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登堂入室，容貌
聽歐陽虎說自己的破鋒八刀有登堂入室之相，歐陽野本身也有類似的感覺，可惜他看系統宿主基本信息，破鋒八刀卻仍只是初窺門徑。
想來，很可能是需要一個契機才能真正突破。
念及此處，歐陽野便準備放開手來，與高強好好打一場。反正兩人都是第一境，以厚麻布裹住木刀，只要不是一個人逮住另一個人照死裏打，很難出人命。
歐陽野用的是破鋒八刀，而高強用的則是劈山刀法加破鋒八刀部分招式，打起來後，兩人卻是一時不分上下。
歐陽野發現，高強勝在天生大力，打鬥經驗也比他豐富；而他則勝在更加靈活，氣勢更加兇狠；又或者說，高強心裏終究是有點顧忌的，這才與他打了個旗鼓相當。
“如果不逼他竭盡全力，恐怕我難以突破。”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歐陽野雙目便隐約泛紅，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僅是兇狠，還有冷厲。
這讓高強想起了當初歐陽野在最歡樓打那兩個漢子的場景，以及而今被囚禁在這宅院一間密室中的常三之慘狀，不由心中凜然，便不自覺地用盡全力。
“殺！”
歐陽野架偏高強一記劈砍後，忽地一聲爆喝，人如弓箭射出，一個進步穿刀直刺，刀尖直抵高強胸口！
高強面色一變，被歐陽野這一刀捅得噔噔噔連退三步，才站穩住。然後他便收起木刀，漲紅着臉道：“我輸了。”
說完，他從懷裏拿出一個銅質護心鏡。顯然，方才要不是有這護心鏡護住了胸口，就算歐陽野用的是木刀，他怕是也受傷了。
歐陽虎則是搖頭一嘆，道：“野兒，看來還是沒把我之前那番話放在心上。”
“父親恕罪。”歐陽野只拱手說了這麽一句，卻不再多解釋。
他念頭放在腦海系統界面上，可以看到自己的武功已然突破了——
姓名：歐陽野
性別：男
年齡：18
武道境界：第一境（又名：技擊境）。
功法：《十三太保橫練》（小成）、《永字八法》（初學）。
武技：《八斬刀》（初學乍練）、《詠春拳》（初學乍練）、《破鋒八刀》（登堂入室）。
在歐陽虎的指導下習武練功這麽多天，歐陽野已經知道，這世界将功法的修練進度分為：初學、小成、大成、圓滿四個層次；将對武技的掌握則分為：初學乍練、初窺門徑、登堂入室、出神入化、登峰造極五個層次。
而将一門武技練到登堂入室的層次，便算是能拿得出手了。于武者實力，也算是有了實質性的增加。
歐陽虎還想再跟歐陽野說些什麽，卻見李當到後院門報道：“幫主，陳老拜訪。”
“陳大哥終于回來了？”歐陽虎聽了明顯面色一喜，先看向歐陽野，然後又轉向陳來，道：“陳來，你速速去迎接一下。”
“是。”陳來笑着應了聲，便小跑随李當出去。
歐陽野則趁機道：“父親對陳老很信任？”
“那是當然，陳老當年可是救過我的命。而且這神木幫雖然是以我為幫主，可能走到今天，他的功勞絕不比我小。只是他既不會武功，也不想參與江湖厮殺，這才屈居為幫派的大管家。”歐陽虎很耐心地解釋道。
救命恩人，與自己救過的人，确實不一樣。
歐陽野心想。
歐陽虎又接着道：“野兒，陳老是與我們不一樣的人。他父親似乎以前在朝廷裏做過大官，他本人更是胸藏韬略、學問淵博，只是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才屈居在這小小的紀塘關而已。将來，你一定要像對待親伯父一般對待他。明白嗎？”
“孩兒明白。”歐陽野點頭，同時心裏也對這個陳老好奇起來。
