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翻車x10
“許昱說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 簡直讓我非常不敢相信, 原來許昱是喜歡我的？”——《許昱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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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幽暗，幽藍色的光線斜照着房間裏的角落, 房間中間的人聚攏了在玩骰子玩得正嗨, 晃蕩着的骰子聲快要掩過包廂內的歌聲。
許昱坐在包廂的角落，跟白棋喝了幾杯就沒有繼續，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碰了多少這個東西，包廂內還在喧鬧着，許昱卻突然起了身。
剛才白棋說要去衛生間就先出去了, 許昱坐在裏面覺得自己跟大家格格不入, 他是被白棋叫來同學會的, 原本許昱也是不打算來的，卻被白棋一句話就勸動了。
“我聽人說姜月這次會去, 你要考慮去見她一面嗎？”
許昱是做好這一次見過她以後, 之後很久都不會再見的打算的，本來就是他去蓄意接近出現在她的面前，只要他停下來, 兩個人依舊是很難相見。
就像那三年一樣, 他們不會再見了，況且現在的姜月，是真的不需要他了。
兩周前。
許昱剛剛整理了一整夜的資料, 從一堆資料裏擡頭起來準備去洗漱睡覺的時候，白棋突然造訪，許昱剛剛打開門, 就看到隔壁門外的男人低頭輸着密碼。
許昱給白棋開門的時候，白棋正看着旁邊的人，低聲念了一句：“他和姜月長得好像。”
許昱沒回答，想起上次對峙的時候那人說的話，他轉頭看向白棋，問：“怎麽突然來？”
“有事問你。”
“什麽事還要你一大早親自過來一趟？”
“等會兒說。”
許昱和白棋交談中，旁邊的人開了門進去，還沒關門，就特別親昵的喚了一聲：“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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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
隔壁沒有人應答，那人便又喊了一次，白棋又往那邊看了一眼，微微蹙着眉進了許昱的家門。
白棋倒是一如既往地直奔主題，進門就問：“你跟姜月怎麽樣了？”
許昱抿着唇，擰眉道：“你專程來就只是為了問我和姜月之間的事嗎？”
“這很重要。”白棋說，“如果姜月的事情一天解決不了，那你的生活就一天都不能平靜。”
許昱沒有否認，姜月的存在對他的影響确實很大，他去廚房給白棋拿了一瓶冰可樂，放在桌上。
白棋悠悠地擰開瓶蓋，問了句：“你跟姜月說過真心話嗎？”
“說過。”
“是嗎？”白棋喝了口可樂，“我怎麽覺得你沒說，畢竟這就是許昱。”
許昱的眉頭皺得很緊，沒有太明白白棋的意思，上次白棋就已經逮着他把他罵了一頓。
說他每次做什麽事情只知道默默付出，并且還做得一點都不明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心思。
就像是被厚厚的冰層包裹着，藏在下面一顆熾熱的心，但是沒有人能讀懂也沒有人能看見，他展現給別人的永遠是拿冰冷的外表。
“許昱，別人是等不到你外表的冰山融化的那一天的，等你完全展露的時候，別人已經不會回頭看你了。”
白棋輕笑，說：“讓我猜猜，姜月是不是還是對你有很多不滿？”
“你跟她說過真心話的界限在哪裏呢？是跟她說你真的很愛她，還是……”
許昱把他的話打斷，接上：“我說我會認真追她。”
白棋下一聲還沒笑出來，突然房門被人重重地敲響，打斷了他們倆之間的對話，白棋和許昱同時回頭，看向門口。
那人敲得很重，十分迫切。
許昱起身去開門，聽到身後的白棋說了一句：“如果你愛她，就告訴她你是怎麽愛着她的。”
“要等姜月去發現你的愛，是不是太慢太晚了一些？”
許昱還沒品味完白棋的這句話，就給人開了門，映入眼裏的是男人那張跟姜月有幾分像的臉，他紅着煙，又有些難以啓齒的模樣，拳頭攥得很緊。
許昱聽到隔壁傳來的一道有些耳熟的女聲，在喊着：“姜月！姜月！”
“姜月——”
“你在裏面嗎？”
許昱感覺自己的心跳漏掉一拍，皺眉問：“怎麽了？”
“我知道你是誰。”男人隐忍着開口，“姜月把自己關在浴室了。”
“我們打不開門，猜不到密碼，好幾個全部試過了都不是。”
許昱大概能懂他的意思，這個時候顧不上去想為什麽他們都猜不對密碼，長腿一邁就急匆匆地往隔壁跑。
許昱幾乎是沒有猶豫，輸入了一個密碼，在另外兩個人詫異、糾結複雜的眼神之下，聽到“滴滴”兩聲。
門開了。
密碼是666548，姜月的習慣拼的Moonlight。
