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拍不到秦語心,記者們也沒閑着,竭盡全力挖掘這部劇背後一切可挖掘的東西,因此,這部劇未播先火,每天都會出現在公衆眼前耳中,越發提升了知名度。
拍攝過程中,秦語心自信從容,處變不驚,既不在意別人的贊嘆誇獎,也不理會別人的嫉妒仇恨,一心投入到角色中去,對角色把握到位,展現充分,百分之二百地演繹了角色的魅力。
其中有一場戲是秦語心跟何佳佳的對手戲,秦語心簡單幾句話,一個眼神,差點讓何佳佳接不上詞。
要知道,為了演好這個角色,秦語心每天晚上都會練習。別人睡覺的時候她在練習,別人應酬的時候她在練習,別人休息的時候她還在練習。
演技這個東西,除了天分之外,還要勤學苦練,才能找到劇中角色的那種氣場和感覺,才能更好地展現角色性格和氣質。
結果顯而易見,這部電影上映當天,全國影院爆滿,無數人擠進影院觀看。
選材立意新穎,又有佳星影視的質量保證,有趙澤的口碑效應,還有神秘秦語心的亮相,再加上前期的宣傳和後期的推廣,票房大賣,不但成為同時段電影第一,甚至甩其他電影很遠,後來更成為本年度票房第一口碑第一的電影。
秦語心一炮而紅,名利雙收。粉絲蹭蹭蹭直線增長,原來只有五位數,這部劇過後,一下子長到八位數,甚至成為粉絲明星第一人。
她之前的所有新聞都被翻了出來,高居熱搜,引起熱議。
粉絲們親昵地叫她“豬寶”,甚至有人因此喜歡上了豬這種生物。
凡是涉及此劇的新聞,幾乎所有人的焦點都在秦語心身上,完全忽略了何佳佳的存在。
所有新聞報紙雜志網絡上都出現了秦語心這個名字,比之以往的傳聞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秦語心那張美豔絕倫的臉,更是随處可見。甚至有知名導演斷言,無人能超越秦語心所塑造的這個經典角色。
有人稱秦語心為橫空出世的極品尤物。
秦語心很讨厭“尤物”這個詞,她發誓,要成為橫空出世的影後。讓人們提起她的時候,不是大談特談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演技。
自從秦語心入行,除了那些不入流的路人死屍小龍套,她一共演過四十幾個角色,其中包括25部電視劇,25部電影,這些角色都是她塑造此次經典角色的奠基石。
從這部劇開始,她真正意義上大紅大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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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電影獲得巨大成功,佳星舉行慶功宴,所有臺前幕後的工作人員全部到場,場面格外熱鬧,衆多記者不請自來,宴會廳四周全是攝影機照相機和話筒。
秦語心穿着一件米白色露肩連衣裙,腰間一條黑色綢帶,腳上一雙米白色高跟鞋,整體打扮簡潔大方,不奢華,不花哨,卻更顯年輕朝氣,美豔照人。
超高的顏值加上優雅的打扮,即使靜靜坐着也是全場關注的焦點,記者們全都圍着她轉,想拿下她的獨家專訪權。
秦語心戴着墨鏡,嘴角含笑,坐在一處與衆記者隔離開的位置,只顧吃吃喝喝,吳為在拼命幫她應付諸多記者和粉絲。
這是吳為之前叮囑的,讓她什麽都不要管,什麽問題都不要答,繼續保持神秘感,一切交給他這個經紀人應付就好。
趙澤最不喜歡應付媒體,戴着墨鏡,懶洋洋地癱在秦語心對面喝紅酒,身體的每分每毫都在展現着他現在的懶散和悠閑。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跟秦語心的距離,嗯,桌子夠大,距離夠遠,安全,便放心的點了點頭,看來,他着實怕了秦語心的飛來一腳,這麽隆重盛大的場合,萬一秦語心再把他踢到什麽地方去,那可慘了。
見趙澤如此小心翼翼,秦語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使勁兒拍打了兩下胸口。明知道小黃一點都不怕疼,自己還會被小黃咯到,秦語心就是覺得不打他兩下不解恨。
看着周圍咔嚓咔嚓的鏡頭,秦語心語出驚人,“趙澤,你覺不覺得咱倆現在就像動物園被人觀看欣賞的猴子?”
