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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

這一覺,段頌宇睡睡醒醒,等終于有點精神,已經是隔天日落的事,不過那個木顯青,竟然忙到這時都還沒有空可以來見他一面。

要他坐以待斃,還不如殺了他比較快,所以段頌宇強忍着不适從床上爬了起來,幾乎一離開被窩,他便感覺到氣溫變低了。

房裏因為燭光而明亮,除了他以外,房中沒有其他人。不顧自己打着赤腳,只着簡單的素色單衣,他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心想着離開這裏,或許他便可以回到他所熟悉的環境。

「王子」站在門口掌燈的兩個侍女一看到他,立刻迎上前。

「讓開。」段頌宇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

侍女明顯一楞,但最後還是讓了開來。

看着眼前長長的回廊,他強壓下心頭詭異的感受,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忍住暈眩往前走。

踏出宮殿模樣的地方後,一陣風吹來,讓他冷得發抖,但這陣冷風沒有比他放眼望去所看到的景象更令他震撼。

現在他站在約三層樓高的建築物頂端,月光皎潔明亮,讓他能清楚的将大漠景色收入眼底。

這座宮殿位于最顯眼、最高的一處。樓梯下方有一大片空地,正中央是個大水池,有着守衛的城牆過去,便是一大片矮小的房舍。

這裏的建築手法是就地取材。選定一塊較高的臺地由上向下挖掘、減地留牆,下挖院落掏洞為室,用土坯磚、泥塊建造,幾乎不用一塊木材。

在二十一世紀,他見過這樣的生土建築,因為符合了低成本、可就地取材、維護環保等優勢而被各國重視,這種建築多見于幹燥少雨氣候,而且這樣特有的建築,使得街巷變得狹長幽深,像蜿蜒曲折的戰壕。

四周好似旋轉了起來,段頌宇力不從心的擡手扶住柱子。就連這柱子也是用土磚所建,建築雕塑的功力令人咋舌。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不由得怔忡出神。

若他不是那麽震驚,或許會有心思去欣賞眼前這些巧奪天工的建築手法、曲折的巷弄、土坯磚所建築的房舍。這裏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他穿越時空來到古老神秘的國度一樣,隐約之間,還能聞到空氣中飄浮的特殊香味。

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一條用石塊建築而成的大道,分開了宮殿與一般民居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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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的走下階梯,只見階梯底端左右各站了五、六個拿着長矛的士兵。他不斷想要說服自己只是在作夢,在作一場惡夢,但是心裏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他,不管他試圖做些什麽,可能都無法從這場惡夢中醒過來了。

靠近階梯的士兵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上前,「王子」

段頌宇對他視而不見,繼續往前走。

「王子、王子,」長矛擋住了他的去路,「您要上哪去?」

看着眼前的長矛,段頌宇有片刻失神,突然覺得這情景很可笑。去哪裏?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因為他連這是什麽地方都搞不清楚。

手一揮,他撥開擋住他的長矛。如果他真的是個王子,諒他們也沒有膽子敢傷他一根寒毛。

結果他猜對了,士兵只能跟在他的身後,試圖說些什麽阻止他,但是那些話沒有半句進到段頌宇的耳朵裏。

「王子,請留步!」守在宮殿大門的士兵在他踏上大道前攔住了他,「木将軍交代,王子不能離開宮殿半步。」

又是木将軍他皺起了眉頭,一樣懶得多說,手臂一揮,把士兵給推到一旁。

不過才上前沒幾步,他的手臂就被抓住,整個人被不客氣的往後一扯,他踉跄了一步,一轉頭,意外的對上一雙清明的大眼睛。

「王子打算上哪去?」木顯青冷冽的問。

「跟你無關,放手!」他現在沒有心思跟她争執,他要回到屬于他的時空。

「回寝殿去!」木顯青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抓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迳自說。

沒有廢話,段頌宇直接扯開她的手。

「這次是王子不聽話,別怪屬下不客氣。」

堅毅的女聲伴着風傳進段頌宇耳裏,但是他根本不理會,結果下一秒手臂就傳來劇痛,因為木顯青在他措手不及之下,将他的手臂反折到背後,然後腳不留情的一踢他的膝後,他悶哼一聲,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整個人跪在地上。

