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神奇妖怪在這裏

第13章 善後

斯塔克的憤怒不需要靠語言就能讓堆滿他整個客廳（還有卧室和浴室）的軍方人員看出來，幾分鐘前，他還在自己的工作室和人工智能讨論新式武器改良的方案，下一刻，他就被幾十個男人包圍在沙發組的中間。

這不是令他感到愉快的突發事件，盡管他們是來保證他安全的，重要的是，斯塔克根本不清楚招來軍方的原因，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到沙發上的，還有破碎的玻璃與防盜門，以及大理石和木制的地板，可能伴随着若幹倒黴的家具。

斯塔克最後的記憶是人工智能告訴他有什麽東西在他旁邊。

“托尼，你沒事吧？”

棒極了，他的管理強迫症秘書小姐也來了，斯塔克心裏抱怨着，生怕麻煩事不夠多似得。一定是人工智能撥通了佩普.波茲的號碼，因為盡責的秘書小姐一定可以為她的老板處理混亂之下的善後工作。

“我當然有事，佩普。”斯塔克一手揣進工裝褲的褲兜，一手随意比劃着，“你得盡快聯系裝修部門搞定這裏。”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佩普急切地問道，面對散落一地的碎渣，她難免有些擔憂。

斯塔克的人工智能有個自動報警系統，當智能程序認定主人遭受嚴重威脅時，會自主觸發警報，求救信號可以通過斯塔克的私人衛星直接發送至美國軍方的執行官那裏，他們收到信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現場。

雖然斯塔克沒有參與政權的打算，但他軍火商的身份給了他這樣的特權，除此之外，斯塔克的天才頭腦也受國家保護。

“不用緊張，親愛的。”斯塔克息事寧人地說，“肯定是報警器出了毛病。”他大概想起了一些事，但他不準備說出來，事實上，斯塔克現在也沒有具體的頭緒。

軍方人員在別墅裏裏外外搜查了幾遍沒有發現，很快就撤走了。

“确定沒有恐怖分子在附近嗎？”佩普.波茲對斯塔克問道。

“好了，佩普，如果你真的想幫我，替我聯系裝修部好嗎，我可不想今晚沒地方睡覺。”斯塔克急切地想要回到工作室，“還有，下次再接到類似‘我有危險’之類的電話不要過來，我一點兒也不希望糟糕的事情同時落在你身上。”

佩普似乎不受任何感動，不過她還是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從随身公文包裏取出一疊厚厚的紙質文件：“沒有誰給我打電話，托尼，我們約好的時間，看來你忘了，你需要在這上面簽字。以及，MIT（麻省理工）希望你今年6月出席研究生畢業典禮，你還沒有給他們答複。”

斯塔克瞪着她，然後又把目光集中到佩普遞過來的文件上：“你……”一塊窗戶掉到地板上發出碎裂的響聲，吓了他們一跳，斯塔克翻了個白眼，接着道，“你非要在這種場合給我說工作的事嗎？”

“我知道現在不合時宜。”佩普略帶歉意地說，“但既然我已經來了，而你剛好有空。”

“你不打算關心你的老板是否遭受某種威脅或刺激嗎？”斯塔克接過文件，随便掃了幾眼，簽上了名字。”

“肯定是報警器出了毛病。”佩普很滿意斯塔克簽字的速度，她覺得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如果斯塔克現在是在工作室敲敲打打地話，他一定不會騰出手來簽字的，“關于研究生畢業典禮的演講……”

斯塔克做了一個拒絕回答的手勢：“現在才1月份，別拿五個月後的事催我，你看看這裏，佩普，有點同情心好嗎，我現在煩透了，所以你不準備幫我聯系裝修部門了對吧？”

佩普無奈地點點頭，用幾秒鐘的時間通知裝修部的工人盡快到場。

“你可以走了，親愛的。”斯塔克下了逐客令，他認為這棟別墅可能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安全，他不希望佩普察覺異樣，更不希望危險落到她身上。

送佩普走到門口的時候（斯塔克沮喪地發現門也被撞壞了），秘書小姐還是忍不住問：“你真的沒事對嗎？”

斯塔克道：“為什麽不給自己放個長假？帶薪休假是多少美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知道我非常願意給你放假。”

“等等。”佩普道，斯塔克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唯恐秘書小姐又要讓他參與什麽重要會議，而為了确保她平安，斯塔克可能真的會一口答應下來，“你訂的花已經送到唐氏大廈了，但是昨天，唐小姐不在公司。”佩普并不知道斯塔克在想什麽，他看上去有點緊張，但他總是時常表現出神經質的一面。

