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陳怡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套裝，套裝分很多種，有裙子有短褲還有長褲，這些她都有，但，貌似沒有适合搭重型摩托車的衣服，想想齊衛凡那包裹着大長腿的牛仔褲，陳怡決定，也挑一條牛仔褲好了。
選了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配了件白色的圓領緊身上衣，陳怡又在衣櫃裏找到一件短款的外套，穿上去之後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感覺年輕了不少，讀大學的時候她最喜歡這麽穿，一條牛仔褲一件t-shirt就可以天下無敵，穿遍整個春夏秋冬。那時年輕無所畏懼，工作以後這些衣服就慢慢被淘汰掉，她更多的是如何利用衣服穿出自己的優勢。
随後陳怡将頭發綁起來，紮了個長長的馬尾，鏡子裏的女人又年輕了不少，她習慣上妝，早上到現在的妝容還是完美無暇，陳怡只補了個口紅，一下子鏡子裏的女人宛如從青春的象牙塔裏剛走出來似的。
所以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簡單的牛仔褲跟t-shirt就把陳怡這幾年練出來的氣勢給消弱了不少。仿佛鏡子裏的女人也矮了不少似的。
最後，再穿上一雙運動鞋，完美。
拿起手機跟錢包下樓，齊衛凡已經從外面被請到客廳了，這樣裝扮的陳怡令齊衛凡愣了一下。
羅梅扭頭一看，“早就說了，你還是穿這些衣服好，老是穿那些垂垂掉掉的，沒點正經的衣服我看着就不習慣。”
陳怡輕笑，“媽，那些衣服一件可以買十件這些衣服。”
“反正我是看不習慣的。”羅梅擺手，老一輩的人都保守，陳怡近幾年的衣服是越來越大膽，不是露肩膀就是露□□，緊身的裙子一穿上去，那腰細得一個手臂能摟住，臀部更不用說了，圓潤潤的，看得羅梅恨不得剪了那裙子。
“可以走了。”陳怡笑道。
“哦，哦好的。”齊衛凡回過神，急忙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朝羅梅道，“阿姨，我們先出去了，晚上我會準時把陳怡送回來的。”
“好的好的。”羅梅笑得臉開花，站起來目送他。
外公坐在門口，搖着扇子，對陳怡道，“早點回來。”
陳怡點頭，“知道。”
齊衛凡跨上車，把頭盔遞給陳怡，陳怡笑着推開，“不用，你別開太快就好了。”
随後，陳怡扶着他的肩膀，跨上了那車，看着的時候覺得還行，一跨上去，發現還真的有點高，一時陳怡有點沒适應，齊衛凡倒是耐心，他等陳怡都坐好了，才說道，“扶着我的腰。”
陳怡掃了下他那腰部，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裏面也是一件t-shirt，陳怡含笑，雙手繞過他的腰，摟住。
立即，他身子就僵了一下。他沒想到，陳怡會這麽摟着他，臉立即有些燒紅。尤其是她摟過來以後，胸部跟着貼上來，一下子令他心猿意馬。
“怎麽不走？”陳怡笑問。
“呃，走走走，你，你坐好。”
經過改裝的車，聲音是處理過的，沒有別的重型機車那樣吵雜，齊衛凡擰緊油門，車子疾馳而出，那就是真的風中淩亂，陳怡一下子就感到頭發往後扯，幸好她一開始就摟住了他的腰，否則估計人都要飛出去，況且，這種車子帶女孩子，不就是要摟腰嗎。
陳怡家離鎮上繁華區有點距離，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這個時間段吃過晚飯，門口有很多孩子在打鞭炮，寬大的馬路上只有零星的轎車開過，齊衛凡這輛重型摩托車倒成了整個大馬路的一條風景線。
臉貼着他的後背，眼睛看着四周疾馳而過的房屋，陳怡感覺實現了少女時代的夢想，坐在重型摩托車的後面，摟着心愛的男孩的腰，一起到天荒地老。那時根本就不屑寶馬吧，有那樣一個寬闊的肩膀，怎麽還會稀罕在寶馬車裏哭呢。
到了文化廣場，娛樂設施都開了燈，一片璀璨。
陳怡跳下車，腿差點軟掉，齊衛凡還順手撈了她一把，一只手就能提起她半個身子，可見齊衛凡是有鍛煉的，剛才摟他的腰的時候可以摸到緊實的腹部，陳怡沒敢亂摸，但可以肯定的是齊衛凡是個有腹肌的男孩。
“我去停車，你在這等我。”
“好。”
