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夫妻對掐
蕭烨看她乖成這樣,輕哼了一聲,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薛妙妙以為他要放過自己了,當下輕舒了一口氣,還擡頭沖他乖巧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之中竭盡巴結之能。
“那徐侍郎與本王比如何?”最終他還是放出了心中的死亡提問。
薛妙妙險些沒控制住臉上的表情,狗男人竟然真的這麽在乎徐侍郎,也更加體現了一點,她之前不會真的跟徐侍郎有過一腿吧?
“王爺您怎麽能妄自菲薄呢?他就是個屁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人……”
對不住,我撒謊了,牛奶皮膚徐侍郎,谪仙下凡徐侍郎,跟二十六歲薛妙妙偷情這事兒,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狗男人滾一邊去。
她心底表現的再怎麽不屑,面上還是笑嘻嘻的。
蕭烨垂着眼睑瞥她,目光如炬,似乎直接把她看穿了,她的那些小心思也無所遁形。
薛妙妙不由得抖了抖,娘的,二十六歲的她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十六歲的她,不能再這麽下去,要不然也不知道他還出什麽招兒。
當下她就揚起手臂,直接抱住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撅着嘴對着他的臉一通親。
“吧唧吧唧”的好像啃豬蹄似的,還留下一串口水和紅唇印。
最後似乎覺得不過瘾,一張嘴就咬住了他的下巴,洩憤似的磨了磨牙,頓時就聽到男人的悶哼聲。
“你屬狗的呀?”這時候的蕭烨也顧不上多少了,只想着将自己的臉從她的嘴下解放出來。
不過薛妙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治他的法子,怎麽都不肯松嘴,必須再多咬幾口,才能把之前自己丢的人掰回來一點。
蕭烨索性掐住她的下巴,只不過稍微用點力,薛妙妙立刻松口了,她怕自己下巴被掐掉了,狗男人果然只剩一身蠻力了。
結果他低頭張嘴,沖着她的臉也來了好幾口,跟啃豬尾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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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雨站在一旁,一臉懵逼狀。
從簽了賣身契當下人的第一天起,她就被教導,有可能會因為各種情況喪命,但是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主子們的恩愛給秀死。
人人都說舉案齊眉,他倆是抱臉對啃,糊的對方滿臉都是口水,簡直不忍直視。
***
景王府裏一片和和氣氣的,岑王府卻是愁雲慘淡。
自從下了朝,岑王爺就心氣不順,他本來已經打點好,讓他勢力中的某位朝臣啓奏,狠狠地參景王一本,但是秦禦史先開了頭,他就想着靜觀其變。
結果這一靜就徹底靜不下來了,景王和秦禦史你來我往耍不要臉的話,真的污了他的耳朵,估計所有朝臣都驚了,這真的是在無比莊嚴的光明殿中說的話嗎?不是在逛窯子嗎?
說起來他連逛窯子都說不出那種話,畢竟如今青樓楚館裏的頭牌,都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無論□□還是精神上的快樂都得追求一下,很高檔的。
當然他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剛回了王府,就看到岑王妃一臉陰郁的坐在椅子上等他,茶水都喝了好幾杯,顯然是情緒暴躁。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今兒上朝怎麽說,有沒有給景王一個教訓?你都不知道,我這還沒上門賠罪,借花給我的那幾家,就已經派人上門來讨要了,昨日鬧得那麽大,我就不信他們沒聽說,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話!”
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滿眼焦急,這些花她不僅要花銀子賠,還得舍下面子告罪。
想她堂堂岑王妃,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再則家中能有如此名貴奇珍異草的,都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甚至還有一盆她是從皇宮裏搬來的,向她親婆婆淑妃借的,只怕不好交代。
“還能怎麽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這個堂弟最是難纏,看着一本正經,實際上最不是東西,跟條泥鳅似的,滑手得很,根本抓不住他。還有那堂弟媳,人家比甘是七竅玲珑心,她看着比比甘還多一竅。你非要招惹她,裝什麽假大方?誰不知道她景王妃最有錢,你還在她面前擺闊,被別人當成了冤大頭吧?”岑王爺也是着急上火,那麽多銀子賠出去,他們家還一盆花都沒留下,完全為了旁人做嫁衣,吃虧不讨好,他能不氣呢。
“你什麽意思?”岑王妃立刻惱了。
“什麽什麽意思,還是你蠢,要不然怎麽會中了她的圈套。別跟我說景王妃跟以前不一樣了,她以前就不是什麽客套人,陰人的時候六親不認。你之前在她手下從來沒讨過便宜,還不長記性,這怪誰?不是你蠢是什麽!”
“對,就你好。還不是沒從景王那邊掰回來,憑什麽說我呀?”
“那也比你蠢好。你說當初父皇讓我選王妃的時候,我怎麽沒指薛妙妙這個財神爺,就指了你呢?”岑王爺冷笑一聲,毫無顧忌的怼了回去。
當下岑王妃臉色一變,當了這麽多年的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總有彼此的底線。
比如她的底線就是不能被人說她比景王妃差,即使她明白這是事實,但是幾個王妃之中,都是身出名門,她就不願意被人比較,更何況嫌棄她的人還是岑王爺,那真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了。
“你做什麽!你瘋了,松開!”
