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瞿準親手熬煮的奶油濃湯，味道清爽香醇，醬油蛋炒飯也特別好吃，讓廚藝天賦點為0的寇離自慚形愧。
誰能想到，随随便便撿回家的混血小妖精，竟然還自帶居家屬性呢？
他還真是完美契合戀愛游戲。
甚至比寇離攻略過的那些動漫角色，更加讓人心動。
即使瞿準廚藝比某位姐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惦記上寇離煮的泡面，甚至答應對方提出的條件。
“如果是合理合法的事，我可以答應你。”瞿準毫無防備地說。
下一秒，他在寇離美豔的狐媚眼中，窺見幾分但有明顯算計意味的狡黠。
“肯定合理合法，我向你保證。”寇離語調暧昧到極致，說話時透着明顯的勾引和誘惑。
直覺告訴瞿準，他即将答應的那件事，絕對有什麽陰謀。
寇離已經把陰謀擺在明面上，挖好陷阱請君入甕。
要是瞿準稍微拿出點工作狀态的理智，他勢必會拒絕這個不平等條件，或者跟寇離談條件，為自己争取權益。
可惜，他現在沒有理智。
“好。”瞿準主動咬了鈎，“我答應你。”
寇離輕聲靠過去，兩個人距離拉得很近，幾乎要貼在一起。
瞿準甚至不敢眨眼，唯恐睫毛輕輕顫動，就會跟她的眼睫糾纏相融。
他以為寇離會親過來，實際上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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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寇離笑眯眯誇獎他，卻沒有給瞿準任何乖孩子的獎勵。
她凝視瞿準，仔仔細細端詳他的模樣，灼熱的目光從他的眉眼，煨上高挺的鼻梁，烙着淡色的薄唇。
寇離卻還是看不夠，直接動手捧住瞿準的臉，直勾勾看盡那雙灰眸中。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把他看得足夠真切。
她整個人壓過來，半坐半靠在自己身上。
瞿準勉強撐着身體，沒有回避滾燙的視線，感覺自己身體也熱了起來。
正當他體內野火洶湧，即将失去控制奏響戰歌時，寇離總算看夠了。
她放開瞿準，身體撤後幾分，得意洋洋的打了個響指。
“很好，我已經想到要怎麽打扮你了！”寇離露出心滿意足的愉悅，盯着混血又多瞧了兩眼，詫異的問，“欸，你臉好紅啊，沒事吧？”
“暫時沒事。”瞿準阖起眼，強行壓抑體內亂竄的野火，遏制自己想做些什麽的沖動。
形勢差點超過他理智可控範圍，要是寇離繼續蹭下去，瞿準大概會違逆二十五年來，受到的良好教育。
其實寇離無心勾引，只是她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火源。
實在太可怕了。
“嗯？”寇離迷茫地打量混血。
審視好半晌，終于在看到他眼底的克制時，有些明白了。
“噗嗤——”寇離覺得有趣，輕笑出聲，眼底染上淡淡的嘲弄。
瞿準擡眼瞧過去，微微皺着眉，流露出疑惑。
寇離俯身，纖細幹淨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靠近青年耳邊，低聲說了什麽。
瞿準聽着聽着，眉結越鎖越深。
“我邀請你住進來，原本就揣着各種各樣不可描述的想法。”寇離舔了下唇，目光炙熱的煨着他，試圖撩起青年将而未熄的烈焰。
“寇離姑娘。”瞿準沒有如她所願，放棄理智，而是規規矩矩叫了寇離的名字。
“啊？”寇離懵懵的應聲。
稱呼問題應該早都改過來了，他怎麽又用姑娘叫自己？
