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聘禮
賀伯言給簡意披好羽絨服,擦掉臉上的淚水,招招手,封曉琳立刻過來把雪地靴遞給他。
他把簡意按坐在高腳椅上,單膝跪地矮下.身把高跟鞋脫掉,為他套上已經烤得熱烘烘的靴子,簡意立刻暖了起來。
兩人攜手走下舞臺,準備去化妝間換衣服,今天簡意的戲份已經拍完,他們兩個打算下午去逛商場,買點元旦殺青回家時送賀媽媽的禮物。
去化妝間路上,他倆正商量着要買什麽,就在轉角處碰見了鐘奇。
這人眼角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沒想到偷偷掉眼淚被撞見,鐘奇想挖條地縫逃走,可這裏沒有,他只能自己急慌慌跑掉。
跑了沒兩步,又突然剎車回頭對簡意豎了個大拇指,“牛.逼。”
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唉你——”
簡意想說句話都沒成,偏頭看向賀伯言,兩人對視一秒,齊齊笑出聲。
“你這幾天罵他太狠了,他現在見你就跑。”簡意無奈地搖搖頭,“你這麽兇他,我倆演對手戲怎麽弄?”
“不罵能進步嗎?我看他是塊當演員的料,才願意浪費口水罵他幾句,”賀伯言牽着他的手繼續往化妝間走,甚至還有點委屈,“罵人也很累的,嗓子疼。”
“回去我給你煮梨水,”簡意說,“正好昨天曉琳去商超買了幾個梨,雖然不應季,但你不能挑,必須要喝。”
賀伯言最近被他寵的有點發飄,原本口口聲聲說“你做的什麽我都喜歡吃”,現在改成了“小意哥哥我不要吃那個,我想吃這個嘿嘿”,他知道他撒嬌的話,簡意都會心軟點頭。
“打個商量……”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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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伯言立刻把臉垮下來,可憐巴拉地看着他。
簡意笑着推開化妝間的門,“要麽你就去吃潤喉糖之類的,你自己選吧。”
化妝間裏就他們兩個,空調的暖氣開得很足,賀伯言“咔嗒”一聲把鎖落下,撲過去一把抱住簡意的腰,“那我選梨水,要你喂我。”
簡意按住他要湊過來的腦門,輕輕推拒着,“別鬧啦,我換衣服。”
賀伯言幫他把羽絨服脫掉扔到一邊,從背後擁過來,咬着他的耳垂小聲說:“我幫你。”
兩人緊貼在一起,身體變化透過一層單薄的皮裙,很清晰地傳遞給簡意知道。
簡意按住賀伯言要往他身後摸的手,在他懷裏轉過身,和他面對面相擁。
他把頭靠在賀伯言的頸窩裏,語氣有點低落地說:“馬上就要殺青了,心情有點不太好。”
賀伯言抱緊他,輕輕搖晃着身體,帶着簡意一起,像是在跳一支溫情的舞,“嗯,正常的,畢竟是你複出的第一部 電影。”
“不知道反響會不會好,”簡意揚起頭,把下巴放在他的鎖骨窩處,說:“我太久沒拍戲,鏡頭感比以前差很多。”
“嗯?”賀伯言抱着他輕晃,“咱們拍戲這近三個月,不光是我,全劇組就連老秦都誇過你很多次,哥哥你怎麽還會這麽想?”
“呃,可能是舍不得吧。”簡意重新把頭靠回去,腳尖抵着賀伯言的腳尖,一步步在地上輾轉,“就是有點茫然,不知道拍完戲還要做什麽。”
這幾個月,他一直沉浸在陳諾的角色世界裏,好像陳諾占據了他靈魂的一部分,突然抽空,他會無措。
他需要賀伯言,他應該把這些告訴他。
賀伯言垂首吻了吻他的發頂,笑道:“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他擡起一手撫摸着簡意的後腦,一邊給他構想未來的生活。
“咱們要一起挑新的劇本,要一起回家看看爸媽,要一塊選個漂亮的地方去旅行,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再養一條狗……”
簡意閉着眼笑起來,賀伯言說一件事,他就會低聲“嗯”一句。
賀伯言最後說:“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可千萬不能忘了。”
簡意笑問:“是什麽?”
“什麽時候你想了,得跟我去民政局走一趟。”賀伯言抱緊他的腰,“九塊九的材料費你出,當作是給我的聘禮。”
“……聘禮?”簡意站直身體,擡眼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心口被高熱的溫度燙了一下。
“吓到了?”賀伯言傾身與他額頭相抵,用氣聲問:“還是哥哥不想要我啊?”
