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神奇妖怪在這裏

第52章 狐貍精

斯塔克怎麽也沒想到20年前那場車禍差點讓他喪命, 他還以為只是頭部出現了輕微的腦震蕩, 要麽就是受到點驚吓才昏迷的, 反正肯定沒有威脅到生命這麽嚴重, 他在醫院只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接走了，之後也沒有出現後遺症。

當時, 小托尼沒法記起被車撞過以後是如何到的醫院，當他完全清醒時, 斯塔克夫婦已經坐在病床邊上了, 他們很少一起行動，除非小托尼犯了嚴重的錯誤。

比如小托尼偷偷拆掉學校電機房裏的線路板，導致整所學校長達三天沒有供電設備而不得不請霍華德出面解決。

所以這次也一樣，小托尼沒有得到父母的安慰話語，霍華德把兒子罵得夠嗆, 就因為小托尼身上完好無損, 連皮都沒破, 更沒有骨頭和內髒方面的損壞。霍華德就認為一切的麻煩都是小托尼自找的，他不但錯過了寄宿學校的報名時間, 還把斯塔克夫婦從實驗室拉出來, 就為了給他收拾爛攤子。

斯塔克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幾分鐘前經歷了多麽可怕的事，作為人類, 他們只能相信眼前所見到的。而就連小托尼自己也不太記得了，那只白色的小貓反而在他的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我那時就快要死了, 你剛好發現了我，然後你給了我一個白色的小球，叫什麽狐貍珠子的，是它讓我活了過來。”斯塔克簡短地下起結論，“小球在我身體裏的某個地方，你之前本來想将它拿回去，但是現在，你又将它送給我了？”

“可以這麽說。”唐佩苓道。

他們已經從泳池來到了斯塔克的工作室，唐佩苓不是第一次坐在這張椅子上，斯塔克也看出來了，唐佩苓對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沒有表現出好奇，而通常第一次見到這些設備，正常人都會感到奇怪的。

好吧，唐佩苓不能算在正常人的範疇，但是斯塔克知道，她确實來過，因為人工智能剛剛已經檢測出唐佩苓身上的熱感應，跟之前透明生物的熱感應是一樣的。

他們還友好的問候了對方，而人工智能還問她要不要喝一杯。

“也就是說，你一開始接近我，只是為了從我這裏拿走你的東西？”斯塔克有些失望地道，“真是太令人沮喪了，我還一直以為是因為你喜歡我。”

唐佩苓将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斯塔克，期間，她用術法喚起了他封存已久的記憶，那些被唐佩苓修改以及覆蓋掉的事，斯塔克全都想起來了。唐佩苓沒有告訴斯塔克前世的事，他不會理解報恩的含義，對一個現代的西方人而言，真相的內容越簡單越好。

而斯塔克如果知道自己的前世對唐佩苓有恩，他一定會立刻得意起來。

唐佩苓并不是很想斯塔克太過得意，她喜歡他小心翼翼靠近自己時的試探，因為那樣會非常容易捉弄到他。一旦斯塔克強勢起來，唐佩苓是完全沒有辦法搞定他的。

在整個講述過程中，唐佩苓省去了她自己失去狐靈珠會受到影響那一段，她也不打算讓斯塔克知道渡劫意味着什麽，這些細節算不上重要的內容。

除了一開始的吃驚外，斯塔克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唐佩苓的異常身份，他沒有感到害怕，至少唐佩苓沒有接受到斯塔克心生恐懼的信息素。

這得歸功于數月前菲利普.科爾森探員的警告，斯塔克後來通過不太光彩的手段，成功黑進了神盾局的核心檔案庫，他冒着被反追蹤的風險找到了一些有關科爾森口中所說的奇特生物的信息，當然那些信息只是最基本的資料，上面沒有寫明生物的具體特征，也許是因為妖怪的特征本來就不明顯。

總之，斯塔克确定，這個世界有一種跟人類共存的智慧生命體，他們就生活在地球上，比人更早出現，人類不能依靠肉眼識別這種智慧生命體，他們跟人類長得一模一樣。

比如斯塔克眼前這位。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擁有超能力，神盾局把他們叫做異能者，而他們真正的名詞是“妖怪”。

唐佩苓就是那樣的異能者，或者說妖怪也可以，她對人類十分友好，她沒有因為要從斯塔克身上帶走她自己的東西而殺死他，盡管唐佩苓差點這麽做了。

“我現在就很喜歡你。”唐佩苓道，她微笑着看着他，“害怕嗎？”她問。

“怕你嗎？”斯塔克眨了眨眼睛，仿佛這是個不應該被對方說出口的問題，“一定要說的話，有點吧，你可能随時在我面前消失，而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找到你。”

“我喜歡你，托尼，所以我不會消失。”唐佩苓道，她看見斯塔克的臉上露出難以遮掩的喜悅，“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一個人類，我的意思是，我也沒喜歡過別的同類，我只喜歡過你。”

