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為她做的一切證明了他的心,如今他甘冒欺君之罪,也要想辦法護她全身而退,怎能不令她感動?況且這麽做他也會受牽連,因為皇上想要的人在他手中死去,雖不能降罪,卻能責罰他。
「這回讓你受委屈了。」她話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舍。
邢覆雨低頭看她,眸中滿溢柔情,彎唇一笑。「天塌下來,我不為你頂着,誰來替你頂?」她怔住,為這句話而失神。自師父仙逝後,她一肩扛起重擔,雖有谷中長老和四大護法護持,但是在他們面前,她是谷主,不能展現怯弱的一面,也不敢怯弱,因為這是她的責任。
唯獨他,像師父一樣擋在她前頭,輕松說着有他頂着天,她只需躲在他的羽翼下,仿佛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了。她望着他,鼻頭一酸,心中千頭萬緒,無法用言語形容,唯有送上一吻,盡訴她此刻的感動。
邢覆雨完全沒辦法拒絕她的主動,立即回應,将她的香唇盡情掩沒,總希望嘗到多一點甜頭,但因為有前車之鑒,他又突然停手,隔着些距離質問道:「你該不會想使美人計,自己又偷偷溜走吧?」她聽了又好氣又好笑,難得自己這麽真誠,他卻如此殺風景,但是想想這也不能怪他。
「你帶來的大內高手把我看得死緊,我哪裏逃得了?更何況我也不敢逃,就怕觸怒帝王,波及我萬花谷。」她嬌嗔地數落。
「你只怕波及萬花谷?」聽出他語氣中的吃味,她心頭一軟,把嘴貼近他的耳,柔聲細語。「當然也怕害了你……」邢覆雨聽了歡喜,把她摟得更緊,不枉費他為她做了這麽多,總算也知道心疼他。
他這顆心總算踏實了,貪婪地嘗着她軟嫩銷魂的唇,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的交心,直到吻得欲罷不能,再不停手就會失控,他才勉強克制住,要她好好歇息,他還得去處理事務。
白日在衆人面前,他是峻凜冷酷的邢大人;到了夜晚,他便是對她百般寵愛又熱情如火的男人。
夜夜親吻她,眷戀着她的紅唇,吮咬她的軟耳玉頸,能多嘗得一寸是一寸,寸寸皆銷魂。
雖然他求「她」若渴,吻到情深處,總是情難自禁,但最後總能壓下情欲,保留最後一分理智,不越過最後一道防線,在急燒火燎之時,退出艙房外。
他如此惜她,令她萬分欣喜,回想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男人,唯獨邢覆雨令她動心。
藺蒼悠向她求娶,她不動心,是因為藺蒼悠的提親帶有目的。
丹寒烈心儀于她,她亦不動心,因為這人骨子裏太霸道,只能依他的方式行事,不夠尊重她。
只有邢覆雨,他從不強迫她,卻懂她的需求,為她籌謀一切,處處為她解憂化險,偎在他懷裏,她能做個最任性的小丫頭,對他搓圓捏扁,享受着被寵愛的滋味。
終于,到了計劃實行那一日,蛇護法巫岚出現了。巫依雪見到他萬分欣喜,兩人說了一番話,直到巫岚為她畫上病容,才悄悄退出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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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衛拿着膳食走進艙房,見到巫依雪臉上出現疹子,不禁大驚,立刻去禀報邢覆雨,邢覆雨立刻派了略懂醫術的手下來看,診斷出是患上了鼠疫。
消息傳開,弄得大夥兒人心惶惶。
上陣殺敵大家不怕,但是鼠疫是隐形的敵人,就算武功再高的英雄也無法戰勝它。邢覆雨面色沉重,離最近的渡船口還有十日才能到達,逼不得已,他先派手下乘小船上岸去尋找大夫來診治,被請上船的大夫開了藥,說這藥只能暫時減緩症狀。
