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在這的每一個人都明白,否則他就不配也不該留在這裏。”
程幼寧擡頭看着她的眼睛,“那就好,如果有人欺負你了,你要告訴我,我肯定會想辦法,你可不要受委屈了。”
岑晚謠看着小狗昂着高高的臉和亮亮的眼睛,又想起去年冬天的那個夜晚,明明就是這麽小小瘦瘦的一只,成天到晚非要想着怎麽保護自己,真像一只小忠犬。
岑晚謠低頭在程幼寧耳邊低聲一句,“能欺負我的只有你。”
程幼寧若是真有尾巴,此時一定搖得飛了起來。
第 40 章
團隊組員原本已經定了,岑晚謠卻突然接到通知,要插進來一個人。
突如其來的“插班生”正是汪敘。
岑晚謠只把最好的告訴了程幼寧,卻沒有告訴她,雖然這棟樓裏沒人敢在明面對這項研究指手畫腳,但他們也絕不想跟這項研究有什麽幹系,說白了就是邊緣化,不參與不評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個項目不讨好,中不了标,自掏腰包的項目,拿到手的也就是研究員的基本工資,何必自讨苦吃呢。所以岑晚謠直接把團隊工作中心壓在了芬蘭來的那組人身上,畢竟都是自家人,她難得跟自家老爹開口,老頭子答應得格外爽快。
汪敘是主動請纓的。
岑晚謠思來想去,也不覺得自己和這人有什麽交集。
和岑晚謠不同,汪敘不參與臨床治療,單純做研究員加教學,跟自己一般年紀已經是個教授了,而升上副主任醫師沒幾年的岑晚謠也就算個副教授,按職稱來排,這位汪教授還要算自己前輩。臨床上腦外和神外是一個科系,但是實驗室和他們臨床一年也打不上一次照面,一個是研究原理的,一個是下地幹活的。
岑晚謠橫豎想不通汪敘為什麽要插進來屈尊給自己打副手。
汪敘倒是直爽,态度明确,“最近沒有新項目,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老實說岑晚謠是十分歡迎的,汪敘所在的第三實驗室主要研究的正是腦科學與智能技術,有豐富的BCI研究經驗,可謂是給團隊添了一把火。再加上雖然沒打過什麽照面,可汪敘在研究中心風評也是相當好,年輕有為處事卻很謙和。
岑晚謠想不通他圖什麽,但協議白紙黑字簽了,只要能好好做事就行。
回國到寒假結束,程幼寧都不用去學校上課,只有每周的定期發表和自主研究,程幼寧趁着這段時間終于把駕照拿到了。程幼寧膽子大,車學得也快,沒多久就承擔起了接送岑晚謠的工作。項目啓動之後,岑晚謠雖說手術臺數減少了,休息日卻也是一天都沒有了,為了讓岑晚謠輕松哪怕那麽一點點,程幼寧風雨無阻接送岑醫生。從家到醫院不過就是15分鐘車程,晚高峰的時候有時要多堵半小時,岑晚謠幾乎每天都能在車上睡着,或者說,幾乎一沾上座椅就睡了過去。程幼寧實在有些心疼,自責跟了自己反而更累了,于是這些天晚上都十分老實。
将車在車庫停好,熄了火,岑晚謠還在睡着。
岑晚謠的臉被空調吹得有些泛紅,發絲貼在唇角,睡得很熟。
程幼寧伸手将那根頭發撥了開,指尖不小心蹭過岑晚謠的嘴唇。
岑晚謠很少塗口紅,是天生的唇紅齒白。和口紅的胭粉氣不同,岑晚謠的唇色像是熟透的櫻桃,看着就又軟又甜。
看着看着,程幼寧就俯身吻了下去。
起初只想輕啄,卻又收不住,越吻越重,直到身下人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灼人。
岑晚謠捉着程幼寧的手就要往那裏送,程幼寧心裏一驚,以為她沒睡醒,猛得剎了車。
程幼寧:“先回家,晚寶,我們還在車裏呢。”
岑晚謠嗓子像黏了糖,“我貼了防窺膜,沒事。”
程幼寧:“我沒洗手呢。”
岑晚謠伸手從扶手箱裏掏出了濕巾和免洗消毒液,甚至一瓶……。
防窺膜防偷窺卻不隔音。
非要及時行樂的人是岑晚謠,咬着圍巾淚光閃爍的還是她岑晚謠。
離開地下車庫的時候,恰好迎來了S市今年的初雪。
雪花很小,小得像潔白的沙粒。
轉眼間又是一年。
