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生寫論文做畢業設計。”
岑晚謠:“……小心被抓……”
程幼寧:“那都是幾年前了,當初攢了不少錢,又問爸媽借了點,和別人一起開了個小語種培訓學校,現在留學生和小語種升學的越來越多了,收益不錯。現在也就接點翻譯的工作。”
岑晚謠:“你還挺有經濟頭腦的。”
程幼寧:“沒,都是朋友教我弄的。”
當年的程幼寧并沒有想那麽多,反倒是彭渭家裏祖上三代都是做生意的,硬是撺掇着她要做點什麽,倒是得謝謝他。
岑晚謠:“那也得你會這些語言才行。看來你學習還是蠻刻苦的。”
程幼寧:“我媽是大學教師,研究語言學的,都是她從小教我的。”
岑晚謠:“看得出你家教很好。”
懂事,有禮貌,在別人家做客時從不亂翻東西,弄亂了的地方一定會好好收拾幹淨,雖然都是很小的細節,卻真的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程幼寧:“岑醫生你呢?為什麽會學醫呀,我聽說學醫很苦的,要讀很多年,還要考很多書。”
岑晚謠:“倒也沒什麽,當初考得不錯,填這個專業合适,就填了。”
程幼寧:“沒想到岑醫生這麽單純。”
岑晚謠搖下車窗點起一根煙,“怎麽,抽煙的人就不能單純了?”
程幼寧:“那倒沒有。不過,岑醫生竟然不标榜吸煙有害論嗎?”
岑晚謠:“醫生壓力很大的,生死就在一瞬間,總得找個解壓的法子。”
程幼寧:“也是,宿醉會手抖。”
岑晚謠:“你不是見識過我的酒量嗎?我喝酒不叫解壓,那叫麻醉,深度麻醉。”
程幼寧笑得像公雞打鳴。
第 8 章
岑晚謠帶着一身熱氣從浴室出來時,程幼寧正邊哼歌邊洗着碗。
岑晚謠像是準備推門進卧室,突然又停了下來。
岑晚謠:“你生理期還有多久?”
程幼寧:“唔……還得要兩個多星期吧。”
岑晚謠:“準嗎?”
程幼寧:“跟教科書上寫的差不多準。”
岑晚謠:“嗯。”
程幼寧絲毫沒有多想,愉快地繼續着洗碗大業。
等她收拾完畢,洗漱就緒并帶着無盡期盼與雀躍推開夜生活的大門時,映入眼簾的是昨夜那熟悉的木箱,并且大開着攤在床上。
和教學片裏的不同,箱子裏是盡是些可愛的、粉乎乎、毛茸茸的。
程幼寧:“岑醫生您小可愛可真多啊……”
岑醫生今晚意外地抽起了事前煙。
岑醫生:“今晚我們不關燈。”
程幼寧一個小狗撲床。
程幼寧:“交給你了岑醫生,悉聽尊便。”
方才程幼寧還是頗為好奇地看着那些小可愛們,現下已經是幾近游離人間。
那些小東西雖說長得親切,功能卻是毫不遜色的。
來自深處的震動像是要把她連靈魂都震碎,岑醫生側躺在她左側,時不時在她呼吸裏摻雜些許紅酒雪茄的氣息。雙手被緊緊束縛在兩側,令她無力反抗,只能嗚咽着,喘息着。
“看來今晚不把小狗拴好,是要咬人了呢。”岑晚謠媚笑着在她耳側輕語。
一陣潮水将她淹沒,那位高高在上的醫生暫且放過了她。
程幼寧眼神渙散着,像條淋完大雨濕漉漉的小狗,大腦像天花板一樣潔白。
而後,耳畔傳來翁鳴聲。
和她從未聽過的,岑醫生的聲音。
她的瞳孔猛地收緊。
她被牢牢地鎖着,而岑醫生就在她面前……燭光使岑醫生的影子在她身上搖曳,伴随着那忽強忽弱的嗡鳴,還有岑醫生金絲雀兒般的吟唱。
她真的會死的。
死于心動過速。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金絲雀兒的羽毛也變得濕透,岑醫生将小可愛丢到一邊,從箱子裏撿出一只綴着銀鈴铛的毛絨項圈,牽着她可憐的小狗兒去洗澡。
程幼寧雙手被反扣在身後,宛如案板魚肉。
程幼寧:“岑醫生你放開我好嗎……”
“我怕小狗咬我呢。”岑晚謠笑着将牽引繩在手腕間纏繞了幾圈。
程幼寧委屈得幾乎要哭了。
折騰到浴室裏水汽翻湧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程幼寧才終于回到了床上,幾乎是一躺下就昏死了過去。
直至半夜,腹腔裏一陣灌鉛般的墜痛将她扯醒,逼出了她一身冷汗。程幼寧在半睡半醒間幾乎折疊般将自己蜷縮了起來,忍不住痛哼了起來。
好痛。
“怎麽了?肚子痛嗎?”岑晚謠被身旁的動靜驚醒,立刻翻身起來查看她的情況。
程幼寧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熱流。
程幼寧:“我,好像,生理期來了。”
岑醫生一把掀開被子,觸目鮮紅。
岑醫生:“你不是說還有兩周多嗎?”
