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神奇妖怪在這裏

第57章 飛上天

斯塔克在花費了與他的智商極其不相符的一段時間之後, 不得不放棄診斷過敏症狀的打算, 他剛剛還給自己注射了一針有利于緩解過敏引發的瘙癢症的藥劑, 他撓了撓脖子, 紅斑正在慢慢變淺，但刺癢的感覺卻沒有減輕。

“必須解決這個。”斯塔克不甘心地說, “一定有什麽辦法能克服它。”

他剛剛抽了一管自己的血，化驗結果沒能給他帶來實質性地幫助, 斯塔克的血液很健康, 裏面的細胞不存在病變，血小板的再生速度非常快。換句話說，他熬夜，飲食不規律，拒絕健身, 但他卻是這個國家最健康（長壽）的人。

那個玩意兒叫什麽來着, 狐貍珠子, 就在他的反應爐附近，斯塔克因為這東西活到了現在。當他第一次聽到唐佩苓說這些的時候, 滿腦子都是問號。

斯塔克一直以為是尹森手術技巧高超自己才活下來的, 而且奇跡般的沒有受到感染，主要是這個。斯塔克清楚地記得, 關押他們的山洞環境有多惡劣，哪怕是一片紗布都能讓他得敗血症，而且斯塔克手術後恢複得很快，短短一周他就能完全下床走動了, 連尹森都感到驚訝。

事實上，他自己也很驚訝，斯塔克還以為會落下上半身神經方面的殘疾。

那畢竟是一次大手術，創口深得像是要貫穿他的胸腔，他的傷勢幾乎貼近心髒，伴随着大出血，尹森見到斯塔克的時候，他的脈搏幾近停滞。

顯然一切的好處都源于狐貍珠子，或者說，唐佩苓，是她在無形之中拯救了他，而斯塔克直至20年後才知道。

他為自己曾經對唐佩苓有過不友善的想法感到抱歉。

斯塔克依然感激尹森，他确實為他做了一次完美的手術。

“恐怕很難，先生，血液樣本無法顯示問題的根源。”人工智能中肯地說，“其實，你不用刻意治療也沒關系，每次過敏反應的症狀持續時間很短。”

“我對我的女朋友過敏，賈，你不覺得聽上去很滑稽嗎。”斯塔克對着電腦前一組基因編碼發了一會兒呆，看上去像是一種病毒的程式，斯塔克盯着那些閃着紅色熒光的編碼在屏幕上流動，“肯定得從基因源頭着手。”他拍了拍胸口，“狐貍珠子從小就在我身體裏了，它改變了我的體制，同時也給我增加了一項負擔。8歲以前我對毛發并不會出現過敏反應，你還記得嗎，霍華德以前喂過一只杜賓犬，我小時候總想騎它，後來因為我真的把它當馬騎，結果被送走了。”

人工智能的資料庫裏沒有這段記錄，他的名字來自斯塔克小時候的管家，活人管家，而不是智能系統，那位叫“賈”的管家已經過世很多年了，斯塔克用他的名字給人工智能命名。

“不記得。”人工智能說。

“好吧。”斯塔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但是斯塔克不是基因專家，這組基因編碼也不是他設計的，而是他的前任女友，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設計的。

斯塔克還記得對方的名字，她叫瑪雅.漢森（Maya Hansen），五年前，他們在一次生化科學的研讨會上認識的。非常契合，各個方面，于是瑪雅做了斯塔克大概不到半個月的固定情人。

他們并沒有總是在床上，瑪雅是一位了不起的基因博士，她還是生物學的博士。斯塔克對優秀的女性非常欣賞，他們在一起經常讨論改變原始基因的課題，那是當時瑪雅的研究方向，也是那個時候相當前沿的生物領域。

剛好，斯塔克将自己的過敏問題拿出來供她做實驗，盡管後來實驗失敗，但瑪雅還是從斯塔克這裏得到了一筆不菲的研究基金。

斯塔克非常支持一位年輕的女科學家專研事業，事實證明，瑪雅在研讨會上接近斯塔克只是為了拿錢，她離開的那天晚上連招呼都沒打，之後的五年，斯塔克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瑪雅只留給斯塔克這組編碼，斯塔克知道改變基因的危險性，那需要大量的人體實驗，在斯塔克的印象中，唯一成功被改造過基因并且還活下來的人只有一個把國旗穿在身上的二戰老兵。

