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我？？？你怎麽還沒死？！”憤怒的小紅啾撲騰着翅膀, 在半空中穩住身體, “你不是去異世界找死去了嗎？”
安珍身體散發的金光漸漸彙聚成一個光團，一只金色的小肥啾一展翅，光團破碎。
小金啾慢吞吞飛到安珍頭頂蹲好，道：“呵呵啾。”
小紅啾：“……”
安珍好笑的把小金啾從頭上抓下來捧在手心，道：“別欺負它了, 小金。原來你們彼此之間不能立刻交換消息嗎？你需要和它交談嗎？”
小金啾倨傲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喂，過來。”
“喂你個大頭鬼啊啾！你雖然是自我，又不是複仇女神本人, 憑什麽吩咐我？！”小紅啾繼續憤怒。
小金啾轉頭用鳥嘴梳理了一下羽毛，輕蔑道：“那就打一架, 誰贏聽誰的？”
小紅啾：“……”
小黃啾用翅膀遮住眼睛, 做出不忍直視的樣子：“啾啾, 雖然是減弱版，但自我可以使用我們擁有的所有規則，除非我們聯合起來，不然不可能贏它。”
小藍啾：“打不過的啾，放棄吧啾。”
小綠啾冷靜道：“我知道你喜歡珍, 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自我和珍相伴而生, 第一你肯定争不過, 搶一下第二還成。”
小紅啾正若有所思, 小黃啾猛地一拍翅膀, 道：“我不說話, 你當我不存在嗎啾啾！那我們倆打一架！”
小金啾發現沒自己什麽事了，化作金光回到安珍體內繼續睡覺補充能力。
雖然又來了一顆寶石，它的力量又提升了許多，但為了将來的決戰，它能省點力氣十一點。
小黃啾和小紅啾的架最終還是沒能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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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突然有人報告，說神後弗麗嘉受傷，正在看戲的奧丁，和安珍、史蒂芬一起，匆匆趕往神後宮中。
當他們到達神後宮中的時候，神後的傷口已經被治療，但是那傷口有一道黑氣環繞，看上去很是可怕。
洛基跪在床邊，雙手握着弗麗嘉的手，神情很是痛苦和憤怒。
托爾握着錘子，怒氣也顯然已經到達了頂點，只是顧全大局，沒有立刻沖出去，去尋找黑暗精靈的老巢。
“怎麽回事？”奧丁将自己的神力輸入了弗麗嘉的體內，但沒有多大用處。
當奧丁想加大神力的輸出的時候，他身上突然冒出一股黑暗力量。奧丁立刻将力量壓了下去，自己也脫力，差點跌坐在地上，被史蒂芬扶住了。
“父王，這是什麽？！”托爾驚訝道，“難道也是黑暗精靈？！”
“不，這是海拉。”奧丁沒有隐瞞，他繼續問道，“洛基，出了什麽事。”
洛基緊閉雙眼，咬牙切齒道：“母後帶我去……去看法術留影，一個自稱叫瑪勒基斯的黑暗精靈突然出現偷襲，不過被我和母後打退了。但是另一個黑暗精靈突然出現，他比我強大許多，母親為了保護我，中了一刀……”
托爾補充道：“我及時趕到，但是……他也比我強大，我沒能攔住他。後來他們見驚動了太多人就跑了。刺傷母後的黑暗精靈，被自稱叫瑪勒基斯的黑暗精靈稱呼為阿爾戈裏姆。父皇，他們真的是黑暗精靈？黑暗精靈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
“是被封印。現在他們醒來了。”奧丁看着弗麗嘉傷口的黑暗力量，道，“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瑪勒基斯是黑暗精靈的王，阿爾戈裏姆是他身邊最強大的戰士。弗麗嘉傷口上的力量是詛咒之力，看來阿爾戈裏姆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将自己變成了詛咒戰士。你們敵不過正常。”
奧丁坐在床邊，頹然的看着弗麗嘉被黑氣籠罩的臉：“我的力量，已經衰弱到連有敵人入侵都察覺不到了嗎。”
洛基痛苦道：“父王……真的……真的沒辦法救母後嗎？詛咒之力無法消除嗎？”
托爾突然想起地球上的友人們曾經說過的事，遲疑的看向安珍。但最終他沒有向安珍請求。
畢竟連神王都無能為力，安珍作為地球人，即使有超能力，可能也無能為力吧。
安珍也在詢問系統，系統給出目前無能為力的答案。
“如果有靈魂寶石，可以。目前我的力量還不夠。”系統第一次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過你可以讓他們購買大禮包，暫時穩定神後的傷勢，等你拿到靈魂寶石，再做治療。”
安珍小心翼翼插入父子三人悲哀的氣氛中：“那個……我有辦法暫時穩定神後的傷勢，然後我再去找到靈魂寶石，你們就能向系統……就是小金啾購買大禮包治療神後……但、但是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時限內趕回來，抱歉……”
