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另一場美妙的夜晚
齊航倚靠在跑車門前, 目送娜塔莎走到公寓的階梯上, 他看着她的背影, 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其實齊航以前不開跑車的, 他比較鐘愛經典款的車型,或者老爺車。但是斯塔克告訴他, 這個年代老爺車不适合用來追求姑娘,經典款又不夠時髦, 娜塔莎顯然是個追求潮流的前衛女性, 于是斯塔克慷慨地送了他一輛炫黑的超跑,車身有金棕色的流線圖案。
齊航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斯塔克總能找到理由說服對方就範。
他對齊航抱怨說,他的車庫滿員,已經沒有黑色跑車的位置了, 如果他不要, 跑車就只能送到處理廠碾成廢鐵。
斯塔克的計謀很成功, 他讓齊航收下了跑車。
可是漫不經心間卻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齊航知道跑車是斯塔克刻意為自己定做的,那太明顯了, 黑與金是齊航蛇形的顏色。也許他想要表達友好, 齊航不确定,因為斯塔克送車的态度也顯得有些欠揍, 他還拿他的蛇尾巴開些十分不雅的玩笑,這很不禮貌,不過齊航當時并不像以前那樣感到厭煩,或許是早已習慣他如此。
總之, 現在的齊航對斯塔克的任何話都不會動怒,他甚至還能耐心地聽完對方講解黑色跑車性能時的滔滔不絕。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齊航認為斯塔克也有可愛的地方,比如他和唐佩苓确定關系後就再也沒有跟別的姑娘調過情,即使有姑娘主動搭讪,斯塔克也能得體的回避和拒絕。
斯塔克對傑瑞也很寵愛,他總是抱着他,或者讓他坐在他的腿上,他還給他親手做玩具。
他像一個父親對待自己的孩子那樣溫柔,盡管斯塔克為傑瑞煎魚排的時候把廚房炸出一個洞,齊航希望這只是個笑話,最好不要是真的,因為那樣就不怎麽溫柔了。
雖然齊航和傑瑞經常互相看不慣(大概是品種的原因,他們不喜歡對方的味道),但他們其實很關心對方,只是兩個人都不善言辭,也不願意表達。
齊航以為斯塔克會對一個視力殘疾的孩子嫌棄,他看起來就像是會這麽做的人,結果沒有,斯塔克談起傑瑞的時候總是一臉自豪,因為這只小白貓像斯塔克小時候一樣聰明。
而心智不全的傑瑞從來都不是聰明的孩子。
斯塔克沒有尋常人類所能見到的行為準則,他甚至嘲笑那些規章制度,可他卻有一顆熱烘烘的心。他對身邊的一切都表現出無所謂的藐視,但他會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時候,為一個曾經試圖殺死他的妖怪準備一輛泡妞用的高級轎車。
齊航不知道唐佩苓有沒有告訴斯塔克那晚在廁所裏發生的事,他假裝是他的女伴,把他騙進廁所,想要強行拿走狐靈珠,肯定是沒有說,不然斯塔克就不會送他跑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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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航應該感謝傑瑞及時出現阻止了悲劇的發生,不過他也沒有為此愧疚。
