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嗨, 珍……”米歇爾碰了安珍一下，安珍“呲”的一聲，吓得米歇爾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疼？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麽回事，身上老是青一塊紫一塊，被虐待了？”
安珍苦笑：“怎麽可能, 就是這段時間在學防身術。”
米歇爾道：“因為上次遇到劫匪受傷？你養父家也太苛刻了。”
安珍道：“學了防身術也是對自己好，怎麽能說苛刻。”
米歇爾道：“防身術可以慢慢學，弄得自己每天一身傷還不叫苛刻。”
安珍解釋道：“他們也不願意，是我自己堅持的。既然要學，就好好學。機會難得不是嗎？你看最近紐約這麽不太平, 多學點總是好的。”
“成吧, 既然是你自己的要求，我也不好說了。”米歇爾把安珍的袖子挽起來，看着胳膊上的一大片青紫倒吸了一口氣, “不過看上去還真是可怕。”
坐在一旁偷聽的彼得視線落在安珍的手臂上，也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
彼得的道歉還沒說完，就被安珍打斷了：“你已經和我道歉多少次了？我都說了不需要了。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彼得絞盡腦汁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對了, 珍, 你知不知道紐約新出現了一個超級英雄……嗯，或許還算不上超級英雄……”
米歇爾道：“你說的是蜘蛛俠嗎？”
彼得使勁點頭, 期待的看着安珍。
安珍道：“知道啊, 聽說被蜘蛛俠救過的人說, 聽聲音，蜘蛛俠應該是個大男孩？”
米歇爾道：“是的，可能和我們差不多大？因為他的年齡，現在他已經成為那些沒腦的男孩子心中的英雄了，人氣說不定比鋼鐵俠還高。”
安珍道：“如果他真的和我們差不多大，那麽的确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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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極力壓抑着自己雀躍的心情，問道：“珍，你也喜歡蜘蛛俠嗎？”
安珍想了想，道：“如果只是說對待他的英雄行為的話，我是喜歡的。”
彼得聽出了安珍的言下之意：“對于他本人……你不喜歡？”
安珍道：“我不認識他，談不上喜歡不喜歡？而且……我有點怕蜘蛛，聽說他能召喚許多蜘蛛？還能變成蜘蛛？那個，我不是說蜘蛛不好，我只是有點怕蜘蛛……”
內德湊過來道：“我也聽說了。能召集蜘蛛的能力很厲害，不過的确有點可怕。我還聽說，他面罩下面是一張嚴重燒傷的臉？”
安珍道：“是不是被燒傷……倒沒什麽。他的行為是英雄，長相如何都不重要。”
內德道：“那倒是……夥計，你幹嘛把臉埋在桌子上。”
彼得保持着把臉砸在桌子上的動作，道：“突然有點困。”
內德道：“那你至少枕在胳膊上睡覺啊，雙手垂在身側，臉直接砸桌面上這麽真的能睡？”
彼得把頭擡起來，有氣無力道：“不能。”
安珍關心道：“彼得，你怎麽了？”
彼得道：“沒事，剛有點困，現在好些了。”
他總不能說，本來想聽小夥伴們稱贊蜘蛛俠，結果聽到這麽令人郁悶的話吧？
彼得忍了忍，最終還是忍無可忍道：“蜘蛛俠不會召喚蜘蛛……這到底是誰胡說的？”
內德道：“是被蜘蛛俠救下來的人說的。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召喚蜘蛛，你又沒見過他。”
彼得：“……”
彼得胡扯：“其實我見過他，你知道他經常在皇後區出沒，我問過他這個問題。”
內德瞪圓眼睛：“真的？你見過蜘蛛俠？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彼得：“這有什麽好說的。紐約人不是經常看到蜘蛛俠嗎？”
內德道：“可我沒見過啊。你有讓他簽名嗎？有和他合照嗎？”