人們叫他美國隊長，霍華德叫他史蒂夫。

這是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斯塔克一點兒都不願意想起來，因為美國隊長也包括在他的童年陰影裏面。

但是現在，唐佩苓告訴斯塔克，他能活500年，這就表示他的基因被改變了，只是儀器檢查不出來。所以斯塔克又重新找回了這組編碼，也許裏面有解決過敏的辦法。

斯塔克脫掉上衣，他把反應爐從胸前小心地取下來，窒息和暈眩籠罩住了他：“掃描我的胸腔，快一點兒。”

不知道是真的為了消除過敏，還是他鑽研精神旺盛，總之，斯塔克冒着被彈片灌入心髒的風險，想要找出狐靈珠的位置，他甚至妄想把這寶貴的東西拿出來放到試驗臺上切成兩半研究。

不過他不會把這個念頭讓唐佩苓知道的。

唐佩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新奇了，斯塔克不但不害怕自己的女朋友是只特大號的狐貍，他還非常的自豪。他昨天想到了一些人和動物的情趣游戲，盡管聽起來有點變态，但斯塔克相信唐佩苓一定願意配合，因為那真的很刺激。

人工智能沒有在斯塔克的體內找到狐靈珠，連可疑的能量源都沒有發現，這是當然的，它已經屬于他身體的一部分，任何人類的高端儀器都檢測不出問題。

斯塔克只好重新插//回反應爐，他喘了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看來狐貍珠子也不總是管用，最終還是得依靠人類的手術才能取出彈片。”盡管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沒有哪個醫生能保證手術可以做到百分之百成功，他只能一直把要命的玩意兒戴在身上。

唐佩苓解釋過原因，原本狐靈珠在斯塔克最初遭受榴彈傷害時就已經在治療他了，可是他被帶到無人區做了手術，反應爐産生的能量和狐靈珠相互抗衡，之後又兼容，這導致無論是他體內的彈片還是反應爐，亦或者狐靈珠，三者緊緊扣在一起，形成了詭異的平衡區域，失去任何一方，平衡都會遭到破壞。

除非它們能在一個時間點上同時摘除。

顯然唐佩苓做不到。

斯塔克喝了一杯咖啡，他把屏幕上多餘的窗口全部關閉，頁面只留下一套紅色人形盔甲的建模圖。

“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斯塔克道，他把目光轉向拆卸臺上已經完全組裝完成的盔甲，流線型的機身，貼合人體的完美設計，“第一次飛行，我将繞洛杉矶城市上空一圈然後再回到這地方，預計大約15分鐘。”

盔甲是紅色和金色的混合塗裝，斯塔克喜歡的顏色組合，他本來一開始想用藍色和銀色，不過他覺得第一臺盔甲不能過于低調。

人工智能提醒道：“恕我直言，馬克1還沒有經過正式的飛行測試，表面上的數據還不能确保萬無一失。”

“我的行動準則是先做後說。”斯塔克脫掉工裝褲，換上一套類似泳衣材質的緊身連體衣，面料經過特殊化工處理，能夠隔熱，“做好記錄，賈，這次是動真格的。”

斯塔克站上組裝臺，盔甲由幾支粗壯的金屬手臂按照一定順序分別在他的腿部、手部一一扣緊，大約三分鐘，斯塔克的肉身就被紅色的合金材料全部包裹。

他覺得自己酷極了。

斯塔克給唐佩苓的手機打去電話，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他這才想起那個神奇的妖精手環。斯塔克将左手胳膊騰出來，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敲了敲，手腕上立刻出現了紅色的環形光影。

斯塔克在唐佩苓走後不久研究過這個像是投影一樣的激光圈，結果他什麽數據都沒有讀取出來。

“嗨，親愛的，晚上好，你在哪兒，我真想你，你真應該待在我身邊，這樣你就會看到我有多好看。”斯塔克在手腕上看到了唐佩苓的臉，跟之前有點不太一樣，她的頭發是白色的，眼睛則是藍色，她的腦袋上還有一對三角形的毛絨耳朵，“你染了頭發，還戴了成人情趣店裏的發箍？”

