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接下來一個月，範東雨每個星期至少會有三天以上的時間親自去接熊靖雪下班。
而每待她從公司大門出現來到他的身旁，他總是十分主動的将大手搭上她的肩，讓她緊靠在自己的身側。
熊靖雪的同事們也因為他這樣的舉動，很自然地将他視為她的男朋友，幾個與她較為熟識的，在上班時還不忘稱贊他們這是俊男美女配，超級養眼。
這樣刻意的護花行為在第一個月的時間裏，他便達成了目的，鄧文傑确實看見了他與熊靖雪親密的模樣，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試着約她一塊吃飯，默默地打了退堂鼓。
再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範東雨仍是殷勤的接熊靖雪下班，這一日，她忍不住地開口朝他問道：「人家都不想追我了，你怎麽還來護花呢？」
不是不喜歡他親自來接她下班，相反的，他喜歡得很，只不過他平日工作忙碌，幾乎是天天加班的狀況，來接她下班，便表示他必須提早完成工作，或者是他根本沒有完成工作，這樣長時間下來，并不是好主意。
此時她心底有兩股不同的情緒正相互抵觸。
要他将時間只投注在她的身上，讓他的眼底只容得下她一人，試圖使得這樣的情形習慣成自然，她想她是成功了，但是這似乎影響了他的工作情況。
「怎麽，現在利用完畢，就想甩開我是嗎？」他當然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麽，只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兩人身為多年好友，她的關心是常有的事情，但這一回她的關心意義不同以往，這種可能表示他的努力開始有了響應，心底那歡愉程度自然是更勝以往了。
「是啊，我巴不得将你狠狠甩開呢。」話是故意這麽的說着，但她的動作卻是恰恰與說出口的話完全相反。
她伸手撥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反倒将自己的手伸入他的臂彎裏緊緊地勾着他。
因為她口嫌體正直的行徑，兩人忍不住全笑開了。
「對了，這星期六、日你別來找我了，我不在。」收起笑意，熊靖雪像是不甚在意的提及自己的動向。
「妳要上哪去？我本來要找妳去看場電影的，我們最喜歡的那部動作片正好這星期要上映第五集呢。」那系列的電影不只是他喜歡，她也是十分喜愛，兩人從第一集開始，便相約在大銀幕前一同觀看，連着四集都是這麽相約的，他可不打算讓第五集破壞了這慣例。
「我要回老家一趟，已經兩個月都沒回去看看大家了。」她扯着嘴角，乍看之下似乎有些無奈，但事實上，她扯着嘴角這動作不過只是想掩飾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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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快主動提議陪我回家，再多表現一點不想與我分開的心情，拜托！
「妳爸搞定那三個女人了？」他沒忘記熊靖雪曾說過，在她父親擺平三個女人的戰争之前，她不會主動回家去的。
「我正深深懷疑着這一點，前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是家裏沒事了，但你認為她想要我回家去，會對着我說實話嗎？」
熊靖雪的母親，他也認識的，還稱得上是挺熟稔的，憑借着對她的基本認知，除了搖了搖頭之外，他并沒有其他的選項了。
「所以我打電話去問我哥了，他也是告訴我，家裏平靜了。」比起兩個弟弟與兩個妹妹，這個唯一的哥哥算是家裏比較誠實的一個，雖然他的話極可能只能信得一半，但有五成就偷笑了，另外的五成只能賭一賭了。
「妳哥的話……妳信？」她全家人，他都認識，就算無法一個個都有一定程度的熟稔，但這些年從她嘴裏，也了解了一些基本。
她的家人都很好，只不過有個壞習慣，喜歡推自家兄弟姊妹入火坑。
「我當然不信，但我也沒別的選擇了，總不能真的不回家看看我爸媽跟阿姨們吧？」
「這樣吧，這星期我陪妳回去。」
太好了，賓果！
「咦？你是打算要是這回我又被騙了，要為我阻擋三個女人的精神轟炸是嗎？」雖然心底開心極了，但她仍是逼着自己故意這麽問着。
「當然不是。」那三個女人，他可沒信心能夠為她搞定，「我是打算要是妳又被唬弄了，我才好在第一時間拉着妳逃跑，有人陪着妳逃跑，至少心情會好一些，不是嗎？」
他忘不了她生日那天，她那低落的情緒問題，更不想再見着她這麽不開心的模樣了，他能為她做的，就是為她徹底去除這樣的壞心情。
「反正一回家看情況不對，我們記得快跑，但也不用急着回來臺北，或許我們可以直接到高雄吃海鮮。」順便再努力培義兩人的感情。
