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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77(1)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褚玉氣忿忿的想要推開他,任憑他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卻終是腿腳生根沒移動半步。

人不僅沒移動,就連眼珠子也沒移動,一雙腫泡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臉。

他緊蹙的眉心已松懈下來,擺成一個最淡然寧和的弧度,薄唇輕輕向上彎起,似乎帶着一種孩童般恬靜的笑意。

她的心開始無法淡定,不可否認,他的高顏值閃瞎了她的眼,秒殺了她的心。

她果然是個好男色的太上皇。

光是偷看已不能再滿足她一顆蕩漾的春心,她的手輕輕從他的發稍拂過,不自覺的又想拭去他鼻尖細微的汗,手剛觸上他的鼻尖,他的睫毛一顫。

他忽然睜開了迷霧般的眸子,有些沙啞有些暗沉有些性感的說了一句:“豆豆,看就好了,不要摸上手。”

她好像一個做錯事被抓到的孩子般露出一個心虛的微笑,伸手指着他的臉道:“……呵呵,你臉上汗太多,我只是想幫你擦擦。”

他身體不動,只安靜的躺在她懷裏,饒有興味的眨一眨眼道:“我身上的汗更多,要不要一并擦了?”

她臉上作燒,冷下臉來,俯視着他道:“阿貍叔叔,我可以告你性騷憂。”

他的眼神更加迷離的不像話:“何為性騷擾?”

褚玉咳了一聲拿出一副說教的态度來:“所謂性騷擾就是指以性谷欠為出發點的騷擾,以帶性暗示的言語動作……”

朱景禛當機立斷的打斷道:“你放心,我對你沒這方面的想法。”

褚玉抽了抽嘴角,白眼瞧着他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朱景禛看着她,半晌不說話,末了動了動身子調整一下睡姿,突兀的問了一句:“豆豆,讓你随身攜帶的鏡子呢?”

“這會子要鏡子做什麽?”

“照照你自己,你就不會毫無壓力的說出這些話。”

“……”

她恨恨的盯着他,他推一推她的手道:“你靠的我這樣近,熏的我吃不消。”

“熏死你活該!”她罵了一句。

他好看的眉眼一彎,綻放出一個蒼白卻又攝魄的笑,褚玉心底一軟,在瞬間被他的笑融化了。

她軟下聲音問他:“為什麽這一次泡出這許多黑水來?”

“你體內毒素正在往外排。”

“難道上一次沒排?”

“排是排了點,只是你體內毒素太過頑固,第一次效果不明顯。”

“那是不是說明明兒我排毒效果更明顯了?”她有些激動的握住他的手。

“明兒排不了。”他撥開她的手。

“為什麽?”她一驚。

“我體虛。”

他淡淡的看着她,說完,自己起身走到黃花梨高面盤架上取了一塊雪白的大毛巾,又取下搭在盤架最上層的衣物遞向褚玉道:“豆豆,難道你一直預備穿着這身髒衣服?”

褚玉反射性的捂住胸口盯着他道:“我還要洗個澡,待會再換,你先出去。”

“不行。”他徑直走向她,不容她說半句話直接拿大毛巾幫她拭了發上臉上的水氣,然後将将衣服往她手裏一塞道,“你剛排了毒,毛孔舒張,馬上洗澡容易受涼落下病根。”

褚玉很是為難的看着手中衣服,擡眸道:“那你還不走?”

朱景禛沒有再說話,轉身穿好外衣即往外走,褚玉急問了一句:“阿貍叔叔,那你什麽時候才能體不虛?”

他垂眸想了想,擡頭道:“這個說不準,少則一月多則一年半載。”

“啊?”褚玉大為不滿,“這麽久,可不可以快一些?”定一定又道,“或者我不排毒了可行?”

朱景禛搖頭又點頭:“不排毒可以,不過後果很嚴重。”

“什麽後果?難道我會死麽?”

“死是死不了。”

她拂胸舒了一口氣,他鄭重的又對着她道:“不過活着還不如死了。”

她臉色一變,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換個人來幫我度氣排毒可好?”

他十分自信道:“尋常人哪有我這份內力。”

褚玉沮喪萬分,腦袋裏開始自動搜索內力高強之人,靈光一現,她“哈”了一聲道:“君北衍有。”

“不行!”