也許,是從他的眼睛裏只容得下娜塔莎.羅曼洛夫開始的吧,齊航思考着,他多少可以理解唐佩苓義無反顧愛上斯塔克的原因,或許這個人類有着諸多缺陷,但他的內心是善良并且純粹的,唐佩苓一定很早就察覺到斯塔克好的一面,而齊航卻一直盯着他糟糕的地方并無限放大。
直到娜塔莎的出現打破了齊航看待人類的狹隘觀念,這個手上的人命比真正的“黑寡婦蜘蛛”還要多的前蘇聯女間諜,讓齊航變得有了人情味兒。
“你是打算今晚一整夜都站在那裏盯着我的門了我猜?”娜塔莎在齊航陷入沉思時走近了他,這讓一向機敏的蛇妖差點做出過激的反應動作,“你想得很投入,齊,我已經叫了你兩次,而你就只是盯着我,或者我的門看。”
齊航吞咽着唾液,娜塔莎的笑容令他無法保持冷靜的思考,他的眼睛瞬間變成了金色:“是的。”
“是什麽?”娜塔莎感到好笑地說。
“我今晚一整夜都會在這裏,還有明晚,後天也是,如果你後天也回家的話。”他的聲音像木偶一般僵硬。
“你沒必要待在這裏。”娜塔莎道,“神盾局的人就在附近,克林特也在,他們會保護我。”
“他們靠不住。”齊航道。
娜塔莎不置可否:“如果你想保護我,漂亮男孩兒,”她擡起手,在齊航腦袋後面捆紮起來的長發中間輕挑了一下,“你就應該進屋,而不是,在外面。”
“我看得見。”齊航解釋道,“我的眼睛,能看穿牆體,你有危險,我可以第一時間看到,無論你在哪個房間。”
“所以,如果我在浴室的話,你也能看見?”娜塔莎的嘴唇翹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我不會做那種不道德的事。”齊航義正言辭地說。
娜塔莎道:“那你怎麽确定敵人不會在我洗澡的時候偷襲,理論上來講,那是我防禦最薄弱的時期,任何人洗澡,都沒辦法像穿上衣服時自如。”
齊航被問到了,這确實是個問題,他沒有想過。
“最好的辦法是,你待在屋子裏。”娜塔莎牽起他冰涼的手,用建議地口吻,“這對我們都有好處,萬一敵人使用對付你的武器,我也能及時幫到你,比如上次那種情況。”
齊航沒有拒絕娜塔莎拉住他的手,女人的手柔軟又溫熱:“不會再有那樣的情況發生,我保證。”
娜塔莎嘆了一口氣,接着笑了一下,是那種愉悅又很無奈的笑聲:“看來你是真的沒有明白我的暗示,盡管這已經不能叫做暗示了,漂亮男孩兒。”
“什麽暗示?”齊航甚至開始喜歡“漂亮男孩兒”這個稱呼了,當然,僅限娜塔莎。
“我要你進屋,跟我待在一起,順便做一頓夜宵。”娜塔莎直白地說,“我有點餓。”
“好。”齊航幾乎一口答應。
他不是第一次坐在娜塔莎的房間,齊航上次來的時候砸壞了地板,娜塔莎修好了它們,不過隐約還是有些裂縫。齊航揮了揮手,裂縫被填滿了。
“你吃三明治嗎?”娜塔莎像是準備煎蛋,她沒有穿圍裙,連之前的衣服都沒有換下來。她很少穿睡衣,即使是在家裏,武器也随身攜帶。
齊航現在面前的餐桌底下就有一個暗槽,裏面放着一把小巧的手/槍。
“應該我來做。”齊航站起來,他的背挺得筆直,如同訓練過的軍人站姿。
“有時候,我也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那實在稱不上什麽手藝,娜塔莎甚至沒有把三明治的肉片加熱,面包也沒有經過烘烤,除了煎蛋,整個三明治都是冷的,還軟踏踏的。
“齊,如果你想對此表達負面意見。”娜塔莎把兩份三明治對半切成長方塊,“我就把你的那份扔你臉上。”
齊航嘗了一口。
“不要說實話。”娜塔莎道。
“好吃。”齊航說。
“所以你說的是反話了?”娜塔莎道,“見鬼去吧,漂亮男孩兒,我應該給你加一管芥末在裏面。”
但不管怎麽說,齊航還是把娜塔莎親手做的三明治全部吃完了,毫無表情的咀嚼就像吃蠟。
“冰箱裏有不少食材,我做點別的吧。”他說,齊航擦了擦嘴。
“行吧。”娜塔莎道,“你以前當過廚師?”