彼得：“……沒有。”
內德道：“那我覺得你是在撒謊。你不是對蜘蛛俠贊不絕口，說他将來肯定可以和鋼鐵俠比肩。誇成這樣，你還不找他簽名合照？”
彼得：“……我沒有說過。”
內德道：“你說過。”
彼得：“我沒有！”
內德道：“你說過！”
彼得：“我沒有！”
……
米歇爾拉着想要勸架的安珍道：“男孩子們的吵架能叫吵架嗎？何況還是這麽幼稚的吵架。等他們兩慢慢鬧吧。”
安珍有些擔心的看了彼得和內德一眼，彼得和內德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微笑，然後轉過臉繼續“你說過”“我沒有”。
的确是非常幼稚了。
下課的時候，安珍和小夥伴們告別，司機已經等候在了門口，接她回斯塔克大廈。
最終因為她受傷的事，她還是沒能拒絕專職司機。
而這司機，還是神盾局的特工。
“嗨，珍，今天學校生活如何？”鷹眼笑眯眯道。
“巴頓叔叔，今天學校生活一如既往。”安珍已經和這位神盾局特工很熟了，說話也很随意，“你每天都要問這麽一句。”
“別這麽客氣，我都說過了，叫我克林特就成。詢問學校生活這是必須的禮儀。”鷹眼發動車子道，“昨天你的傷可不輕，今天要不讓娜塔莎給你放一天假？”
安珍道：“沒關系的，你們不是檢查了嗎？我的身體正在被系統強化，越鍛煉，強化的越快。雖然比不過你們，不過面對普通的罪犯，我還是有自保……嗯，有逃跑的能力的。”
鷹眼嘆氣：“我說真的，雖然因為你和斯塔克的關系，可能會被九頭蛇給利用，但是我們真的可以把你保護的好好的，不讓你受到傷害，你真沒有必要這樣鍛煉自己。”
安珍搖頭：“我也想幫助你們。”
鷹眼道：“好吧，今天例行勸說失敗。托尼，你家這小姑娘真是倔強。”
托尼的聲音從車載喇叭裏傳來：“不是你太沒用了嗎？說好的巧舌如簧的特工呢？要你何用。”
鷹眼道：“說得輕巧，你不也在小姑娘說要學習格鬥術的時候，也只得無奈同意？”
托尼道：“這是因為隊長站在她那邊！”
史蒂夫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我只是說珍可以接受一點訓練，有自保之力，我沒讓她這麽拼命。或許我們可以請求娜塔莎不要這麽嚴格？”
托尼道：“得了吧，那個女人一副想把安珍當徒弟的模樣，誰說得動？”
安珍小聲為娜塔莎辯解：“娜塔莎沒有……娜塔莎也勸我不要對自己太嚴格，是我要求的，娜塔莎只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托尼道：“是是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說kid，有偉大的鋼鐵俠美國隊長保護你，你擔心什麽？”
安珍道：“我不是擔心，只是不想拖你們後腿。如果……如果我能派上用場，就更好了。你不也說我是身懷武器卻不懂得使用的孩子嗎？”
托尼道：“好吧，我是說過，可你可以慢慢來。”
鷹眼打斷道：“等安珍回家你再慢慢念叨吧。別打擾我開車，分神了出交通事故，你替我罰款？”
托尼嗤笑一聲：“神盾局特工連開車的時候和人聊天這種簡單的一心二用都做不到嗎？那還不如解散了。”
鷹眼道：“現在和解散也差不多了。”
那邊的通訊斷掉了，不知道是托尼終于良心發現，還是史蒂夫覺得開車的确應該全神貫注，要求托尼斷掉了通訊。
鷹眼誇張的嘆了口氣，道：“你看，大家都在擔心你。”
安珍點頭，神情很是倔強：“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更努力。”
鷹眼瞟了副駕駛座上的安珍一眼，道：“放輕松點，kid。雖然現在形勢不算太好，但也沒到讓未成年的孩子上戰場的時候。“
安珍腼腆的笑了笑。
鷹眼嘆了口氣。好吧，還是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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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的受傷讓托尼和史蒂夫吓得不輕。
托尼和史蒂夫輪流唠叨，這時候還管什麽暴露不暴露，安全才是最重要。
當他們知道，安珍不是想隐藏身份才受傷，而是沒反應過來，托尼和史蒂夫更無奈了。
