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賣藝不賣身
陳潇嘴裏叼着煙站在武館大廳中央，一口煙霧從他嘴裏噴出，煙霧升到半空，又消失了！
趙濤夾着他仿皮的包，哆哆嗦嗦站在陳潇後面。本應要債，卻沒有料想反倒輸了兩百六十塊錢，還因為欠了霍震七十塊錢，霍震不肯放過他。
這哪裏是武館，分明就是黑社會的窩點。
霍震赤裸着上身，腰帶緊了兩扣，大步走過來，“臭小子，你要是能躲過我三招，我就饒了你！”
陳潇嘴裏的香煙吐了出來，落在地板上，陳潇跨上一步，一腳踩滅了煙頭。
兩手抱在胸前，左右扭動着腰。
“霍震，你擔心自己才對，我向來下手不留情！”
霍震發出一陣得意大笑聲來，拳頭打出嘎吱、嘎吱的關節聲響，“臭小子，口氣倒不小，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呼……！
霍震的拳頭帶着風聲打向陳潇的面門！
趙濤吓得一閉眼，就等着聽到陳潇的慘叫聲，但沒有任何的慘叫聲，趙濤睜開眼睛，發覺陳潇還站在遠處，而趙濤的拳頭卻打空了。
霍震一拳頭打空，他魁梧的身子向着前面傾了過去。
陳潇一閃步，躲了過去！
“速度太慢，再快一點，你這是打人，還是擺花架子，怪不得你的武館沒有人，瞧你這出拳的速度，用來吓唬人還可以！”
陳潇聲音在武館裏回蕩着，霍震臉上發燙，被一名年輕人當面羞辱，他怎麽能受得了，大吼一聲，兩手握拳，從左右兩側砸向陳潇的腦袋，雙雷貫耳！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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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帶着風聲從左右兩側砸了過來，就在距離陳潇不到兩寸距離時，陳潇的腦袋一縮，兩個拳頭沒有打到陳潇的腦袋，卻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還沒等霍震再次變招，陳潇的右手握拳，小臂也最大幅度拉開，迅猛地揮舞下去。
“嘭！”
沉悶的聲音響起，霍震臉色大變，表情十分痛苦，兩手捂着小腹，撅着屁股向後連續退了數步，嘴裏發出“哎呦”的叫聲來。
“我提醒過你，你的速度太慢，全身都是破綻！”陳潇站在原地，沒有趁機出手。
霍震捂着小腹，勉強站直了身子，再看陳潇的眼神，依然不像先前那般輕視，甚至于他的目光中還有一絲畏懼，他怎麽也料想不到眼前這文文靜靜的年輕人的一拳會如此的有力。
霍震大喝一聲，跑了起來，氣勢和剛剛大不相同，此時的霍震就如同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右腿擡起來，狠狠地踹向陳潇。
陳潇嘴角挂着冷笑，在霍震的右腿踹過來時，他的右腳也已經踹了出去，速度比霍震更快！在霍震的腳踹到陳潇身上時，陳潇的右腳先踹到了霍震的另一條大腿！
霍震身子向後就倒，陳潇這是連環腳，一腳踹中時，另一腳也已經接着掃了過來，一個漂亮幹脆的側踢，正踹到霍震的肚子上！
霍震兩百多斤的大塊頭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筝般飛了出去，落到三米遠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速度不夠快，快、準、狠，缺一不可，我建議你的武館關門了，就憑你還教別人練武，誤人子弟！”
霍震躺在地板上好半天沒有起來，他的三名徒弟圍在霍震身邊，剛剛親眼瞧見霍震被陳潇一腳踹飛了出去，他們三個人心裏面都核計自己的本事，誰過去也都是被一腳踹飛的貨兒，一個也沒有敢過去的！
趙濤早就看傻了眼，真沒想到陳潇這麽能打，就連霍震一腳都被陳潇踹飛了。
趙濤想起之前自己還想打陳潇，他後背發冷，冷汗直流。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被陳潇一腳踹中，會有什麽後果。
懊惱、後怕，趙濤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趙濤，還愣着幹什麽？慢慢地和他們算算賬吧，我瞅這個家夥也沒錢還賬，我建議你還是早點準備，換家公司上班吧！”
“師父……求你收下我吧！”
霍震爬了起來，忽然到了陳潇面前，兩手抱住陳潇大腿，“求師父一定要收下我這個徒弟！”
“我剛剛沒有踢到你的腦袋，你腦袋怎麽會壞了，你沒看見我就是一名普通職員嗎，哪裏有資格收你當徒弟！”陳潇說道。
“師父，求你一定要收下我，你真是高人，你剛剛那兩手一定要教我……你們還不過來拜見你們的師祖，快過來！”霍震抱着陳潇大腿，招呼着他的三名徒弟過來一起跪拜陳潇。
陳潇嘴裏叼着煙，掃了一眼跪倒在他面前的這四個人，很為難地說道：“我本來是不收徒的，不過看你們這樣有誠心，那好吧，我就破例一次！”
“謝謝師父！”霍震塊頭比陳潇還大，他卻跪倒在陳潇面前，可想而知那震撼的畫面。
趙濤看得傻了眼，好半天，張開的嘴巴也沒有合下來。
霍震又重新把陳曉請回他的那個小屋，裏面被他掀翻的桌子也已經扶了起來，散落一地的麻将被收拾起來。
陳潇右手的兩根手指頭中間夾着香煙，升起來的煙霧嗆到了站在他身邊的趙濤，只是此刻的趙濤再也沒有先前那樣說話氣焰了，明明被煙嗆到了，趙濤卻不敢吭一聲，就擔心惹怒了陳潇，新帳舊賬一起算，那就完蛋了。
“霍震，既然我收了你當徒弟，那你不能做出敗壞我臉面的事情，你這拉人輸錢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
“師父，我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我的武館招不來學生，又有很多讨債的，我也是混飯吃，我也不想這樣！”
陳潇點了點頭，“說的也是，總要混飯吃，算了，我贏你們的那些錢不要了，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
不過，陳潇卻瞅着趙濤，“你借我的那一百元記得回公司還我，欠條還在我口袋裏面！”
“……！”
趙濤欲哭無淚，還有這樣的人嗎，這明顯就是在故意整他！
陳潇的一根煙抽完，他拍了拍手，瞅了一眼想要哭出來的趙濤，“趙濤，你這是幹什麽，你現在應該高興啊！”
“我高興不起來，應該來要賬的，我輸了兩百多不說，還欠了你一百，要是這賬要不回來，我還要找工作！”趙濤一想起來，就感覺滿肚子的委屈，這倒黴的事情怎麽都讓他碰上了！
“誰說這帳要不回來了！”陳潇撇了撇嘴唇，在他面前，霍震等四人正站在那裏，“，小霍，擺個姿勢來！”
霍震等四人不明白陳潇的用意，但又不敢違抗陳潇的意思，做出了一個健美運動員的姿勢來。
“恩，這身板還是不錯的，小霍，我是來讨債的，八十萬，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倒想到了一個辦法，就剩下你們點頭了……”
四個人看到陳潇那不懷好意的壞笑，都感覺後背一陣發寒，霍震急急忙忙地說道：“師父，除了鴨子外，其他的都行，我肯定是賣藝不賣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