“沒關系，總有機會。”斯塔克敷衍了幾句，便把佩普推進車裏，叮囑司機務必送她回家。

斯塔克的安保将門窗損壞嚴重的別墅圍了起來，一些重要的進出通道都有至少四個以上訓練有素的保镖把關，盡管斯塔克不喜歡外人守在自家門口，不過沒有門窗顯然更容易招來不速之客。

“賈，你在嗎。”斯塔克來到底下工作室，他拍拍手，屋內的燈全部亮起來。

幸好這裏的一切都還完好。

“是的，先生，随時為你效勞。”人工智能響起平和地語調。

“告訴我，夥計，幾分鐘前我經歷了什麽刺激的事，鑒于你啓動了軍方的報警系統，而我又是從沙發上醒來的。”斯塔克語速飛快地說，“我被那個不明物體襲擊了嗎，它現在還在這裏嗎，左邊還是右邊？”

“他已經離開了，先生。”人工智能回應道，“在我啓動報警器以後，他在這裏待了大約兩分十五秒，我認為，是他把你帶到客廳的。”

“‘他’，你說‘他’？”斯塔克驚愕地說，“男的？”

“很遺憾，先生，我無法分析他的性別。”人工智能道，賈将捕捉到的熱感應數據投射到懸空的屏幕上，斯塔克剛好可以一眼看到的高度，“他是個智慧生命，我認為，用‘他’比較貼切。”

斯塔克暫時無法通過數據得到足以認可人工智能的結論，他盯着屏幕，敲擊着工作臺上的投影式鍵盤：“你怎麽知道他是個智慧生命體？”

“他和我聊了會兒天。”人工智能說。

“聊天？”斯塔克笑着道，“聽上去你和這個智慧生命相處融洽，看起來他是個和平主義者？”

“這是我和他聊天的錄音。”懸空屏幕多出一個播放音頻的窗口。

那是一段對斯塔克來說沒有意義的錄音，他甚至分不清哪個是人工智能的音軌哪個是‘他’的，斯塔克聽到的只是各種奇怪的雜音和類似猛獸咆哮的聲音，顯然這不是人類的語言，而對方卻将這樣的語言轉化成某種可以跟智能系統對話的頻段。

人工智能将對話內容，以斯塔克可以明白的語境翻譯出來。

“至少他沒有對我構成實質性地傷害。”斯塔克把音頻拉回起點重新聽了一遍，“賈，給我做一次全身掃描，确保我的身體裏沒有不明生物的殘留。”

工作室的另一個玻璃隔間有完整的醫療設備，斯塔克不喜歡醫院，他為自己設計了一套專業的醫護程序，人工智能可以幫助他解決大部分病痛。

“說真的，我不認為我跟透明物種有過接觸，他想從我這裏拿走什麽？”

斯塔克的身體機能很健康，他體內沒有多餘的東西，斯塔克總算放松了一些。

“抱歉，先生，我也無法理解。”人工智能道，“他堅持說要從你身上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他還說了什麽重要的話。”斯塔克道，他沒有害怕，更多的是察覺新物種的興奮和探索精神趨勢他想要了解對方與人工智能間的互動，“也許他是外星人。”斯塔克的語氣帶着某種莫名的興奮，

人工智能道：“他還會來的，或許下次，我能從中獲取更多線索。”

“你怎麽知道？”斯塔克詫異地問。

“他認為，我很有趣。”人工智能說。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說，人工智能的表達有誤：“你是認真的？”

“我想，他是認真的。”人工智能道。

斯塔克略微失望地說：“我以為他是來找我的。”

放置在角落的 “Stark phone”響起了沒有任何個人風格的來電鈴聲，斯塔克将接聽系統直接投放到眼前的顯示屏上，省去他找手機的時間。

“斯塔克先生。”電話那頭說話的，是斯塔克的安保隊長，“門外有一個叫菲利普.科爾森的男人，他說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和你直接溝通。”

“我不記得今天有采訪預約，請他離開。”斯塔克不做猶豫地拒絕。

“對方自稱是一名探員（agent），先生。”安保隊長道。

“代理商？我不需要什麽代理商。”斯塔克煩躁地打算掐掉通話連接。【agent有代理人、特工雙重含義】

“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一個陌生男音從聽筒清晰地傳出來，顯然對方就是那個叫菲利普.科爾森的男人，“我們是獨立的部門，隸屬于聯合國，專門解決棘手事件。”

斯塔克聽到安保隊長與他發生了肢體沖突，這個叫科爾森的探員肯定搶了他的電話。

“比如超自然現象，看不見的透明生物之類的。”科爾森補充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時間線在妮妮遭遇綁架前的一個月左右，成為鐵人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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