「這是你逼我的。」她面無表情的又加重力氣,直接把他壓到地上。

他要宰了她!段頌宇的雙眼冒出火,可是被壓制在地上的他,根本就找不到施力點可以起身。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體認到原來氣憤到了極點,竟然是會全身發抖,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女人雖然看起來纖瘦,但是卻很清楚擒拿的技巧,不用費太多的力氣,便可以讓他痛得龇牙咧嘴。

「你以為你能走到哪裏去一入夜,這裏可是天寒地凍,你竟然愚蠢的穿着單衣就闖出來,可以想見你只要一出南城門,就會死在沙漠。白克力!」木顯青看着傻在一旁的人,「送王子回宮。」

白克力連忙回過神,取代木顯青的位置,将主子給捉起來。

木顯青不客氣的捏着段頌宇的下巴,鎖住他的目光,「如果再不聽話,屬下只好把王子綁在床上。」

「你——」

「王子別再多言,免得自讨苦吃。」白克力小聲在段頌宇耳際說。

木顯青對白克力使了個眼色,他只好壓着主子往前走,「王子,冒犯了。」

「放開我!」段頌宇瞪了白克力一眼,「我自己會走!」

聞言,他不由得遲疑,目光穿梭在木顯青和段頌宇身上,最後看到木顯青微點了下頭,才按照指示松開手。

段頌宇臉色鐵青,撫着還在發疼的手臂。

雖然被稱為王子,但卻是什麽主意都不能拿的傀儡。他知道如果他試圖去解釋他來自未來,只是自讨苦吃,若說太多,他們只會當他瘋了,木顯青可能還會痛打他一頓。

「我會搞清楚這一切。」緩緩擡起下巴,他語調轉為輕柔,「到那個時候,我會要你付出代價。」不馴的目光與木顯青對個正着。

他沒有逃避她的眼神,正如他一直強調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懦夫,就算進駐了一個虛弱的身體裏,他還是段頌宇。

他往後退了一步,轉過身,知道她的目光跟随着他,但是他沒有費心再多看一眼。

登上階梯,他一步一步走得緩慢。雖不知道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朝代,但是他來自一個現代化的時代,當然可以比這些古代人要來得有智慧。

他不會輸也不會示弱,尤其是對木顯青—這個總是使他顏面無光的女人!

正殿之上,段頌宇拿着放在桌子上頭的皮革,上頭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沒有一個字他看得懂。

他拿了起來,想看得更仔細,結果還是沒有變,他不禁皺起眉頭。

要接受自己可能穿越時空來到另一個時代,實在是很大的沖擊,不過他很快的明白,在他無法改變也不知道如何改變的情況底下,越早「入境随俗」,對他而言是最好的事,所以他才想要看點東西,早點進入狀況,誰知道—他看不懂。

再拿起擺在一旁用皮革做成的卷軸,拉開來看,結果仍沒有改變。

「王子」白克力出現在門口,一臉錯愕。

「嗯。」段頌宇依然瞪着手中皮革卷軸上頭的文字,随意應了一聲。

「王子……」

他這才不耐的将視線轉向白克力,注意到他身後跟着兩個侍女,她們高舉着矮案,上頭放了食物。

「有事?」

白克力看起來有些困惑,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該用膳了。」

這一提,段頌宇才覺得自己确實有點餓了。

「王子想要在哪裏用膳,偏殿還是寝殿?」

「這裏。」段頌宇的手随意一揮。外頭的陽光正熾,他不想吃個飯也搞得一身汗。這裏的氣溫早晚落差極大,起床要穿皮裘,到了中午又熱得不像話。

白克力微楞,「可是木将軍說過,王子若身體不适可在寝殿用膳,其餘都得在偏殿—」

「我要在這裏吃飯!」他指着面前的桌子,一臉沒得商量。原本他可以不堅持,但提到木顯青——說他幼稚也好,不成熟也罷,總之他就是要唱反調,只因他實在痛恨她占上風的模樣。