瞿準板着臉，嚴肅的問，“你知道，為什麽戀愛游戲只能打出BE線嗎？”
“欸，為什麽？！”寇離連忙收起輕浮，虛心請教。
“我認為，”瞿準冷着聲，殘酷且冰冷地宣判，“你根本不懂戀愛這件事。”
說完，他繞開寇離，端着餐桌上的碗筷，毫無留戀的走進廚房裏。
“……”寇離失去支撐，仰躺着倒在沙發上，望着瞿準背影若有所思。
我不懂戀愛嗎？
我真的不懂嗎！
資深戀愛游戲玩家，三觀遭到毀滅性打擊。
即使被想要攻略的混血，定義為‘不懂戀愛’，寇離對戀愛游戲的炙熱依舊沒有絲毫消減。
每天按時做日常任務，氪金增加後宮角色好感值，還興致勃勃的報名參加《千面男友》最新線下活動。
戀愛游戲市場受衆确實小，但《千面男友》作為金字塔頂端游戲，開服至今下載量破億，日均充值金額也非常可觀。
為了回饋廣大玩家，并且讓各位金主繼續心甘情願的氪金，《千面男友》線下活動規模盛大，還有豐盛的參加獎勵。
線下活動剛剛發起時，寇離原本沒打算參與。
因為本次活動規則，需要參與玩家邀請男朋友，或者自己男性友人陪同，進入完全還原游戲場景的場地裏。
線下的體驗參與者需要用主辦方提供的角色cos服裝，把男伴打扮成自己喜歡的角色，模拟現實版戀愛游戲。
單單從策劃案來看，主辦方非常用心，提供的場景和服裝都和游戲裏高度一致，惹得寇離無比心動。
真實版戀愛游戲，誰不想要呢？
主辦方提供的條件，簡直是情侶夢寐以求的福利，或者給雙向暗戀的人們，提供絕佳的告白機會。
可惜，寇離沒有男朋友，沒有暗戀的人。周圍男性同事，都不知道自己玩戀愛游戲。
她找來找去，沒有挑選到合适的男性伴侶，本來打算放棄本次線下活動。
正此時，混血小妖精出現了！
寇離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忽悠青年答應自己的條件後，才打開線下介紹詳情頁。
“喏。”寇離把手機遞過去，給瞿準看屏幕上的規則介紹，“具體就是這樣。你如果不願意，可以拒絕我。”
寇離是個成熟的大人，即使活得随性肆意，倒不至于像小孩子那般任性，非要勉強混血迎合自己。
“我已經答應了。”瞿準淡淡地說。
“那是我忽悠你的，可以不算。”寇離密切觀察他的反應，居然有些緊張，“要是你介意，我不給你煮泡面，答應的前提就消失了。”
“不可，煮泡面是你答應我的。”瞿準把手機遞過去，同時回答道，“我會空出時間的。”
“真的？”寇離知道他答應了，非常驚喜。短暫的情緒波動結束只有，她又冒出疑問，“那天是周末吧，你還需要空出時間？”
“呃…”剛剛任職、工作繁忙、壓根沒有休息日的瞿總，沉默着不知道如何解釋。
結果，還是寇離體恤的說，“研究課題很忙吧？我還挑這種時間打擾你。”
“還好，沒有很忙。”瞿總心虛地糊弄過去，匆匆帶過話題，“我陪你去，需要準備什麽嗎？”
寇離回答，“什麽都不需要，主辦方會提供場地，道具和服裝。”
“這麽好啊。”瞿準感慨。
活動場地租金、布景裝飾、還有服裝道具都不便宜。
按照寇離的說法，主辦方沒有收取門票費用，為何舍得如此慷慨？
“嗯。因為此次線下活動，只有游戲氪金榜前99的玩家可以申請參加。《千面男友》運營出名的小氣，充值撐死打九折，氪金榜前99都是真金白銀砸上去的。”
寇離聳聳肩，雲淡風輕的解釋道，“運營從我們身上賺得錢，早就超過了活動成本費用。現在稍微吐出來一點，想鼓勵大家繼續充錢而已。”
瞿準聽完她的話，粗略估算正常活動的成本價，冒出來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
“所以，你在游戲裏充了多少錢？”
“……”沉迷砸錢養紙片人的寇離，安靜了足足半分鐘。她生硬的避開瞿準視線，小聲問道，“我可以拒絕回答嗎？你知道後，肯定會跟我分手的。”