“沒有。”齊航道,他徑直走到廚房,拿過挂在牆上的圍裙,輕車熟路地套在身上,“我嘗試了各種方法研究人類的行為,烹饪只是其中一項。”
“所以你不吃人類的食物。”娜塔莎坐在餐桌前喝啤酒,還給齊航準備了果汁。
認識齊航以前,女特工的冰箱只有啤酒和伏特加,伏特加是最多的,現在,冰箱塞滿了各種生鮮材料,還有不含酒精的飲品。
“不吃。”齊航道。
“那你吃什麽?”娜塔莎道。
“人。”齊航說。
“好吃嗎?”娜塔莎問。
“有些好吃,有些不好吃。”齊航打開電磁爐,這裏沒有抽油煙機,娜塔莎平時沒有吃熱食的習慣,大部分像她那樣的特工,對食物早就沒有口味上的追求了。
“我怎麽樣?”娜塔莎道,“我算哪一種,好吃的還是不好吃的?”
齊航回過頭,娜塔莎的視線直接又火熱:“我已經很久不吃人了。”他淡定地把頭轉過去,開始往平底鍋倒油。
“我有沒有說過你穿圍裙很性感?”娜塔莎道。
“說過。”齊航道。
娜塔莎意識到自己已經變得過分狂熱,她很少對男人有過動心的感覺,她和很多男人上過床,不管是利用還是為了慰藉,都是沒有感情的一夜情關系。然而,她坐在這裏,一個被她稱作“落腳點”的地方,甚至不能叫“家”,原本周圍的每一件東西對她來說毫無價值,卻因為那個穿着圍裙的男孩兒變得有意義起來。
“家庭”對娜塔莎來說就像平民窟的小孩兒永遠得不到的奶油蛋糕。
女特工站起身,将上衣拉鏈緩慢滑下來,娜塔莎把衣服和褲子扔到一邊,從衣櫃裏拿出輕便的T恤和短褲。
齊航知道她在換衣服,娜塔莎的房子很小,廚房連着客廳,她睡在客廳一角的單人床上,屋子裏到處都放着不起眼的槍械。娜塔莎當然有足夠她住大房子的收入,但越大的房子越危險,你沒法一眼看清屋子裏有沒有藏着暗殺你的敵人。
男人偷偷回頭看了一眼。
“用不着偷看。”娜塔莎道,她沒有背對他,所以當齊航偷看的時候抓了個現形,“你又不是純情的小男孩兒,你可以,直接看。”
娜塔莎的胸脯飽滿富有彈性,腰很細,卻結實,她的身體因為改造的原因,無論她受過多嚴重的傷害,也沒有一點兒疤痕。
齊航深吸了一口氣,他将兩個雞蛋在碗裏攪勻:“我沒有偷看。”他撒謊了,第一次,感覺很糟。
她在引誘他,齊航可以清楚的聞到從娜塔莎骨髓裏散發出來的情=/欲氣息,一如他自己的。
女特工把脫下來的胸罩扔進一臺迷你洗衣機,她來到齊航身後,把手放在他堅硬的背脊上:“你很緊張?”娜塔莎慢慢靠近他,“我比傷害你的敵人還可怕嗎,男孩兒?”
“我在忙,娜塔。”齊航道,他音調低沉,帶着一絲沙啞,“蛋要糊了。”
“如果你真的足夠冷靜,應該不會受到我的影響。”娜塔莎親吻他的後背,雙手放到男人的腹部,撩起齊航的襯衫,沿着他的肌肉線條向上移動。
“別這樣。”齊航道,“我無法保證我是否能控制住我的情緒,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吓壞你。”
“再教你最後一件事。”娜塔莎将自己柔軟的胸脯壓在齊航的背上,“當一個女孩兒邀請男人晚上進屋,就意味着她并不單純的想要吃頓夜宵。”
齊航并不是一個笨人,雖然不像娜塔莎和斯塔克那樣擅長男女之事,他們都有倜傥的作風,但他的思維敏捷,并且嗅覺發達,娜塔莎的信息素就像興奮劑一樣刺激着齊航的神經。
“娜塔莎,停下來。”齊航維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我們得吃飯。”
娜塔莎笑了一下:“所以,你是想表達,你不吃點東西,就沒法回應我?這很讓人難堪,齊,當女人主動的時候,是不想被拒絕的。”
齊航關掉了電磁爐,他閉了閉眼睛,娜塔莎的指頭很有技巧地拂過他的敏感點。
幾乎是1秒鐘的事,齊航已經将娜塔莎逼到牆角,他的速度快極了,像是瞬間移動過來的。齊航的呼吸非常沉重,他的眼睛透着侵略性的寒光,他扯掉圍裙,可憐的小東西碎成了幾片。
齊航沒有給娜塔莎調侃他的機會,他吻住了她,充滿力量身軀将娜塔莎壓得死死的,鼻腔漏出沉重的喘息。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齊航的雙手捏着娜塔莎的肩膀,不敢用力。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努力得像是饑渴的少婦?”娜塔莎調整好呼吸,她跳起來,用雙腿夾住齊航的腰,“現在,我倒是有一個問題。”