「可是木将軍——」

「木将軍、木将軍,口口聲聲木将軍,你把我置于何地」他用力一擊桌子,達到恫吓的效果。

白克力果真一驚,急忙道:「王子息怒!好吧,就依王子的意思。」說完,便要兩個同樣被吓住的侍女将矮案放到桌子上。

一旁的侍女将放在矮案上頭的牛肉切片弄成适合入口的大小,然後放到他面前。

段頌宇吃了一口,發現味道還不錯,一邊吃,他的手上還是拿着卷軸。

「王子是在看奏章嗎?」白克力小心翼翼的問。

這是奏章他實在不是很想承認自己看不懂,所以冷下臉,「嗯。」

白克力搔了搔頭,「王子……你看得懂嗎?」

他頓時一驚。他壓根沒表現出他看不懂的表情,這人竟然看得出來

「王子不是不識字嗎?」白克力好疑惑,「以往你都把這些奏章留給木将軍處理的,怎麽現在—」

一個王子不識字段頌宇聽到這個,差點把口中的肉給噴出來。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立刻把手中的卷軸丢回桌上,不要說別人瞧不起他,連他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他悶悶不樂的用着膳,白克力因堅持主子與仆人不能同桌共食的規矩,只是靜靜立在堂下等待。

「木顯青呢?」吃了一會,段頌宇問。

「木将軍一早便去了校場。」

「校場」

「是。」他點了點頭。「一大清早便得開始士兵的日常訓練任務。」

奏章——木顯青看,士兵——木顯青訓練,好一個文武雙全的家夥。反觀這個罕伯澤王子平常在做什麽?吃飯?睡覺?玩樂?

「木将軍遣屬下回來,是要屬下看着王子用膳。」

「她會不會管太多了?」段頌宇實在很火,很想把手中的銀筷給甩開。

白克力臉上的擔憂加深了,「木将軍關心王子,其忠心日月——」

「夠了!」他不需要一直聽到有人談論她對他多好,就他的感受來說,這個女人讓他氣得只想要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白克力見主子怒氣沖沖的模樣,只好依言閉上嘴。

