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白
陳沐聽到朱信方此番告白的第一個反應——沒有反應。陳沐只談過一次短到不能再短的戀愛，生平也沒有被人告白過。對于男生的告白，她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雖然電視劇裏都有演過，有欣然接受也有果斷拒絕的，可是像她這樣愣着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的人，恐怕也不多了吧。
朱信方松開手，吐了吐舌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騙你的。”
“你有病啊，哪有這樣騙人的。”陳沐很想抓起什麽東西砸朱信方，可兩手空空的什麽沒有，想用拳頭砸又覺得這樣過不太合适。“騙就騙了，為，為什麽要親我，這可是我——”陳沐想說那可是她的初吻，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給人吻走了。可轉念一想，還是裝得大肚別再提這件事。
“別說那是你的初吻。”朱信方看出陳沐的小心事，“你看看耳朵都紅了。”
陳沐捂住耳朵：“你亂說什麽，我跟很多人接過吻好不好，我的技術不要太好。”陳沐不願承認自己接吻沒經驗。
“為什麽你害羞時會耳朵紅，不應該是臉紅嗎？”朱信方饒有興趣地盯着陳沐看，就連目光也變得深邃起來。
“關你什麽事。”陳沐捂着耳朵要走，可不想沒走一步就被朱信方拉住胳膊讓她別走，他還有事沒說完。陳沐這才想起來，朱信方一直說會有件事求她幫忙，可也不說是什麽事。“你說，什麽事，我好像總是欠你人情，還也還不完。幫你做事，能一筆勾銷嗎？”
朱信方正要點頭，陳沐又補了一句：“今天的事對誰都不能說，保密，知道了嗎？”她做了一個嘴巴被拉鏈拉上的動作。朱信方緊閉着嘴跟着點了點頭。“我還想升職，不想中間出岔子。”
“以後接吻，或是擁抱都會有。”朱信方笑着說，“ABC你知道嗎，但是絕不會上壘，明白嗎？”
陳沐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将朱信方的話換算成自己的語言去理解，可理解了半天：“還不是懂。”
“假裝做我女朋友，陪我演戲。”朱信方這話陳沐到是聽懂了，可聽懂的同時也起了疑心。見陳沐懷疑的模樣朱信方只好和盤托出，就像陳沐把心裏都告訴過他一樣，他就把他的這個小秘密告訴陳沐。“坐着說，站着累得慌。走吧。”
朱信方拉起陳沐的手，陳沐幾番想掙開，他就是不放，說什麽這将會成契約裏的一項。“什麽，什麽還有契約。你一個服務員，還在搞什麽假女朋友，還有什麽契約。”
“哈哈，到時別愛上我。”朱信方把陳沐的手臂夾到胳膊下。
遠遠看去，兩人就是一副打情罵俏的樣子。段天明注視着陳沐離開，這才轉身要去開車，不想秦洛宇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會——”秦洛宇省去後面幾個字，想必段天明也明白。
段天明默默點頭：“我以為我忘了。”
“現在呢？”秦洛宇在問他是追還是不追。
“你沒看出來她有多恨我。”
秦洛宇搭上段天明的肩：“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你想什麽我會不知道。”
段天明拉開秦洛宇的胳膊：“投資的事我可以考慮考慮。”
“成交。”
“成交。”
做餐廳服務員的唯一好處就是早上上班時間很晚，九點半上班，十點先去食堂用餐。用餐之後柴曉會布置一天的工作。相對之下，晚上下班時間就要比一般工作單位晚很多，通常是八點半，也會遇到爾完晚走的客人，那就要等到客人走了之後收拾完了再走。
柴曉說今晚上有雞尾酒會，所以中午都不能休息。原本中午都有三個小時的休息，可為了晚上的酒會西餐廳的全部人都要加班一中午。柴曉說訂酒店的人是一家單位為了款待客人預定。
好歹是五星級的酒店，能夠為客戶提供各種硬件設施和軟件上的服務，大到婚宴小到雞尾酒會都可以滿足客人的需求。
“大家晚上要打起精神，不要出現差錯。對方是與我們的長期客戶，沈經理交待不能讓客戶有任何不滿。現在我要分配每個人的工作，酒水，食品，擺設，調酒準備。”
“柴領班，會有調酒師過來吧。”其中一個服務員問，唯景能為客戶提供雞尾酒會，但是沒有自己的專職調酒師，遇到酒會時，會請外面的專業的調酒師過來。如果客戶有需要求，還要再請個花式調酒師過來。
這裏的女服務員想讓以前來過一個花式調酒師過來，就因為那個人長得超帥，至少在這幫人眼裏看來是這樣。調酒時特有範兒，迷死個人不償命。
柴領班說會來的，頓時引起一片驚叫。
“藍藍姐，誰啊？”陳沐很好奇，神能引起這樣的轟動。