雖然這只不過是範東雨順口的提議，但四天後，兩人真的跑去旗津做了一趟名為逃跑，但實為美食巡禮的小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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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
雖然範東雨占據了最要好的朋友那個位置，但熊靖雪的人生中還有其他的朋友。
大學時期幾個交情挺不錯的同學，在走出校園的這些年，大夥彼此都還聯系着，一有空檔，偶爾幾個女生便會相約逛街或喝喝下午茶，聊聊彼此的生活近況。
身為一個周休二日的上班族，熊靖雪的休息時間絕對要比忙碌的範東雨多上許多。
星期六假日，她與朱文馨、李玲潔相約逛街購物，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三個女人都呈現于失心瘋的購物狀态下，直到晚餐時間，李玲潔決定與男朋友晚餐約會去，只剩下熊靖雪與朱文馨兩個沒男朋友的女人陪着彼此繼續度遇晚餐時間。
她們在市區裏找了一家港式茶餐廳，當兩人坐定位後，朱文馨開口就問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跟範東雨的關系最近如何？」
朱文馨的表情雖然沒有誇大得像是在挖八卦的意味，語氣也是一般的說話方式，并未特別的揚高聲，但熊靖雪認識她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這就是在挖八卦沒錯。
「什麽如何？不就是這樣，好朋友。」熊靖雪淡淡的響應着，并未表現出不尋常的态度。
雖然有那麽一瞬間以為朱文馨看透了什麽，但在兩人情感尚未定位在情人這個位置之前，她不想說得太多。
但她想，離情人這個位置……他們很近了。
「好朋友？！」朱文馨的表情對這三個字感到十分不以為然，也不認為熊靖雪與範東雨這兩個人只能是好朋友，事實上，她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這兩個人該是好朋友，應該要是一對羨煞人的閃光情侶才對。
看着朱文馨一臉「有話要說」的模樣，熊靖雪知道自己接下來最好話少一點，要不然繁着她搭話，只會沒完沒了的。
她喝着侍者送上的熱茶，現在一心只希望剛才點的食物能夠快速的上桌，好讓食物轉移朱文馨的注意力。
「妳老實說，妳是不是單戀範東雨？」朱文馨睜着晶亮的大眼，一副等着熊靖雪說是的模樣。
範東雨這個人，她也是認識的，雖然并不熟稔，但這些年熊靖雪與他之間的好交情，她也是部分看在眼底的，總是認為他們倆怎麽看怎麽速配，怎麽可以只是好朋友這樣單純的關系呢？
熊靖雪瞟了朱文馨一眼，眼神寫着懶得理她，更不打算響應她的爛問題。
朱文馨當是沒接收到她的眼神，她繼續地說：「不是喜歡他嗎？不然怎麽一整個下午買的東西幾乎都是要給他的，妳也才為自己買了一件薄外套而已，其他的東西全是給他的。」
沒錯，剛才手提袋裏的東西不是男裝就是男用配件，也全是要買給範東雨的，但熊靖雪不打算承認，因為這一承認就表示她必須為自己得行為做解釋，而解釋又必須想法子隐瞞她的真心，那太累了，不如什麽都別承認。
「當然喜歡他，我們是好朋友。還有，袋子裏的東西不全是給他的。」自從今年的生日過後，她發現說謊不算是件太困難的事情，甚至她已經能夠習慣成自然了。
她開始學着欺騙他人，但他人只是生活裏的微小部分，她主要欺騙的對象是她自己。
每天每天都告訴着自己，他是她的，完全地只屬于她一個人獨占的。
她知道自己想要他習慣與她長時間待在他身旁的事實，其待哪一天他眼底只有她一人，但她也知道這只能是期盼，一切也極有可能成為短時間的一場美夢，夢若醒，一切只能回歸現實，她不會再要自己做出第二回的試驗，因為這樣的他終究不會是屬于她的。
「妳少來，妳哥哥與弟弟們的身材都沒他來得高大，妳買的尺寸都是他的。」朱文馨瞇起眼看着熊靖雪，「這妳還能解釋？」
快快招了吧！
「妳有兩年沒見過我弟弟了吧？我大弟抽高了，這是他的尺寸。」說謊真是越來越簡單了。
朱文馨狠狠的瞪着熊靖雪，打從心底不相信熊靖雪的說詞，然而侍者在這時候将她們點的食物一一上桌了，但她的注意力并未從這話題裏抽出，打算再逼問熊靖雪一回。
「妳……」
「哈啰，美女們，真是太巧了。」
朱文馨的話才起了個頭，她們所讨論的主角這時竟出現在眼前了，就如同他說的一樣。
真是太巧了！
範東雨嘴角揚得老高，為這場意外的巧遇感到十分開心。
朱文馨與熊靖雪也訝異這樣的巧遇，也同時注意到範東雨身旁有一名混血大帥哥的存在。
「都遇上了，我們換一桌一起吃飯吧。」剛才的話題只是告一段落而已，朱文馨想要的答案沒能得到，而她也是知道熊靖雪個性的，明白此時的熊靖雪絕對不會開口邀請兩位男士同桌用餐，所以她趕快的率先開口留人。
「這真是太好不過了。」範東雨在第一時間順從地應允，同時目光掃向熊靖雪，忍不住注意着她的反應。
小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壞。
朱文馨招來侍者，讓侍者将她們原先的兩人座位換到另一邊的四人座長桌上去。