片刻間程幼寧冷汗濕了個透,面色慘白,将身體蜷縮在一起。
程幼寧:“本來……應該是的……好痛……對不起,我……把你的,床單……弄……髒了。”
岑晚謠心裏一緊,迅速從衣櫃裏扯出一條毛毯替程幼寧墊在身下。
岑晚謠:“沒關系,明天洗一下就好了。我家裏剛好沒有衛生棉了,我先拿止痛藥給你,然後去趟便利店。乖乖的,忍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岑晚謠扶程幼寧服完藥,裹了件大衣就沖出門去。
前後不過15分鐘,等她回到家正要沖回卧室,卻發現衛生間門虛掩着,傳來一聲聲痛吟。她迅速拉開門。
岑晚謠:“是鬧肚子了嗎?”
程幼寧:“沒……我怕再把你的床……弄髒了……”
岑晚謠:“我不是說洗洗就好了嗎!”
12月的天,這傻子穿着條睡裙在衛生間裏坐了10多分鐘!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岑晚謠替她換上幹淨的衣服收拾好扶她回屋,剛到門口就被她一把抓住手。
程幼寧:“我想吐……”
扶回衛生間立馬就是吐得天翻地覆。
簡單清洗過後,岑晚謠迅速替她穿戴整齊,抱着人就出門塞進車裏,便開邊撥通急救電話,“市二醫院急診科嗎,我是神外科岑晚謠,現在要送一個急診病人過來,大概10分鐘後到達。女性,24歲,急性劇烈下腹疼痛,伴随出血,嘔吐,暫未休克,有黃體破裂的可能,麻煩盡快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程幼寧覺得她的聲音雲裏霧裏,聽不太清,真的太疼了,誰來把她敲暈了算了。
于是她就真的暈了過去。
醒來時又是躺在了急診科的病床上。
急診護士:“你醒啦。你表姐去幫你繳費了,馬上就回來。”
程幼寧:“我暈了?”
急診護士:“痛經急性發作引發的暈厥,已經給你注射鎮痛了,現在應該好多了吧。”
程幼寧仔細感受了一下,“不怎麽疼了。”
急診護士:“你姐姐擔心你是黃體破裂,剛剛已經做了彩超和CT了,應該只是痛經而已。不過岑醫生說你這次經期有點不規律,後面幾天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說話間岑晚謠走了過來。
急診護士:“岑醫生您回來啦,您表妹剛醒,再休息觀察一下吧。情況有變随時按鈴。”
岑晚謠:“嗯,辛苦了。”
岑晚謠走過來摸摸程幼寧的頭。
岑晚謠:“還疼嗎?”
程幼寧:“不疼了。岑醫生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岑晚謠笑了,貼到她耳邊說:“別叫我岑醫生,我跟他們說你是我表妹。”
程幼寧:“那……謝謝姐姐。”
小腦袋縮進了被子裏。
岑醫生似乎對這聲姐姐很滿意。
岑晚謠:“兩次了,你姐姐可不想第三次跟你待在這個觀察室裏。我辦公室明明就在七樓。”
程幼寧:“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本來應該還有兩周的。”
岑晚謠:“所以我很擔心會不會是黃體破裂。目前來說應該不是。經期紊亂的話,可能跟內分泌有關吧。”
岑醫生開不了口說也可能是最近太頻繁強度太高了。
岑晚謠:“還有你太瘦了,體重過輕也會導致經期紊亂的,血檢結果也不夠滿意,血紅蛋白幾乎就是卡着指标,飲酒的習慣也不好。”
剛剛平躺着做檢查時肋骨明顯得讓人心疼。
岑醫生像個唠叨的老母親。
程幼寧有些心虛,這幾周她睡得不好,大量飲酒,飲食極度不規律,自己雖然不在意但是也明顯能感覺體重在往下掉。岑醫生說得可真對啊,她這是被自己的身體狠狠報複了。
岑晚謠:“你現在一個人住?”
程幼寧:“嗯,租了個短租房。”
岑晚謠:“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反正也就兩三個月。房子是我自己買的,也不需要房租,你要是過意不去,沒事幫我收拾收拾屋子就行。”
程幼寧心動了一瞬,但很快冷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