陳怡靠在欄杆，看着他去把車推過去，這時她才發現，鎮上開重型摩托車的人很多，文化廣場的停車位裏，空出了一個位置專門給停重型摩托車。
“打氣球？”齊衛凡把鑰匙收起來，指着那頭一排排的攤位。
“嗯。”
到了那攤位，齊衛凡掏錢買子彈，買好了他指着上面挂滿的娃娃問道，“你想要哪個？我幫你打下來。”
陳怡笑咪咪地朝他攤開手掌。
“嗯？”他一臉疑惑。
“我自己打。”
“那我呢？”齊衛凡滿腦子英雄夢瓦解。
“我們比賽，看誰打得多。”
“……”
最終，齊衛凡只能妥協，他本以為今晚憑借自己的身手一定要滿足陳怡的所有要求，給她打下幾個娃娃，受她崇拜，誰知，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打氣球是陳怡的愛好之一，在g市她也去過射擊場，玩過真槍，但還是沒有打這些氣球好玩，也許是因為氣球下面挂着的娃娃讓自己有情懷。
不過這槍一抓到手裏，陳怡就知道，槍是做過手腳的，瞄準跟槍支的中心明顯被動過。但基本每一個攤位的槍支都是動過的，壓根就沒有正常的。
這完全不影響她的發揮。
齊衛凡看陳怡那架勢，就知道她很熟手，相比之下，他之前都是為了泡妹子才學的射擊，所以一時有點被陳怡的氣勢吓到。
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就算只有十八歲，也想當個贏家。
陳怡手裏有十發，她根據動過的槍支的支頭，瞄準中下的位置，那個位置其實不好打，一般正常人都會選擇打跟自己肩膀持平的氣球，但就是這個位置，陳怡打了四發，掉了個套着袋子的玩偶。
老板一愣，本以為碰上個傻子，沒想到，竟然還真給她打下來了，老板上前把玩偶拿到桌子上，陳怡又買了些子彈，繼續打。
一時間，齊衛凡差點沒拿穩自己的槍支，但很快，男人的血性就被勾了上來，他穩穩紮紮地站在另外一邊，瞄準，射擊，倒真有點比賽的意思了，不過齊衛凡摸這個顯然沒有陳怡那麽熟練，他沒法像陳怡那樣，百發百中，折中頂多也就百發五中吧，但也是夠嗆的了，老板的三板氣球很快就被打光了。娃娃全落陳怡跟齊衛凡的手裏。
老板臉別提有多黑，他在這一片已經擺了快四年了，從來沒碰到過這種狀況，把他挂在板上挂了兩年多的娃娃都給贏走了。
本來在陳怡贏了第五個玩偶的時候，他就不打算把子彈賣給她了，可是周圍看着的人那麽多，他老板不能耍這個賴，加上陳怡長得好看，也不像是故意來騙錢的，他一時猶豫沒快刀砍亂麻，就釀成了現在的杯具。
“這麽多娃娃怎麽辦？”
看着跟前的一堆娃娃，齊衛凡頭疼了。
陳怡放下槍支，翻看了一下那些娃娃，問道，“你家有小孩要嗎？”
“不要。”
“那就拿幾個回去就好了。”陳怡從裏頭挑了兩三個看起來比較幹淨的，其中還有個很可愛的泰迪熊，全塞給齊衛凡，齊衛凡下意識地摟住，陳怡手裏拎着一個小點的狗狗，轉身就離開那攤位。
齊衛凡愣了一下，急忙追上，随即扭頭看向那攤位的老板，那老板一臉呆滞。
“嘿，那老板臉色真好看。”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一直打。”
“你不是也一直打嗎？”
“……”說得也是。
這麽多娃娃，齊衛凡有點後悔為了耍酷開了輛重型，要是開輛suv不就可以把它們都塞進去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跟陳怡的約會好像就在這堆娃娃中泡湯了，有點郁悶。
“你很喜歡打槍？”
“喜歡，我喜歡打氣球。”
“玩過射擊吧？”
“玩過。”
“我去g市約你一起玩。”
“好啊。”
聽到陳怡說好，齊衛凡心裏又松一口氣，他盯着陳怡在燈光下朦胧精致的臉，腦海裏浮現她倚在沙發上那懶洋洋的畫面，還有那圓潤的肩膀。
“我喜歡你穿裙子。”他脫口而出。
陳怡忍笑，“所以是不喜歡我今晚穿的這套衣服了？”
“不是，你穿這套衣服也好看，但我更喜歡你穿裙子。”
齊衛凡急忙解釋。
走到摩托車旁，齊衛凡煩惱了，他把娃娃放在車子上，看着幾個娃娃就把位置霸占，哪裏還有他跟陳怡的位置。
陳怡說，“我打個電話叫陳圓圓來拉回去。”
是了，陳圓圓夫家就在縣城，離這裏不遠。
過了十分鐘，陳圓圓開着自己那輛小紅豐田，踩着高跟鞋跑過來，一看到陳怡跟齊衛凡笑容立即暧昧起來。
看到那幾個娃娃，陳圓圓哀嚎。
“姐，你又打一堆的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