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能殺他們
紅色羽翼收回，書冬拉着佟淅站起來，而同時佟淅也睜開了眼睛。
佟淅轉過身，看到地中海男人的時候，愣了愣，“校長？！”
二中校長也愣了，他沒想到佟淅會在這，疏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讓他到這裏幫個忙，沒跟他說佟淅會在這。
“你幫我看好他，最好能帶他離開，回學校。”書冬把佟淅往校長那邊一推，說。
“外面那些人是誰啊？”校長剛說完，地面一陣震動，連忙穩住身體，又說，“他們搞那麽大動靜是想死嗎？我都看見消防員警察都來了。”
“有什麽用啊，他們只不過是過來送死。”書冬拍了拍沾到衣服上的灰塵，語氣淡淡的說，“你等會讓疏陳制作一個幻象，讓這地方看上去什麽事都沒有，我盡量把他們引開。”
“你一個人可以嗎？”校長有些擔心，畢竟他知道如今的神明，每一位都帶着舊傷。
“放心，青龍他們也趕着過來。”書冬趁着還沒走，上前揉了把佟淅的頭發，手感還是那麽的好，“聽校長的話。”
佟淅還沒反應過來目前是什麽情況，書冬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校長一直拉着佟淅的胳膊生怕他跑了，而這會感到少年身體微微一震，關心地問他：“佟淅同學，你還好嗎？”
見佟淅沒回答他，校長以為他是在擔心書冬，便說：“你放心，那些人打不過書校醫的。”
校長說完，猛地想起來當務之急還是把佟淅帶離這裏。
“來，佟淅同學，抓住我的手，校長我要帶你飛了。”
佟淅：“………………”
附近沒了佟淅的氣息，浮在空中書冬也放下心來，再一轉頭，眼神變得冰冷刺骨。
“我就說是誰那麽膽大，敢情都是一些小白鼠啊，”書冬歪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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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冬的記憶力不錯，她記得失蹤的那幾名學生的模樣，如今一看到來搞破壞的人，對號入座，正是那失蹤的十名學生其中的三個。
“跟我打……你們确定你們能打得過我？”
被書冬取笑的那三個學生就像提線木偶，在他們眼裏完全看不出任何情感，對書冬說的挑釁的話也不惱怒，就愣愣的站在那裏，像是等待着主人給他們下達指令。
幽熒：朱雀你現在可以慢慢打了，疏陳已經在這公寓小區周圍布置了保護圈，不管你們怎麽打都涉及不到外面，還有幻象也制作好了，那些人類警察之類的也都回去了。
書冬看着那幾個學生，突然有了些猶豫：幽熒，我必須要把這幾個學生殺了嗎？
幽熒頓了頓，回答：你傻啊，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去殺人類，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我們手上有人類的生命會遭遇到什麽。你可以将他們弄暈，然後帶回這裏給疏陳他們研究研究。
書冬點頭：我比較認同第二個方案。
那三個“木偶”學生好像得到了指令，動作快又兇殘的朝書冬攻擊。三對一，怎樣看都覺得書冬吃虧了一點。
書冬退後遠離他們，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在半空一點，三只同樣大小的火鳥在空中盤旋，一聲聲雀鳴。
書冬悠閑地站着，指尖一直動作操縱着三只火鳥，學生被火鳥糾纏着脫不開身去攻擊書冬。
“朱雀！小心背後！”
青龍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書冬身手敏捷的躲開了從身後襲擊過來的致命攻擊。
第四個人。
“怎麽又多出來一個了。”書冬手指微微張開，在空氣一抓，三只火鳥化作成一團火焰，最後消失。
“那正好，一人一個。”白虎扭了扭脖子，做出了戰鬥的姿态。
書冬連忙拉住他，說：“要打也不是現在就上，先把他們引開，不然造成人類動亂怎麽辦？傷不起啊。”
“也對，不然怎麽解釋啊。”白虎身影一閃，揪住其中一個學生的後衣領，“走吧，跟你爹我打一架。”
方才想要偷襲書冬的那個學生正盯着青龍，青龍見他這樣，想了想，禮尚往來，也盯回去，“怎麽着？不服就來找你龍爹我，偷襲我們家朱雀好玩嗎？”