“你沒有需要道歉的地方。”奧丁道，“謝謝你，你現在的這些話，已經足以贏得仙宮上下所有人的友誼。”
托爾急忙道：“吾友的女兒，你真的有辦法？哪怕只是暫時穩定母後的傷勢也成，我陪你去取靈魂寶石！”
安珍點頭：“但是我也不知道小金要什麽代價，小金說，這次金錢是肯定不夠的。”
奧丁道：“仙宮寶庫裏的所有寶物，它可以任意取用。”
洛基站起來，神情陰郁道：“代價我來付。只要我付得起，任何代價都可以，我要母後活着！”
托爾忙道：“洛基，不要……”
洛基打斷道：“這是我的錯，是我沒用，害得母後受傷。我要救活母後，我還要為母後報仇。它需要什麽？我的神力？壽命？甚至一命換一命？我只要我的母後活着！”她是我的母親，愛了我一千五百年，比他所見過的世人所擁有的親生母親都要慈愛和偉大的母親，為了她犧牲自己的母親。
母親可以，他也可以！
奧丁正想說什麽，看着洛基這模樣，他閉上了嘴，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托爾道：“她也是我的母後，我實力不夠，眼睜睜的看着母後受傷，沒辦法保護你，沒辦法保護母後，這也是我的錯。如果你堅持，那我也要分擔一半代價。我們一直是平起平坐的不是嗎？”
洛基聽到“平起平坐”這個詞時，驚訝的睜圓眼睛。
“我的兄弟，就像是阿斯加德是我們共有的責任，即使将來我被父王諒解，成為了阿斯加德的王，你同樣也是阿斯加德的領導者，是和我托爾共同治理阿斯加德的兄弟。母後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黑暗精靈入侵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托爾神情堅定，“吾友的女兒……珍，說出代價，不用遲疑。我知道的，萬事都需要代價。何況是連神靈都束手無策的傷。”
洛基握緊了雙拳，最終沒有繼續争執。
安珍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這時候特別想回家，想回家看到殷森和托尼。不過她也知道，即使自己感動，系統該收取的代價也必須收取。能量必須收支平衡，不然就是殺雞取卵。她也相信，系統不會給出過分的要求。
安珍指着托爾道：“你的錘子。”
安珍又指着洛基道：“你的銀舌頭。”
托爾和洛基同時呆滞，奧丁卻在兩人身後，對安珍露出了然的微笑。
托爾低頭看着自己的錘子，道：“失去了錘子，我……我還有戰鬥的力量嗎？”
洛基也沉默不語。他知道所謂的“銀舌頭”當然不是讓他從此之後不能說話，而是不能說謊，至少是失去了說謊的時候讓人信以為真的精神能力。他被稱為謊言之神，雖然最開始很厭惡這個稱謂，可現在他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就像是托爾失去了錘子，就仿佛只是一個強壯一點的普通人而已。他失去了謊言，還能剩下什麽？
“我……”洛基臉上出現了掙紮的神情。他無法面對失去了謊言後的自己，他只要一想到那樣的未來，就忍不住不寒而栗，“我……”
弗麗嘉這時候睜開了眼睛，艱難道：“不要為難我的兒子們……托爾，洛基，不要為了我付出任何代價。我是你們的母親，你們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抱歉，珍，我并不是指責你，我直到凡事都需要代價，但作為母親，我寧願自己消失，也不想讓孩子們失去任何東西。”
安珍道：“當然，這一切都看他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強制做出任何決定。”
“錘子給你。”托爾突然松開手，讓錘子落在了地上，“我是雷神，吾友托尼說得對，我又不是錘神。失去了錘子，我還是雷神。”
“請救救我的母親。”托爾道，“洛基的代價也我來付。它還需要什麽？神力可以嗎？就算失去了神力，地球上那些沒有神力，甚至像吾友托尼那樣，連超能力都沒有的人可以成為超級英雄，我也可以。我會繼續為了阿斯加德和我需要守護的人們戰鬥到底。”
洛基驚訝的看着托爾。
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奧丁認可的象征，雷神之錘，是可以這麽輕易放棄的嗎？甚至托爾連本身的神力也願意放棄嗎？
他……他……他不能比不過托爾！他也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托爾敢付的代價，他為什麽不敢？！
“不用你替我付。”洛基壓抑着心頭的恐懼，道，“銀舌頭，給你便是。反正我也厭惡謊言之神這個名號很久了。”
這下輪到托爾露出驚詫的神色了：“洛基？！”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是謊言之神。”話說出口之後，洛基突然發現，好像也不是那麽惶恐了。
而奧丁的神情則徹底柔和下來。他摸了摸妻子的臉頰，對着妻子點了點頭。
弗麗嘉痛苦的閉上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