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寫的污
地上留着大半個完整的水晶球殼，他邊清理邊跟那個不造為毛小心眼跟他友盡的女人搭話。
“估計我們家是星際聯邦少見的要自己打掃衛生的窮人，機器人都雇不起。”完全沒有穿越到未來的優越感，都神馬年代了還要自己掃地。
“我把這些碎片扔到門外，一會收垃圾的懸浮車會過來，還有這個大大的碎殼，我也要搬出去。”
見他拎着清掃的碎片要出去，貝蕾喚住他。
“不要扔，留着吧。”
“不是不跟我說話？”
“到時間了。”她淡淡，他要是敢拆穿她，就把五分鐘延長到五個小時不說話，就是這麽記仇！
還好，已經多次跟她打交道的小痞子懂得見好就收。
“為什麽要留這個？我看這東西挺鋒利的，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別傷着你。”說是水晶球，其實并不是水晶，這玩意的硬度和鋒利程度，都遠超水晶。
“不知道，預感有用......留着吧，反正也不占地方。”
收拾完已是中午了，貝蕾的肚子咕咕叫，斯汶也覺得該吃東西了，他開始翻箱倒櫃。
瘸了一條腿的合金桌，開不了機的破光腦，甚至連門板都被他卸下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一起，配着他賤兮兮的笑，毫無違和感。
“這些估計還不夠，讓我找找——有了！”他眼睛一亮，徑直的走到這個家裏看起來唯一好的櫃子前，一伸手拉開門，不知道什麽材質的機械老虎掉了出來，咣當一聲，砸的地板好大一個洞。
“這是什麽？”貝蕾好奇的問，一米左右的機械老虎，像是機器人的樣子，渾身呈現流線形，頭上還系了個蝴蝶結，這大概是她穿過來在這個窮的叮當響的家裏看到唯一的高科技——雖然不會動。
“嘿嘿，默食那家夥随手扔在裏面的，還讓我不要動，看這玩意嘴這麽大，讓我懷疑這是星際的高科技飛(機）杯，老光棍的最愛！”
“什麽？”她怎麽覺得有奇怪的東西默默亂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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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亂問！”
“好吧，我不問這是什麽，我只想問，你把這麽多東西弄到一起，要做什麽？”
他臉上一個大寫的污字讓貝蕾箴默不語。
跟這種污男沒法溝通。
“我只是收拾下破爛，順便創造第一桶金。”
酒鬼說不讓他動家裏的食物養貝蕾，他賣點破爛換錢給貝蕾買好吃的，這不算違反約定吧？
對了，那邊還有個廚具應該能賣不少破爛錢——沒壞？
咣當！
一聲巨響後，小痞子揮着拳頭開心的搖擺着小尾巴，現在壞了可以賣錢啦。
跟痞子講約定談節操，活該你蛋疼乳酸......
“酒幹倘賣無~”
圓形的懸浮車拖着大大的箱子停在18區邊界的一處破房子前，上面六個大字：有破爛的賣錢，被漂浮的玫紅色粉塵蒙上一層薄灰。
回收廢品的懸浮車屬于輕型車，只可拖拽10噸的物體，因消耗的能量較少速度并不慢。
車主遞了幾張星幣給斯汶。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收到箱子裏，斯汶想到還有個大件沒拿出來，他跑回屋抱出那只機械老虎放在地上。
“這個，你多少收。”
見此物，車主詫異。
“看起來，有點像虎形機械管家？你真的要當廢品賣掉嗎，你家大人知道嗎？”見多識廣的車主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敲了敲，找不到開關，感覺做工非常精密，像是機械管家一類的，或許是因為能量盒被卸了才不能動，但沒聽說過有虎形的管家？
在18區的貧民窟，這是相當了不得的財産。
咦，不是神馬高科技的單身老光棍排解寂寞的情那啥趣用品？斯汶眼珠轉轉，清清嗓子。
“既然是這麽珍貴的東西，你給我200，不，500星幣！”
管它是個神馬鬼，酒鬼給它塞在櫃子跟臭襪子堆在一起，就說明沒用。
“你......真的要賣？”車主遲疑的問，見斯汶毫不猶豫的點頭，他眼珠轉轉。
“500星幣太貴了，這可是普通平民家庭好幾個月的開銷了，我給你50幣怎樣？”
見對方是個幼崽，他狠狠的壓價。
剛剛那一大堆東西才賣了10幣，50幣對這麽大的小孩也不算少了。
斯汶毫不猶豫的抱着老虎往回走，別欺負他不懂行情，在他的記憶裏，機器管家這種奢侈物少說也要上萬幣，就算這玩意不是人形的，也得幾千吧？
見他要走，車主趕緊叫住他。
“你讓我驗驗貨！”
收破爛的都是出色的二道販子，擅長低買高賣。
斯汶放下，車主回到飛行車上取下一個夾板狀的探測器，對着虎形機器掃了兩圈，機器發出滴滴響，他瞳孔亮了。
高貨！
“500幣成交，不過我沒有帶這麽多的現金，我用手環轉賬給你。”說着他擡起灰色的手環，除了身份識別，這種每個人都有的手環還可以充當銀行卡，連接着星際銀行的個人賬戶，轉賬時輸入密碼和對方賬戶就能轉錢，非常方便。
“800幣，少一個子兒都不賣。”貝蕾的聲音從沒有門板的屋裏飄來。
車主要掉眼淚了，這哪裏來的倆小鬼，怎麽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剛剛說好了，500幣——”
“大哥，驗貨跟沒驗貨能是一個價錢嗎？就好比，你買女奴，你拿棍子兌了兩下驗貨跟只憑眼緣驗貨，價格能一樣嗎？”
天了嚕！這誰家的熊孩子啊，怎麽能頂着軟萌臉說如此黃暴的話？棍子，難道是——？！
車主的三觀被怒刷了。
“800幣，要，或不要，自己選。”斯汶看看屋裏的貝蕾，用只有他和車主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
“我個是懼內的人，我媳婦都這麽說了，你別墨跡了，再墨跡又要加錢了！“
“好吧，服了你了。”車主無奈的輸入手環密碼，認栽，要不是看這小鬼輕松搬運東西像是有勁的，他真想動手搶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