吃完飯之後,侍女恭敬的跪在段頌宇面前,拿起洗手碗舉在頭頂。他在添加了香料的水裏洗淨手,然後拿着棉布将手擦乾,才看向白克力。「叫那個女人來見我。」

「王子,木将軍是男兒身。」

「随便!」他懶得再糾正了。将擦手的棉布丢回水裏,他站起身,緩步走下階梯。「總之,叫她來見我。」

「可是木将軍最近為了出戰月牙泉的事,這些日子都在忙着訓練士兵。」

「那又如何?」出了正殿,他居高臨下看着下方用來蓄水的大水池,水面因陽光的照射而折射出光亮。

站在高點遠眺,四周是一片蠻荒無垠的沙漠景致,只是淨水沙洲得天獨厚的擁有地下湧泉,所以周圍雖是一片沙漠,但是環繞着沙洲一帶的卻是翠綠的草地。

「木将軍每每回宮夜色已深,所以——」

「叫她來見我!」段頌宇的眼裏閃着堅持,聲音一冷。

「……是。」這個眼神使白克力的心頭一凜,他從沒見過自己的主子有這麽堅決的一面。

段頌宇下意識碰了碰還在發疼的手臂,這是那天木顯青把他壓制在地所受的傷。

詛咒她明亮的黑眼珠和她俐落的擒拿技巧!他一向驕傲,但是在她身上,他嘗到了無法言喻的挫敗,那股憤怒的烈焰幾乎要将他整個人吞噬。

「我要出去走走!」他快要悶壞了。

「可是木将軍——」

「我知道。」他才起個頭,段頌宇便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準我出宮。」

「是的。」白克力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王子就別為難屬下了。」

看來這個看似力大無窮的大男人,個性恐怕比原本的罕伯澤好不到哪裏去。段頌宇的嘴一撇。

「下去水池邊走走總行吧!」他煩躁的走下階梯。

白克力立刻跟在他身後。

「熱死了!」段頌宇粗魯的将上衣拉開,水池的水看起來還挺幹淨的。「這水是做什麽的?」

「蓄水供宮殿與士官們所用。」

「意思是不能下去游泳了?」

「游泳王子的意思是……泅水嗎?」白克力面露不解。

「泅水」段頌宇想了一會兒,「大概吧,游泳—古代叫泅水?」

「但王子并不擅泅水啊,王子幼年時,還差點淹死在——」

「好了!」段頌宇擡起手,阻止他的話,「我知道了。」

他實在不想再聽到罕伯澤之前的「豐功偉業」,這只會讓他覺得更窩囊。

難怪他總是哭喪着臉到他夢中,他根本就生錯了朝代、投錯了胎,衆人盼也盼不來的權勢明明就唾手可得,偏偏他的懦弱使得權勢成為他的包袱,壓得他無法喘息,最後只能選擇一死了之,而自己的靈魂則莫名其妙的住進了他的身體。這種詭異的情況,要不是真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絕對會把這事當成笑話看。

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清真正的罕伯澤到了哪裏去,而他是否有需要扛下他的責任?畢竟這份責任并非屬于他……

擡頭看着刺目的陽光,段頌宇找不到答案。

「王子有事找屬下?」木顯青的手帥氣的勾着挂在腰間的皮制腰帶,走了進來。

段頌宇沒有料到要見她一面,竟然得足足等了一天一夜!從他交代白克力要木顯青來找他,到她真的出現在他面前,已經是隔日日落之後的事。

他的情緒早就從一開始的憤怒轉為平靜,反正他一向是個聰明人,很快明白目前的自己處于弱勢。

他沒時間浪費在憤怒上頭,而該保留精神去思索,除非他弄清楚一切,不然他根本沒有跟眼前這片未知戰鬥的本錢。

對段頌宇來說,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這個莫名的時代,只要他想,他就能擁有他所想要的支配力。

加上這些人稱他為王子,就算他是個無能的人,但是他的出生便賦予他支配的權力,所以他絕對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拿回他應有的東西!而這個女人,他的目光對上木顯青,白克力說她是男人——他靜靜的看着站在臺階下的她,他絕對要她付出代價。

段頌宇半坐卧在用動物皮毛制成的軟墊上,淡淡的問:「我只是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回去那個什麽大都?」

木顯青瞄了他一眼,「王子願意回去了?」

「我如果說不,你會讓我待在這裏嗎?」

他的話使木顯青沉默了一會兒。她靜靜打量着眼前人,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但是給她的感覺卻不如以往熟悉。

「屬下很高興王子想通了。」最後,她只是這麽說。

「是想通了,不想通行嗎?我沒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他輕柔的語氣有着諷刺,「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聽話,你會毫不留情的把我丢到地窖去穿鼠皮大衣。」

她似乎在他的話中聽到了……嘲諷但這是不可能的。木顯青心頭閃過困惑,這個孩子氣的王子,根本不知道嘲諷是怎麽一回事。

「沒錯。」她輕聳了下肩,語氣依然一派淡然,「只是在回大都之前,王子還有很多事得做。第一件事當然是讓自己恢複健康,王子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跟鬼沒啥兩樣。」

如果他看起來像鬼,段頌宇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站在他面前的她就是個邪惡的巫婆!

「然後呢?」

「什麽?」

「有第一件事,就會有第二件事,你最好一次說完,讓我有心理準備。」

木顯青清明的目光仔細的審視他。

他不耐的挑了挑眉,「怎麽不說話?難道真的只有一件事你這人真不貪心。」

她深吸了口氣,在搖曳的燭光中,眼前的臉孔顯得冷漠而威嚴,他沒有提高音量說話,但是聲音卻令她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這個經驗對她而言是陌生而且前所未有的。

「騎馬。」她簡短的說,「在茴月國,不論男女都擅騎術,所以王子勢必得學成。」

「騎馬?」段頌宇冷冷一哼,「那很容易。」

在二十一世紀,他可是相當得意自己精湛的騎術,他還擁有三匹血統高貴的純種馬,這三匹馬替他贏得了為數不少的獎金。

「對一個總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人來說,王子會說騎馬『容易』真令人匪夷所思。」