簡意掉進他的眼波中再難抽身。
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剛剛拍戲哭得泛紅的眼重新映出淚光,可簡意臉上卻是笑着的,聲音有點哽咽。
“你這麽好,我怎麽會、怎麽會不想要?可是我……”
“噓——”
賀伯言抵着他的額頭輕輕搖了搖頭,簡意眼中的水汽輕飄飄地蕩進了他的眼瞳,“只要你想要,我永遠都是你的。我們之間,永遠不要有‘可是’這種東西。”
一滴淚順着簡意的眼角滑落,他擡手捧住賀伯言的臉,拇指溫柔地在臉頰上摩挲,“好,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一定跟你去。”
淚水已經盈滿,彼此的面容開始融成一灘溫柔的影。
此時此刻,唯有擁抱、親吻确認對方的存在。
賀伯言低頭吻上去,雙方的眼淚在缱绻的唇瓣間彙合,一起浸潤到親密的舌間,勾起一絲絲鹹澀感。
吻一開始是溫柔的,每一次換氣時的雙眸對視、每一次舌尖相纏時的溫熱觸感,雙方都奉上十二分的珍重和愛意。
只是接吻的氣氛太好,後來氣息越發急促,呼吸都染了灼人的熱度,愛開始交付于肢體的糾纏。
賀伯言一手插進簡意的長發,按着他的後腦将吻加深,一手向後滑去,指尖順着綁帶自下而上,像撥弦的琴師,一根根撥過,奏響愛欲的前奏。
指尖緩慢來到最上端的結,他卻不着急解開,只将綁帶尾端纏在指關節上,一圈又一圈,将手貼近簡意裸着的上背。
若即若離的撫摸,讓簡意後背竄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像是有螞蟻鑽進毛孔,咬破血管,順着血液一起流向全身,将他逐漸啃噬幹淨。
簡意雙手勾着賀伯言的脖子,整個人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軟。
“嗯…伯言。”他睜開濕漉漉的眼睛,喘息着叫了他一聲。
“在呢,”賀伯言在他唇上親昵地親了好幾下,給他把臉上粘着的一根長發撩開,“哥哥乖乖站好,我幫你脫裙子。”
他單手握着簡意的腰,纏着綁帶的手輕輕一勾,簡意感到勒在腰腹的那道力量驟然減小。
賀伯言一邊擁着簡意輕晃,一邊慢條斯理地将綁帶一根根勾松。
簡意人本來就瘦,裙子又沒有肩帶吊着,身後的束縛一旦解開,皮裙就因自身重量順着腰線向下滑,因為有賀伯言的手在後腰按着,所以才沒直接掉到地上,而是松松垮垮堆疊在腰臀間。
“小意哥哥冷不冷?”
賀伯言環擁着他,帶人慢慢地向後退。
簡意摟着他的脖子搖搖頭,揚起下巴過來索吻。
兩人退到化妝間裏面的小沙發邊,賀伯言暫時放開了簡意,讓他背對着自己跪趴在小沙發的靠背上。
黑色長發已全數攏到身前一側,露出線條漂亮的頸側和光裸優美的後背,他的雙腿纖長而白皙,跪在深黑色的皮質沙發上,唯獨腰臀處松松垮垮挂着一條皮裙,實在誘人。
賀伯言伏下身去吻他的肩胛骨,唇舌輕擦過皮膚帶起的戰栗感讓簡意忍不住揚起頭喘了一聲。
那條溫熱的舌開始順着他凹陷的脊溝一路向下,然後來到他的腰窩反複舔舐,這是簡意的敏感點,他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五指已将沙發按出了深深的印跡。
“別、別舔那裏了……”
簡意看他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忍不住出聲提醒,可賀伯言的一手忽然探向他身前,伸進裙子握住了早已勃起的陰莖,尾音便控制不住地上揚,倒讓他這話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思。
“小意哥哥你不乖哦,明明很喜歡我舔你這裏。”
賀伯言将堆疊在腰間的裙子稍微褪下一些,又将遮住屁股的部分往上卷,然後将內褲脫至膝蓋,看着那兩瓣渾圓的屁股,他沒忍住扇了一巴掌。
白皙的皮膚立刻泛起紅暈,好似害羞了一般。
簡意覺得這樣十分羞恥,可情到深處,欲望被勾起來,也不是能輕易壓下去的。
他把頭埋進手臂裏,長發遮住他緋紅的臉,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腰,“快、快點吧,待會兒有人來,不、不好。”
賀伯言愛死他這副既羞澀又勾人的樣子,俯身過去和他接吻,伸手撈過旁邊化妝桌上的一瓶護膚用的橄榄油,倒在掌心抹在簡意的後穴處,細心地給他做擴張。
兩人已經太熟悉彼此的身體,手指熟門熟路地找到那個令人酥爽的點,輕揉慢撚,操弄得簡意即使緊咬着唇也還是控制不住發出嗚咽般的呻吟。
手指已經加到三根,快速插弄時,橄榄油有些許被帶出體內滴濺在沙發上,化成一灘濕痕。
“唔……”
簡意被插得塌下了腰,賀伯言一手把他撈起來,邊從背後吻他邊将那只濕噠噠的手從他體內抽出來。
“看,你多濕啊。”賀伯言将手在簡意眼前晃了一下,簡意趕緊閉上眼,不肯去看剛才深入他身體的利器。
賀伯言笑着吻吻他輕顫的眼皮,然後直起身,解開皮帶,釋放出那隐忍已久的肉棒。
他坐到沙發裏,牽過簡意的一只手,将橄榄油倒在他的掌心,誘哄道:“互幫互助一下吧哥哥,給它抹一抹。”
“啊!”
