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不管怎麽說, 斯塔克用不着死了, 他其實并不樂意跟銀行劫匪死在一起, 而且由爆炸産生的能量會将他的身體炸得稀爛, 那樣的死法很不體面。
“我想打個電話。”斯塔克對身邊的護士道,“很重要的電話, 我得通知我的……”他停了停,思考着該如何措辭, “女朋友。”他說, “我得告訴她我平安無事。”
斯塔克本來不準備去醫院,他堅持自己包紮傷口,可是被軍方的醫療隊強行擡上擔架塞進醫療車的車廂十分鐘以後,斯塔克終于放棄了抵抗。他的傷勢不算輕,如果處理不及時, 有可能落下終生殘疾(醫生是這麽說的)。護士在他傷口附近注射了一記麻醉, 疼痛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席卷的睡意。
半個鐘頭前,斯塔克躲在牆角, 等待腳步聲逼近接着引爆炸彈, 好在他沒有沖動。因為來的人并不是銀行劫匪,而是救援隊的武裝人員, 随行的還有幾名拆彈專家。
軍方在斯塔克跟劫匪周旋時就已經解救下了所有人質,除了一點兒驚吓,沒有人受傷。劫匪全部落網,總共有28個人參與了搶劫, 就像斯塔克分析的那樣,劫匪事先就做好了計劃,銀行內部有人接應,所以他們才會那麽順利。
斯塔克從被解救的人質口中聽到些許消息,那些劫匪開始對銀行職員先動手,但不知怎麽回事,他們突然把槍口對準了同夥互相掃射起來。人質全部吓壞了,尖叫聲槍聲此起彼伏,每一個人都确信自己必死無疑。
等槍聲停止,救援隊立刻打破窗戶沖了進來,也許是因為槍聲過于密集的關系,救援隊以為劫匪正在屠殺,他們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可是,當救援隊進入銀行大廳時,劫匪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血流不止,人質則蹲在牆角完好無損。
沒人知道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起初軍方猜測是不是有神秘英雄解決了劫匪,然而人質的口供卻不是那麽回事。當時現場沒有多餘的局外人出現,整個大廳只有人質和劫匪,所有人都确信是劫匪開槍射擊了自己人。
“他們像是突然發瘋了一樣朝對面開槍。”一名人質接受記者采訪時候說。
可能是由于分贓不均導致的內讧。
現場分析師做出初步判斷。
也是唯一合理的判斷。
劫匪傷的傷死的死,活着的無一例外對射擊一事忘得幹幹淨淨,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準備實施“清楚人質”計劃那裏,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抓獲了。
拆彈專家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拆除了安置在樓內的全部炸彈,加上斯塔克找到的那個,一共有8枚。一周後銀行就能恢複營業,銀行的損失只有破掉的玻璃,還有砸碎的門,劫匪沒有拿走一分錢。
這是令斯塔克滿意的結局,盡管他受了點傷,不過這樣的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他現在只剩下一個遺憾,混亂的人群之中沒有謝普利的影子,那個矮個子男人确實不那麽顯眼,但謝普利長得非常特別,斯塔克應該可以一眼就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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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幾分鐘前他就發現了詹妮,她沒和謝普利在一起,她的家人開着車來接她回家。
“詹妮,嘿,詹妮。”斯塔克不顧護士的阻攔從簡易的病床上坐起來,他的胳膊沒有知覺了,因為麻藥的原因,“謝天謝地,你安全了。”
“斯塔克先生,謝謝你救了我。”詹妮感激地說。
“謝普利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斯塔克道。
詹妮愣了一下:“誰?”
“謝普利.唐。”斯塔克重複了對方的名字,“你的同事,你們一起逃出來的,在我之前。”
詹妮的表情透着疑惑:“你在說什麽,斯塔克先生,當時就我們兩個人,是你把我從VIP室帶出來的,你還讓我先逃。”
斯塔克笑了起來:“你一定吓得不輕,連男同事都不管了。”
“我确實有一個叫謝普利的同事。”詹妮道,“但他今天請假,而且,他跟我不在一個樓層,你為什麽要說我和他在一起呢?”
斯塔克有點笑不出來了:“你那個叫謝普利的同事是東方人嗎,我是指,他的頭發是黑色的,個頭不高?”