她的眼神,再次讓段頌宇覺得這個叫罕伯澤的王子真是個一無是處的白癡,還害得他現在得被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狠狠踩在腳底下。

「是否容易,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他沒有讓自己心頭的不悅顯露出來,只是擡起頭,不疾不徐的看着她道。

雖然這女人打從心底令他生氣,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她的眉宇之間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英氣。她太過男孩子氣,一點都不溫柔甜美,卻有其獨特的味道。

一個女人出仕,不是太過大膽就是太過愚蠢,但她顯然非常聰明,一介女流卻能管理一個數百人的沙洲,不管是以現代或是古代的角度看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吃——用膳了嗎?」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他會學着當一個古代人,相信只要他想要,他可以扮演好任何一個角色。

「屬下剛回宮。」

段頌宇這才注意到她神色疲累,不由得皺起眉頭,「跟我一起吃。」他的手輕輕一揮。

在門外的侍女立刻拿來矮案,放在他床上。「王子先用吧,屬下還有——」

「你稱我為王子,」他擡起頭打斷她的話,黑眸在火光之中閃閃發亮,「那麽現在我命令你,跟我一起用膳。」

原本打算要離去的木顯青聽到他的話,遲疑了一下,「什麽?」

「我『命令』你,跟我一起用膳。」

木顯青注意到他的黑眸變得深邃,從來他都不曾用過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雖然外表是個男人,但是骨子裏,他就像個孩子,所以她不懂他現在的傲然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過雖然有點陌生,但在多年之後,看到他似乎終于有點長進,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事。

她故意以嚴肅的目光盯着罕伯澤,他卻沒有像以往一樣逃避退縮。

段頌宇步下臺階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兩人的身體幾乎要相觸。「聽到了嗎?木将軍。」

心猛抽了一下,她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莫名驚慌從何而來,但是她不容許自己退縮。

伸出手拉住她,段頌宇帶她走到床邊,在他的無聲催促下,她坐到床邊的階梯。

看到主子的嘴角因此揚起了勝利的笑容,木顯青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

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如此得意,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他還是那個長不大的王子——罕伯澤。

◎ 鎖妝樓 收集整理 禁止 轉載 ◎

段頌宇半卧在正殿桌案旁的一張便椅上頭,藉着桌上的燭光,看木顯青一臉專注的看着桌案上的奏章。

這幾天,他可是非常合作的配合她,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不與她起沖突,把握住每一個可以搞清一切的機會。

在寝殿的桌上有張皮革地圖,他看出以地理位置來說,這是一個位在中國通往西亞路上的國家,換言之,便是中國古絲路上的一個城鎮,因為綠洲與水而發展成聚落。

或許因為靠近西亞,所以有許多不同種族的人種在城鎮內出入,他的宮殿就位在最顯眼的頂端,要通過守在大型拱門的士兵後才得以進入。

一條中軸劃開了宮殿與居民區,宮殿兩旁的建築較民居高,但又不高過宮殿,是士兵與官吏的住所,單由建築的劃分,就可以知道這裏貴族、平民、奴隸的階級制度非常明顯。

除了對于茴月國及淨水沙洲有些粗略了解,他也聽了不少罕伯澤的事。據說罕伯澤就像個幼稚、懦弱又長不大的孩子,把一切該是屬于自己的責任全都丢到木顯青身上,自己只顧着唱歌跳舞,閑來無事還會把牛油塗在馬背上,讓士兵滑下來,自己則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

要跟在這樣一個主子的身旁,木顯青實在也不容易。

段頌宇的目光直盯着振筆疾書的女人。雖然她總是惹他生氣,他卻發現自己喜歡盯着她看,越來越好奇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淨水沙洲的人都拿她當神看,而且都真的把她當成男人。