當下屋裏就傳來岑王爺的喊疼聲,還有“噼啪”作響的巴掌聲,顯然力道不小。
幾個候在外頭的下人們,皆是滿臉驚慌,卻無人剛進去。
“瘋女人,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怎麽次次都被人耍!”岑王爺一手捂着臉,一手撩起簾子出來了。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就從屋子裏飛出一個茶盞,直接磕在了門檻上,摔得碎碎。
岑王爺似乎想扭頭回去教訓她,偏偏裏面不停地有東西扔出來,最後還是轉身走了,嘴上還不饒人:“你等着,下次再敢這樣撒潑,本王要你好看。”
緊跟在他身後,是更加密集的摔東西聲。
岑王妃是幾個王妃裏面身份最高貴的,其祖父乃是當今左丞相,手中握有實權的,因此她沖岑王爺甩臉色,岑王爺還真不敢對她怎麽樣,畢竟還要仰仗岳家。
第二日景王夫妻二人進宮請安的時候,恰好撞見了岑王二人,四人撞了個臉對臉,等岑王想避開的時候,已經晚了。
蕭烨勾了勾唇角,臉上全是興味的笑容,好整以暇的道:“五哥這是怎麽了?氣色不太好啊,眼下一片青黑的。”
岑王不自在的擡了擡下巴,“無事,就是昨夜蚊蟲較多,所以沒睡好。”
“那五哥可要注意了,免得被秦禦史盯上,也參你一本沉迷女色啊。”蕭烨看了看冷臉對人的岑王妃,這哥嫂倆明顯鬧矛盾了,連面子上都不願意裝了,所以才故意戳他痛點。
就他們倆這樣都快打起來而來,哪怕那老匹夫老眼昏花,也不會往夜夜笙歌方面想。
岑王咬了咬牙,暗恨這個堂弟多事,就想趕緊離開,哪裏曉得旁邊的弟媳也來湊熱鬧。
“五哥,您這臉是怎麽回事兒啊?被什麽東西給抓了吧,雖然您遮着粉呢,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薛妙妙好奇的盯着他臉看,絲毫沒有什麽不好意思。
岑王爺的臉上雖然抹着厚厚的脂粉,但是依然可見臉上三道紅痕,顯然是被指甲抓出來的。
實際上他原本想今日告假的,偏偏因為丢了母妃的珍品牡丹花,之前也答應了岑王妃來一起解決,所以就被拖過來了,沒能逃掉。
這句話可把岑王氣得六佛升天,內心只想罵髒話。
娘的,你眼睛挺好使,但是你的心肯定瞎了,我為什麽用粉遮,你難道心裏一點數沒有嗎?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啊,哪怕其他人看見了,都當沒看見,你倒好第一句話就給我拆穿了,就你有眼珠子!
岑王憋氣,暗示半天,景王一點出來解圍的意思都沒有,顯然任由他家王妃發問。
“昨日撿了條瘋狗,大概有狂犬病吧,對着我又咬又抓的。”他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麽一句。
“是他自己抓的,我們王爺記錯了,就昨晚非要去側妃屋裏睡,我都跟他說了,側妃那兒養了太多的花花草草,容易生蚊蟲,他偏不信啊,就要去。結果被蚊子咬了,自己抓破了,還賴到狗身上。”
原本都不愛搭理景王夫妻倆的岑王妃,一聽岑王說狗,立刻出聲反駁,這不是罵她是狗嗎?
她肯定不會認的,要當狗也是岑王自己。
“那的确要注意了,還是多聽嫂嫂的話吧。嫂嫂可是個貼心人。”薛妙妙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就和景王一起離開了。
兩人走了幾步,就自然的牽起了手,活脫脫像逛自家後花園。
這可把岑王夫妻倆氣得不輕,她是怎麽辦到的,一句有偏向性的話,卻讓兩人都聽出了極大的諷刺意味。
“聽見沒,人家誇你貼心呢。可不貼心嘛,母妃那盆珍品牡丹花,全大黎朝就那麽一盆,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送人了。”岑王冷笑,還不忘諷刺她。
“你又想說我蠢對不對?那我今兒就認了,不過在她眼裏,你卻要多聽我的話,足見你比我蠢多了。”岑王妃不甘示弱。
岑王深吸了一口氣,忍了。
不過手上卻挨了一下,岑王妃狠狠地掐起一塊肉還扭轉了一圈才松開,再擡起來已經紅了一片。
岑王終究忍不住了,也給了她一下。
“啪!”“啪!”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掐着,最後都來了火,竟是開始打手背,那清脆的響聲讓周圍的宮人不敢直視。
領他們二人出宮的恰好是淑妃身邊得用的大太監,不由得咳嗽了一聲以作提醒,心裏卻在感嘆:景王兩口子真夠狠的,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跟埋了地雷似的,把岑王夫妻倆的惱怒情緒徹底激起來了,沒出宮就開打了,估摸着在自己府裏打得更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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