邢覆雨命人照着藥方上岸買藥,每日熬煮,送至巫依雪房中。
到了第五日,負責送藥的侍衛不小心見着巫依雪的臉,吓得落荒而逃。
原來他看到的是已經毀容的巫依雪,她半邊臉頰已經開始潰瀾,而這自然又是巫岚的傑作。
消息傳開,引起士兵不安及騷動,幕僚頻頻勸谏邢覆雨,必須趕緊想法子處置,雖然此女是皇上要的人,但若因她折損船上所有兵馬,那是更大的罪責啊。
事急從權,幕僚們請邢大人當機立斷,可邢覆雨卻遲遲不下命令,似是仍在猶豫。
直到第十日,手下急傳回報,說巫姑娘已死,邢覆雨大驚,帶人一同去艙房查看,尚未進門,門內已有惡臭的屍味飄來。
他立刻派人将屍體擡出,衆人看見女屍的容顏已有半邊潰爛,不禁掩口退了幾步,人人怕鼠疫,都怕被傳染。
邢覆雨命人将屍身置于木筏上,灑上油,然後将木筏放到江面t,接答在箭欠上點火,一箭射出,命中木筏,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在衆目睽睽之下,假巫依雪的屍身被燒毀,與木筏一同沉入江裏。
紅顏薄命,美人就此香消玉殒。
當假巫依雪被焚燒的同時,本尊已經随着巫岚躲藏起來,當官船靠岸時,他們便悄悄上了岸,而三位護法已經在岸上等着接應她。
巫依雪隐身在人群中,回頭望着船頭上那抹俊逸偉岸的身影。
邢覆雨就站在那兒,看似指揮着手下運送補給物,其實他何嘗不是藉此在與她道別。
別來尋我,留下暗號,時機一到,我自會去尋你,珍重。
這是當時他對她說的話,遠違望着那身影,她目眶有些濕潤,閉了閉眼,将酸澀壓下,她毅然轉身,随着四大護法一塊離去,她會等到他來的那一天。
邢覆雨站在船頭上,始終盯着那抹身影,即使她消失在人群中,他也依然盯着那一處,久久不語,直到心腹蘇景來報。
「大人,補給物都運上船了。」邢覆雨終于收回目光,轉身命令。「開船。」清晨,鳥兒在石窗上叽叽喳喳個不休,飛撲着翅膀,擾得石床上的美人半睜開美眸,長睫撲扇如蝶,望着窗上一對互啄羽毛的白鳥,漂亮的唇角漾開了笑意。
巫依雪半坐起身,赤足下地,來到石窗口逗弄着鳥兒,直到鳥兒展翅飛離,一望無際的森林霎時盡入眼簾。
冬雪過後,春天的綠意妝點了滿山滿谷,這份寧靜和自在,在她闖了一趟江湖回來後,才知有多麽寶貴。
她先走到石浴房梳洗,把長發簡單地绾起,穿好衣裳,披上狐毛滾邊的大氅,拿着炭筆和畫布,走下石階,在森林裏漫步。
回到西山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來,她一直待在閻羅崖下的森林石洞中,沒想到師父留給她的秘密石洞成了她的庇護之地,而多虧有這一處隐密的地點,讓她得以安享與世無争的日子。
閻羅崖下這處峽谷森林不同于崖上,崖上寸草不生,鳥獸絕跡,但是崖下卻得天之幸,地利之便,草木豐榮,沒有人煙的侵擾,鳥獸樹果反倒得以幸存,大地滋養着萬物生靈,也包括了她。
這座森林她已經很熟悉,每日來回探險,撿食果實填肚,抑或拿着炭筆在紙上畫地圖,标示地形,寫下注記,如同當初師父所做的一切。
瀑布、溫泉、地洞,以及鐘乳石,還有各種長得奇形怪狀卻又美麗的植物,她都一一寫在冊子上,以後這本冊子會留在石洞裏,與師父的冊子放在一塊,成為傳家之寶。
皇上的赦令使得萬花谷逃過一場争奪,在經過半年後,一切終于平靜下來,萬花谷的谷民不必再四散流離,紛紛回到萬花谷。
至于那鐵礦已經屬于朝廷,皇上派兵鎮守,劃地為限,不準任何人進入,鎮守之地就在萬花谷一旁的山頭,與萬花谷相望。
如今在江湖上她是已死之人,她的事跡也在江湖上謠傳着,她可以想象那些說書人和有心的造謠者會如何以訛傳訛編造她的故事,其結果是智者聽了一笑置之,而愚者聽了加油添醋。
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故事的真相從來就留不住,非筆墨言語能盡述,何不潇灑抛諸腦後,把握今朝的幸福?
