯嘉之後,我就知道為什麽她在辦公室裏處處針對我。
然而這事還沒有完。
周五,市場部集體出去活動,地點定在了顧氏集團自己的運動館。
我們被分成了兩組,進行排球比賽。
我一向運動細胞欠發達,上次顧睿喊我起來跑步,我差點沒直接被送進醫院。
但是,很多人都在說,重在參與,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要是不參與,一來顯得我很慫,二來顯得我不夠合群。無奈之下,只得參與。
我連我打什麽位置都不清楚,只知道別人指哪我打哪。
“砰”一個球,直接打在我臉上,我捂着?子,不知道有沒有打歪。
“不好意思啊,你這位置站的太靠前了,你往後站點。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唐斯嘉是我對手,她連連跟我道歉。
我只好擺擺手說“沒事,我不太會打球,給我隊伍拖後腿了。”
唐斯嘉拍拍手說“來,我們繼續。”
然後就繼續了。
“砰”一個球,直接朝我額頭打過來,我捂着額頭,感覺已經在冒金星了。
我的隊友過來看我“林初夏,你沒事吧,真不行,我們換個位置吧。”
我想想,還是換個位置吧,這前排太難打了。
我換到了後排,在幾個回合之後,我的臉再次受到了攻擊。我一只眼睛已經有點睜不開,隊友說“林初夏,你先休息吧。”
我只好退了下來。
坐在場邊休息的時候,聽到旁邊有兩個人在讨論。
a女“唐斯嘉今天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b女“我覺得也是啊,雖然人家撬了她閨蜜的牆角,也不用這麽報複吧。”
a女“是啊,誰不知道唐斯嘉排隊打得好,在大學都是校隊的。林初夏好可憐,想打哪打哪,好像臉都腫了。”
我原本就有氣,但一想,怎麽也得有點運動精神。運動員在賽場上受個傷是在所難免,搞了半天,是唐斯嘉她故意打我的。我就說,我怎麽打哪個位置,她都能打到我?
我一直沒公然對付她,她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我這暴脾氣,我當時就站了起來,随手拿起個網球拍就上去了。至于為什麽打排球的現場為什麽會有一把網球拍,這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拿着網球拍,上去就要掄唐斯嘉。唐斯嘉被我吓的都要哭了,但無奈,我沒有掄到,被其他隊友給攔住,還搶走了網球拍。
他們将我拉開。一個勁的安慰我。我沒說話,然後安靜的坐在了一邊,不吭聲。他們以為我消氣了,就走了。直到後面,唐斯嘉打完球,去洗澡換衣服。
我找準了時機,沖進去,将她就是一頓胖揍,揍得我手都疼了,而且是只打臉。我讓這個小婊砸她欺負我。由于我出來的突然,加上打得足夠到位,唐斯嘉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被我打得嗷嗷直叫。
我扯她頭發,把她衣服拿着我就跑了。唐斯嘉當時脫着只剩一個胸罩和一條內褲了,我跑了,她也追不上來。
我靠在牆上暗自爽完了一把之後,将她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若無其事的離開。
但我還是很沒種的沒有繼續參加運動之後的聚餐,而是趕緊打了車回到了家,感覺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一進屋,就看到了顧睿,正在書桌前看書。看到我進來,擡眼看了看我,立刻放下了書“你這臉上怎麽了?”
我支支吾吾還沒說出來,顧睿他已經做出了判斷“和人打架了?”
我立刻說“你不知道,那女的太狠了,借着打排球的機會一直用球打我,我當時就怒了,把她胖揍了一頓,現在估計成了個豬頭了。”
我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得意忘形,立刻扮無辜“對不起,我粗魯了。”其實我心裏爽的要死。
顧睿他淡淡的說“還好。”
嗯?我聽錯了嗎?把人打成豬頭了,我的粗魯程度只是還好?