斯塔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人類，那實在沒什麽值得在意。

“托尼，我其實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你開心，我以為我對人類足夠了解了，但自從遇到你，我發現完全不是這樣，你很特別，你跟所有我見過的人類都不一樣。”唐佩苓說，她帶着困惑的口吻道，“你希望我怎樣對待你，你喜歡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行為嗎？”

“不，不，親愛的，老天！”斯塔克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唐佩苓跟前，他給了她一個擁抱，斯塔克蹲下來，仰着頭道，“你做得夠多了，佩妮，好吧，我知道我還念不對你本來的名字，不過這件事我們先放到一邊。”

斯塔克忍不住在唐佩苓的嘴上用力地親了一下：“不管你是為了什麽接近我的，這些不重要，你一直都在幫助我，無論是20年前，還是現在，你讓我重獲新生，我本來以為是我的運氣好得不行，現在看起來是因為你。”

唐佩苓把臉埋進斯塔克的衣服裏：“你好香。”

“我猜是沐浴乳？”斯塔克沒頭沒腦地回應道，“你喜歡這款沐浴乳的味道，嗯？我還有很多別的味道，今晚我們可以一起用，你以前來這裏的時候有沒有使用樓上的浴室，你知道我有一個非常适合兩個人使用的按摩浴缸嗎？”

唐佩苓搖了搖頭：“那是你本來的味道，托尼，這樣的香味兒代表你是個非常好的人，你聞不到，只有妖怪才能聞到。”

“這真是……”斯塔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不是個好人，他不但不是，他還是個混蛋，這點沒有人比斯塔克更清楚了，一個好人是不會被稱作“死亡商人”的，而因為他發明的武器，他害死了很多人。

“不用為過去的事自責。”唐佩苓擡起頭，“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你能，你聽得到我在想什麽？”斯塔克舔了舔嘴唇，“這可有點尴尬，你大概每次見到我都能聽到我對你的渴望，我自己都能感覺到這樣的情緒多麽強烈，但我猜，你喜歡我對你做那些事對嗎，我指的是我們在夢裏的那些，我們能在現實裏做嗎？”

“你的話可真多啊。”唐佩苓在斯塔克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沒有用力，但斯塔克假裝很痛的叫了一聲。

“我現在知道你之前說要吃掉我是真的吃掉，而不是調情的意思。”斯塔克親了一下剛剛被她咬到的地方，突然，他的手背出現了一圈紅色的光，像手镯一樣圍在了斯塔克的手腕上，“噢，這是什麽，我被你上了鎖嗎？”

“妖精手環。”唐佩苓笑着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又想聯系我，就輕輕拍打光圈的位置，無論我在哪裏，都能立刻回應你，當然，我也可以聯系上你，比手機好用多了。”

“你不在我身邊，你要去哪兒，親愛的？”斯塔克顯然沒有用心理解後面半段。

“我們總有分開的時候吧。”唐佩苓說，“難道你希望我每天24小時待在你身邊嗎，據我所知，你好像更喜歡一個人在這間工作室，和賈聊天。”

“我一點兒都不介意你24小時在我身邊待着。”斯塔克道，他沒有把唐佩苓當做妖怪或是別的什麽異類，他甚至有點自豪，自己的女朋友如此的與衆不同，“我想我們得重新認識一下，寶貝兒，鑒于你是那麽特別，我必須重新整理有關你的每一件事。”

“都是真的，我說過了，我沒有刻意隐瞞和改變我的喜好和脾氣。”唐佩苓道，“我其實喜歡喝酒，所有妖怪都喜歡酒精的味道，但妖怪通常不會去喝它們，因為那會讓我們興奮到失控。”

“失控？”斯塔克道，“我倒是很想看你失控是什麽樣子。”

“你不會喜歡那個樣子的。”唐佩苓摸了摸他的胡子，“是真正的失控，非常危險。”

斯塔克因為不能立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感到有些遺憾：“我倒覺得我喜歡你所有的樣子，比如你變成小狐貍上我床的樣子就特別讨人喜歡。”

“既然是這樣。”唐佩苓退後了一些，給彼此留有一定的距離，“我要給你看我本來的形态，你作為我的終生伴侶，必須接受它，無論你是否真的喜歡。不過，你有權利不喜歡，或者對此感到害怕。不用擔心我會給你留下心理陰影，如果我發現你因此産生恐懼，我會讓你忘記你今天見到的和聽到的。”

“等等。”斯塔克道，“我剛剛聽到‘終生伴侶’，我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會成為我的妻子嗎？我不是反對你的提議，我是指，你确定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我現在當然不願意嫁給你，而你也不會娶我的。”唐佩苓有點不耐煩地說，“你的重點為什麽總是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那太重要了！”斯塔克提高音量，“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結婚，那意味着安定下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安定的時候，但你出現了，我真的有考慮結婚的問題。”