兩個女人的約會，變成了四個人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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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明明就是很适合彼此的一對，不應該只停留在好朋友的關系上，總是要有人先打破這層關系，男人不夠大方，并不表示身為女人的妳就不主動出擊。
你們不管怎麽看，都是屬于對方的。
眼前擺放着一本書，頁面上的文字雖是映入了她的眼裏，但大腦就是吸收不了文字的內容，反倒是不斷地回放着幾個小時前朱文馨跟她說的話。
今天的晚餐時間，四個人的相處十分融洽，範東雨的朋友朱利安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在先前就聽範東雨提起過他是一名十分出色的綠色建築師，是個開朗又健談的人。
這頓晚飯，大夥開心的一同度過了兩個小時才說了再見，在兩個大男人離開了視線之後，朱文馨對她說了不少的話，而那些話現在不斷地在她腦海裏回旋。
「我不知道妳的顧忌是什麽，如果妳不想對我承認妳喜歡範東雨，我也不逼問了，但妳有注意到剛才的情況嗎？雖然範東雨一直在說着話，但不管話語的主題內容是什麽，他說話時，總是會不自覺習慣性的一直看着妳，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朱文馨朝她扔出了問號，但她知道朱文馨根本沒想要她的答案，朱文馨不過是想點出一個她所認為的狀況，好繼續将話說下去。
所以當下她并沒有響應，而朱文馨果然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
「就我看來，妳在他眼底已經不是習慣的存在，而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不能沒有妳，妳可別說你閃兩個人都傻傻的不知道對方在自己心底的重要性，這會讓我笑掉大牙的，因為我居然有兩個蠢蛋朋友。」
聞言，熊靖雪在心底苦笑。
朱文馨想得太美好了，她一直都是個樂天派的人，這樣的個性相對直接，想法多半趨于正面，這樣的個性在某些時候真教人羨慕。
若她也能夠去除相對不安的顧忌，能夠天真的只存着對情感百分之百的正面想法，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他有可能會真正愛上她，這份愛不是建立在好朋友之上，而是建立在純粹的男女情感裏，如果她也能夠……那該有多好。
你們不管怎麽看，都是屬于對方的。
朱文馨的這一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事實上，這句話并不是她第一次這麽聽着他人說的，身旁也曾有其他人這麽對她說的，甚至不明白他們怎麽可能只是好朋友而已。
連旁人都這麽看待他們之間的關系了，她現在真心希望自己的努力到最後不會只是換來一場空。
她當然也感受到範東雨不同以往的态度，他變得更重視她的存在，只是目前這樣的改變，她還不能定論是否仍定位在朋友的界在線。
以前不懂得愛情這回事，那是她傻，現在她懂了，只希望一切仍未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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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兩人現下的關系維持得太好，好得讓彼此一有空閑，就只想待在對方的身旁，似乎越來越習慣将時間都留給對方。
不論在大街上，或者是在只有兩人相處的空間裏，彼此也總是會不經意地展現出親密的姿态。
熊靖雪注意到了。
範東雨也注意到了。
她自然是喜歡這樣的改變，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趨向她一開始所想望的方向前進着，繼續這麽走下去，總是會走到她想要的結果的，但她微微開心之餘，也不免擔心着。
這樣的情況她知道他也是有相當的感受，他是怎麽想的？
她知道他能夠有幾個選項，一是順其自然的繼續發展成為更親密的愛人關系；二是幹脆的中斷這一切，讓彼此的關系就永遠的定在朋友這條路上；三是用着最磨人的态度暧昧不清的糾纏着彼此。
當然，還能有其他的選項，但可能的成本比較小，她認為以他的個性，選項不是一就是二了。
她猜，答案不會讓她等太久的。
可她沒猜着這答案會出現的要比預想中還來得迅速。
她以為她還有時間的，但事實證明了，她并沒有——
範東雨并沒有給她。
「這陣子我可能會很忙，比較沒時間去找妳，有重要的事情就打電話給我，知道嗎？」範東雨将手機貼在耳朵上，輕柔的聲調，旁人經過聽了，都以為是在跟女朋友說話呢。
「忙工作的事情嗎？」話一問出口，熊靖雪立即咬住自己的舌頭。
她剛才的口氣會不會像是女朋友追問着男朋友動向那樣？還是聽起來就跟平時順口問問他狀況的自然？
她有些懊惱，希望他不會想得太多，不會對她的反應感到排斥才好，他們之間難得有了些微的轉變，她不想回到原點了。