“托尼？”唐佩苓有點驚訝，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這可真是令人傷心，我以為我随時都能跟你聊天呢，我們好像還沒過熱戀期。”斯塔克把手腕在空中晃來晃去，“你看得到我這身盔甲嗎，寶貝兒？”

“當然，你想幹什麽？”唐佩苓的耳朵不安地動了一下。

“哦，老天，你的耳朵是真的？它們很可愛，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摸摸了。”斯塔克對着虛幻的人影親了一下，“你看上去十分誘人。”

唐佩苓道：“別避重就輕，回答我的問題，你要幹什麽，你為什麽穿上它？”

“這是個好問題。”斯塔克道，“我要進行飛行測試，馬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希望你回來看成果，我要和你一起飛。所以，我就不等你回來了。”

“有危險嗎？”

“沒有。”

“你撒謊。”

“是的。”

斯塔克對着唐佩苓的虛影咧着嘴笑：“如果你想阻止我就快點回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沒那麽快，哦，忘了說，我已經會念你的名字了，如果你想聽的話，就馬上出現在我面前。”

連線終止了，斯塔克十分卑鄙地用手甲擋住了妖精手環，他發現這種東西是可以用金屬材料覆蓋住的。

斯塔克将面甲蓋了下來，屏幕上立刻出現了護鏡外的影像，非常清晰，就跟直接用眼睛看差不多，屏幕兩側是不停翻轉變換的數據，可以幫助他在飛行過程中迅速獲取遠處物體的信息。

他啓動了手部和掌心的推進器，斯塔克慢慢的飄了起來，然後開始加速，他在心裏倒計時。

盔甲帶着斯塔克由車庫的隧道以200邁的平均速度沖上了天，斯塔克在盔甲裏尖叫起來，他真希望唐佩苓就在身邊見證這一刻的輝煌。

唐氏古堡———

唐佩苓無法和斯塔克連線了，一定有什麽特殊的東西擋住了妖精手環的妖力，她決定回去再找斯塔克算賬。

“情趣發箍？”玄苓大人扁了扁自己的狐貍耳朵，“有趣的形容，我怎麽沒想過呢。”

“別聽他胡說。”唐佩苓尴尬地看向別的地方，她沒有告訴斯塔克關于父親的事，對她來說，玄苓大人可有可無。

“我喜歡他說這些，讓人很愉快，我想，你跟他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玄苓大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還喜歡你的耳朵，非常好，這個時代很難有人類能像他那樣接收妖怪存在的速度如此之快，小托尼非常符合我的女婿人選，你們可以結婚了。”

“我們還沒到那一步，父親。”唐佩苓的尾巴甩來甩去，這是她局促的表現，唐佩苓有點擔心斯塔克又做傻事。

“是嗎，看來你還沒有和他……嗯，你知道的，人類男性的生//殖//器非常光滑，不像妖怪那樣帶有殺傷力。”玄苓大人咳嗽了一聲，“所以你和他到底有沒有？”

“什麽有沒有？”唐佩苓看着父親。

“算了。”玄苓大人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背上。

唐佩苓道：“以及，我不知道人類的生//殖//器長什麽樣子”。

“你應該去看一眼。”玄苓大人煞有介事地說，“你們睡在一起嗎，他怎麽忍得住，我記得他是一個花花公子？認真的，寶貝女兒，你可以趁他睡着的時候偷看，你還可以摸一下。”

唐佩苓忍不住道：“換一個話題吧，如果你沒有別的話題，我就走了。”

“你一定要看看他的生//殖//器。”玄苓大人笑得意味深長，在唐佩苓即将站起來走人之前，他說，“我當初訂購那批武器，本意是為了還霍華德人情，他幫過我一個忙，我打算在斯塔克工業陷入財政危機的時候為他提供一次扭轉乾坤的幫助。不過後來他死了，這個諾言無法兌現，我就随手幫幫他兒子，也就是我未來的女婿，當然，那個時候，他還不是，我知道你把狐靈珠給他了，他惹出了不少麻煩都是你替她解決的。”

“霍華德幫過你？”唐佩苓詫異地道，“他幫過你什麽？”