簡意低呼一聲,人已被他抱過來,張開腿跨坐在他身上。
兩人的手掌交疊在一起,賀伯言就帶着簡意一起,将兩人抵在一起的陰莖一起包裹住,上上下下撸動着,将光滑透明的液體一點點抹上去。
“啊——舒服,”賀伯言愉悅地哼唧了一聲,注視着簡意緋紅的臉,故意逗他:“哥哥,它大不大?”
簡意神情迷亂地避開他的目光,搖搖頭不肯回答。
“不大?我不開心了啊,”賀伯言把他往自己懷裏按,鼻尖親昵地蹭了蹭簡意滾燙的臉頰,用幾不可聞的氣聲撒嬌,“如果我不開心呢,待會兒沒把你操爽,我會哭的哦。”
“你、你別亂說……”簡意不肯再聽他說這些逗弄的話,抽手環住他的肩,急喘着說,“可、可以了。”
“哥哥你自己坐上來,”賀伯言拍了拍他軟嫩的屁股,“就像上次你喝醉酒後一樣。”
簡意把頭埋進他的胸口,悶聲說:“哪、哪有啊?我不會……”
“乖啦,你可以的。”賀伯言雙手箍住他的腰,把他托起。
簡意沒辦法,只能單手撐在他的肩頭,一手向後扶住那根蓄勢待發的肉棒,對準自己的後穴。
賀伯言在這時候壞心眼地松了手,簡意本來就因為剛才做擴張的時被操弄的脫了力,驟然沒了支撐,他整個人不受控地墜坐下去。
一插到底,兩人都爽得哼出了聲。
“不行不行……嗯……伯、伯言……”簡意緊緊抓着賀伯言的手臂,胡亂地搖頭,“太深了,我……我難受……”
“忍一忍,馬上就好。”賀伯言把他汗濕的額發往後撩,然後雙手緊抱起簡意的腰,下半身打樁似的往他體內沖刺。
這個姿勢插入得太深,每一下賀伯言碩大而滾燙的龜頭都會狠狠碾住他體內的前列腺突起,洶湧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沖向四肢百骸,簡意被頂得只知道叫床。
礙于這裏随時可能會有人經過門外,他只能用胳膊堵住自己的嘴巴,讓那一聲聲撩人的喘息變成嗚咽般的破碎的調子。
賀伯言沒打算久操,幹了幾分鐘,就抱着簡意起身到了化妝臺前。
簡意翻身背對着他,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塌下腰,将屁股撅了起來。
面前就是一塊偌大的化妝鏡,周邊還挂着一圈明亮的奶白色燈泡,燈光打在他身上,襯得他皮膚越發白皙起來,而那條扔挂在腰間的黑色皮裙也多了幾分情色感。
賀伯言慢慢将自己再次送入簡意體內,鏡子映射出的畫面實在教人臉紅耳熱,簡意心跳劇烈地閉上眼,不敢多看。
賀伯言卻偏要來撩撥他,操弄的同時俯身趴在他身上,輕輕托起他的下巴,附在他耳邊說:“小意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是怎麽幹你的,你真的好會夾我…你太緊了…”
“嗯…啊……不、不許說這些……”
簡意不肯睜眼,發出細碎呻吟的嘴胡亂地尋找賀伯言的唇,想借此堵上他的葷話。
可賀伯言偏偏不如他願,總是和他的嘴唇保持若即若離的暧昧距離,簡意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卻總是觸碰不到。
不僅如此,作為懲罰似的,他還加大了操幹的幅度和力度,每次幾乎全部退出他體內,再狠狠頂弄進去,簡意被幹得頭皮都泛起一陣陣酥麻,失了神似的只知道叫床。
“我、我要射了……唔嗯……”
簡意反手握住賀伯言的手臂,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配合賀伯言的頂弄小幅度地扭動起來。
“不許射。”賀伯言掐着他的下身,簡意悶哼一聲,又急又無助地求饒。
“睜眼看看,好哥哥,你睜開眼睛就讓你射。”賀伯言低喘着,将自己一次次送進那處緊致的甬道裏。