“你最好不要問任何問題,在這種時候。”齊航用嘴唇嚴實地堵住了她的聲音。
“聽說雄蛇有兩個生=/殖=/器。”娜塔莎摟着他的脖子說,“你也有?”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的聲音開始發抖,呼吸間發出急切的悶哼聲,“你會後悔問出這個問題。”
他們最後是因為娜塔莎那張可憐的床塌了才停下來的,有點掃興,但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很盡興了。齊航抱着娜塔莎,他們赤=/裸的睡在一起,在那張塌了的床上,幸福充滿了整個房間,夾雜着煎雞蛋糊了的味道。
令人難忘。
“疼嗎?”齊航問。
娜塔莎從喉嚨裏發出輕笑,這實在是個久違又動人的問題,對娜塔莎來說,她原本沒有資格回答:“痛得要命。”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有生以來跟男人上床最痛的一次,如果她知道妖怪的那個地方長滿了倒鈎,也許她不會倉促的做出決定。
至少娜塔莎要先去一趟超市,買兩瓶最貴的潤滑劑。
齊航在娜塔莎身上留下了一些淤青,那看起來很嚴重,他感到抱歉:“對不起。”他說。
“用不着道歉,那會讓我覺得我上了一個無辜的男孩兒。”娜塔莎艱難地扭動身體,“你很棒,還很持久,盡管一開始你的小東西确實有點驚人,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齊航道:“娜塔,我會調動我所有的兵力保護你,它們的樣子不太友善,但絕對不會傷害你,你現在是我的人。”
娜塔莎笑着說:“我相信你自己就能做好保镖的工作。”
“明天過後,我就不能陪着你了。”齊航惋惜地說,“我必須待在師尊身邊,她……她需要我。”
娜塔莎沒有提出異議,也沒有問為什麽,齊航一定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變成克林特.巴頓對我射箭的妖怪叫曼達林,他能随意僞裝成任何人的模樣,他騙不過我,但對付人類綽綽有餘,我的蛇兵能分辨接近你的是人還是妖。”齊航說,“我知道神盾局會讓你去前線收集情報。”
“你為什麽不加入我們?”娜塔莎道,“我知道你想幫忙,佩妮不允許?”
“娜塔莎,她經歷過妖怪和人類的第一次戰争,她在那場戰争中失去了重要的人,她比我更在乎這件事,單她沒辦法參與這件事。”齊航喜歡娜塔莎,但不表示他可以容忍娜塔莎對唐佩苓有所誤解,而這個誤解實際上又是他造成的,因為齊航不能告訴她唐佩苓即将面臨的麻煩可能會導致她失去一切。
“我無意冒犯她。”娜塔莎用息事寧人的口吻道。
“盡量避免滿月行動。”齊航給出忠告,“滿月會讓狼獸性情更加暴戾。”
“你呢,你滿月的時候,會不會比現在更兇猛?”娜塔莎意有所指地問。
“不會。”齊航道,“滿月對真正的妖怪反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是嗎?”娜塔莎道,她用帶有暗示的口吻說,“那我們得趁着滿月之前做點對彼此有意義的事,畢竟你明天之後,就得離開我了。”
齊航明白她的意思:“你不痛嗎?”
“我得承認,齊,你大概是唯一讓我感到滿足的男人。”娜塔莎摸摸他的臉,“盡管一開始有點吃不消。”
作者有話要說: 萬萬沒想到,我會寫他們兩個先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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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紫 10瓶;竹林松色 3瓶;碧血寒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