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符紋之師
符紋堂。
“洛小子，你最近可是在偷懶？為何每天這個時辰才來，莫不是專門來蹭晚飯的吧？”瘳文學最近對洛贏有些不滿，剛把起了收徒的心思，便時常見不到人影。
可是洛贏也沒辦法，每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大半時間都在練習武技，結束後都累到虛脫，才勿勿趕往符紋堂，加上每天早晚練氣，幾乎兩三天才能睡一個好覺。
不過這老頭好對付，幾句話又把他哄得眉開眼笑，每天晚飯都帶他的份，狠狠省下一筆夥食費。
雖然最近發了一筆死人財，不過已經都換成了聚元丹和補氣丹，兄弟倆的消耗也是驚人，這筆錢也維持不了多久。
不過洛贏已經想出一條發家至富的路子，今天便準備和廖先生談談。
“廖大師，最近我已經将幾個基礎的符紋熟練掌握，也是時候嘗試在兵器上符紋了吧？”
每當洛贏叫一句“大師”，廖文學都心中一酥，不過這次卻強板着臉道：“小洛啊，先生教你的難道忘了嗎？符紋乃是根據物體上元氣運轉的軌跡，加以變化，你初學符紋之術，基礎不牢，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若貿然在兵器上使用，很容易被兵器本身所引導，導致刻畫的符紋變形，對你日後有害無益。”
廖先生對洛贏可真沒得說，雖然在學堂從不受重視，整個符紋堂也是門可羅雀，但在教洛贏的時候卻極為用心，不過這也和馬屁拍的好有關。
洛贏虛心受教道：“先生所言甚是，何況我也沒錢去買有品級的兵器來練手，但若是用普通的兵器……”
廖文學打斷道：“胡鬧！沒有品級的兵器都是凡鐵打造，自然無法注入元氣，想在上面符紋，以你的水平再練十年吧！”
“可是我昨日試驗了一下，似乎…成功了…”
成功了？廖文學一愣，随即吹胡子瞪眼睛怒道：“大言不慚，可敢拿出來看看？”
洛贏被他訓得有些心虛，拿出一把普通的長劍，遞了過去。
廖文學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這孩子敢想敢做是好事，不應該打擊他的信心。
“小洛，勇于創新是好事，但切忌好高骛遠，要知道凡鐵符紋不是不可以。”廖文學語重心長的說着，又拿過長劍道：“就像這把普通的…普通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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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他有些說不下去了，專研一輩子的符紋，廖文學怎能不知道手裏這把劍，竟然是貨真價實的，帶有符紋效果的……劍？
嘗試将一絲真氣注入劍身，“嗡”的一聲輕響，劍身流轉着一層元氣波動。
不難看出這把劍原本最多值三百金幣，随處都有得賣，極其普通，也就是說洛贏在一把凡兵上符紋，居然還成功了？
“真的可以這樣…竟然是真的…凡鐵符紋、驚世之才……”廖學文顯得有些激動，嘴裏念叨不停。
洛贏小心問道：“先生，是不是成功了？可是總覺得符紋的過程中缺少點什麽，強化的效果一般，劍身能容納的元氣很少。”
廖文學霍然擡頭，眼睛散發着精光，吓得洛贏急忙後退，這老頭要吃人啊？
“拿這把一級短刀試試！”廖文學取出一把精致的短刀，此刀用材不凡，還隐隐有元氣在流轉，果然是有品級的精兵利器。
洛贏有些猶豫道：“這一級兵器少說也要萬金以上，我怕……”
“不必理會，盡管一試！”廖文學面露紅光，鼓勵道。
洛贏學習符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今天終于要見真章，他狠狠一咬牙，試就試，不就是一把一級兵器嗎？老子又不是沒見過錢。
同樣是一級兵器，差距也很大，動辄十萬二十萬的一級精兵也不難見到，比如紀名揚那把十字劍便是一級中的極品，僅次于二品精兵。
而之前周師兄用的鬼頭刀則很普通，否則也不會幾刀便被洛贏砍出裂紋，就算這樣也要賣到兩萬金以上。
若是符紋失敗，兵器本身的元氣運轉軌跡會被破壞，到時就是廢鐵一塊。洛贏專心地将元氣凝聚指尖，在刀身上認真地畫出一道道元氣紋路。
這一上手，他便發現不好，一級兵器之所以有品級，它的堅固程度自然不凡，加上其本身已經成型的元氣軌跡，想在上面刻畫符紋，就需要用去更多的元氣。
很快，洛贏感覺修為有些不支，一道強化符紋刻畫了一多半，元氣便已經不夠用了。