寇離薪資很高，在這座繁華的城市，絕對算得上中上層水準。
她平常衣服和包包，都有品牌方上趕着送，對口腹之欲沒太多要求，房子不需要交物業費。平常給家裏打錢都會被退回來，讓她留着自己花。
然而，開支如此節省的情況下，寇離卻過着沒有存款的生活。
到底給紙片人砸了多少錢，寇離自己都不忍心算。
腎疼！
“不會。”瞿準從寇離表情中，隐約猜出結果。他四平八穩的指出盲點，“我們還沒有交往。”
“咦？沒有嗎？”寇離驚訝地問。
話音剛落，換成瞿準驚訝，“有嗎？”
倆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真情實感的震驚。
隔了幾秒，他們在尴尬中挪開視線。
“天色已晚，我上樓睡覺了。”
“嗯。”
“你也早點休息，我明天送你上班。”
“……好。”
瞿準腳步聲消失在樓梯盡頭，伴随着輕輕掩住的關門聲。
寇離抱住柔軟的枕頭，在沙發上滾了兩圈，澎湃的心火久久難以平靜。
結果，居然被小弟弟照顧了。
寇離難得處于弱勢，感覺還挺好，有種可以長長久久的錯覺。
所以，他們這種相處方式，真的不算戀愛嗎？
難道像瞿準說得那樣，自己真的不懂戀愛嗎？
餘下幾天工作日結束。
告別學生時期好些年的寇離，再次對周末無比期盼，數着日子等放假那天。
周末清晨，她比以往起得更早。
揉揉頭發走出卧室，想去廚房倒杯溫水。
剛踏出來，瞥見英俊的青年早已經穿戴整齊，端莊又斯文的坐在客廳看書。
“又是武俠小說？”寇離打着哈欠，湊過去瞧了眼封面。
看清楚書名，她殘存的困意立刻被驅逐殆盡。
瞿準終于放棄武俠小說，手裏捧着跟他那身仿唐裝對襟衫特別違和的粉紅書刊：《走進二次元少女》。
“你在做什麽？”寇離冷着聲問。
瞿準四平八穩的回答，“讀書。”
“……”寇離沉默良久。
她視力正常，當然能瞧出來青年在用功讀書，學習态度異常端正。
只是按照慣例，混血應該沉迷武俠小說才對。
為什麽會捧着那種畫風詭異、宛如上了年紀的父母，為了消除與中二子女間存在的代溝，而被忽悠買下來的科普性讀物？！
二次元少女？
它在說誰！
寇離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麽，此刻卻有種遭到公開處刑的羞恥感。
“夠了。”寇離審視瞿準捧着的櫻粉色書封，按下他的手，說，“你還小，不要看這種東西。”
瞿準盯着封面上《走進二次元少女》幾個大字，并未覺得這本書哪裏不能看。
他順着按住書本的手，視線沿着寇離胳膊往上滑，停留在她剛剛睡醒、微微泛紅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房間太熱，還是由于公開處刑的羞恥play，讓她罕見地紅了臉。
還挺好看。
瞿準眼睫輕顫，灰眸含着幽靜的泉水，自帶深情男主效果。
“我想了解你。”青年聲音特別動聽，自帶美貌度加成。
寇離壓根頂不住此番攻勢，雙手捂住發燙的臉，投降般說道，“你想了解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別用那種方式。”
本質上，她無論年紀，還是言行舉止，都不像二次元少女…吧？
“好。”瞿準聲音裏帶着笑意。他緩緩起身，把腕表湊到寇離眼前，“七點半了。”
“糟糕，快遲到了！”寇離瞪大眼睛，立刻沖回房間換衣服。
脫掉寬松睡衣，寇離從衣櫥內拿出一套華麗風格的小裙子穿上。
坐到化妝鏡前挑選飾品時，寇離後知後覺意識到某個細節，隔着半掩的卧室門跟瞿準喊話。
“小弟弟，我之前就想問…”寇離向來耿直粗暴，問話方式特別直接，“你家裏挺有錢吧？”
“還可以。”瞿準含蓄的回答。
确實還可以，只是在祖國那邊擁有王室血統，同時富可敵國而已。