他的臉瞬間冷戾,拂袖間人已離去。

……

一連幾日,陰雨連綿。

皇宮到處都是新綠招展,被雨水洗過的樹葉青翠欲滴,各色花兒沾上充盈的雨水展現出一種嬌滴滴嫩汪汪的美色。

只是這樣又濕又悶的天氣讓人發煩到無心欣賞美色,仿佛人人心裏都被雨淋濕了,濕到發黴。

此時的禦書房內更是凝滞的讓人窒息。

“啪嗒!”一聲,朱景禛重重的将戶部尚書李玦上來的奏折摔在地上,怒聲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斬了那該死的蘇非!”

“蘇非之事皆因微臣而起,微臣該死,請皇上責罰。”

容痕見朱景禛臉陰的如這烏氣沉沉的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到底蘇非的事因他而起,若不是當初他救了蘇非又哪來今日之事。

其實他也搞不懂,依蘇非那樣孤介的性子怎可能拐走李玦那不讓人省心的掌上明珠李月靜,或者是那個李月靜拐走了蘇非也說不定。

可細想想也不對,不是他看低了蘇非,實在是蘇非如今已是面目非全,那個眼高于頂的李月靜怎麽可能會拐走蘇非?這當中應有不為人所知的隐情。

那時,他讓蘇非跟随耿介之前往嶺南自有他的打算,一方面他始終相信蘇非是治水奇才,只不過因為受了打擊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興許親臨近水患現場能有助于他恢複治水方面的記憶,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因為他覺得蘇非唯有跟着耿介之去嶺南才能保住性命。

畢竟當初為了救蘇非他花了不少的力氣,其實他本不打算做出不忠于皇帝之事,實在是因為十三妹容映月對蘇非情根深種,甚至以死相逼,逼他這個哥哥救出蘇非,他幾經痛苦掙紮無奈之下布下精天密局救出蘇非。

既然人救了出來,他就不可能再看着他死,且不論十三妹對蘇非要死要活的感情,單論他與蘇非之間的同窗情誼他也不能放任他再落險境,尤其是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更不放心,所以将蘇非送的遠遠的。

誰知道他的不放心落下此等後遺症,若讓愛女心切的李玦查明那位黑子君就是蘇非,那讓皇帝情何以堪,耿介之和蘇非可是受了皇命才去嶺南的,耿介之也就罷了,蘇非可是一個該死了的死刑犯。

從來都是君無戲言,皇帝斷不能讓人知道他一再縱容了自已下令要誅殺的人,這無疑于自抽嘴巴。

皇帝派人将蘇非嚴密監控起來,誰能料想蘇非竟然在重重監視之下毫無預兆的逃走了,還順帶拐走了李月靜,這讓人不得不懷疑蘇非的居心。

且不說皇帝,就連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若說一開始他對蘇非的人品和能力深信不疑,後來他就漸漸的迷惑了,依他心中所想的蘇非見到太上皇斷不會有好臉色,誰知道蘇非出他意料的對太上皇表示出異樣的好感。

當時他還找理由說服了自己,認為蘇非經歷重大變故有所改變實屬正常,可如今細想想越發覺得不正常。

蘇非變了,的的确确變了,他明明感覺到了,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他小心警慎的跪在那裏,額上已冒出汗來,他和皇帝雖是君臣卻也是知交好友,正因為如此,他才慚愧的無地自容。

可他從來也不曾後悔救下蘇非,映月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母親臨死前将妹妹托付給了他,他答應母親會好好照顧妹妹,就算他死也不可能讓妹妹死。

他們容府什麽不多就是男丁多,老太太一口氣生了七個兒子,七個兒子不管娶的大老婆小老婆都出奇一致的繼承了生男家風,紛紛都生兒子,這讓容府女孩的資源迅速變得稀缺。

為此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能得到一個孫女,更是放下話來說誰生一個孫女給她,她就把滿箱滿櫃的嫁妝給誰,老太太原是前朝長公主最寵愛的女兒,可想而知那嫁妝又多麽的可觀。