“你能先閉上嘴嗎安東尼.斯塔克？”很明顯，斯塔克打亂了唐佩苓的節奏，她本來已經醞釀好變身的，現在卻僵在原地，和斯塔克讨論着結婚的話題，像個傻子。

斯塔克對被人叫做安東尼而渾身不自在，即使這個名字出自唐佩苓之口，那幾乎是下意識的刺痛，他每次被人叫安東尼都沒好事。

所以他安靜地閉上了嘴。

唐佩苓被他不滿的嘴臉逗笑了：“我的原形是一只狐貍，但不是你上次見到的那個形象，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的樣子會有些可怕，而且還會非常巨大。”

“至少你撐不破這間屋子。”斯塔克道，“你都沒要求去外面，所以我想你的大小應該是我能接受的範圍，但是你得小心一點，不要踩到地板上的螺絲起子，它們很鋒利。”

唐佩苓走上前，送給斯塔克獎勵的親吻。

白煙籠罩在唐佩苓的周身，一股奇異的濃香竄進斯塔克的鼻腔，他看到唐佩苓的身形正在慢慢拉伸至一個詭異的形狀。白煙逐漸充斥着整個房間，斯塔克的視線受到了阻礙，他搖了搖手，試圖将眼前的煙霧驅散。

“我看不到你了，寶貝兒。”斯塔克的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霧霭，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開始往前挪動步子，他踢到了一張剛才唐佩苓坐過的椅子，“你變透明了嗎？”

“待在原地別動。”唐佩苓的聲音在斯塔克的頭頂上方傳下來，帶着厚重的鼻音和混響效果，“你把椅子放我腳上了。”

白煙瞬間散去，斯塔克總算能看清周圍的東西了，他發現原本擺在房間裏的工作臺跟櫃子移到了牆角，還有各種零件也堆在很遠的角落，整個房間空曠得只剩下了他和剛剛那張椅子，而那張椅子倒在一個毛茸茸的爪子上面。

那是一只龐然大物的爪子，它幾乎比斯塔克的臉還寬，有點像是老虎或者獅子的放大版本。斯塔克不得不往後退，他猜到這是誰的爪子，唐佩苓的原型要比斯塔克預想的高出很多。

“你是怎麽做到的？”斯塔克快要退到牆角的時候才把唐佩苓的原形看完整了，她實在過于巨大，比一只成年非洲象還要高，唐佩苓的狐貍腦袋頂着天花板，藍色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緊盯着他，仿佛觀察獵物的猛獸，“你看起來，很……很幹淨。”

唐佩苓的臉頰兩邊分別印着一個藍色的螺旋圖案，斯塔克記得那個，它們曾經出現在唐佩苓還是人形時候的臉上。

斯塔克盡量讓他的聲音聽上去無動于衷，盡管他知道這很難做到，他幾乎無法壓抑住對龐大物體的生理性恐懼。

“你害怕了？”唐佩苓甩了一下尾巴，斯塔克這才注意到她的尾巴竟然不止一條，不過他實在沒有心情去數。

“不，我，并不是很……”斯塔克調整着呼吸，他知道他無法在唐佩苓面前撒謊，“我從沒見過這個，所以，我需要一點兒時間，給我一分鐘好嗎？”

唐佩苓趴了下來，就像大型犬類那樣趴着以示自己很安全沒有攻擊性，不過這沒有給斯塔克帶來任何心理上的安慰，因為那只巨大的爪子都快要碰到他的鞋了。

“你一點兒都不像狐貍。”一分鐘後，斯塔克總算緩過勁來。

“你在害怕。”唐佩苓再次重複。

“用不着強調兩遍，親愛的。”斯塔克深呼吸了兩次，他蹲下來，“我能，摸摸你嗎？”

“嗯。”唐佩苓道，“如果你害怕，我可以讓你忘記你現在看到的。”

“嘿，別這樣，有點耐心好嗎？”斯塔克飛快地摸了一把伸到他面前來的爪子，“你看，我敢碰你，說明我一點兒都不害怕。”他攤開手掌，幾根細軟的白毛留在他的指頭上，他吓壞了，以為是自己剛才太過用力扯下來的。

“我掉毛的。”唐佩苓道，“就像人類掉頭發，我也掉毛。”

“哦……”斯塔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情緒要比之前穩定了些，“那麽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了。”

唐佩苓注視着那雙棕色的大眼睛，等待斯塔克的提問。

“你可能不知道，寶貝兒，我對動物毛發過敏。”斯塔克說。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願意一直等待解鎖，太感動了，很多讀者都在幫我想辦法，我都要哭了！

從1號到5號都是雙更，如果到了時間沒有更新說明沒寫完，等等就有，一定會雙更的，因為你們真的對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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