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要東西
許言靈回過頭。
“我知道,你自己一個人,養家挺不容易的,你要是願意,咱倆就合夥幹,一起養蚌。”
許言靈聽到他的話,眼眶有些濕潤,她笑着說,“謝謝。”
劉大能擺擺手,還是一副憨憨的樣子,“不要和我客氣。”
回去的路上,許言靈就一路蹦跳着,她現在只要有了穩定的貨源,再加上珍珠粉這麽搶手,她就不愁掙錢了。
她出錢,讓劉大能出技術,就在村後建一個蚌飼養場。
可是她又發愁了,開廠需要錢,她手頭上的錢還不夠,她現在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謝玉琴看到女兒發愁的樣子,趁許向前不在家,把許言靈領到屋裏,從牆縫裏摳出來一個塑料袋,塞到許言靈手裏。
“閨女,你拿着。”
許言靈看着手裏的東西,從袋裏掏出來,竟然是一沓錢,每一張都皺皺巴巴的,她有些驚訝,看着謝玉琴。
“快收起來,別讓你爹看見了。”
謝玉琴緊張地推着許言靈,害怕讓許向前看見。
“娘,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她知道,謝玉琴從許向前的眼皮子底下能攢這些錢,肯定不容易,她不能拿這些錢去冒險。
謝玉琴輕輕拍了她一下,“說什麽傻話呢,傻丫頭,娘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有困難,娘沒什麽錢,也幫不上忙,你要是不要,娘心裏可更不踏實了。”
許言靈沒有辦法,只能把錢接過來,在心底暗暗發誓,“娘,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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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了,一定要籌到錢,一定把蚌飼養場開下去。
唐玲和唐鳳挎着胳膊走在街上,許言靈遠遠看見她們,想要避開,就走進店裏。
唐玲走到許記門口,指着店說,“娘,你看,這是許記,不會是許家那個丫頭開的店吧?”唐鳳哧哧一笑,“許家那丫頭哪有這個能耐。”
唐玲拉着唐鳳的手,“娘,我們進去看看。”
她看到街上的小姑娘都在頭上插着珍珠頭飾,心裏羨慕得緊,看到各式各樣的珍珠頭飾,也想進去買一個戴在頭上。
唐玲進去就看見許言靈在櫃臺旁邊,便拉着唐鳳走過去,敲敲桌子,“妹妹,在這賣東西呢。”
許言靈本來不想搭理她,可是她偏偏找上門來,就懶懶地回了一聲。
唐玲看她不願意搭理自己,氣得差點把手裏的東西給摔了,一想到摔了自己還得賠錢,就收回來。
強壓着怒火,笑着說,“聽村裏人說,你在鎮上開店了,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可以啊妹妹。”
許言靈看着唐玲故意和她套近乎,心底已經猜出來她要幹什麽,便說,“別聽村裏人瞎說,我就是一個給人打工的。”
唐玲笑嘻嘻地說,“妹妹,聽說你在城裏,我和娘特意過來看看你。”
說着唐玲就自顧地拿了幾個發飾,“妹妹,這幾個發飾挺好看的,你就送給姐姐吧。”
許言靈看着唐玲嬉皮笑臉的樣子,氣得想讓人把她轟出去,她不能讓唐玲知道這是她的店不然,唐玲一定天天來。
“陳叔。”許言靈沖着店裏喊了一聲。
陳叔聽到喊聲跑出來,許言靈直接說,“陳叔,這兩個人是我們村裏的,看見我在這裏打工,想要來拿幾個東西,你看,能不能給她們算便宜點。”
陳叔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許言靈沖他眨眨眼。他趕緊回應,“我們店裏的東西都是按的成本價賣的,本來就不掙錢,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們就賠本了。”
唐玲看着手裏的發飾,如果這個能白拿就好了。
她想了想,便直接坐在店門口,拍着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今天就坐在這裏了,我不管。”
許言靈平靜地走到她旁邊,唐玲以為許言靈是給她送東西讓她快點離開的,沒想到許言靈站過來,沖着大街上喊道,“大家快過來評評理,我一個給人打工的,我姐姐看到我在店裏非要我白送她東西。”
街上的人一聽,全都圍過來,旁人家的笑話是他們最想看的。聽到許言靈的話,人們都開始指責着坐在店門口的唐玲。
唐玲看着人圍過來,又羞又惱,恨不得上前将許言靈的嘴撕爛。
“父老鄉親們,你們說說,我一個小姑娘,能開這麽大的店嗎,我這同村的非不相信,非說我是小氣,就是不想給她東西。”
許言靈說着甚至還掉下了兩滴眼淚,“我現在就是給人打工的,掙的錢還要補貼家用……”
說着,許言靈直接轉身擡起袖子抹了抹幹澀的眼睛。
哭實在是太難了,也不知道唐玲為什麽一下子就能哭出來。
唐玲聽見衆人的指責聲,直接就傻眼了,她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陣仗,耳朵根一陣發燙,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唐鳳看着這麽多人,指責自己的女兒,也覺得丢人,把唐玲從地上拉起來,從人群裏擠出去了。
看到唐鳳母女落荒而逃,許言靈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她們娘倆的賬,還得慢慢地算。
等到人群散了,許言靈才發現店裏沒了陳叔的身影。
“陳叔呢?”
夥計說,“老板,陳老板出去了剛才。”
許言靈讓夥計把他叫回來。
陳叔回來後,便一直板着臉,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許言靈見叫他也不應,心中有些詫異,便問“陳叔,我做錯什麽了嗎?”
陳叔哼了一聲,說,“許老板,做人要言而有信,經商更要言而有信才行。”
許言靈皺着眉頭,自己什麽時候失信于人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問,“陳叔,你說明白。”
“許老板,當初你說要買下鋪子,咱們也講好了,你當老板,我給你打下手,現在,你公然告訴鄉親們你只是個打工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叔越說越激動,直接說,“許老板,你就直接說,你是不是反悔了?”
許言靈見陳叔誤會了,心裏有些着急,只怪事發突然,自己沒能和陳叔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