托疏陳幫忙，消防員等人看到“完好無損”的建築樓，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說好的爆炸了？塌樓呢？氣勢洶洶的趕來，懷疑人生的回去。
公寓不遠處，校長摸着下巴，對着被設下了幻象的公寓揚了揚下巴，對疏陳說：“他們怎麽都跑了？”
“就是。”疏陳也是不解，“我都給他們安排好場地了，就等他們開打，怎麽一個個都跑了？”
佟淅站在他們中間，聽着他們的對話，倍感無奈，這都是一些什麽人啊。
“你去給……給燭照打個電話，讓他們随便弄暈一個回來。”疏陳說，“燭照比較好說話。”
校長拒絕：“為什麽是我打？”
“因為我不敢。”疏陳說。
校長：“………………”
“打啊，別慫，打給燭照而已又不是叫你打給白虎。”疏陳說。
“你真站着說話不腰疼。”校長掏出手機撥打燭照的號碼，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對面直接吼了一句——“你他媽有屁快放！沒看到我忙着打架嗎！”
校長吓了一跳，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疏陳若有所思：“怎麽連燭照的脾氣都差了那麽多……”
“我操——有事嗎？！”燭照問。
“疏陳讓我跟你說，叫你們弄暈一個回來！”校長說完立馬挂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兜裏，動作一氣呵成，“這群非人哉的脾氣太可怕了。”
“書冬脾氣很好。”佟淅突然說了一句。
“呵呵。”疏陳淡淡的看了佟淅一眼，說，“你那是沒見過以前的她。”
佟淅看向疏陳。
一說起以前的書冬，疏陳就感覺渾身疼痛，仿佛書冬毆打他的情景就在昨天。
“以前的朱雀啊，脾氣和白虎差不多，不過比白虎好些。”疏陳說。
校長看了眼時間，他們站在這也十分鐘了，對佟淅說：“我先帶你回學校。”
“我不回去。”佟淅說。
“佟淅同學，”校長很嚴肅，“你姐姐讓我看着你，而且還讓你聽我的話。”
疏陳看着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公寓，嘆了口氣，他得想個辦法怎樣解釋公寓被毀的事，想了想，突然想起一個人或許能幫助他。
校長正想讓疏陳幫忙勸一下，一轉頭，得，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人呢？”
“走了？哦，那行吧，佟淅同學，咱們先回去吧啊。”校長說完，猛地一轉頭，不知何時，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後。
佟淅剛想說不回學校，見校長謹慎地轉身然後把他拉到後邊，他這才留意到那個男人，他同時也驚訝校長的敏感程度。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到占星一族的人。”男人模樣生得俊美，薄唇勾起的弧度給那份俊美添上邪氣。
給佟淅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很危險。
占星一族在千年前就已經存在，只可惜家族裏的占星師所剩無幾，校長便是裏面其中一個。
“你是誰？”
俊美男人左手放在小腹位置，微微彎下腰，行了個西方的禮儀，“初次見面，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穆琊。”
－
那四個學生不是青龍他們的對手，很快便落于下風。
“小樣，還想跟你爹我玩陰的。”白虎抹掉嘴角的血跡，說完後因為剛才的動作扯到身上的傷，一陣疼痛，“靠，疼死了。”
書冬攙扶着燭照走過來，冷眼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四個學生。
燭照對書冬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扶他。
“疏陳找到他們的老巢了嗎？”書冬問。
“還沒有消息，估計沒找到。”白虎說。
“沒事，把他們四個都帶回去，總會知道的。”青龍說。
正想帶這四個學生回去的時候，空中響起了不緊不慢的掌聲，接着是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不愧是神明，過了這麽久，風采依舊。”