這一承諾直接導致府裏各個房裏無論是正房還是小妾都拼了命的想要生出女兒。

可生男生女還是生個會打洞的老鼠都是注定好的事,不是誰多燒了幾柱香,誰得了什麽生女秘方就能生出女兒來,于是有人動了歪腦筋,十一妹容德音應運而生。

德音一出生頓時萬衆矚目,老太太更是興奮的一夜沒合眼,當下拍板決定在德音滿月時将嫁妝交給勞苦功高生下德音的林姨娘。

從來都默默無聞倍受冷遇的林姨娘地位驟然飄升,一時之間樂不可支,誰知樂極生悲,就在德音滿月宴的前一日,不知是誰揭開了德音的身世秘密。

原來德音是林姨娘偷天換日換來的別人家的女兒,而林姨娘當日産下的确是個女嬰,只可惜那女嬰夭折了。

老太太大怒,當下就命人将林姨娘關押起來,林姨娘一個想不通抹脖子自盡了,德音也成了沒娘的孩子,老太太本想将德音扔了,可看着自個心疼了将近一個月的德音,她終還是舍不得扔了,于是德音留在了容府。

老太太雖留下了德音,但對她卻冷淡了許多,那鎮日慈祥的笑臉也化作陰霾,直到十三妹映月的出生老太太方重拾歡顏。

從此,德音成了容府最尴尬的存在,世人都喜捧高踹底,府裏的人見老太太不大待見德音便可着勁的欺辱她,他實在看不過眼擔起了保護弱者的重任,德音在他的庇佑下倒也衣食無憂的長大。

他一直視德音如妹妹,可德音卻未能視他如哥哥,不然何至于要殺他。

若不是太上皇和君北衍發現的早,他怕早已變成一具屍體了,有時候他甚至開始有些懷疑華瓊的死跟德音有關,想到呂華瓊他的心不由的一痛。

正在痛的當口兒,半晌未再開口說話的朱景禛發話了。

“容卿,此事與你無關,你先起來吧。”

“若非微臣犯了欺君之罪也不能生出今日事端,‘為人臣者勿以有已’,微臣不該僅憑一已之心不顧皇命擅作主張救下蘇非,此其一。微臣更不該一錯再錯力勸皇上派蘇非前往嶺南,此其二,微臣有負聖恩犯下這兩項大罪,已無顏再任左相之職,請皇上聖鑒。”

“容卿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派蘇非前往嶺南是朕的決定,若依你所說朕該先罪已後罪人。”朱景禛扶起容痕,正色道,“你若真的心有不安,不如戴罪立功平息事端,捉回蘇非。”

“微臣遵旨。”容痕眸色動容。

正在此時,一道灰撲撲的影子在門外閃了閃,皇帝和容痕都沒來得及眨眼,那影子已如鬼魅般的閃入殿中,上前禀報道:“啓禀皇上,天牢裏的那位開口了。”

……

狹隘的刑房內,一個破衣爛衫的男子佝偻着腰坐在那裏,他被折磨的幾乎沒了人樣,嘴角邊還挂着未幹的血跡。

他想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籍籍無名,臨了臨了怎麽會讓皇帝親審,他委實搞不懂。

他要殺的人是太上皇,皇帝就算不拍手稱快也該保持漠不關心的态度,怎麽會這麽上心的弄個禦審。

誰不知道太上皇的存在天理不容,他豁出性命的殺掉這個暴君,本以為至少能成為另一段荊軻刺秦王的佳話,不想英雄沒當成,反成了狗熊,還是個在糞堆裏打滾的狗熊。

他再料不到他的刺殺行動會在皇宮引起這樣大的反響,皇帝親自下令捉拿刺客,皇宮各處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搞的他逃跑起來異常艱難。

到最後,他好不容易與倒夜香的東閣大學士呂品通好氣,讓他躲在糞桶裏逃出宮中,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躲在糞桶裏暗自慶幸逃過了禦林軍的盤查,卻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前來搶SHI的年元勳。

年元勳與呂品因搶SHI屁開之賽鬧的很不愉快,二人一見面就烏眼雞似的對上了,一語不和,兩個素日裏有文化有修養的文臣竟然絲毫不顧體面幹起架來,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他躲的那個糞桶被打翻了。

于是,他随着糞桶一起滾啊,滾啊,滾……

“咔嚓”一聲,糞桶裂了。

他滾成個一糞球滾到了地上。

好在,禦林軍的人對這一對老臣的搶SHI之争習以為常,他們只當這兩人又發生了争執,所以并未立刻追查過來。

更好在,年元勳雖與呂品有搶SHI大仇,但他還算識大體,知道刺殺太上皇的行動乃正義之舉,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憑他跳入皇宮最北角的無名小池之中。

他躲在池水之中,暗暗下定決心,明兒再跟呂品通個氣多備一個糞桶,這樣也不至于因為發生什麽突發的意外碎了一糞桶他無處可躲。

他不知自己泡在池水裏多久,反正待聽不到一絲人聲的時候他悄悄的爬上岸來,誰知道一上岸就倒了血黴的碰上那天殺的怪物貍貓。

貍貓發出刺耳的怪叫。

汪……汪……汪……

一聲聲,叫的他肝膽欲裂。

他必須殺貓滅口!