被控制高潮的滋味十分煎熬,簡意只能睜開泛紅的眼,目光迷離地看向前方的那面鏡子。
鏡子裏,他衣衫淩亂、表情浪蕩不堪,一點都不像是他。而身後,賀伯言衣服整整齊齊,唯獨褲子被脫到了膝蓋處。
這讓他既羞又惱。
賀伯言不想再忍,他加快了沖刺速度,一下下直把簡意頂入高潮。
在射精的那一刻,簡意渾身都繃得很緊,他悶聲叫着流出了眼淚,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賀伯言操幹爽的。
賀伯言被他絞緊的也精關失守,快速從他體內撤出來,将白濁的精液射在了那條黑色皮裙上。
完事後,賀伯言一如既往負責打掃戰場,幫簡意把那條弄髒的皮裙脫掉,想給他穿衣服時,卻被簡意拒絕了。
“我自己可以穿。”
不知道為何,賀伯言覺得簡意好像有點生氣。
他扯了扯簡意的毛衣衣角,試探地問:“小意哥哥……你生氣啦?”
簡意沒回答,只是默默把那條被弄髒的皮裙裝進一個包裝袋,他得拿回去把它洗幹淨。
賀伯言知道自己完蛋了,剛才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他一路跟只哈巴狗似的,扯着簡意的羽絨服兜口,一遍遍低聲求原諒,“以後我絕對不控制你高潮了好不好?我、我就是有點上頭了……”
簡意其實并沒有太過生氣,只是想起來就實在羞得很,賀伯言嬉笑着湊過來,“原諒我呗小意哥哥~”
“不要随便撒嬌……”簡意垂某看了眼他揪着自己兜口的手,都有點泛紅了,他嘆口氣,把對方的手拉進自己的口袋裏握着,又小聲嘀咕了一遍,“別撒嬌。”
“那就是原諒我咯?來,親一個。”
賀伯言把頭湊過去要索吻,結果還沒親到,迎面就響起了一陣刻意放大的咳嗽聲。
“大庭廣衆的,能不能注意點影響!要是被狗仔拍到,沒準就要罵你不注意形象、公開場合耍流氓之類的屁話!”這無奈又痛心的語氣,除了盧東沒別人。
“東哥?你怎麽過來了?”賀伯言循聲看去,果然是他,不過盧東身邊還站着一個熟人。
申書語,簡意的前經紀人。
“書語姐,好久不見。”簡意很開心,他發自心底感謝她。
高跟鞋有力的踏地聲響起,申書語走過來和簡意抱了下,然後沖賀伯言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賀伯言笑着回握:“正好,你來幫助東哥處理小意哥哥的通告和商業邀約,我很歡迎。”
申書語笑而不語,盧東滿面春風地走過來,笑得燦如豔陽,“你錯了,她是你的新經紀人,老子以後可不伺候你咯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實在太開心,爽朗的笑聲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其他三人靜靜看着他,笑聲逐漸變得尴尬,最終化成一聲委屈的怒吼:“老子終于甩掉巨型戀愛腦了,還不準我笑笑嘛!”
盧東自顧自地站到簡意身邊,好哥們一樣搭住人家的肩,說:“小簡,以後東哥就罩着你,跟着東哥,乖乖聽話,絕對保證你重回巅峰,幹翻整個娛樂圈!”
簡意有點驚訝:“東哥……要專門帶我?”
“必須的。”盧東急于甩脫賀伯言,篤定地遞給簡意一記眼神,目光瞥到他手中的口袋,連忙獻殷勤,“來來來,我幫你拿,你們做偶像明星的出門不能拎這麽土氣的口袋。”
簡意和賀伯言齊齊把袋子往懷裏摟,無比默契發出拒絕:“不要!”
盧東:“……”做人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