太子爺非常謙虛了。
“哦。”寇離淡淡應了聲，沒什麽情緒。
她常年接觸奢侈品圈，熟悉各大頂級品牌服裝和飾品風格。相處時間久了，自然能從日常衣飾裏，瞧出混血的身價。
瞿準偏好華風，經常穿防明唐朝代的服裝。
這些元素在奢侈品牌中相對小衆，所以寇離剛接觸時，難以準确判斷出他的家世背景。
後來幾次接觸，她通過瞿準的限量運動鞋和車子，對混血有了模糊認知。
做出最終判斷，是在看到瞿準腕表的時候。
Zoe十周年推出的王室限量款，造型尊貴奢華。全球僅發行十只，且從未公開販售，官網上只有成品圖片。
那玩意有錢都買不到。寇離上次見它，還是參加某場拍賣會。
限量款腕表成交價高達七位數，着實惹人驚嘆。
饒是寇離見慣奢侈品，碰到七位數的表，肯定得供起來每天三炷香。
混血小妖精居然舍得拿出來用。
他真實家境，肯定不止‘還可以’的程度。
瞿準規規矩矩坐在外面，半晌沒聽到寇離說話。
“有問題嗎？”瞿準謹慎地詢問。
“沒啊。”寇離踹開房間門，赤着腳來到瞿準面前，“我準備好了。”
她反應很平靜，仿佛瞿準的家室對自己無所謂。
也确實無所謂，寇離喜歡混血的臉和性格，身份家室都是可有可無的附加品。
“好…”瞿準先看到她淺青色裙擺，裙下配了雙純白長襪。
由于工作原因，寇離很少穿裙子，尤其是這種仙氣飄飄的連身小裙子。
其實她長得美豔精致，穿裙子特別合适。
米色細腰帶勾勒出完美的腰線，上半身點綴着星辰圖案。隔着輕薄的布料，她弧度完美的胸型更加明顯。
寇離帶了條橄榄葉圖案的鉑金項鏈，耳朵上配了對不規則耳飾，看起來非常可愛。
《千年男友》的游戲玩家年齡偏小，為了能混入其中，寇離強迫自己裝嫩消除年齡差距。
她摘下手腕上的草莓發繩，當着瞿準的面，給自己綁了個雙馬尾。
瞿準眼睜睜看着她，從美豔狐貍精，變身成活潑可愛的花季少女。
感覺，又被激活了某種新性癖。
“前兩年的衣服，穿着果然很緊。”寇離扯扯胸前緊繃的布料，餘光瞧見瞿準怔怔愣愣，随口問，“很奇怪？”
“很合适。”瞿準語氣誠懇。
坦白說，以前根本想不到，寇離換上清純少女打扮，會是什麽模樣。
她長得美豔，原本覺得換畫風走可愛路線，肯定會很違和。
瞿準理所應當的以為，自己喜歡寇離豔麗惹火的模樣。
看到她打扮成高中生姿态，瞿準終于意識到，自己喜歡寇離這個人。
無論她打扮成什麽樣，都是喜歡的。
“你滿意就好。”寇離用瞿準的眼睛當鏡子，調整好雙馬尾，滿意的沖他勾勾手指，“出發吧。”
《千面男友》大型線下情景重現活動，預定于十點開始。
剛過九點半，所有報名參加活動的玩家和男伴已經到齊，提前進入主辦方提供的試衣間內，更換角色cos服。
寇離進入大型更衣室，正中間擺着幾排衣架，衣架上懸挂着每個角色在游戲中的标志性服裝。頂端架子上還有各種佩飾，還原度高得吓人。
《千面男友》出場角色很多，每個人設都相當優秀，玩家往往會選擇好幾個角色寵幸，享受開後宮的感覺。
因此，察覺到只能從後宮中挑選一位還原時，朝三暮四的少女玩家選擇困難症發作，陷入痛苦抉擇。
寇離抵達時間稍晚，更衣室卻沒幾個換好衣服的男生，女孩們全都站在衣架前糾結，背後跟着任憑宰割的男伴。
寇離徑直站在衣架前，撫摸過每套服裝，“真有這麽多衣服啊。”
瞿準沒有接觸過游戲，瞧着那些衣服，同樣覺得做工精致，不愧是送給人民幣玩家的福利。
那麽問題又來了，寇離到底氪了多少？
瞿準沒打算幹涉寇離的財務自由，站在她旁邊問，“我要穿哪套？”
旁邊女孩子個個眉頭緊鎖，左右為難。
本以為寇離也要考慮半天。
結果瞿準剛問完，寇離便順着衣架上的角色名，從衣服堆裏挑出一套宮廷貴族風服裝。
“這件。”寇離幹脆利落的回答。
瞿準接過衣服，懵懵的問，“你決定的這麽快？”
Cos服防塵袋上，貼了角色人設圖。