洛贏咬牙堅持，加快指尖移動的速度，最後勉強打下一個結印，卻聽得刀身內部一陣輕響。
靠，失敗了！內部被毀，再也無法注入元氣，這把短刀以後只能用來砍柴了。
洛贏一臉肉疼，這一下砸進去多少錢啊！
廖文學卻一臉驚喜，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錯不錯！果然是這樣。”
“刀都廢了，這還不錯？你不是在諷刺我吧？”洛贏元氣脫節，說話顯得有氣無力。
誰知廖先生卻哈哈大笑，道：“你聽說過有哪個符紋師，只有初級武徒的修為？你才二品，元氣當然不夠用，想成為真正的符紋師，連三品修為都做不到，你有什麽可遺憾的？”
原來不是因為自己笨，洛贏心裏好受了些，但仍有些郁悶：“那你還讓我試？這不是浪費錢嗎！”
“比起你的符紋天賦，這區區兵器又算得了什麽？以你剛才的表現，我敢肯定，如果元氣足夠的話必會成功，多少人難以跨越的門檻，竟被你一蹴而就！果然印證了‘凡鐵符紋、驚世之才’的傳言！”廖文學越說越激動。
有這麽誇張？不就是在一把凡兵上符紋嗎，他昨晚試了一次便成功了，感覺很自然啊，遠沒有今天在一級兵器上符紋那麽難，怎麽就成了“驚世之才”？
洛贏仍有些不敢置信道：“難道以廖大師的符紋造詣，也不能在普通兵器上符紋嗎？”
廖文學心情極好，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我當然可以，其他的三級符紋師也都能辦到，可是身為三級符紋師，又怎麽會在破鐵上符紋呢？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但是對于一級符紋師來說，普通兵刃是不可能注入元氣的，就連二級符紋師也不行，能做到這點的，最少要領悟隔空符紋，也就是達到三級的符紋師才可以。
而你！對符紋的悟性……唉，都讓我沒有詞彙來形容！就好比兩歲的娃兒才勉強會跑，你這娃卻是從娘胎裏跑着出來的。”
真的有這麽牛逼？洛贏都要樂開了花，忙問道：“隔空符紋是什麽？也就是說我雖然元氣不夠，但水平上已經達到三級了？”
“你離三級還遠着呢！”廖文學賞了他一個暴栗，又解釋道：“所謂隔空符紋，便是淩空将符紋刻畫好，再用結印打入想要符紋的物體，一次成型。這樣會極大的節省時間，不容易破壞神兵內部的結構，同樣，也需要施法者對符紋有着極深的理解，甚至對物體的結構也要像鍛造師一般熟知。”
洛贏恍然大悟，原來真正牛逼的符紋，是不需要在兵器上刻畫，虛空畫好之後直接拍進兵器之中，想想都帥死了。
不過他仍糾結道：“只是可惜了這把刀。”
廖文學笑道：“等成為符紋師還在乎這點小錢？你知道自己距離一級符紋師還差多少嗎？”
洛贏忙問道：“差多少？”
廖文學輕撚胡須，笑道：“僅一步之遙！不如拜我為師吧，我必定讓你成為名武學堂最年輕的符紋師。”
又拜師？難道最近走徒弟運了？不過已經有個便宜師父了，人家還是個長老，洛贏有些為難道：“廖大師厚愛無以為報，可是……”
見他這個樣子，廖文學氣得不輕，怒道：“哼！莫非連你也看不起老夫！”
“不是不是！”
難道這老頭還不知道？洛贏連忙說出拜入曹瀚門下的事情。
許是廖老頭整天窩在符紋堂裏，對這件事還真不曉得，不過他聽完卻哈哈一笑，道：“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這并不影響，你和他學武技，跟着我學符紋，就算哪天你拜入乾奕門下學陣法也沒關系。
在學堂裏不像在外面，并不算違背道義，只是一般人精力有限，能拜得一位先生已屬不易，不過我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禀，拜兩個師父綽綽有餘！”
這也行？怎麽看這老頭都像在忽悠人。
洛贏最終還是答應了，不為別的，只因為和廖文學一起的時候，仿佛又回到了洛老頭身邊。
比起鐵牛花錢去學馴獸，廖老頭對他可真不錯，不僅分文不取，還吃喝管夠，這段時間亦師亦友也處出來感情，何況這個師父對他無欲無求。
廖文學樂得合不攏嘴，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麽痛快過了，對符紋的一腔熱血被洛贏徹底點燃，在這個少年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無法實現的夢想。
趁着新進師門，洛贏又将自己的賺錢計劃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