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氣急,毒發?
紅衣喘了口氣,接着說道:“還帶了她妹妹歐陽靜詩!”
紫晴并不驚,只狐疑,“歐陽靜詩也來了?”
“王妃,這位将軍府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嬌縱,卻偏偏很得皇上的喜歡,若非出身将軍府,早就指給咱們王爺了!之前有段時間,王爺走到哪裏,她必定纏到哪裏的!”紅衣如實禀告。
紫晴并不在意,淡淡道,“王爺還沒有消息嗎?”
“沒,但可以确定是被皇上軟禁了,王爺從來不會在宮裏過夜超過三天的!王妃,王爺會不會出事了!”紅衣焦急道。
“絕對不會。”紫晴很肯定,君北月堪稱大周的守護神,就變他犯下滔天大罪,只要不威脅到皇位,皇帝老兒豈會下毒手。
這一切全都是沖着她來的,君北月不過是被支開了而已。
不用等到第七天,紫晴現在就可以肯定,怡妃娘娘必定是得到皇帝的授意才對她下毒手的!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歐陽靜琴估計是來打探情況的吧!
見紫晴如此肯定,紅衣雖不明白,卻莫名的安心,“王妃,奴婢馬上去準備。”
很快,紫晴便一身虛弱,面色慘白躺在肩輿被兩名小厮擡着遠遠往客堂來。
歐陽靜琴竊喜,并不露聲色,而飛揚跋扈慣了的歐陽靜詩立馬冷笑,低聲,“姐姐,姑媽說得沒錯,這個女人此時定是命不久矣了。”
“你收斂點,這裏畢竟是曜王府!”歐陽靜琴不悅訓斥。
“本小姐怕她不成?這裏是曜王府,她是相府庶女,二者有何相幹?”歐陽靜詩冷哼道,不屑地看着紫晴進門來。
這些話,紫晴遠遠的就聽到了,慘白的臉上,依舊是那馴良乖順的表情,她淡淡道,“二皇子妃光臨,妹妹重病在身,有失遠迎了。”
只問二皇子妃,不問歐陽靜詩,還自稱是“妹妹”,雖然語氣溫和,表情溫順,可是王妃的身份,女主子的架勢卻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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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看都不看歐陽靜詩一眼,只是同歐陽靜琴微微笑了笑,被紅衣和十兩攙着便要往上坐。
這情景刺激得歐陽靜詩冷哼道,“區區一個相府庶女,臭破鞋,你也配跟我姐姐稱姐妹,真不要臉!”
紫晴立馬止步,轉頭朝歐陽靜詩看來,一臉震驚、憤怒,“你……你竟敢……你說什麽……我……”
話都說不出口,呼吸異常急促,似一口氣堵着,怎麽都緩不過勁來,大瞪的雙眸連連翻白。
“寒紫晴,你怎麽了?”歐陽靜琴大驚,這個女人現在若是死了,那便是被靜詩的罪名可就大了!
“大夫,趕緊找大夫來,快點呀!”歐陽靜詩也吓壞了,急急大喊……
偌大的客堂中,慌亂成一片,不少婢女和小厮都沖了進來,偏偏大夫還沒有趕到。
紅衣和十兩早就被歐陽靜琴和歐陽靜詩兩姐妹推開,她們一人焦急地為紫晴順氣,另一人親自端茶倒水,喂紫晴喝水。
這兩姐妹既是将軍府的小姐,又是怡妃娘娘的外甥女,一個貴為二皇子妃,一個深得沒有女兒的皇帝疼愛,姐妹倆在帝都是出了名的天之嬌女,金貴得不能再金貴,此時卻跟婢女一樣伺候着紫晴。
紅衣和十兩默契地相視一笑,并不做聲。
“寒紫晴,你喝呀,你趕緊喝口水,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跟你認錯,你張開嘴巴好不好!”
歐陽靜詩一邊端着茶杯,一邊輕輕拍着紫晴的臉,焦急得都快哭了!