我說“顧先生,你真好。”
顧睿涼涼的看我一眼。
我坐在他對面,揉了揉手腕,說“顧先生,我手腕疼,臉也疼,你幫我揉揉。”
顧睿輕輕捧着我的手,仔細看了看手腕,“下手夠狠的。”
我嘿嘿一笑。
顧睿很快去了樓下,弄了些冰塊上來做了兩個冰袋,遞給我“拿着。”
我茫然看他“顧先生,我現在英勇負傷了,你不幫我敷着嗎?”
顧睿說“我去幫你煮碗面。”
……他怎麽知道我到現在一點東都沒吃?
我喊住顧睿“顧先生?”
“嗯?”
“下面的時候能不能多加兩個雞蛋,和一個火腿腸?”
顧睿說“我看看還有沒有雞腿。”
我拍手叫好,無奈扯痛了手腕。
顧睿他無奈的看我一眼,說“你消停一會兒,不要動。”
顧睿他端了一碗面上來。他走之前說的時候,煮這個動詞之前的主語第一人稱,但這到底是不是顧睿他親自煮的,不得而知。
然後我揍唐斯嘉用的是左手,吃面拿筷子用的是右手。所以我用右手在吃面,顧辰晏拿着冰袋幫我敷着左手,還有一個冰袋幫我敷着眼睛。我覺得我當時揍人的時候,沒有考慮周全。當時我右手出手的話,現在就該是左手拿着冰袋給右手敷,而顧睿就在端着碗喂我吃面。我很好奇,為什麽我當初揍人會用左手呢?我又不是左撇子。
失策失策。
“下次再生氣,也別太沖動。”見我吃的連湯都沒剩,顧睿說。
我繼續喝湯,沒回話。
“夠不夠了?”
我把見底的碗放下點點頭“顧先生下的面特別好吃。”
顧睿他看了看我,眼底有些柔和的光。
顧睿把冰袋重新遞給我,收拾了碗筷,起身走的時候,卻突然說“下次離她遠點,別讓她再傷到你。”
我用手背一抹嘴角“平時說點壞話就算了,明着欺負我可不行。下次她敢再動我,我還揍,揍得連她爹媽都不認識。”
顧睿端着碗筷,轉過身,定定的看着我,好幾秒後,他說“以後她再惹你,讓我來。”
我“……”
“真不行的話,我教你怎麽打人最疼,自己卻不疼。”
我“……”
“還有。”
“嗯?”
“你說的那個女的,叫什麽?”
“唐斯嘉。”我沒和顧睿說,唐斯嘉是簡彤的閨蜜,一碼歸一碼,可能就是唐斯嘉她自己要替簡彤出頭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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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睿沒讓我上班。我看了看鏡子,感覺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眼睛還有點腫。
但顧睿已經去學校實驗室了,我一個人在家,實在是有點百無聊賴。躺在床上玩的時候,陳淼打過來電話。
我接通,沒說話。
“夏夏。”
我沒說話。
“夏夏。你在嗎?”
我說“我不在,難道死了嗎?”
陳淼停頓了一下說“我現在能見見你嗎?”
我說“不能,我很忙。”
陳淼說“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說“沒有,你誰啊,我不熟。”
陳淼說“我失戀了,我和梁琦分開了。”
我停頓了三秒,說“你在哪,我去找你。”
陳淼說在大學籃球場。
我被唐斯嘉打怕了,一沾到球類我就害怕。
我說“能不能換個地方?”
陳淼說“哪裏?”
我說“就大學籃球場旁邊的小賣部吧。”
陳淼說“好。”
我下樓,老張已經在等我。
我說“老張,你可以送我去學校,但能不能別告訴顧先生說我出去了?”
