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排長
“沒有戰争就好了，家人團聚，人們都會安居樂業。”單争高看着遠方，“醫生這個職業讓人羨慕。”
“有什麽值得羨慕的，成天與病人、血污打交道。不過這個工作我蠻喜歡的。”
“治病救人是個神聖的職業，給許多家庭帶去福音。”
“是的，羨慕你們都有家，我的家就是部隊！”李秀枝感嘆道。
“會一直呆在部隊嗎？”
“沒一定，得看情況吧！”她幽幽地吐了口氣。
“什麽情況？”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
“嘚嘚嘚……”趙天明，一轉眼到了跟前。“哈哈，你那'閃電'原來也不夠腳力啊？怎麽步行了？”
“呵呵，單排長要不我們上去和他賽賽？”李秀枝對這個不速之客有些惱怒，笑着對單争高說。
“好勒……”
看見兩人再度上了“閃電”。趙天明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都怪自己多嘴，又給了他倆肌膚相親的機會。
梁茹跟在後面，正好看了個全程直播，只将趙天明恨得牙癢癢的，怒容滿面。
“自以為是，唊……”恨恨地瞪了趙天明一眼，一偏馬頭轉身飛馳而去。
雀兒山，位于青藏高原東南邊緣，川西高原，橫斷山脈北部，呈西北、東南走向。山區海拔5000米以上的雪峰就有數十座，是康藏的交通要塞，主峰高6168米，藏語“措拉”，意為大鳥的翅膀。冰雪皚皚，巍峨陡峭，挺拔雄偉的山勢依附于沙魯裏山北部。
“爬上雀兒山，鞭子打着天”，形象細致地比喻了山高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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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帝國主義的飛機，天天嚣張的在雀兒山上空盤旋，窺視。像那貪得無厭的禿鷹，顯露出無盡的醜惡嘴臉。這些蒼蠅們的一舉一動，都難逃偵察連的敏銳目光，單争高的通訊班，及時地将消息轉發給師部，為大部隊送去了充分的戰前準備。
1959年1月，西藏叛匪血腥襲擊了昌都西南約200公裏的紮木（現波密）縣委後，又轉攻澤當中共山南工委77天，圍攻丁青縣委93天。叛匪襲擊兵站，撤毀路橋，燒殺搶無辜百姓，奸淫掠奪，無惡不作。
衛教軍搗毀寺廟，砸碎佛像，焚毀經書。山南凱松溪長全村僅有50戶莊農，衛教軍殺進村莊，洗劫了全村，奸污了村子所有10以上的女孩和婦女，包括6、70的老太太無一幸免叛匪的蹂躏。（注：由于主人翁已謝世，部分資料不得不借閱網絡，感謝供料作者。）
罪惡滔天的消息一波接一波，官兵們義憤填膺，紛紛請戰。
單争高所在的連隊已經進入紮木縣境，他向團部遞交了請戰書，請求辭去通訊排副排長的職務，願意作一名沖鋒在前線的普通一兵。
團部的批複很快下來了，讓單争高繼續就留任通訊排副排長職務，并代理先遣排排長，李秀枝為先遣排翻譯，通訊班長趙天明随排前往負責軍情消息。
先遣排成員都是團部選出來的精英，一個頂倆的能人。
入伍才兩年時間的單争高，從一名青澀農家少年，歷經磨砺，成了一名優秀的軍人，多次受到上級表彰、看好，成為上級對年輕軍官着力培養的對象之一。
“報告排長，一班班長，彭永久前來報道。”
“先遣戰士，王德光報道。”
“先遣戰士，周明報道。”
“你們怎麽來了？”單争高驚喜地問道。
看着彭永久、王德光兩個近老鄉，還有遭遇棕熊襲擊過的周明。“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個意外，讓單争高欣喜不已。
“聽說趙天明也分在先遣小組了？”彭永久高興地問。
“是的，他在通訊班。最近叛匪猖獗，通訊班很忙。”單争高應道，他頓了頓：“現在不便細說，改時間聊，你們好好休息會，晚上有任務，空了再敘。”
“好的。”戰事面前，不是家長裏短的敘事時間，三人轉身離開，各自準備去了。
1959年，“大煉鋼鐵運動”仍然如火如荼，讓原本貧困的老百姓，生活艱難到了極至，吃了上頓無下頓。樹皮草根也沒多的，造成了嚴重的饑荒歲月。
單志家更是揭不開鍋了，兒子單争高那幾塊錢也不敢再揮霍無度。
“老單啊，聽說你家大郎升官了，怎麽瞞着呢？祝賀祝賀！”正去郵局寄信向單争高要錢的單志，碰見了熟人。
那人向他道喜，他聞聽一愣：“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啊？”
“別瞞我了，我兒在公社工作，聽裏邊人說的。”那人說完離開了。
“一定是陳天河那臭小子瞞着我。”單志恨得咬牙切齒。
難道兒子單争高真的升了職？他得馬上去證實一下。于是，收起準備投放的信件，急急忙忙趕回家，來到母親屋裏，見母親正在打鞋底，眼珠不由得一轉。
“媽，您都這把年紀了，讓少勞累點，多休息多休息。”單志的态度出奇的好。
“我沒是在做夢吧？”奶奶摸摸額頭。
“水缸裏還有吃水沒嗎？”單志沒理會母親的反應，自顧進了竈房。
“怪了，我說今天眼皮子老跳，果然來了只'黃鼠狼'。”奶奶見很少進門的單志，突然而至，還關心她的吃水，這小子準沒什麽好事。
“媽，您別總戴着有色眼鏡看人嘛！我挑水去了。”果然單志拿着扁擔和水桶去了井邊。
奶奶挺納悶的，今兒個還真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沒一會功夫，單志挑着水快步回來了。
“沒想到那麽些年沒幹體力活了，居然還能挑動一擔子吃水。”奶奶王氏挖苦道。
老人家以前的吃水全是大郎單争高挑，大郎參軍後是二孫子單争良挑。這個親生兒子單志給自己啥時候挑過水，實在沒什麽記憶了。
“現在争高當排長了，工資漲了，我的憂愁也就少了嘛！一擔子水還是能挑的。”單志邊放扁擔、水桶，邊偷偷觀察着母親的反應。兒子升職的事，瞞誰都不會瞞他奶奶，給奶奶的信都在陳天河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