趙澤一口紅酒差點噴出來,趕緊用力咽下去,捂着唇輕聲咳嗽,墨鏡下的視線看不出情緒,語氣倒是一貫的清冷,“也可以反過來,我們更像走進動物園的游客。”
見趙澤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臉上來回掃射,執着,銳利,秦語心咯咯笑了,擡手摸了摸臉,“趙澤,你一直看我做什麽?難道被我這張臉迷住了?”
趙澤繼續在座椅上攤着,慢悠悠喝了一口紅酒,輕輕搖頭,“你如果不是人類形态,直立行走,吃喝我們人類的東西,我會以為你是一只妖孽。”
“你這話算是對我的一種誇獎了,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呢?”在美豔面容的映襯下,秦語心那雙水潤靈動的眼眸越發迷人,仿佛盈滿了閃閃發亮的小星星,“不知趙總喜歡我現在的模樣,還是以前的?”
趙澤将酒杯放在桌上,微微坐直身體,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誇你就老老實實受着,少得寸進尺。”
面對工作,趙澤可以色厲內荏地将所有人批評個遍,可一提到感情問題,趙澤很少會正面回答。
見秦語心笑靥如花,小黃不滿了,在秦語心胸口小聲抗議,“喂,女人,不要勾引那小子,他不配你。”
秦語心用手擋住唇,下巴內收,垂眸看向胸口,小聲警告,“公衆場合,老實藏着,不要管我的閑事。”
小黃惱了,聲音都大了些,“閑事?你是我的人,要不要我再好好告誡你一次?”
“你敢。”秦語心知道小黃所說的告誡是附在她身體上,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像上次踢趙澤進海鮮池那次一樣。
見秦語心又低頭對着自己胸口自言自語,趙澤瞄向秦語心胸口,想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除了黃金鏈子上綴着的黃金球,就是女人最美好的部位,沒有別的。
瞥見趙澤疑惑的目光,秦語心趕緊捂住胸口,身體側向一邊,故意嗔笑道:“趙澤,你好色哦,這裏不給看。”
饒是趙澤一貫冷靜淡定,耳根脖頸也一點點變紅了,有種被秦語心反調戲了的感覺,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輕輕哼了一聲,“你肯定藏了什麽東西,才故意掩飾吧,到底是什麽?”
不得不說,直覺精準。
“如果我說,我在這裏藏了一個男人,你會信嗎?”秦語心調笑道。
“當然相信,讓我跟他認識一下?”趙澤毫不猶豫相信,起身坐到秦語心隔壁,距離她很近,然後彎腰看向她胸口,順便伸手拎出來鏈子上的黃金球,舉到眼前,細細欣賞,“你說的男人就是它嗎?”
“小心,它可不好惹……”秦語心這話剛說完,趙澤便遭殃了。
“啊,它咬我。”趙澤丢掉黃金球,甩了甩手,舉到眼前一看,食指被咬破了,留下一圈非常細小卻深入骨頭的牙印,無奈地看向秦語心,“它到底是什麽東西,還會咬人?外星狗嗎?”
“你才外星狗,你全家都是外星狗。”小黃抗議的聲音傳來,不大,但很憤怒。
秦語心忍不住大笑,不知是在笑趙澤的調侃還是小黃的怒罵。
“語心,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讓我知道你身上的秘密。”見秦語心大笑,趙澤搖頭嘆氣,沒有指責,只有縱容。
“等你成為自己人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秦語心調侃道。
“我還不是自己人?”趙澤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語心,暗示意味明顯,“那麽,今晚繼續努力?”