本來他們以為，安珍的系統能力強大，即使她沒什麽戰鬥經驗，應該也能自保。誰知道安珍的戰鬥經驗會差到連改變形态都來不及的程度。
因此，在安珍主動提出要訓練自己的時候，托尼和史蒂夫都同意了。
正好，這時候喜歡裝神秘的弗瑞局長提議托尼和史蒂夫建立一個超級英雄組織，并主動将神盾局最優秀的兩位特工，鷹眼克林特和黑寡婦娜塔莎派到了托尼身邊，協助托尼工作。
弗瑞局長表示，如果建立超級英雄組織，這兩人就不再受神盾局管轄，而是受那個超級英雄組織領導了。
托尼和史蒂夫雖然有心建立組織，但他們兩都不信任神盾局，于是人收了，但是繼續打馬虎眼，說自己還要考慮考慮。
不過鷹眼和娜塔莎倒是很快得到了兩人的信任，托尼正好讓娜塔莎訓練安珍——他将安珍有系統的事也告訴了兩人。
雖然他們也可以，但總覺得對安珍下不了手，而且也不是很方便。娜塔莎作為女性，應該更擅長訓練女性。
事實上娜塔莎的确教導得很不錯，但他們沒想到，安珍會這麽拼。
自從安珍在一次訓練結束後，發現自己的傷勢和力氣恢複的很快，而且下次訓練，堅持的時間以及身體的力氣和靈活度都會提升——有人工智能的随時監測，這種微小的差異都是能查出來的。安珍就開始壓榨自己的極限。
安珍在任務中也有一定訓練，但是一是她在任務中待的時間并不長，就算任務目标信任她，願意幫她訓練，也只能學些皮毛技巧；二是她的身體還是小孩子，任務目标幫她訓練的時候，也會有所顧忌；三是她的訓練，沒有體現在現實的身體中。
因此她現實中還是個戰五渣。
她現實中也沒有條件和金錢鍛煉，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素質如何。現在既然有機會了，安珍肯定要努力。
她可是下定決心，以後在現實世界，也要成為這群超級英雄們的夥伴，繼續保護他們。所以至少她得有足夠的本事支撐到自己換上系統角色面板。
像如今這樣，改變角色之前，她就被人殺了。
殷森回國之後看見安珍拼命的訓練，吓得差點對托尼咆哮。
托尼蔫嗒嗒的說了安珍因為反應不及時受傷的事，殷森沉默了一會兒，就同意安珍繼續了。
殷森道：“我女兒有這樣的能力，又那麽善良，以後肯定也是會成為英雄的。與其在失去中成長，不如現在就做好準備。”
史蒂夫道：“不，珍已經是英雄了，她在任務中或許已經拯救了許多次世界。”
殷森苦笑：“你說得對。”
托尼雖然很糾結，但殷森和史蒂夫都同意，他也只能表示暫時觀望。
“如果你在訓練中受傷，我會立刻馬上終止你的訓練！”托尼威脅道。
安珍摸了摸自己烏青的地方，一張小臉上堆滿了無辜認真乖巧。
好的托尼，沒問題托尼，烏青不算受傷托尼！
托尼：“……”
心塞，感覺女兒進入叛逆期了。
殷森：“我得說多少次？珍是我的女兒。不過你堅持，我可以讓你成為珍的教父。雖然我覺得隊長更适合。”
托尼：“……我覺得我比隊長适合多了！隊長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和托尼認識之後，一直管着托尼熬夜喝咖啡狂吃甜食比如甜甜圈的史蒂夫：“？？？”
殷森問道：“隊長，是不是我離開之後，他又開始像灌水一樣灌自己黑咖啡，并且把甜甜圈當主食吃？”
史蒂夫無奈：“是的。”
殷森道：“托尼，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是讓隊長當珍的教父吧。”
托尼：“……”
殷森道：“或者，你先戒了甜甜圈和黑咖啡？”
托尼：“……”掙紮。
殷森道：“還是說，一個可愛的教女，還比不上你的黑咖啡甜甜圈重要？”
托尼：“……”動搖。
殷森道：“也不是不讓你喝。黑咖啡每天限定一杯，甜甜圈也每天限制一個。你看，你還是能每天都能享受到。”
托尼：“……我想我應該可以做到？”
史蒂夫轉過身，忍笑忍得很辛苦。
于是托尼成了安珍的教父，恨不得讓媒體大吹特吹，最終還是聽了殷森的意見，至少等安珍上大學之後再公布。
以安珍的成績，一定能上一個很好的大學。大學中那些人面對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的女兒和鋼鐵俠的教女雙重身份的安珍，應該會矜持些，不會打擾安珍的生活。
史蒂夫對殷森道：“殷森，你還是直呼我名字吧。我真的很佩服你，能讓托尼聽話。”