不過那只怪物貍貓上竄下跳靈活的要死,他殺了半天愣是沒能殺死它,殺不死它也就忍了,偏偏還引來了禦林軍,結果,他成功的進了天牢。

想到一連環驚險而悲慘的逃亡行動,他不由的心裏叫苦,兩眸呆滞而又渙散的盯着坐于左相身後的朱景禛,一副衰到家的模樣。

朱景禛正幽幽的看着他,雙眸裏充滿了血絲,帶着一種陰鸷獵殺的狠戾。

他看着皇帝這樣的眸光身子不由的重重一抖,他趕緊垂下頭再沒勇氣看皇帝那雙能殺人的眼睛。

負責提審他的容痕淡淡開了口。

“春歸,你受盡酷刑尚不肯松口說出幕後主使,怎麽周氏一來你就一口咬定幕後主使是渠陽王了?”

春歸又是一抖,抖的連指尖都顫動的無法伸直。

采青在探望他時明明買通了獄卒,怎可能這麽快就走漏了風聲叫皇帝知道了,他死了不要緊,萬不能牽連到采青,他死死的咬住唇卻不敢再輕易說一個字。

容痕見他緘默不語,緩緩又問道:“周氏乃渠陽王最寵愛的侍妾,你和她有什麽關系?”

春歸死死咬住唇不說話。

“你不說必是怕會累及周氏性命,其實就算你不說,周氏的性命也難保了。”

“蕊夫人和奴才從小在一個村裏子長大,奴才打小就喜歡她……”春歸臉色慘白,擡眸驚懼的望着容痕,眼裏淚光閃現,嗫嚅的唇道:“我若招了,左相你是否能保蕊夫人一命?”

容痕默默的望向朱景禛,朱景禛陰恻恻道:“你若招了,朕可保周氏暫時不死,倘或你敢有一個字的隐瞞,周氏會死的很慘。”末了,又加了一句道,“當然還有你那位兄弟也會陪葬。”

春歸惶惶不安,無論如何都不敢再看皇帝的眼睛,他咬着唇直到把唇咬出深深的血印。

“皇上,奴才不敢有一個字的欺瞞,幕後主使确是渠陽王,當初奴才不肯招皆因渠陽王待蕊夫人甚是寵愛,奴才私心想着蕊夫人能在渠陽王府過上好日子也好,所以奴才哪裏敢招供……”

他咳了一聲,兩眼淚花翻滾,滾出一種憤怒的神情。

他咬牙又道:“誰知道渠陽王這個該死的混帳翻臉不認人,一味的聽信賤婦的挑唆竟要殺了蕊夫人,蕊夫人念及與奴才的舊情,在臨死前來看奴才,奴才實在氣不過決定招供。”

說到此,淚滾落下來,糊了滿臉血污。

“你這樣的供詞實在難以服衆,別人會認為你是因為周氏而栽髒渠陽王。”容痕蹙着眉頭道。

“奴才絕無虛言。”春歸堅定道。

“人證物語俱在方能定罪。”朱景禛冷聲道。

“物證奴才有。”春歸毫不遲疑,幹脆一股腦兒和盤托出道:“奴才過去明面上是太上皇的男寵,實則是渠陽王的安插在太上皇身邊的細作,這些年來搜摟了不少渠陽王的罪證。”

“罪證在哪裏?”容痕急急追問一聲。

春歸很是遲疑的看着容痕,搖搖頭道:“事關重大,奴才只能告訴陛下一人。”

容痕苦笑一下,目光複又望向朱景禛,朱景禛淡淡的揮了揮手,容痕會意離開。

朱景禛幽幽道:“你可以說了。”

“皇上,渠陽王的細作遍布皇宮,有奴才見過的,亦有奴才沒見過的,往往最讓人想不到的人恰恰就是渠陽王派來的細作,所以奴才不得不防範,那罪證奴才藏到了……”

他的聲音放的很低很低,低到唯有靠他最近的朱景禛方能聽見。

他唯恐渠陽王死的不夠快,又一老一實的将他所知道所有事情,以及藏匿在宮中的細作招了個底朝天。

招完一切,他終于敢稍稍的擡了頭,卻依舊不敢看朱景禛的眼睛,嗫嚅道:“奴才自知犯下死罪,不知皇上能否看在奴才招了個幹淨的份上再讓奴才見蕊夫人最後一面?”