老張考慮了三秒說“可以。”
我說“老張,你夠義氣。”
老張這樣,讓我突然想起了段威。他走了有段日子了,音訊全無。我嘗試聯系他,但是號碼成了空號。
我覺得段威這一點做的不好,只是攀上新的人生高峰,又不用和過去來了了斷,我又不敲詐他。
老張開車把我送到了s大校門口。
我因為眼睛有點腫,就戴了一副墨鏡。
我來到了籃球場門口的小賣部,陳淼他已經在那等我了。
他蹲在那裏,手裏叼着一根煙,姿勢尤其的猥瑣,且凄涼。
我走到他跟前,低頭看他“三水。”
陳淼他擡頭看着我,起身,遞過來一瓶芬達,玻璃瓶裝的“我記得你大學愛喝這個。”
我沒接,說“我已經不喝了。你把煙掐了,沒事學那些個不良少年幹什麽?”
陳淼說“我是個男人了。怎麽不能抽煙了?”但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按滅了煙頭。
陳淼他站了起來,看我說“怎麽大白天的戴個墨鏡?”
我說“難不成我晚上戴嗎?”
陳淼他沒說話。
我想着,這樣對陳淼也可以了,于是軟了語氣說道“說吧,你怎麽和梁琦分開了?眼睛恢複視力了?”
陳淼他苦澀了一下“我當時的确瞎了眼了。梁琦她除了我在外面還有好幾個男人,我看到她同時和好幾個男的在ktv裏,摟摟抱抱,還親上了,那簡直不是我認識的梁琦。”
我說“人都有很多面。你要學會接受。”
陳淼說“梁琦她和我攤牌,說自己是什麽樣子的人,要我自己決定個,是繼續和她在一起,還是分手。”
我說“靠,這倆兄妹怎麽一個德行?名義上是給了對方民主權,其實就是把責任歸咎到對方身上,太特麽陰險了。”
陳淼說“你上次要和我說梁琦什麽?”
我說“算了,我也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
陳淼說“我很後悔當初沒有聽你和又又的,還和你們吵了架。說了些傷你們的話。”
我說“你現在有這個覺悟,我也很欣慰。你放心,就一個機車女,其實影響不了我們三個人之間深厚的革命友情。”
陳淼說“夏夏,你知道嗎?”
我說“知道什麽?”
陳淼苦澀的一笑“就是為了氣你才找梁琦的。”
我啊了一聲。
陳淼說“總覺得你一直不待見我,後來你又一門心思和顧睿在一起,我就很嫉妒,想找個女朋友來氣氣你,找個有才華的,又漂亮的,家裏條件又不錯的,就是想來氣氣你。那天我是故意帶着她去醫院看你的。”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當初陳淼的思想活動那麽複雜。
我說“我大概大腦少跟神經,總覺得你平日裏吵吵嚷嚷的說喜歡我,是和我鬧着玩。但現在你這麽嚴肅的和我說,我覺得大概是我想的太少了。不過,我們把氣氛弄得活潑些可好?比如,至少這件事是個好事,你願意接受別人,只不過人沒選好而已。三水,我覺得我們其實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說呢?”
我們倆站在籃球場外圍,陽光明媚,來來往往的都是稚氣未脫的朝氣蓬勃的面孔。
我想起來,顧睿他對簡彤說,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
而現在,我和陳淼說,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其實,我也很殘忍。
陳淼對着我笑了,像我們以前那樣快樂單純的笑,他說“夏夏,我在逗你玩呢?我怎麽會喜歡你呢?你在我跟前就是個女漢子,我又不是同性戀,哈哈……”
我說“你等我哈,我給你介紹幾個人妖去。”
陳淼笑着說“好呀好呀,你只要有這方面的資源,我肯定來者不拒。對了,夏夏,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戴着墨鏡呢?還有我怎麽看你左半邊臉比右半邊臉大了呀?”
我說“我長胖了行不行?”
陳淼說“你這長的很奇怪啊,竟然只長半邊臉?為什麽不長胸呢?”
我說“昨天我剛把別人胖揍了一頓。今天你別逼我再次出手啊!”
陳淼說“我們三約着去唱歌吧,我請客,好久沒在一起玩了。”
我說“不行,家教太嚴,我這會子出來見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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