許昱本來下意識地要沖進去，被人攔了下來，對方的語氣十分不友好：“你進去幹什麽？”
他的腳步頓住。
曲佳第一個進去，跟他們說：“沒事，好像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我去房間拿衣服過來給她穿好。”
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周遭的空氣突然降溫，許昱被人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不難感受到他眼神裏的敵意。
“你跟我談談。”那人說着，“你離小月遠一點，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不要再打擾她。”
“況且你也看到了，現在有我，我建議你這個前男友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一些。”
許昱一直沒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公平競争嗎？
別人說的沒錯，本來就是他對不起姜月在先，所以也根本就沒有跟人公平競争的機會。
剛才這人的焦急和關心他全部都看在了眼裏，能從他身上明顯感覺到他對姜月的感情。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突然在微博上說那樣的話給我…給小月添了多少麻煩？你能不能別這樣自私？”
“你自以為自己在對她好嗎？”
許昱斂去眸中的深色，什麽都沒說點了幾份粥，随後跟他說：“抱歉。”
“她可能等會兒胃會不舒服，我最後……”
最後一次這樣關心她，就算只是作為普通的朋友。
“不用你點！現在沒有需要你的必要了，你可以走了！”
許昱還沒轉身，被浴室裏的曲佳喊住，“小陽！許律師！可以來幫幫忙嗎？”
即便這個時候姜陽再想趕許昱走，都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讓他立馬滾出這個家。
許昱跟姜陽一起過去，曲佳已經幫姜月穿好衣服，但她還是沒醒。
姜月每次睡着了都睡得很死，今天應該是很累，不然也不會在浴室睡着，這個時候更叫不醒了，就連曲佳給她穿了衣服都沒能把姜月弄醒。
旁邊的人還在放狠話，說着：“你等下就回去，不要在我家呆着，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曲佳雖然非常疑惑為什麽姜陽對許昱的敵意會這麽大，但是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
姜月整個人都陷入近乎于昏迷的沉睡狀态，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一個人根本支撐不起來，許昱和姜陽兩個人才把她扛到房間去。
他伸手替她把被角全部都整理好，剛要轉身走，衣角被人拽住。
沒有人知道剛才還在昏睡的人現在這一刻哪裏來的力氣這樣緊緊地拽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場面再一次陷入尴尬，姜陽本來準備去掰開姜月的手，但被曲佳攔了下來。
“算了吧。”
姜月就這樣拽着許昱的衣角整整兩個小時，他在原地站着都已經快僵成雕像。
他就這樣看了姜月兩個小時，想要把她的眉眼全部都描摹在自己的腦海裏，雖然早就已經清晰，但他還是舍不得挪開眼神。
最後姜月松手後，許昱才悄聲從她的房間出來，再看手機的時候發現白棋給他發了消息。
【白棋】：我先去上班了，下次再說。
許昱本來打算直接走，沒想到這一次卻是被剛才那個趕他走的人喊住。
“你等等。”
“就在這裏等她醒，不準進房間。”姜陽的聲音十分陰沉，“等她醒了，我們再重新算賬。”
——
那個賬大概到最後都沒有仔細算，許昱跟姜陽坐在一起的時候被他告知了一些事情。
“姜月根本不需要任何你的關心和照顧，你還不知道嗎？你除了會給她添麻煩還會幹什麽？”
不愉快的對話，兩人的心思都不明，許昱呆到姜月醒來才走，又是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他再一次出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被人扔在外面的口袋。
“你離開姜月，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原來他的出現已經打擾了她的生活，原來自己以為的對她好真的只是自以為是。
二十歲不會表達的愛意，大概到了八十歲也不會表達，他可能生來就不配去愛人。
是他自己把姜月搞丢的，又擅自這樣重新出現，在這場感情裏，他覺得自己似乎太随心所欲了一些。