殷森傳授經驗道：“和托尼相處其實很容易。他就像是一只高傲的貓一樣，你只要順毛撸，要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先把他狠誇一下，然後抛出誘餌，逐漸收攏限制，他自己就會上鈎。對了，他這個人責任心很重，很怕麻煩別人，所以遇到什麽危險的事，總是忍不住想要獨自沖上去，害怕傷害隊友。這個時候，你就要告訴他，你出事我也會擔心，如果你魯莽我也只能跟着魯莽，到時候一起死吧，他就乖了。我覺得我的乖女兒的能力很不錯，你看，她把傷害轉移到自己身上，誰敢亂來？”
史蒂夫被注射了超級血清改造後的超級大腦不斷記着筆記，和托尼喵友好相處的方法get。
他想，他一定能和托尼成為很好的戰友。
殷森滿意的點頭：“本來我還很擔心，有史蒂夫你照顧他，我想我也可以松口氣了。對了，賈維斯，最高權限，我和史蒂夫的話不要告訴托尼。”
賈維斯道：“如果先生主動問及，我是沒辦法拒絕先生的。”
殷森道：“他如果詢問的時候，條件限制到時間、地點、人物都對得上這次對話，你當然可以告訴他。”
賈維斯道：“明白了，殷森先生。”
史蒂夫忍俊不禁。
殷森對史蒂夫道：“對了，史蒂夫，托尼說你的制服和武器需要改進一下？或許我能提供一些新思路，陪我去一趟實驗室好嗎？”
史蒂夫點頭：“麻煩你了。”
殷森半開玩笑道：“不麻煩，以後你們那個超級英雄組織成立了，我肯定會負責你們的後勤。不然托尼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給你們敲敲打打，還不知道得熬多少次夜。”
史蒂夫嘆氣：“你說的沒錯，殷森，托尼的确太好強了。如果我們不主動要求幫忙，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向別人尋求幫助的。”
……
史蒂夫和殷森迅速建立起友誼。殷森是一個有些老派有些保守的紳士，很符合史蒂夫這個被冰凍了七十年，思維還停留在七十年前的人的胃口。在認識現代社會上，殷森給了史蒂夫很多幫助。
不過在殷森回來之後，托尼的生活就有些水深火熱了。
雖然這水深火熱是他自己認為的。其他人都對他健康的作息表示了高興，特別是佩珀。
佩珀嘆氣：“每次殷森先生去外地開會出差，我都十分擔心。沒有殷森先生，誰管得住托尼。我？我不可能，他只會氣死我。”
即使這樣，佩珀還兢兢業業幫托尼打理企業，處理輿論，這的确是真愛了。
不過佩珀的确想過和托尼分手，她的理由是，托尼不像她的男友，而是像她的兒子，她和托尼的相處，就是不斷兢兢業業給托尼善後。
聽了佩珀抱怨的安珍小聲提醒：“可是佩珀，就算你和托尼分手了，你還是會為他收拾爛攤子啊。現在斯塔克工業幾乎都是你的心血，你怎麽舍得？”
佩珀：“……”
安珍道：“既然無論分手與否，你都得替他善後，不如結婚吧，至少經濟上和地位上有點收獲？雖然你可能不在乎，但什麽都不要，豈不是太虧了？如果托尼，我是說如果的話，托尼另交了一個女朋友，結果你還是得為他善後，甚至替他給那個女人買單什麽的，豈不是很怄人？”
佩珀想起了以前給托尼善後還包括托尼睡過的女人，至少現在托尼和她确定戀愛關系之後不用，至少她不再應付那些女人了，這減輕了她不少工作量。
“你說的有道理。”佩珀咬牙切齒。
安珍軟乎乎的笑道：“而且，佩珀，你對托尼是有感情的，托尼也是愛你的。既然相愛，我想這就已經非常難得了。其他事情，一定有辦法克服的。就算托尼當英雄會很危險，我會努力訓練，以後我會保護他的。”
佩珀忍不住給了安珍一個緊緊的擁抱：“孩子，雖然托尼很重要，但請你保護好你自己，你也很重要。
安珍回抱着佩珀道：“當然，我知道，我現在有了家，有了這麽多長輩，還有了……有了親近的朋友，我舍不得這個世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利用星期五偷聽的托尼心情十分複雜，
他即為安珍說服了佩珀松口氣，愧疚于讓佩珀承受了這麽多壓力，又感動安珍和佩珀的擔憂和照顧。
（劃掉）今天的托尼依舊是被大家愛着呢。（劃掉）
被迫跟着偷聽了的史蒂夫拍着托尼的肩膀道：“不要辜負佩珀。”
托尼嘴硬：“不用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