寇離給他選的角色，是個灰眸紫發的小王子。
如果沒記錯，寇離手機屏保也是這位，她游戲中的正宮。
瞿準：嗯，大情敵。
冷漠。
“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就覺得你跟小可愛很像。”寇離把照片舉起來，湊到瞿準臉旁邊比對，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如果換個人，我可能會考慮那幾套制服，畢竟我是制服控。如果是你，根本不需要猶豫。”
“哦。”瞿準冷淡地應了聲，抱起衣服走向空閑更衣室。
她剛才說，紙片人是小可愛。
瞿準酸溜溜的想：怪不得她總說喜歡我的眼睛，原來是因為戀愛游戲。
世界好綠啊。
趁着瞿準換衣服的空擋，寇離從衣架頂端，挑選小王子需要的佩飾。
她正準備拿十指戒，指尖碰到旁邊的小女孩。
“啊，抱歉！”女孩縮回手，連忙向她致歉。
“沒關系。”寇離把拿到的十指戒遞過去，“你需要這個嗎？”
“不不不！”女孩立刻擺手。她低頭揪住衣角，低聲喃喃道，“那個是小王子的佩飾，你肯定要用吧？我只是拿來看看…”
女孩年紀很小，估摸還未成年。
她臉紅得厲害，低垂着腦袋，根本不敢看寇離眼睛。
“你男朋友好帥，我剛才偷偷看到了…”話音剛落，女孩覺得這話太有歧異，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帥，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想要他聯系方式！”
“別緊張，我又沒說什麽。”寇離輕笑兩聲，沒有辯解‘男朋友’的誤會。
在她認知中，自己應該和青年交往了。
混血非說她不懂談戀愛，別扭着不願意承認。
問題不大，反正他已經是自己養在金屋裏的小寶貝了。
寇離瞧了瞧她周圍，“你的男朋友呢？”
“去換衣服了。他、他還不是我男朋友。”女孩揪緊針織衫衣角，臉紅得更厲害，辯解語氣特別微弱。
寇離鋼鐵直屬性發作，反身靠在衣架上，真情實感的表示疑惑，“咦？願意陪你參加戀愛活動，肯定是男朋友吧？”
畢竟游戲中有許多情侶任務。
寇離想象不出毫無感情的非情侶參加，場景該有多美。
可顯然，她忽略了介于暗戀和告白之間的暧昧關系。
女孩子臉皮薄，已經不敢看她，細聲細氣地解釋，“他只是我同學。因為好不容易邀請函，非常想參加活動，所以求他陪我…”
女孩解釋到後面，語氣漸漸傷感。
她難過的低聲說，“如果是男朋友就好了。”
“什麽？”寇離沒聽清的她的話，也不懂女孩為什麽難過。
我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寇離緊張的想。
“喂，小矮子！”少年的聲音由遠及近，匆匆跑到女孩身後停住，“我換好了。你不知道這套衣服穿起來多麻煩，結束之後你必須請我吃烤魚！”
男孩選了高中生角色，cos服穿在身上特別合适，簡直本色出演。
某種意義上，他根本沒有cos游戲角色的價值。
女孩偷偷打量男孩，激動又害羞的說，“嗯！請你吃到飽。”
“說好啦！咱們快去做任務吧。”
“你別急啊，還要帶佩飾呢！”女孩連忙叫住他，準備離開之前，朝寇離揮揮手，“姐姐再見。”
寇離朝她眨眨眼，做了個加油的動作，“再見，玩得開心點。”
這倆小孩，明明就在談戀愛。
我又不是教導主任，他們有啥不敢承認？
某位鋼鐵直女陷入沉思，直到腳步聲停在身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叫住自己名字，才回過神來。
“我穿好衣服了。”瞿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