他以為姜月能感覺到自己的感情，以為她能懂，他以為姜月說的不要就是真的不要，白棋說的沒錯，等他外表包裹着的寒冰融化的時候，已經沒有人願意還在原地等他了。
同學會許昱提前離了場，他出去就給殷秦打了個電話，說：“姜月的案子。”
“有些資料我還是會幫忙，但是以後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這個人，就當我不存在吧。”
殷秦吸了口氣，“你有病？姜月的案子裏面到底有多少資料是你拿來的你不知道？我怎麽可能能搞到那麽久的資料，姜月肯定會懷疑的。”
那些資料……
有的已經過了兩三年，沒有人手上有，除了許昱。
他以前自認為很了解姜月，他知道姜月肯定遇到事情絕對不會自己整理資料，如果以後需要用，姜月的手上是絕對沒有的。
兩年前，許昱就料想到了她會有想要反擊的那一天，雖然那時許昱不知道不知道她到了這個時候到底會不會跟他扯上關系。
許昱還是把那些資料都收集整理了出來，為了姜月有一天想反抗的時候，他能夠把這些武器遞給她，成為她勝利的支撐。
許昱跟殷秦打完電話，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他以前是不信神佛的，但是姜月信。
那天許昱第一次對神佛許了願——希望姜月一生平安喜樂。
他的願望沒有變，所以只要他不再給她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那她就能平安喜樂地過一生。
許昱打車回家，車剛拐進路口他往窗外一瞥，這一瞥卻讓他的心緒完全打亂，從來沒有過的怒氣往上升，喝了些以後所有的情緒都又被放大。
許昱冷着聲音，對司機說：“麻煩在這裏停車。”
他大步地邁過去，前面勾肩搭背嬉笑打鬧的人沒有注意到許昱帶着怒氣走了過來，許昱什麽都沒說，直接往糾纏着的那雙人影去了。
姜陽感覺到有人一拳打在自己臉上的時候直接愣住了，女人的驚呼在他耳邊響起，他擡頭半眯着眼準備看清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就看到那人又揮拳而來。
姜陽這一次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的手，這才看清出手的人是許昱。
“你他媽有病吧？”姜陽雙手抵着他，兩個人的力氣不相上下，他也明顯聞到了許昱身上的酒味。
“你怎麽突然打人啊！”姜陽身旁的女生焦急地出聲，又關切地看着姜陽，“陽陽你還好嗎？”
許昱的手繼續用這裏，咬牙質問：“你什麽意思？”
“你就是這樣對姜月的嗎？”
姜陽被許昱一拳打下來有些懵，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女生看到姜陽嘴角浸出來的點點血絲，更急了。
“陽陽，怎麽回事啊？”
“我問你，你對得起姜月嗎？”
姜陽擡手擦了一下嘴角，勾唇：“我再怎麽樣也比你對得起姜月，你這個垃圾，我再怎麽樣都不會讓姜月哭的。”
許昱緊緊地咬着牙，扯着姜陽的衣領。
“陽陽……！！”女生着急地快要哭出來，“這個人跟你姐什麽關系啊？”
女生這句話一落下，像是隕石撞擊了地球。
“你不許說！！！”姜陽轉頭呵斥她的時候，許昱已經突然松了手。
他往後退了兩步。
“他跟你姐什麽關系。”
許昱再次看着姜陽那張跟姜月幾分像的臉，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寂靜和空白，那邊的姜陽還在跟女生拉扯。
“你為什麽要告訴他姜月是我姐？”
“我不知道……”
許昱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姜陽轉頭過來，對他惡狠狠地說：“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瞞。”
“是，姜月不是我女朋友，我們更不可能在一起，姜月是我姐。”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可能再給你一絲一毫追求我姐的機會。”
“我跟你說過了吧，以後有什麽別人問起來，我不允許你告訴別人你跟我姐的關系，你不許再給她添麻煩………”
姜陽這句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話語還沒說出口，突然被不遠處清淡的女聲打斷。
“姜陽。”
幾個人同時轉頭過去，女人站在他們不遠處，穿着露腰的高腰短袖，她緊緊地抓着自己的包帶，聲音有些微顫，随着風輕輕飄過來。
“你在說什麽？”
，，有話要說： 這章男主視角，小許真的不是輕易放棄的，他真的覺得自己給小月添麻煩了，而且也以為陽陽跟小月在一起了。
小許：其實我是被威脅的
陽陽：雖然很不道德但是本暴躁男孩真的不能忍！！
小月：狀況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