書冬等人看向聲音的來源，穆琊站在不遠處的空地，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而他的身後，佟淅和校長被繩子捆綁住雙手，眼睛也被綁上了黑布。
“不知各位神明大人，可否讓我用他們兩個拉黑換這四個學生？”穆琊問。
白虎嗤笑一聲，說：“那可不行，這四個我們要了，而他們兩個，我們也要。”
穆琊絲毫沒有任何惱怒，他依然是一臉的微笑，“那可不行，我們的古人也說過了，魚和熊掌。白虎大人這樣可是不太好。”
燭照挑了挑眉，開口道：“你哪位？”
“真是抱歉，我忘了介紹一下自己。”穆琊像是才想起來一般，“初次見面，我叫穆琊。”
燭照：“………………”
白虎：“不認識。”
書冬：“沒印象。”
青龍：“沒聽說過這名字。”
玄武：“？”
“打個商量。”燭照說，“我們拿兩個來跟你換，二換二，大家都不虧，如何？”
穆琊輕笑一聲，說：“我手裏的兩個多多少少都比他們珍貴很多，對吧？朱雀大人？”
書冬垂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又緩緩松開，問：“必須四換二？”
穆琊想了想，又改變了想法，說：“也不一定。你當着我的面殺了他們四個……然後我就把他們還給你。”
佟淅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聽見之間的對話，還沒等他說什麽，校長就開口了：“不能殺，朱雀大人，您們不能殺他們！”
“為什麽不能？”佟淅問。
“因為神明手上一旦有人類唔唔……”校長話都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穆琊搖搖頭，說：“聒噪。”
書冬等人都沉默了。
“他們四個，要麽生，要麽死。”從穆琊的話語可以知道，這四個學生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放了吧。”過了許久，青龍說話了。
可沒等燭照他們同意，穆琊小小地“啊”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反悔了。”
白虎感覺他們被當成了猴子那樣戲耍，怒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現在的要求是……必須殺了他們四個。”穆琊說話間，蒼白而修長的手撫上佟淅的脖子，慢慢收緊，“而那個人，我選擇是朱雀。”
看似穆琊的手只是虛放在佟淅脖子上，可是只有佟淅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沒多會他就感到呼吸困難。
“朱雀，”燭照對書冬搖搖頭，“不要。”
“朱雀大人，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不然……”穆琊視線轉向佟淅那漸漸發紫的臉，嘴角微微上揚，心情頗好的說，“我怕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你的弟弟會因你的遲疑而消失在這個世界。”
書冬看了看那四個學生，又看了看佟淅。
“十。”
“九。”
“八。”
穆琊倒數着時間，手指也跟着微微收緊，“我可先說明哦，若是其他人出手的話可就不算了，這個少年，他還是得死。”
“七。”
“六。”
還剩下五秒，根本沒有再多的時間給書冬考慮。
“抱歉…………”她不去看青龍他們，手一揚，那四個學生的脖子立即出現一道血痕，倒在了地上。
書冬當着他們的面，殺了四個人類學生。
穆琊那俊美的臉龐被濺到一點血，他毫不在意，在佟淅以為自己活不下來的時候松開了手，佟淅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就剛才，他離死亡只有一步。
“朱雀大人果然疼你的弟弟。”穆琊笑道，“既然如此，他們兩個我就還給你們了。”
“你他媽！”白虎閃到穆琊身前，抓起拳頭就想往穆琊臉上砸，就在此時，穆琊跟他那兩個手下消失了。
白虎眼睛浮現震驚，他們到底是誰？
燭照上前連忙幫佟淅和校長解開他們身上的束縛。
黑布被拿下，忽然恢複的光線讓他一下子眯起眼睛，過了會才适應過來。佟淅也看到了自己現在在哪裏，青龍白虎玄武燭照都在，可是…………
“書冬呢？”他問。
剛才還在這的書冬，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