「嗯。」也算是工作的一環吧。
範東雨的反應有些遲疑，這讓熊靖雪溫熱的心瞬間降了大半的溫度。
果然是她一個人想得太美好了是嗎？
「有事随時打電話給我，知道嗎？」他會忙着，但只要是她，任何事情，他仍是會以為第一優先。
「嗯，知道了。」熊靖雪要自己揚高聲嗓，要自己的語氣再正常不過。
她的生活不就這麽一天過着一天，還能有什麽事情呢？
要她怎麽主動打電話要求他來到自己身旁？又是用什麽身分要求他呢？
好朋友？
紅粉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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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範東雨除了給了熊靖雪一通基本的問候來電之外，她便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她不想承認，又不得對自己否認想念着他的事實。
想見他，很想、很想……
再也壓仰不住想見他的欲望，熊靖雪只上了不到半天的班，便托了個理由，向公司請假外出。
她招了輛出租車，前往東亞建設集團大樓，打算在他意想不到的時間裏給他點驚喜。
二十分鐘之後，出租車在宏偉氣派的大樓前停下，熊靖雪付了車資，這才開門下了車，大樓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遠遠的便進入了她的視線之中。
範東雨一走出大樓門口，就朝着右邊方向直走着，熊靖雪落在大門的左側人行道旁，與他之間有着距離。
她不想拉開嗓門大聲喊着他的名字，畢竟這裏是他的公司，他現在已經是高層主管，她不想引來他人的特別注目。
邁開步伐，她快步的朝着範東雨的方向走去，想用速度慢慢地追上他的身影。
很快的，地确實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現在她落在他後頭約莫五公尺的距離，不遠不近。
回頭，快回頭啊，沒感覺到背後有一道視線一直緊盯着嗎？
原本想一口氣追上他的腳步，但這樣默默的跟在他背後走着倒是頭一回，熊靖雪覺得挺有趣的，思及自己原本就打算帶給他驚喜的，便開始放慢步伐，用着與他同等的速度跟他前進。
她倒想看看他還要多久才會發現自己身後一直有個人跟着，若她一直無法察覺，那麽她就這麽一路跟着他走下去，看看他究竟打算上哪去。
答案在三分鐘之後便出現了，他走入了一家複合式餐廳裏。
熊靖雪的腳步停留在大門外，猜想着他可能是一個人獨自外出用餐，也猜想着他可能與人有約。
她的停滞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她便決定跟着走餐廳裏。
若他是獨自一人外出用餐，那她就陪着他吃飯吧，若他是跟人相約午餐時間，那她就躲得遠遠，當個無聲的跟屁蟲吧！
結果在她一進入餐廳大門之後，正好看見範東雨背對着她進入座位。
不是一個人獨自外出用餐，是約會。
範東雨的位置是背對着大門口的，而他的對座是一名年輕的漂亮女子，那女子見到他的到來，便是滿臉燦爛笑容。
熊靖雪确認自己從不曾見過那漂亮的女子，她并不在他朋友的名單上。
會不會是工作上的合作對象？還是……新的約會對象？
熊靖雪要自己先別去猜想，她挑了離大門口最近的位置坐下，那個位置可以清楚看見背對着她的男人。
只要那個男人不回過頭看，他是不會發現她的存在的。
熊靖雪點了餐，安靜的獨自吃着飯，與看着另一桌的他們。
距離的關系，她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她能看到那漂亮的女子不時笑開懷的模樣，顯然他們之間相處得十分開心。
她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不斷地飄浮在熊靖雪的腦海裏，但另一個問題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她與範東雨之間是什麽關系？
雖然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從女方一直揚起唇角開懷笑着，而他的肩膀也經常抖動的情況看來，他們之間不像是工作關系，倒比較像是男女約會。
熊靖雪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希望這只是普通一般的約會，無關任何情感，但這樣的希望在下一刻被打破了。
她看見範東雨伸出大手摸了摸那女子的頭，那女子則是起身離開座位來到他的身旁，在他頰邊留下一記輕吻之後，才又回到座位上。
這是什麽情況？
情況不就已經說明了這是約會，貨真價實的男女約會。
所以他忙，就是忙着與其他人約會，他正尋找着另一個女人，并打算将與她之間的關系永遠定位在好朋友上。
這就是他的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