她深受當地平民、奴隸愛戴,個個對她心悅誠服,看重她更勝于他這個王子,不過這也沒什麽好意外的,段頌宇的嘴一撇,畢竟這個罕伯澤,雖然貴為皇族,确實沒用得很。

有為數不少的女人對木顯青投懷送抱,只不過都被她拒絕了,唯一跟她最親近的,便是從大都帶來的奴陳,據說那名奴婢還是她所謂的「房裏人」。

他在心中冷冷一哼。古代人的眼睛真的都有問題,明明就是女人,怎麽會把她當男人看?就算為了騎馬方便,所以她總是穿着寬松的衣褲,但是她的骨架也細小得不像個男人,怎麽認錯?不過或許是因為她的能力卓越,又身為大将軍,為人嚴謹得令人不敢直視,所以至今才沒有人懷疑她的性別吧。

段頌宇忍不住坐直身子,把她看得更仔細。她是個美人兒,着男裝的她是俊美少年,所以女裝的她一定也差不到哪裏去,而這樣的美女竟是茴月國王子面前的第一統領将軍,手下有近六百名的士兵……他不得不佩服。

據說這支士兵原本只是一群烏合之衆,有農民,有礦工,更有奴隸。可一盤散沙的他們,最後竟然在木顯青的訓練之下成了可以随時戰鬥的軍隊,這個女人——

絕對不簡單。

盡管如此,一旦她的真實身份曝光,仍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這種簡單的道理連他這個現代人都懂,她卻寧可冒着欺君之罪,守在無能的罕伯澤身旁,他實在想不透個中原因。

同為他的手下,白克力就好懂太多了。

他這第一勇士存在的意義就如同保镳,以他為首,共有二十名勇士保護罕伯澤的人身安全。雖然白克力的塊頭很大,但是腦子卻很單純,是個難得的忠心人物。

這樣直爽的性子,使段頌宇好辦事多了,反正他問什麽,白克力就答什麽,一點都沒有任何懷疑,他的所有情報來源幾乎都是從白克力那邊聽來的。

這種人若是活在二十一世紀,大概就是那種很容易被有點小聰明的人擺弄,顧着往前沖去打架,然後替別人出頭,自己弄得渾身傷,卻半點好處都撈不到的人。

「看來王子的體力恢複了不少。」将手中的鵝毛筆放下,木顯青注意到他直盯着她不放,「屬下聽侍女們說,這幾日你的食欲甚佳。」

段頌宇收回目光,狀似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王子大可說出對屬下的不滿。」木顯青并沒有将他不以為然的态度給放在心上,反正在她心目中,一直當他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等王子身子再好些,咱們就出發回大都。」

「随便。」反正對他而言,在這個陌生的朝代中,要他去哪裏根本沒有半點差別-他比較感興趣的是,要怎麽離開這個朝代,回到自己的世界。

不過現在——他的視線再次落在木顯青身上。在回去之前,他不介意找點樂子。

他承認這個奇特的女人挑起了他的興趣,勾起他想要征服的欲望。「王子是以退為進嗎?」

「以退為進?」

「沒錯!表面上說願意聽從屬下安排,實際上卻在打什麽壞主意。」

他實在覺得她真的很有激怒他的能耐。「我說我會跟你回去就會做到,所以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木顯青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迳自說:「既然王子的身子好了些,那麽明日咱們就到西原的校場去練騎吧。」