朱景禛“嗯”了一聲,微擊了一下掌,就有個袅袅亭亭的女子走了進來。

春歸兩眼一放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激動萬分道:“采青——”

“呵呵……”那女子冷笑了兩聲,“誰是你的采青?”

女子修長的手指緩緩扯下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清秀平凡卻又恬靜的面孔。

春歸瞳孔驀地睜大,難以置信的盯着女子。

“……你……追螢,怎麽是你?”

“本來就是我。”追螢聲音清清淡淡,急步走到朱景禛面前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

朱景禛淡漠的點了點頭,靜靜的坐在那裏,手搭在額頭輕輕的揉着。

“不……不……不可能……”春歸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癫狂的把頭甩的撥浪鼓似的,“怎會是你?不會……一定不會……”

追螢冷嗤一聲:“蕊夫人除了采青這一個名字,應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吧?”

“沒有,哪裏還有另外的名字。”春歸的搖頭行動突然戛然而止,他被人捉到痛腳似的心慌而又驚恐的盯着追螢,“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茯苓是誰?”追螢問道。

春歸驚恐的表情僵滞在臉,受了驚吓似的想要往後退,無賴雙足被鐵鏈纏繞,他想退退不掉,掙脫的鐵鏈發出金屬相擊的聲音,又聽追螢平淡的聲音如魔咒般響起。

“既然你不肯招,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好了,當年廣陵公主深愛研究醫術,就連她身邊宮女的名字都一一改成藥草名,茯苓就是廣陵公主身邊的一個宮女,後來廣陵公主死了茯苓也不知所蹤,誰能料想她竟然換了一張面皮成為了渠陽王的侍妾,這一次渠陽王欲加害太上皇,想必這位茯苓吹了不少枕頭風吧?”

“你滿嘴的胡言亂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春歸的情緒幾近崩潰,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朱景禛身上,再看朱景禛眼裏滿是乞求的神色,“皇上莫要聽信這個賤人胡言亂語,采青不是茯苓,不是……”

“朕給過你機會。”朱景禛緩緩起身,有些不耐的看了春歸一眼拂袖就要離開。

“不,皇上你不能走,你答應過奴才要護蕊夫人性命的。”

“一個被剝了皮的死人有什麽可護的。”朱景禛的聲音很冷很冷,冷到讓春歸發羊角瘋似的渾身顫抖不停,連牙齒也震顫的幾乎要碎裂開來。

此時他方明白這所有一切不過是皇帝做的一個局,一個讓他心甘情願跳入陷井的局。

昨晚哪裏有什麽采青,明明是皇帝早已洞悉了一切,命追螢假扮采青來套他入局。

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狂笑。

笑的眼淚橫流,笑的鼻眼扭曲。

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

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人僞裝了都看不出來,想不到啊!他真是想不到,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追螢竟然還有這麽好的演技,不當那下九流的戲子真是可惜了她此等天才。

果然越是看上去老實的人做出來的事越是叫人可怕。

只可惜他醒悟的太遲了。

他眼眶泛紅,眼球幾乎爆裂出來,牙齒咬住唇咬出大滴的血來,他瘋狂的咆哮起來。

“皇上,比起太上皇那個暴君,你更陰更狠!”

“春歸,皇上早已走了,你罵給誰聽?”追螢面色仍是平靜柔和,嘆了一聲又道,“說到底咱們也有些交情,只可惜你走了歪路,太上皇待你兄弟二人不薄,你雖不如春情得寵,可在太極殿也是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你何苦要自尋死路?”