“他是英國人,棕色頭發。”詹妮道,“體型跟你差不多,你為什麽突然打聽他?你們認識嗎,他今天非常走運,他本來是明天才休假的。”
斯塔克感到一陣窒息,他加重了呼吸,他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但詹妮已經被她的家人叫走了。臨走前,詹妮又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卻唯獨沒有再提過謝普利。
斯塔克覺得,要麽就是詹妮在說謊,要麽就是他的腦子出了問題産生了第三個人的幻覺。
但是斯塔克很肯定他沒有看到幻覺,他确信跟他一起躲避劫匪的謝普利真實存在過,因為就算他要出現幻覺也不可能幻想一個陌生的東方人面孔。
謝普利.唐,斯塔克想起來了,唐佩苓的父親也叫這個,當然,謝普利是英文名字,這不能代表任何事。
這可不太妙,斯塔克心想,這可真的不太妙,那個東方人極有可能也是劫匪之一,更有可能他還是與劫匪串通好的那個。
然而他又覺得剛剛的揣測不夠嚴謹,謝普利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可疑的行為,他們還一起對付過劫匪,如果他跟劫匪是一夥的,他大可趁斯塔克不注意時背後偷襲,再把他交出去。
要知道,斯塔克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破壞劫匪的搶劫計劃。
但為什麽詹妮完全忘記了謝普利?或者說,跟他待在一塊兒的謝普利到底是誰,他為什麽出現在那裏?
“我還要打一個電話。”斯塔克對護士說,“比之前那個更重要的電話。”他想起了科爾森探員,斯塔克知道處理這種詭異事件是神盾局的拿手活。
“給你的前女友嗎?”護士沒有理他,因為是個男的,如果是女護士,應該願意滿足斯塔克的要求。
斯塔克被注射了鎮定劑,他昏昏欲睡地倒在了醫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黑頭發的東方男人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斯塔克下意識的緊張起來,可是他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了,他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不用緊張,斯塔克,我是齊航。”
斯塔克聽到熟悉的名字後冷靜下來,他快要入睡了。
“唐小姐很快就會回來。”齊航道,“她讓我來保護你。”
斯塔克醒來的時候聽到唐佩苓在跟什麽人說話,他努力地睜開眼睛,視線慢慢聚焦。
唐佩苓給齊航交代了幾句便回頭看向斯塔克,她看到他時,臉上的笑容動人至極:“你醒了?”她朝他走過來,指着床頭櫃上擺放的水果,還有別的食物,“想吃點什麽?”
“我想喝水。”斯塔克舔了舔幹涸的嘴唇。
齊航離開了病房,現在只剩下唐佩苓和斯塔克兩個了。
唐佩苓将玻璃杯遞到他面前。
“你知道,我胳膊受了傷,你能不能……”斯塔克半張開嘴,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斯塔克想要唐佩苓喂他。
唐佩苓坐到他旁邊,把靠背調高,讓斯塔克可以舒服的半卧。
斯塔克喝了整整一杯水,他的視線卻沒有從唐佩苓的臉上移開:“你回來得有點早了,我記得你說要離開一周的。”必須承認,斯塔克很高興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是唐佩苓而不是護士的針筒。
他很想她,在經歷生死之後,他非常想見她。
“我……”唐佩苓猶豫了一下,“我收到你的信息,知道你遇到了危險,我很擔心,所以提前回來了。”
“我的信息裏可沒有‘求救’內容。”斯塔克說。
“你不應該……”唐佩苓欲言又止,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本來想表達“你不應該留在樓道裏逞能”,因為她知道他遭遇了什麽,也知道他在遭遇麻煩時做出的行為有多危險。
但她還不能當着斯塔克的面說她什麽都知道。
“我不應該?”斯塔克笑了笑說,“不應該什麽?”
唐佩苓搖了搖頭:“不應該一個人去銀行。”
“以前我也不去那地方,但現在我只能一個人去,我都不知道銀行是這麽危險的地方。”斯塔克看了一眼哈密瓜,“給我來一片怎麽樣?”
斯塔克咀嚼着香甜的哈密瓜切片,他看着唐佩苓眼睛都不眨一下,斯塔克的瞳孔好像容不下任何事物了:“你說你要‘吃’了我的,你打算怎麽‘吃’?”