皇上和曜王爺至今都還關在禦書房裏,裏頭到底是什麽情況誰都不知道,怡妃娘娘可是不好容易才找到劇毒花瑾這種毒發類似于肺痨,而且極其難查出來的毒呀!
這個女人如今表現出來的确實是花瑾的毒發症狀,可是她若是明日死,那就是病死的,于任何人都無關,但是若是現在就死了,就算不是被她氣死的,她好歹也是有責任的!
而這份責任的大小,不是相府說的算,就是曜王爺說的算了!
終于,在歐陽靜詩的一而再道歉、哀求下,紫晴張開了嘴巴,呼吸卻轉而沉重,困難!
歐陽靜詩大驚,顧不上那麽多就喂紫晴喝水,誰知不喝還好,這一喝紫晴便嗆着了,咳嗽個不停,不一會兒便咳出了滿手的血!
“血……”紫晴氣喘籲籲,驚恐而無辜地看着歐陽兩姐妹。
兩姐妹皆是花容失色,驚叫聲連連,紫晴卻突然一口鮮血直噴出來,濺了歐陽靜詩一身,驚得她連連後退,不見昔日嚣張,吓得都快哭了,“姐姐,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怎麽辦?她不會死吧!”
歐陽靜琴顧不上皇子妃的形象,急急大步到門口,怒吼,“大夫呢?王妃娘娘若是出了什麽事,你們擔當得起嗎?”
這時候,數名大夫終于趕到,正要行禮,歐陽靜琴便怒聲,“免了免了,快點進去,你記住,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救好她,否則本宮要了你們的腦袋!”
“是是!”
大夫連忙進門,一見紫晴的模樣,連把脈也沒有便驚聲,“皇子妃,這是肺痨呀!病情嚴重!”
聽了這話,歐陽靜琴和歐陽靜詩倒立馬松了一口氣,大夫來之前她還活着便好,大夫診斷了是因病而亡的便好!
可是,歐陽兩姐妹都還未來得及高興,大夫便急急又道,“趕緊用針,這病怎麽說也還能拖着,怎麽就突然發作了,這到底是誰給氣的,肺痨最忌諱的便是動氣了呀!”
這話一出,歐陽靜詩驚得一屁股重重跌坐在椅子上,歐陽靜琴的臉色青了,也不敢打擾大夫,戰戰兢兢地看着大夫用針。
紫晴虛弱得渾身無力,眼皮低垂,斜斜看着歐陽靜詩,似怨似恨似怪,看得一向高高在上睥睨別人的歐陽靜詩急急避開視線,頭都不敢擡。
一室寂靜,也不知道何時整個王府的下人都圍觀過來,所有人都安靜地看着大夫為紫晴醫治,大氣也不敢喘。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紫晴的臉色終于恢複了不少,大夫抹了一把汗,這才松了一口氣,“好險好險,終于保住性命了!”
“沒事了!”歐陽靜詩立馬驚聲。
“暫時沒事了,王妃這病,怕是拖了太久才會至今日這地步,若是老朽再晚來一步,王妃可就……”
大夫沒有說下去,可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歐陽靜琴拍着心口,好一會兒才壓了驚,“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歐陽靜詩又是一屁股跌在下去,松了好大一口氣,自小到大都沒這麽驚吓過吧,總算沒事了。
“陳大夫,王妃前幾日就開始咳了,也找大夫瞧過,确實是肺痨,可是都服了不少藥,怎麽也不見好轉,這該怎麽辦呀!”紅衣連忙上前,焦急問道。
“這病……老朽再開些藥你好生伺候王妃娘娘煎服。”大夫說着,頓了頓,又交待,“千萬記得,切莫在惹娘娘動怒生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紅衣連連點頭,歐陽靜琴立馬朝妹妹瞪去,歐陽靜詩撅着嘴,很不服氣。
誰知,這時候紫晴突然伸手朝歐陽靜詩指來,毫無血色的唇微張,“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