秦語心臉紅心跳,“你可真是……”老流氓。
何佳佳身着淡藍色長袖低胸連衣裙,露出優美的胸部曲線,再加上朦朦胧胧的半透效果,整個人性感,優雅,只是精神有些不濟,卻還在記者面前強打精神,惺惺作态。
她雖然漂亮優雅,但容貌而言,始終不及秦語心那張近乎妖豔的容顏,想到這一點,何佳佳掃向秦語心的眼神便充滿恨意,尤其看到趙澤跟秦語心有說有笑親密無間之時。
見秦語心的頭靠在趙澤肩上,側臉向他嬌笑,何佳佳連骨頭裏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把秦語心燒成灰燼。
這麽久以來,她千方百計要對付秦語心,找人诋毀她,在公司打壓她,甚至派人殺她,結果全都以失敗告終。
為什麽她可以對付其他所有人,就是對付不了秦語心?秦語心到底是什麽人?
“佳佳姐,你看秦語心那個狐媚樣子,竟然仗着自己的D罩杯勾引趙總,她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大胸美女呢。”範欣妍亦步亦趨地跟在何佳佳身後,貼近她耳邊說秦語心的壞話,讨好眼前的金主。
她不敢說秦語心的容貌,怕惹得何佳佳更不高興,只能說別的,可惜,馬屁還是拍錯了地方。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何佳佳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惡狠狠瞪了範欣妍一眼,換了一杯酒,婷婷袅袅地向秦語心那邊走去。
在趙澤身邊坐下後,何佳佳舉杯跟趙澤幹杯,刻意忽視掉旁邊的秦語心,美麗的臉龐上柔情款款,“趙澤,這次電影能獲得巨大成功,全是你的功勞,我代表佳星感謝你。”
趙澤淡淡點頭,表情寡淡清冷,緩緩舉杯,輕抿一口,“這次能夠成功,是在場每一個人的功勞,尤其是咱們的女主角秦語心。”
聽到這話,何佳佳舉杯的手有些顫抖,還是故作鎮定道:“趙澤,你太謙虛了,總是将自己的功勞推給別人,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故意親近你,是別有用心呢?她萬一只是利用你出名……到時,你只會得不償失追悔莫及。”
何佳佳毫不顧忌秦語心在場,句句針對她。
趙澤看向秦語心,淡淡一笑,“是嗎?只要你喜歡,随便利用。”
秦語心失笑,“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完全無視何佳佳的挑撥離間,竟當着她的面調侃打趣起來,這可把何佳佳氣壞了,握着酒杯的手越發顫抖,“秦語心,真沒想到你會整容成現在的樣子,一定費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錢吧?”
又想拿整容說事?秦語心笑靥如花,點頭道:“是啊,花了很多錢,做了很多次手術。”
何佳佳沒想到她會這麽大方地承認,差點被噎住,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嘲諷道:“你之前長成那樣也是不容易,可惜,整容就是整容,只能短時間內蒙蔽大衆,很快便會出現後遺症,到時,恐怕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堪入目。”
“是嗎?咱們拭目以待。”秦語心不急不惱,從容淡定,仿佛聊家常似的。
“你……”何佳佳最氣惱秦語心這種鎮定自若不将她放在眼裏的态度,心裏早已氣憤不已難以自抑,卻偏偏不能在公衆場合發洩出來,胸中的那股怒火幾乎讓她眼前發黑,臉色發青。
“秦語心,這部劇你雖然在趙澤的指導下演得不錯,但以後可說不定,希望你能一直走運,別成佳星的累贅。”何佳咬牙切齒。
秦語心舉杯,笑道:“彼此彼此。”
何佳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換了表情,身體側向趙澤,跟他談論公事,趙澤倒也不好拒絕,心不在焉地應付着,視線并未落在何佳佳身上。
見趙澤一直看着秦語心,何佳佳又氣又惱,卻又沒有辦法,拿起酒杯不停喝悶酒。
範欣妍彎腰勸着何佳佳,那讨好的模樣,又貼心又忠誠,俨然一只哈巴狗。
大廳入口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何言正親臨現場慰問員工來了。
何佳佳嘟着嘴撲過去,依偎在何言正身邊,小聲表達對趙澤秦語心的不滿。
何言正滿臉慈愛,悄聲安撫女兒。
兩父女緊緊靠在一起,父慈女孝,确實是一幅美麗的畫面。
可看在秦語心眼中,卻只覺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