唐佩苓驚詫地盯着他,以為他知道了自己是妖怪,畢竟玄苓大人已經找上他并認可他作為狐靈珠的宿主。
“我想我肯定沒有猜對你的身份。”斯塔克接着說,“你應該不是混黑幫的吧,你看起來不像,所以,我沒有贏得你的猜謎小游戲,我輸了。”
斯塔克的表情一臉期待,唐佩苓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吃”和她認為的“吃”是兩碼事。
唐佩苓笑着說:“我不會‘吃’了你的。”
“真令人沮喪,我還等你被你‘吃’掉呢。”斯塔克從床單下面伸出手,他很快碰到唐佩苓的指頭,接着便握住那只纖細的手腕把它移動到嘴邊。
斯塔克吻了吻唐佩苓的手背:“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唐佩苓回答得異常幹脆:“好啊。”
斯塔克明顯一愣:“你答應了?”他松掉她的手,但下一刻又立即将唐佩苓的手握緊,“你是認真的嗎?”
“你是認真的嗎?”
“我無比認真。”
唐佩苓道:“那我以後就你是女朋友了。”
“不,等等。”斯塔克調整了坐姿,過于順利讓他感到局促不安,“你不稍微考慮一下嗎,我的意思是,我絕對是認真的,不過,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我是指,你沒有必要為了安慰我而答應下來,我并不着急,好吧,是有點急,可我不想你因此後悔。”
唐佩苓沉思了一會兒:“你說得對。”她道,“我答應得太快了,你都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在乎你是誰。”斯塔克急切地說,他剛才太興奮了,以至于滿口胡話,“你已經答應了,對嗎,你不能現在後悔,至少得相處一段時間,但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佩妮,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我要召開記者發布會讓全美利堅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叫我佩苓。”唐佩苓道。
“是的,我知道,這才是你的名字。”斯塔克嘗試着發音,他的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難以念出正确的音節,“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念對你名字的,不需要很久。”
斯塔克當天晚上便出院了,盡管他還有些疼痛,但他實在非常讨厭待在醫院。護士沒有發現斯塔克胸口的秘密,全程齊航都在場,他扮成斯塔克的主治醫師,對他進行治療,那其實算不上治療,齊航只是假裝做了一個手術,他直接用術法讓斯塔克的傷口愈合。
“是這樣,寶貝兒。”斯塔克說,他總算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落地窗外是美麗的海景,“我很高興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說實在的,我現在都覺得是不是在做夢,事實上,疼痛讓我清醒,所以這肯定不是夢。”
“快睡吧,醫生叮囑你要多休息。”唐佩苓道。
“我是想說,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那是一項大工程。”斯塔克道,帶着暧昧的口吻,“但我很樂意跟你睡一覺,然後再去做那些工作,你還記得你之前爬上過我的床嗎,我們其實可以繼續上次沒有完成的動作,你在我上面,你試圖親吻我。”
唐佩苓把兩只胳膊放在床沿,她考慮了幾秒鐘,接着對斯塔克吹了一口氣。
斯塔克立刻閉起眼睛睡死過去。
她爬上床,來到斯塔克的身邊,然後輕輕地吻了吻斯塔克的嘴。
斯塔克的味道好聞又可口,唐佩苓忍不住撬開他的嘴唇深吻下去。
齊航突然走進來,他看到唐佩苓騎在斯塔克的肚子上有些詫異地問:“你這是,打算吃了他?”
“你進門前能不能敲一敲嗎?”唐佩苓飛快地從斯塔克身上跳下來。
“抱歉,師尊,我不知道你們在一個房間。”
“什麽事?”
“玄苓大人想請你回去敘舊。”齊航道,“他在古堡等你。”
“你轉告父親,現在不行。”唐佩苓看了看斯塔克說,“我要陪他睡覺。”
“他一個人不能睡嗎?”齊航問道。
“我也不知道。”唐佩苓說,“他剛剛邀請我陪他睡覺,但他一直不肯睡,我就把他弄暈了。”
齊航有點為難地說:“師尊,斯塔克說的睡覺,恐怕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齊航道,“我猜是交/配。”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了,如果有剩的沒有用完的營養液請扔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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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下大同 10瓶;碧血寒 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