方藍藍愛理不理地白了陳沐一眼：“關你什麽事，做好你自己的事。”
“藍藍姐，我做什麽。”
“打掃衛生。”
做了幾天之後陳沐已經習慣了西餐廳的工作，要說陳沐也是一個很有心的人，除了每天工作她還在下班之後自己去學習西餐的各種禮儀。為此還特去網上搜了很多相關知識的書來學習。
知識一面方，另一方面就是對餐廳擺臺的練習。她想着早晚有一天，她要去參加服務員技能比賽，而且一定要拿第一名給那些曾經看低自己的人看。陳沐不是一個輕易被打倒的人，更重要的是，這樣她才能告訴爸媽自己是在做服務員。
方藍藍讓陳沐去做衛生工作，陳沐當然不甘心。而且方藍藍還讓她今天都去打掃衛生，因為晚上舉行酒會的地方是單獨的一場場地，而且還是在酒店的頂樓，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不是有PA——”
“叫你去你就去，到底你是師傅，還是我的是師傅。”方藍藍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看陳沐各種不順眼，總是找不同的借口讓陳沐去做一些重活粗活。方藍藍還看朱信方不順眼，這個男人真不像其他剛來的服務員，即聽話又好差遣，叫做什麽就做什麽。“朱信方，你去準備酒水。”
朱信方同樣想不通自己哪惹到了方藍藍，她時不時會刁難一下陳沐和自己，就說是新來的容易被欺負，也不要這樣子。明顯得，方藍藍在帶頭孤立朱信方和陳沐。
朱信方是無所謂，他來這裏幹什麽他心裏清楚。可陳沐就不一樣了，這樣下去，還怎麽往上爬。陳沐堅定地認為自己将來一定要回到總經辦給那些人看，可現在這樣下去，真怕會堅持不住。
陳沐拿了打掃衛生的工作一人走進員工電梯去頂樓，情緒低落了很多。可在電梯門關上前，朱信方跟着走了進來。
兩人一言不發站了一會兒，朱信方才問陳沐：“考慮得怎麽樣了，行不行。”
“對你來說，無所謂吧，假扮情侶也是，這裏的工作也是。如果你說得都是真的——”陳沐無奈地看了眼朱信方，“有錢人真是閑得無聊。”
朱信方抿了抿嘴，自打那天告訴陳沐自己的家世和來唯景的原因之後，陳沐的态度就一直是這個模樣。不冷不熱，這個态度不在朱信方的預想之內，好像陳沐的所有反應都不在預想之內。
可朱信方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值得信任的女人來假扮情侶。他認為陳沐是最合适不過的人選：“有錢也不是我的錯，再說家裏有錢跟我有什麽關系。”
陳沐哼了一聲。
“你就那麽讨厭有錢人。”
“不是同一國的人。”陳沐拿起打掃衛生的工具走了出去，朱信方跟着追了出去。
“喂，陳沐。”朱信方拉住陳沐，“不是都同意了，為什麽又要反悔，幫個忙不行嗎。我不是幫過你一次，不然你早就被開除了吧。那客人的衣服不是你能賠得起的。”
陳沐停了一下腳步：“我讨厭有錢人，一輩子都讨厭有錢人，有錢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陳沐恨有錢人，有錢人就像段天明一樣，性格惡劣。看朱信方就跟普通的服務員不一樣，雖然真的不一樣。
對普通人而言是份工作，可對他而言就是在玩票，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走開，我要打掃衛生。”
朱信方就是杵着不走：“你不同意我就去找蔣小琴。”
“不行！”陳沐突然脫口而出，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不，不是的。”陳沐急急忙忙解釋，“我沒有同意，可是你找誰不好，為什麽要找蔣領班。還不找原易青，我覺得易青姐很合适啊。”陳沐手忙腳亂地比劃，朱信方早已樂得笑了出來。
“行，我知道了。我去安排見面。”朱信方情不自禁握住陳沐的雙手，一個勁地握握，“幫我渡過難關，我一定會回報你，搞衛生是不是，我幫你。”他不由分說搶過幫着打掃衛生。“快點吧，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就憑你一個人，到了晚上也做不完。”
什麽，這是什麽話。陳沐還沒來得解釋，那位已經把這件事給明白無誤地給定了下來。
“好吧，你上次說了什麽契約的話，既然這樣就定一個吧，契約啊，做什麽事都要契約的，這樣吧，我想想契約定什麽。甲方，朱信方，乙主，陳沐——”
陳沐嘀咕着還掰起了手指，見朱信方已經掃到另一邊去了：“哎，你怎麽不聽我說話，我說過要定契約的，你沒聽到嗎？朱信方，朱——”
突然陳沐被朱信方拉到一邊還被捂住了嘴巴不許她出聲，下一秒他的嘴唇湊到了她耳邊。陳沐只感到一股熱乎乎的氣息，這樣下去耳朵又會紅，他這是要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