“準确來講，是幫過我的族人。”玄苓大人道，“ 30年前，他來過北極，為了尋找後花園的金發年輕人，他買下了一只被獵人抓到的小銀狐，他把它放生了。”

唐佩苓不禁笑了笑，這兩父子表達善意的行為倒是出奇的一致。

“佩苓。”玄苓大人語氣凝重地道，“我贊成你嫁給他，也不反對你受//孕，我不介意多幾個混血外孫，但我不同意他跟你在一起500年。”他的聲音沉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他不值得500年，沒有人類值得跟你在一起超過50年。50年後，我會把狐靈珠收回來，我可以讓他舒服地死去。”

唐佩苓的聲音也冷得滲人：“那是我的東西，我想給誰，你不能過問，現在，我才是萬妖王。”

“沒錯。”玄苓大人笑着說，“所以，我會不停的考驗他，直到我認可他為止。而這期間，你也可以阻礙我的行動，你也可以告訴他讓他警惕我。”

“父親。”唐佩苓愠怒地道，“他不是你的游戲。”

“我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和人類談感情就是一場游戲。”玄苓大人漸漸變得透明，他要消失了，聲音也跟着缥缈不定，“而你，我的女兒，身為萬妖之王，你竟然當真了。”

斯塔克那邊——

飛行很順利，所有的數據顯示一切正常，包括斯塔克的心率也只是比平時快了一倍，那是因為他很興奮所致。斯塔克為今天的飛行準備了很長時間，成果有了階段性的突破，他可以做更多有意義的事了。

打擊罪犯，任何形式上的罪犯，這身盔甲能為斯塔克抵擋一枚中性榴彈的攻擊。

斯塔克飛過一座正在運行中的摩天輪，他的面甲将游客放大到足以看清整個五官的清晰度，他滿意地繞着摩天輪飛了一圈，在游客掏出手機前加足推進器的火力飛走了。

“太不可思議了，賈，你看到了嗎！”斯塔克停在半空，他的噴火系統為這個動作保持着平衡，他就像屹立在夜空中的一團不滅焰火。

“是的，先生，飛行測試非常成功，祝賀你。”人工智能說。

“你覺得我直接飛到佩苓的面前怎麽樣，你能定位到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嗎？”斯塔克情緒高漲地說，“她一定會為我吃驚的。”

“很遺憾，先生，佩妮小姐不在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人工智能道。

“好吧。”斯塔克有點失望地說，“她是一只狐貍，狐貍能去什麽地方，得把研究狐貍行為的計劃提上日程了？”

“容我提醒，先生，你的電量還剩百分之30。”

斯塔克調整姿勢準備原路返回，面甲的角落閃過幾個奇怪的數據：“等等，放大畫面，那些是什麽？”面甲的智能識別系統勾勒出幾個奇怪的形狀，像是某種大型犬科動物的輪廓，數據顯示它們的高度大約在兩公尺（2m）。

輪廓離斯塔克還有很遠的距離，所以畫面無法撲捉更清晰的圖像：“下去看看。”斯塔克道。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些動物輪廓，他會把它當成發傳單的頭套娃娃，但是現在，他知道這個世界除了人類還有別的危險生物，斯塔克認為有必要去确定真僞。

斯塔克降落在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盡頭，有點不穩地搖晃了兩下才落地，新型機或多或少都有瑕疵。他悄悄地靠着牆壁躲在角落。斯塔克離犬科動物很近了，因為穿着盔甲，他的味道完全封閉在金屬殼子裏。

對方一共有6只，每一只看上去都不懷好意，他開始掃描它們。

一聲尖叫劃過寂靜的暗巷，斯塔克這才注意到犬科動物将兩個人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受了很嚴重的傷。

斯塔克将掌心炮對準其中一只射出一發火力猛烈的光柱。

“你的電量還剩百分之20了。”人工智能警告他說。

“是的，我能看見。”斯塔克沖了上去，他其實不确定對方是什麽鬼玩意兒，但他非常肯定，那種黑漆漆的大型野獸肯定不是好狗狗，“嘿，你們是從動物收容所逃出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請記住瑪雅漢森這個名字，未來會有她的戲份，相信我，這章隐藏了一些線索，關于基因改造方面的，狼獸就被改造過。

這篇文你們會看到隊長訓練妮妮的格鬥技巧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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