春歸眼珠幾乎要瞪掉了下來,怒斥道:“你個賤人,你不過是太上皇身邊的一條狗。”

“就算是狗,也要做一條忠心不二的狗。”

春歸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人不做倒願意做狗,追螢,過去我真是看錯了你。”

“看錯也罷,看對也罷,于你而言都沒了意義。”

春歸瞳孔一縮,悲傷溢滿牛鈴般的眼眸,氣勢也低了幾分,他看着追螢看了一會,哀哀道:“追螢,看在過去我曾為你仗義執言的份上,你告訴我實話,采青她真的死了麽?”

追螢點點頭嘆息道:“茯苓真的死了,是被渠陽王剝了皮而死的。”

春歸恨的咬碎了銀牙:“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那樣對待采青?采青還懷了他的……”

他突然失語,孩子不是渠陽王,是他的,是他和采青的。

“茯苓與沐王有染,被渠陽王當場捉奸,渠陽王盛怒之下……”追螢頓了一頓,聲音裏帶着一種悲憫,“你做了渠陽王那麽多年的細作,想必也該了解他的性子,他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不,你騙我,采青怎麽可能和沐王有染。”

“沐王荒唐好美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喝醉了酒哪管茯苓是不是渠陽王的美妾……”追螢邊說邊緩緩的從袖籠裏掏出一支用草編織的戒指,因着年代久遠,那草早已幹枯欲裂,她将戒指遞到春歸面前,嘆道:“春歸,這個你終該認識吧。”

春歸的心立刻拔涼絕望……

采青曾跟他說過,除非她死,否則必不會丢棄這草環。

死了,真的死了。

采青和孩子都死了。

若他們死了,他所争所拼的一切還有何意義。

這殺千刀的渠陽王,竟然這樣折磨他的采青,連死也不給她好好死。

追螢雖演技好,但他有理由相信追螢的話是真的,因為他知道憑渠陽王的能力誰敢殺害他的寵妾,哪怕身為皇帝也不可能輕易殺了渠陽王身邊最得寵的姬妾,更何況皇帝閑的沒事殺人家的小妾作什麽?

起先他不懂皇帝為何要親審他,現在他卻想明白過來,皇帝既然早已洞察一切,親審他未必是為了太上皇,很大可能是為了将渠陽王這個毒瘤拔除。

縱使皇帝知道了采青的身份,深究到底采青并沒有危害到皇帝的利益,采青只是因為廣陵公主的割胸之恨而複仇要殺太上皇的。

太上皇死不死的皇帝又受不了損失,更何況太上皇還沒有死掉,皇帝更沒有理由殺采青。

所以采青若死,必是渠陽王親自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想到此,他恨不能将自己的眼睛挖掉,将自己的心摳出。

叫自己眼睛心瞎,跟上了渠陽王這條賊船。

他原以為助了渠陽王就是助了采青,沒想到把采青的命都助沒了!

哈哈哈……

他悔恨交加的再一次狂笑,笑完,他漸漸的将心情平複下來。

皇帝雖可恨卻可恨不過渠陽王。

他要借着皇帝的手,也唯有能借着皇帝的手讓渠陽王徹徹底底的下地獄。

這一回,他不再隐瞞,而是很冷靜很負責的對着追螢道:“追螢,如今采青死了我也沒什麽想頭了,有兩件事我還未招供……”

……

黑雲低垂,大雨将至。

待追螢回禀了皇帝回到冷月殿時已是未時三刻。

腳步剛一跨進冷月殿,雨傾盆而下,打在琉璃瓦上嘩嘩作響。

追螢急步準備去正殿梨落堂服侍褚玉,未及入內,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陣陣哭聲,追螢趕緊掀簾而入,卻見病了多日的青枝正捂着嘴巴子哭的嗚哩哇啦。

紫燕正不得法,一見追螢來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趕緊迎了上去。

“姑姑,你可回來了……”

“這是怎麽了?太上皇呢?”追螢趕緊上前問道。

“嗚哇……”青枝哭的更響亮了,“咝”的一聲,慘叫了一個字,“痛!”

“太上皇帶着琉璃,小福子去報仇啦!奴婢勸也勸不住。”

追螢心裏咯噔一下,急忙問道:“報什麽仇?”

