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蕾蕾的家暴很暖心
他躲着她的第三天,貝蕾推門不意外的看到放在門邊上的新衣服,一抹心虛的身影竄進隔壁屋。
斯汶送完東西想撤,一道寒光擦着他尾巴打在門上,在多往前走一步就得打他的臀上。
他僵硬的轉身,貝蕾下颌微揚起略傲嬌的弧度,那眼神就仿佛在說,有本事你繼續躲我啊!
“蕾蕾.......呵呵,真巧啊。”還是有點不敢看她。
“嗯,巧啊,你不繼續躲我還真是巧。”
“我沒躲你......”
她手輕輕的在輪椅扶手上一拍,“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還敢說謊話,反了天了!
他耳朵動了兩下,站的更直了,嘴角也抿的緊緊的。
貝蕾的手擡起來,在他目不轉睛的視線裏,高舉輕落停在他的肩膀上,他疼的咧嘴,想往後躲,卻被她一把拽着尾巴,扯開他的衣服,貝蕾看到上面的一大片傷痕。
“怎麽弄的?”剛剛就注意到他走路有些奇怪。
“撞的。”他嬉皮笑臉的拉上衣服,“女孩紙怎麽能撕男人衣服呢,蕾蕾這一下有點像霸道總裁——”
啪!
她清脆的巴掌落在他臉上,“于斯汶,你還在騙我!”
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被女人打臉,他也不例外,雖然性格略痞但該有的尊嚴他也一樣不少,如果這下是別人打的,早就跟人玩命了。
可這是貝蕾啊.......他無奈的看看她怒火勃發的臉,那上面寫明了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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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汶!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做什麽壞事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不便宜,我上網查過了,你哪裏弄的錢!”
貝蕾從輪椅上拽出幾件他最近送她的小東西,加上剛剛看起來手感就很好的衣服,堆在輪椅上跟小山似得。
“我,我用存款買的!”他不敢看她的眼,心虛道。
“你撒謊!早出晚歸,身體帶傷,心虛不敢見我,我要是相信這是撞的,就對不起我這麽多年的刑偵學習以及我的眼力,于斯汶你是怎麽答應我的?”貝蕾痛心疾首。
她最怕他不學好走老路,可是他卻又一次讓她失望!
“蕾蕾我真沒做壞事,這錢,這東西,都是好路來的,你別氣!”
“到底怎麽來的,你不說我查出來,你就死定了!”她現在的态度,像極了發現丈夫藏私房錢的妻子。
他忐忑的看着貝蕾,跟做錯事的小學生似得站在她眼前,不太想說這個話題。
貝蕾靜靜的看了他兩秒,驅着輪椅進了他的屋,找到他的換下來的衣服,有條不紊的分析。
“身上帶着很重的機油味,肩膀上的衣服有磨破的跡象,手掌血泡,換下的鞋子沾滿污漬,于斯汶,你到底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是不是偷東西搶劫殺人放火了?!”
倆人現在的狀态,她坐着他站着,她逼問他緊張,基本奠定了倆人日後的家庭地位。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在礦場修煉,順便賺點小錢,當然,賺錢不是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鍛煉下身體,你也知道我是強攻系的嘛,增加力量......”
“你缺錢?”
“不是,我只是想多給你買點東西。”男人覺得心虛時,就格外的喜歡買東西送給女人。
他恨自己失手傷了她,又想補償她,所以挑着最危險的工作懲罰自己,順便賺錢買東西給她,家裏的存款,他一分都沒動。
貝蕾的利眸緊緊的看着他,想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突然買了這麽多東西,還跑到礦場那麽危險的地方,這些線索交織在一起,她很快得出結論。
“你知道那件事了?”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的通他的反常。
他一定是知道,他動手打了她,所以內疚的懲罰自己,還買了這麽多昂貴的禮物送她,而斯汶僵硬的表情,證明了她猜對了。
貝蕾看着他,又氣又心疼。
比斯特星是富含低等能量石的星球,正因為能量過度的開采導致空氣污染嚴重,礦場的工作非常危險,需要只身一人跳到礦洞裏将能量石扛出來,礦洞随時有坍塌的危險,據說還有輻射。
這種工作只能由人工來完成,低級智能進礦洞會能量失控。
工作極危險,但報酬豐厚,怪不得能買回來這麽多昂貴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表情,解釋道。
“蕾蕾,其實并不累,那天我打了你,我沒臉說自己失去理智時做的事跟我沒關,我怕你不理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補償你,我不求你不生氣,只想你給我機會讓我彌補,留在我身邊。”
她把手放在他的耳朵上,他條件反射的閉眼,完了,又要家暴了!
她只是溫柔的揉揉,“去,把藥箱拿來。”
他不敢耽擱,取過來,她開始安靜的上藥。
“作為你最大的債主,我不認為你有資格傷害屬于我的身體,你那厚臉皮哪裏去了?打我一下你就躲我好幾天,那你給自己虐成這樣只為送我幾件禮物,你想讓我躲你幾天,或許我幹脆離開,讓你永遠找不到我!”
“不行!你不能走!”他怒道,只有這個不行!
“如果你繼續胡來,我就離開讓你找不到我,不信可以試試看!礦場,不可以去了!”
“女人.......動不動就把不過了散夥挂在嘴邊威脅人,這樣你會失去我滴——”
她一瞪眼,他馬上換上讨好的嘴臉,誰上誰下不言而喻。
“蕾蕾,你不生氣嗎?”他鼓起勇氣問。
“你瞞着我去礦場,我非常生氣。”那麽危險,人要是回不來怎麽辦!
“我說的是,我打傷你這件事......”好男人怎麽能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呢!他讨厭自己!
“氣什麽?我要氣,也是氣變異藤,我把藤交給你來處理,你把它塗的漂亮點做成我的暗器,以後我們拽它使喚它,讓它為我們所用,也算是報仇了。”
她捏捏他的臉,“你啊,挺大個老爺們,心眼怎麽比針鼻還細?以後有事跟我商量,不可以再自殘,要是讓我知道你背着我虐待屬于我的身體,我削你啊!”
看似訓斥,聲音裏卻帶點不易察覺的小柔軟。
太重要,所以才會在乎到難以自拔,他懂,她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