她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避風頭,先躲個幾年讓風聲淡去,谷中事務則先由長老們暫代,四大護法在旁護持,僅以飛鴿傳書與她保持連絡,讓她藏身在此,依然能主持谷中事務,不過她沒告訴他們她在這裏。
她每日閱讀師父留下來的古籍,潛心修習,努力當一個優秀的谷主,同時安分地等着她的情郎尋來。
她施展輕功,輕捷如靈蝶飛舞,從這株大樹躍向另一株大樹,坐在接近樹頂的粗枝上,拿出炭筆和畫布,今日要畫的是一只雛鳥。
☆、終章
靠近樹頂的位置有一個鳥窩,是她昨日發現的,裏頭養了三只雛鳥,十分可愛,她用炭筆在布上塗鴉,打算畫完後用飛鴿交給巫岚,讓他照着圖繡在荷包上。
巫岚雖是男子,卻有一雙巧手,她用的荷包、手帕和腰帶,甚至是鞋子,都是巫岚為她縫制的。
畫完後,她高舉着布,徑自欣賞起來。這峽谷森林裏的各處風景,皆是她筆下的主角。
突然一陣風吹來,将她手中的畫布給吹落,掉在另一棵大樹上,她正要起身去撿,不料這時候一只大鳥飛來,叼起了她的畫布。
「啊!又是你!」巫依雪認得這只大鳥,上一次就是它叼走了她的荷包,搶了她的紫玉牌,害她吃足了苦頭。
大鳥振翅而飛,見她追來,立刻拍着翅膀加速逃了。
「啊!不準走!」她施展輕功急急追去,這回她有了輕功,不再像上次那般只能望着天空咬牙興嘆。
一人一鳥在空中追逐,大鳥顯然沒想到她會緊追不舍,受了驚,畫布從鳥喙滑落,掉了下去。
巫依雪原本想追上大鳥,好好教訓它一頓,不過總差了那麽一步,若是她的輕功再高明點,說不定就能逮住大鳥了,可惜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飛走。
也不知畫布掉到哪兒去了,她在樹上找不到,便到樹下找。
當她走在枯葉堆積的森林中尋着她的畫布時,猛然定住了腳步,只因前頭出現了一個身影。
因為林中有獸,因此甚少有人經過,若有,也多是住在鬼谷山附近的村民,偶爾到這森林中撿柴為生。
只見那身影高大,穿着一襲灰衣,穿着打扮并非村人,而是武林人士,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畫布,似是剛才拾得的。
男子亦發現了她,轉頭望來,兩人視線相觸,她先是震驚,而後轉為驚喜。
一年其實不長,但是對思念的人來說,卻像一世那麽久,她眼眶泛紅,鼻頭一酸,站在原地癡癡地望着他。
邢覆雨終是找來了,她畫了那麽多圖,每張圖都藏有暗號,除了四大護法之外,唯有他見過。
邢覆雨見到她,唇角彎起,眼神如熾火般灼亮,立刻大步朝她走去,她亦邁開步伐,奔向他張開的雙臂,投入他的懷抱。
他率先低頭,沒有言語,直接烙下了吻,她亦熱情地回應他,藉此表達對他的思念及渴求。
天地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再無其他,他們不必顧忌任何人、任何事,遠離了江湖是非,只有純粹的愛戀及彼此真誠的心。
邢覆雨直到吻上火了,才強迫自己放開她的唇,平複着呼吸,可手上依然緊摟着她,低啞問道:「你可真會躲,居然躲到閻羅崖下,真教人想不到。」
「你是怎麽找來的?」
「你畫了那麽多畫,我要是再找不到就太蠢了。」她聽了失笑,把臉靠在他胸膛上磨了磨,撒嬌道:「我就知道你看得懂。」
「我可是拼湊了許多圖才找出線索的,連你的四大護法都看不出其中的暗號。」
「你說過嘛,作戲要作真,就算是四大護法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我身在何處,這是為他們好。」
「唉,倒是苦了我,光是尋你,我就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若沒有你的圖指引,恐怕到現在還尋不到此處。
這座森林太大,看不到盡頭,我踏進來時,還心存懷疑。」聞言,她在他懷裏低低笑開。
邢覆雨擁着她,半天舍不得放手,愛憐地摸着她的長發。
「這一年辛苦你了。」她的小臉從他懷中擡起。「我不苦啊,倒是你,回京之後沒事吧?」她藏身在此,對外所有消息只能靠飛鴿傳書知曉,因此當她知道他被皇上責罰時,心口都疼了,若非他事先交代她絕不能來尋他,否則會功膀一篑,她大概會忍不住去京城找他。
她的關懷和心疼,令他欣然一笑。
「不過是被關了一段日子而已,沒事的。」她相信任何大事壓下來,到了他這裏,他都會說沒事,可帝王之怒,又豈是那麽容易被安撫的?