紫燕氣呼呼道:“前幾日送來的飯菜素簡也就罷了,今日中午禦膳房送來的飯食竟是馊的,小福子氣不過去禦膳房讨說法,禦膳房的人竟說太上皇故意找岔,還說連太後的禦膳都比不過太上皇的,叫太上皇不要雞蛋裏挑骨頭讓他們為難,小福子與他們争辯幾句被他們打了回來,他也不敢告訴太上皇,只敢跟琉璃說了,琉璃想着此事還是去求皇上為好,于是她和青枝一起要去未央宮找皇上,結果半路遇到渠陽王和敏慧公主,也不知她兩個怎麽惹着了這兩尊大佛,被渠陽王身邊的兩個侍衛狠扇了幾個大嘴巴子。”

說着,紫燕伸手指了指青枝,壓低了嗓子道:“琉璃倒還好,只是苦了青枝,被扇的跌掉了一顆牙,還是門牙。”

“嗚嗚……不活了……我不能活了……”青枝說話漏風,聲音不甚清晰。

早知如此,她再也不跟着琉璃尋這晦氣去了!

皇上沒見到,反掉了一顆牙!

這讓她日後如何見人啊!

追螢望了望青枝,搖頭一嘆,心中自然明了青枝為何這般積極去未央宮,不過是想着能再皇上面前露個臉兒罷了。

自打青枝來了冷月殿就一直病着,其實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心病,想着青枝打小就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她也就縱了她懶怠了。

誰能想久不出門的青枝一出門就遭此橫禍,可憐了她那張标致的小臉蛋沒了門牙可怎生得好?

她時常苦勸她不要心比天高,依她的樣貌和女紅尋一戶好人家嫁了也不是難事,更何況太上皇是個宅心仁厚,平易待人的人,斷不會阻止青枝出宮嫁人,只要青枝願意她随時都可以出宮,偏生她只願待在宮中不走。

皇帝一向不近女色,連呂華彰那樣的天仙美人想嫁給皇上都需要太後從中按排,青枝的美夢只能是虛幻一場了。

這是明擺的事情,青枝卻看不透。

愛情往往叫人迷了心智,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卻也有些心疼,今日不同往日,冷月殿哪比得太極殿,即使太上皇宣禦醫來給青枝治牙,若無皇帝下令,也不可能有一個禦醫肯過來。

前些日子有皇帝親自吩咐宮人才不敢怠慢太上皇,這幾日也不知怎麽的,皇帝性情有變,時常易怒,剛剛還在禦書房又發了一通無名火。

一旦皇帝不再關注冷月殿,她想太上皇的日子必然不好過,上有太後,渠陽王,敏慧公主一幹人等早已看太上皇不順眼,下有那些宮人或被太上皇欺負過了,或沒被欺負的,他們一見太上皇要倒,還不可着勁的踩。

送馊飯不過是剛剛開始。

君心難測,她實在測不出皇帝對太上皇究竟是個什麽想法,可如今她唯一能求的也只有皇帝了。

她顧不上青枝,她必須馬上返回禦書房找皇帝,不然太上皇和琉璃兩個定要吃了大虧。

她急急的只交待了一句:“紫燕,你照顧好青枝,我去去就回。”

“姑姑,你是去找皇上麽?”青枝臉上挂着兩行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她心好痛,她也想去找皇上。

可是她這副鬼樣子,皇上見了定要生厭。

追螢瞧她淚眼潸潸模樣,安慰一句:“青枝,勿要再傷心了,你的牙或許會有法子的。”

“牙掉了哪裏還能有法子……”嘴漏風的厲害,連說話都疼的讓她想哭。

于是,她又捂嘴哭開了

追螢搖搖頭,轉身如打了雞血般的狂奔在雨中。

……

“餓啊,好餓啊……”

褚玉愁眉苦臉的貓腰蹲在整座皇宮最大最豪華的茅廁邊的假山洞裏,心中叫苦不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尤其是她這種肚子裏住着一個餓鬼的胖子更是慌的頭暈眼花。

也怪自己,昨晚想着要減肥就沒吃飯,早上看到那些清湯寡水能照得見人影的稀飯也吃不下,本想着等中午再吃,沒想到卻是馊的。

要怪都怪那該死的狐貍,自打那日他體虛以來就開始對她不管不問,搞的她的待遇和夥食越來越差。

她想去師父那裏蹭飯,誰知道師父是個吃素的,她一向無肉不歡,看着師父比她還素的夥食她實在沒了想法。

沒了想法的她無事就去太極殿看看美男季承歡,有時也會和節操君,小十二,合碩湊一桌打打馬吊。

本來她自愉自樂,小日子過的蠻不錯,不管是在太極殿還是節操君那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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