岑晚謠的眼角還殘存着些許事後的餘韻,程幼寧抓着她的右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她不敢信她和岑晚謠才相識僅僅一年。
岑晚謠:“聖誕節跟我回家吧。”
程幼寧:“好。”
第 41 章
岑晚謠絕對沒想到,去年自己無心的那麽一嘴,程幼寧是牢牢記着的,以至于即使她忘了提醒,程小狗也還是偷偷辦好了簽證。
辦護照時很利索,上了飛機卻開始不由得緊張。
岑晚謠:“都說了我早就出櫃了。”
程幼寧:“可是我比你小那麽多,你父母會不會覺得我很靠不住……”
岑晚謠:“他們不介意。”
程幼寧:“我又沒錢……”
岑晚謠:“我家不缺。”
程幼寧:“我都還沒畢業……”
岑晚謠:“都說了他們不介意。”
程幼寧:“可我……”
岑晚謠耐心耗空伸手蒙了她眼将人按倒在椅背上。
岑晚謠:“閉嘴,閉眼,睡覺。”
從S市直飛溫哥華也要11個小時左右,程幼寧橫豎睡不着,索性坐起來看文獻。
岑晚謠靠在她肩上睡得很熟。
落地踏出機艙,不是加拿大印象式的白雪皚皚,地面很幹淨,只是泛着冬日清晨的潮氣。
由于北太平洋暖流和山脈的影響,冬季的溫哥華溫暖而濕潤,降雪和冰凍天氣都極少,甚至比S市還要溫暖一些。
從機場出來,程幼寧一眼便認出了岑晚謠的父母。
岑晚謠其實長得同父母并不算特別相像,氣質卻如出一轍,如圭如璋。
宋疏棠:“我是岑晚謠的母親宋疏棠,這位是我的愛人,阿謠的父親岑景欽。”
程幼寧:“叔叔阿姨好,我是岑晚謠的女朋友,我叫程幼寧。”
宋疏棠:“阿謠都跟我們說了,歡迎來我們家。”
岑景欽:“上車吧,風大。”
程幼寧知道岑晚謠家境不錯,原以為一定會是司機來接,未曾想這位司機竟是岑景欽本尊。
岑景欽和岑晚謠極像,話不多,只是被問起才會應答一二。
宋疏棠卻比程幼寧想象中親和許多。
程幼寧印象裏一定是位強勢果敢的女性,事實上宋疏棠溫柔心細,想來是看出程幼寧有些緊張,一路上時不時向她搭着話,車內的空氣平和得很。
岑家位于溫哥華近郊區,三層樓,有前庭草坪和流水庭院,內裝簡約大方,象牙白色系為主,看起來溫馨又舒适。
車剛停進院子裏,就隐約聽到了狗叫聲。
門一開,一條大狗就撲了過來,還好岑晚謠走在前面,否則一定要跟程幼寧撞個滿懷。
岑晚謠抱住毛茸茸的大腦袋揉了揉。
岑晚謠:“Cooper,姐姐回來了。”
Cooper先是對岑晚謠又聞又舔,而後帶着點好奇嗅了嗅門口的程幼寧。
岑晚謠:“Cooper,這是也你的姐姐。”
程幼寧鬥膽摸了摸狗頭,“你好啊Cooper。”
宋疏棠:“快都進來吧,簡單吃個早飯你們上樓補個覺。”
岑晚謠:“怎麽不見小媽?”
宋疏棠:“她之前看中了一個旅行活動,我讓Riley陪她一起去了。”
岑晚謠:“嗯,那我回頭給她打個電話。”
通了個宵沒什麽胃口,兩人分食了一個三明治喝了杯牛奶就打算去補覺。
宋疏棠:“我聽說你們一直是住一起的,就沒單獨安排客房,不介意的吧?”
程幼寧臉紅了紅,“沒事的阿姨。”
岑晚謠的房間在二樓最左邊,推開窗能看到遠處的湖畔,視野很好。
程幼寧:“你這卧室,頂上S市大半個家了都……”
岑晚謠:“加拿大又不缺地。去洗澡吧,左手邊門裏就是浴室。”
S市的家裏浴缸很小,兩個人泡進去擠得滿滿當當。現下兩個人泡在水裏,程幼寧甚至還能翻身打滾。
程幼寧:“總感覺讓你跟我住在一起,委屈你了。”
岑晚謠輕輕吹走浴缸沿上沾的泡沫,“你是不是忘了,那房子是我買的。”
程幼寧:“好吧,帶着個吃軟飯的拖油瓶,辛苦岑醫生了。”
岑晚謠拿腳尖蹭了蹭程幼寧的小腿,“那寧寧小狗可要好好報答我呀。”
浴缸太大也有不好的地方,撐不住。
程幼寧一手扶着岑晚謠的腰,一手辛勤耕耘,還要繃着身子保持平衡,肱二頭肌和腹肌都要抽筋了,于是一把将人從水裏撈了起來。
程幼寧:“走,去床上。”
宋疏棠來敲門時兩人睡得很熟,來來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