不過如今總算事過境遷了,真好。她滿心歡喜,覺得這一切等待都值了。
邢覆雨再度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好不容易見到她,他只想好好地将她護在慶裏盡情疼惜。
不過吻到情難自禁時,他還是留了一絲理智。
「對了,我帶了禮物給你。」他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交到她手裏,溫柔道:「打開看看。」巫依雪眸光瑩閃,這是他頭一回送她禮物,雖然她變成六歲女娃兒時,他也送過她不少禮物,但是在她恢複成大姑娘後,這卻是第一份。
她難掩欣喜和好奇地打開盒子,只見裏頭用綢布仔細包着一樣物品,她再将綢布打開,是一根簪子。
一般的簪子大多做成花朵或是蝴蝶的樣式,但這根簪子卻只鑲了一顆淡紫色的珠子,十分樸素,但卻看得出做工精美。
「別小看這根不起眼的簪子,它是避邪簪,能避毒。」她聽了驚詫。「真的?」
「是的,将簪身放在各種食物或湯水裏,簪珠能感應空氣的變化,若有異狀就會變色。」巫依雪這下子吃驚了,将手上的簪子拿近細看,這簪子外觀如此樸素,也是為了不引起注意吧?
她對這支能避毒的簪子十分喜愛,愛不釋手地拿着瞧。
「這簪子很難得吧?」她說。
他的聲音低啞而溫柔。「這是我娘親之物,她交給我,叮囑要留給未來的媳婦。」巫依雪一楞,擡頭望他,見他目光深幽如潭,隐有火光跳動,情深意重。他這話說得很明白,他要娶她。
她頰生紅雲,美眸裏的喜悅難掩,彎起的唇角已洩漏了她的嬌羞。
她的心,亦是願意的。
邢覆雨将她手上的簪子拿起,為她簪在發上,淡紫色的珠子完美地襯着她一身冰清玉潔的風華。
他深感欣慰,就知道這簪子适合她。
「在這森林躲一年,也讓你委屈了。」他憐惜地說。
巫依雪笑道:「才不呢,這森林好玩着呢。」
「喔?」
「走,跟我來。」她笑得一臉神秘,随即施展輕功而去。
邢覆雨立即點地一躍,跟了上去,只見前頭的芳影輕靈如蝶,翻飛在林間,仿佛全身上下都透着喜悅,而這份喜悅也感染了他。
她是塵世中的一朵清蓮花,瞧她笑得如此惬意,他心想,讓她遠離江湖是非果然是正确的。
當她躍下地後,他也随後落地,她對他笑道:「我就住在這兒。」邢覆雨看向四周,搜尋了半天,卻沒發現任何可供遮蔽的屋子,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她。
巫依雪牽起他的手,嬌甜的嗓音帶了一抹頑皮。「跟我來。」他任她牽着,好奇心被勾到了頂點,疑惑間,卻驚見她走向一處爬滿樹藤的山壁,她伸手一推,山壁裏竟出現了一個洞口,他還來不及驚訝,已被她拉着進入山洞。
原來此處別有洞天,邢覆雨随她穿過通道,拾級而上,對這處石洞感到不可思議。
這裏确實是最好的藏身之處,絕不會有人找得到她。
邢覆雨站在石窗旁,望着一望無邊的森林,驚嘆這鬼斧神功的奇景,此處恍若世外桃源中的一處秘境,正是隐居的好地方。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石窗下頭,發現樹葉茂密,又這麽高,從外面根本難以發現。