他所繼承的記憶中，關于這位陳老的信息并不多。只知他叫做陳延，比歐陽虎大三歲，家裏有不少藏書。一般都是笑眯眯的，在歐陽野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對人生過氣。
很快，陳延在陳來的引領下來到後院。
他目光在院中幾人身上一掃，便定定地落在歐陽野身上，臉上笑容如菊花綻放，聲音清朗地感嘆道：“奇事啊，看少幫主的眼神似乎是真的開了竅。歐陽，我還以為你病得失了心智，寫信騙我呢。”
陳延說眼神，是因為他肯定歐陽野是在用一種正常人的眼神在看他。
歐陽野也确實在看陳延——這個陳延，雖然比歐陽虎大三歲，又不會武功，但那絕對精善養生之法，不僅頭上白發比歐陽虎少得多，而且面色紅潤，皺紋也少，恍如五十出頭。
而歐陽虎竟然将他開竅之事寫信提前告知陳延，也讓歐陽野認識到歐陽虎對陳延信任到了什麽程度。
于是他不再猶疑，當即拱手向陳延行禮問候：“歐陽野拜見陳伯。”
“呵呵，好。”陳延笑着來到了歐陽野身邊，繞着他轉了一圈，上下好好打量了番，最後目光定在歐陽野臉上，道：“不僅開了竅，而且還這麽快就瘦了下來，簡直是奇跡呀。美中不足的是，面部要恢複正常，怕是需要好幾年。”
聽了這話，歐陽虎、歐陽野都心中驚喜。
歐陽虎更是忍不住顫聲問道：“陳大哥是說野兒的口眼可以恢複得如正常人一般端正？”
歐陽野也緊盯着陳延，他雖然表現得對相貌不在意，認為自己有實力，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要什麽樣就有什麽樣的，但即便是男人，又有誰對自己的相貌一點都不在乎呢？
陳延道：“你這孩子出生後我看過，模樣像他娘，俊得很。只因後來長期癡呆，面部僵硬久了，才肌肉慢慢失控，變得口歪眼斜。雖說現在他已經成年，五官基本定型，但也只有十八歲，面部氣血如常人運轉，自然會慢慢往正常方向恢複。”
“但想要完全恢複端正，卻也很難，除非···除非他能将武功練到傳說中的先天境，能以真氣淬煉全身。那樣，讓五官徹底恢複端正便是一樁小事了。”
“先天···”歐陽虎聽了喃喃一聲，便不報希望了。
正如前幾日歐陽野所說的那般，當今武林先天境的人物怕是不足十指之數，哪個不是名動一時的江湖傳奇？在歐陽虎看來，歐陽野這輩子就算再怎麽努力，武功都不可能進入先天境的。
他也很快想開了，當即一笑道：“又不是女兒家，堂堂男兒，容貌只要看起來尚可就行了。”
歐陽野則想的是另一件事：這陳延雖然看着真不會武功，但對武道卻絕非一無所知，否則不可能有這番言語。
這時陳延又看着歐陽虎道：“看樣子你方才是在指導他武功，怎樣，他的習武資質如何？”
聽陳延如此問，歐陽虎不由露出得意、開懷之色，笑道：“野兒雖然開竅不過數日，習武也不過數日，但卻已經能與高強打個不相上下了。”
“是嗎？！”陳延神色動容，再看向歐陽野時眼裏便又多了幾分好奇。
歐陽野則道：“只因記得開竅之前父親、昌叔等人練武的內容，才習武進度頗快而已。”
陳延看出歐陽野這是謙虛，卻也沒再多問，而是又看向歐陽虎道：“歐陽，此番回來我可是在鎮裏聽到了些不好的傳言啊。”
“什麽傳言？”歐陽虎對陳延的話顯得很重視。
“有人說常三是鄧奎的人，謀害少幫主就是想要嫁禍西堂主，逼你傳位給鄧奎。而你則已經知曉此事，正在暗中準備對付鄧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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