「随便。」段頌宇揮了下手。反正不過就是騎馬而已,根本難不了他,更何況

什麽事她都決定好了,他就算反對,她也不會理會。他索性往後一躺,閉上眼睛,掩去自己的情緒。

木顯青靜靜的看着他。不知為什麽,她稱不上喜歡他現在一副凡事都不在乎的态度。

放下手中的筆,她筆直走向他,站定在便椅前,居高臨下的看着。

原本她預期王子會因為她要他去練騎而像以前一樣開始耍脾氣,現在他卻平心靜氣的接受……

「王子心中是否又在盤算些什麽?」

聽到這話,段頌宇緩緩睜開眼睛,因為他聽出了她話中未說出口的無奈與擔憂。

見他默不吭聲,木顯青只能輕嘆一口氣,「不管王子心中在想什麽,只要王子答應不要傷了自己就好。」

「你放心吧。」他總算開口,欣賞她眸光之中對他的專注,「我不會愚蠢到再傷害自己。只不過——對你,我十分好奇。」

木顯青不解。「王子所指何事?」

「你現在這個樣子,」他的手從上到下指着她的裝束,寛上衣、寛褲子,還有束在腰上的武器,「還打算要玩多久?」

這話和他眼底深處的慧黠光亮令木顯青心一突,頓時有種被看穿的錯覺,但是慧黠跟頭腦簡單的罕伯澤根本就扯不上邊。

「王子……」或許有一瞬間的驚慌,但是她很快冷靜下來,「是什麽意思?」段頌宇聳了聳肩,沒有回答。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無措,這帶給他小小的滿足。

他的唇一揚,「你可以騙盡天下人,但是騙不了自己。」

聽到他的話,她的眉頭皺得更緊。

「別皺眉!」段頌宇擡起手,在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之前輕撫過她的眉峰,「我不喜歡。」

反射性的,她伸手揮開他的碰觸,但是他的動作竟比她更快,反而轉手握住她的手腕。

「怎麽了?」看着她驚呆的表情,段頌宇輕笑出聲,臉上透出一絲揶揄,「我只是想要對我忠心不二的下屬表達一點關心罷了!」

木顯青吞咽了口口水,困惑于他語氣中似有若無的陰邪。

「屬下只是謹守君臣之禮。」她不着痕跡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但是他卻堅持不放。

「君臣之禮?!我真懷疑這四個字你怎麽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口。」他的嘴角嘲諷的一揚,「你我之間,到底誰是君誰是臣,有時我都搞不清楚,你應該也一樣吧?」

她頓時無言以對,因為他所言不假。

從初識至今,雖然罕伯澤貴為主子,卻總是任她左右,只是現在……情況似乎已經轉變。

「王子吓不倒屬下的。」這句話,她對罕伯澤,也對自己說。

「你以為我想吓你?!」擡起她的手,段頌宇仔細打量着她,「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王子,」為了強調自己的認真,木顯青壓下心慌,強迫自己擡頭,視線與他對上,「屬下的心意已決,無論現在你怎麽胡鬧,我都不會放縱你。不管你做什麽、說什麽,都得随屬下回大都,出戰沙漠大盜。無法騎戰無妨,但是明天至少你要學着怎麽上馬,這次醜話說在前,就算王子摔得渾身傷,屬下都不會心軟。」「放心,就算我因此摔斷了條腿,也不會說你一句不是。」說話時,他突然坐起來,唇狀似不經意的拂過木顯青的臉頰。

她一驚,立即大退一步,要不是因為他的手還拉着她,她可能會因此而跌倒在地。

「木将軍,你怎麽了?」段頌宇語帶笑意,「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一下,怎麽這麽緊張?」

木顯青只能深吸口氣,鎮定自己的情緒,「屬下不是緊張,只是被王子突然起身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真令人吃驚,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伸了個懶腰,他終于放開她的手,不過雙眼依然緊盯着她不放。

決定不要再忍受這種詭異壓力,所以木顯青将視線移開,不再看他。「這世上無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走回桌案,繼續低頭看着桌上的文書,「只不過面對恐懼時,屬下習慣去面對,而非逃避。這一點也希望王子能牢牢記住。很多事情當選擇面對的時候,其實會發現,也沒有腦中所想像的可怕。」

她的話使段頌宇微揚起唇。這個女人實在有趣,她的一舉一動顯示了她的與衆不同,若是處在1一十一世紀,她的表現依然會令人眼睛為之一亮,更別說這個以父權為主的朝代了。

「有趣!」他的唇邊緩緩浮出一個笑容,「真的有趣。」

木顯青不懂他笑容中的含意,而且理智也要她不要試着去探索,「若沒別的事,王子就回寝殿早點歇息吧,明日的訓練對王子而言将是場苦戰,所以請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好啊!」段頌宇随意應了一聲,接着往後一躺。「王子?」木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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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5.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