他站了一會兒,回頭看,沒看見巫依雪,他便去尋,從第一間石室一直尋到最後一間石室,聽得水聲,他踏入室內,不由得一怔。
石室裏有一處天然浴池,池邊有一美人,一絲不挂,半身浸在池水裏,背對着他,衣物散落一旁。
美人長發如瀑,披至腰間,依然遮不住曲線完美的胴體,她發現動靜,微轉側身,長發正好蓋住胸前的豐盈。
邢覆雨站在原地,直直地盯住她,巫依雪被他瞧得臉蛋微紅,卻不驚怕,她緩緩沒入池中,只露出一顆頭,浮在水面上的長發遮掩了水中的風景,若隐若現,卻更迷人。
邢覆雨沒有離開,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見她清麗的臉容妩媚生光,美眸迷離地望着他,唇邊漾着笑意,似是在等他。
他往前一步,見她只是後退一步,卻沒有阻止他,他立刻明白了,她這是願意了,一切盡在含情的美目流轉中,只等他會意。
他不再猶豫,大步而緩慢地走向她,卸下身上的衣物,伸手去抱她。
從今而後,他再也不會讓他的嬌姑娘有機會飛出他的手掌心。
☆、後記
【後記 莫顏】
莫顏有話說:「兩人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其實小女子在書中埋了一個伏筆,如果閣下看出來了,算你厲害,如果閣下沒看出來,那就算我厲害,哈哈哈。若大家有興趣,請等待下一部的江湖謠言喔,至于要寫誰的謠言呢?你們猜猜看,不過我猜,你們一定猜不到的、你們一定猜不到的、你們一定猜不到的……」(最後兩句是山谷回音)
各位看完故事,就知道這次的作品為何要取這個書名了,因為書名和主角是相呼應的,又跟謠言有關,所以加了「江湖謠言」這幾個系列小字,方便我之後寫相關人物時可以再加上去,藉此分類,這樣大家就方便找書了。
寫稿期間,老爸曾打電話來聊天,問我這次在寫什麽故事?我說書名是「雙面嬌姑娘」。
老爸喔了一聲,然後話題便聊到其他事情上頭去,過了幾天,老爸打電話來問我書寫得如何?
我說這次故事人物和章節比以前多,要花點時間想,老爸又喔了一聲,然後終于忍不住疑惑地問我,為什麽要寫雙面膠的故事?
啊?啊?啊?
我拿着電話楞怔,接着猛笑,邊笑邊跟他解釋,他終于恍悟,老爸其實是古代人,對言小沒概念,說我取了怪名字,我繼續笑。
老媽對我的工作也很好奇,每次聊天都會問我書寫得如何?有一回我把美美的封面繪圖拿給她看,跟她說這是我的新書封面。
老媽看了猛稱贊,說封面很漂亮,但是畫得不像我。
啊?啊?啊?
我楞怔,接着猛笑,她也在笑,但不知道我在笑什麽,只是跟着笑。
我向她解釋我的新書封面不是畫我,畫的是書中女主角的形象圖,老媽也是古代人,對言小完全不清楚,只因為我在寫,所以她覺得很有趣。
呼應主題,提供兩則已經澄清的小謠言分享給大家,接下來莫顏要繼續寫另一則江湖謠言了,巫依雪和邢覆雨在下一部将淪為配角上場,其他配角也有戲分,至于新主角是誰,請容我賣個關子。
等下一部新書出來後,各位若有興趣,記得要來看我喔、要來看我喔、要來看我喔。(催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