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28)
,只覺得淺夏的美好,他來不及欣賞。
淺夏被沈默這般誇贊,羞澀的低下了頭,根本不敢直視沈默那雙發光的眼……
這副嬌羞的面容,充滿了誘惑,讓沈默怎麽控制的住心中的洶湧澎湃,瘋狂的吻再次襲來。
寂靜的夜,相擁的兩人,滾動在床。
悸動的心,無限沉淪……
☆、022 同志
第二天的拍攝,沈默将淺夏直接送到拍攝地點,即使淺夏想低調,也是低調不了的。
還好沒有媒體記者,不然這又将是一大頭條。
陸青青向着迎面而來的兩人迎了上去,“這種場合,你兩能不能低調點?”
“我不是很久沒做緋聞女主角了嗎?偶爾試試也不錯。”淺夏玩笑着,對着沈默調皮一笑。
只要淺夏喜歡,沈默自然不會有意見。
陸青青:“……”,對此表示只能無語。
沈默接到沈母的電話,要他立刻回沈家,也不說為什麽事,只是叫他立刻回去,沈默只能遵從。
沒等沈默開口……
“去吧!你的事更重要,這兒有青青陪我。”淺夏從沈默的言語裏猜測到了電話內容。
“沒有什麽比你重要。”
“我知道,但有些事和我在你心裏重不重要沒關系,為了證明我最重要,難道,你現在不回去?有些事是不用證明的,只要我知道就好。”淺夏灑脫的笑笑,追着陸青青遠走的腳步而去。
沈默望着淺夏的背影,輕輕的說着:“等我,我一定會解決所有事,不會讓任何人阻攔我們在一起。”
當沈默轉身,淺夏回頭忘了一眼,看着沈默離去的身影,淺夏有種強烈的感覺,這會是離別。
淺夏與陸青青并肩行走,淺夏問出來她心中的疑問。
“青青,你為什麽不好奇我怎麽會和沈默在一起?”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還好意思問我,昨天無故失蹤,就不知道說一聲嗎?你想吓死誰?”陸青青的表情很是埋怨。
“那你怎麽料定我是被沈默帶走了?”
“我去洗手間找你,看見顧佳琳哭着從那邊跑過來,然後我去洗手間看了,又沒見你人,自然就想到了,能和顧佳琳一起來那餐廳的出來沈默還能是誰?她哭了,自然你就笑了。”
陸青青說了這麽多,淺夏只抓到一個重點:“你是說,顧佳琳知道沈默将我帶走了?”
“這還用說,不然她為什麽哭?從我身邊走過,都對我視若無睹。”以陸青青的說法,就是顧佳琳看到淺夏和沈默在一起,太傷心欲絕了,以至于眼神空洞的看不見任何人和物。
聽陸青青這麽一說,淺夏首先就想到了沈默被叫回去的原因,看來,他們注定要分開了,也許,這樣也好。
拍攝很順利,因為淺夏的歌都是悲傷情歌,很符合她的心境。
直到拍攝結束,沈默也沒在出現在拍攝現場。
一天完成一首歌的MV,全部完成也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十天半個月,只是低調估計,淺夏覺得該加快進度了。
明天的拍攝雖在國內,但不在B市,一首歌一個城市,國內國外都要跑,所以這段時間,淺夏的都不會在B市,看來,沒機會和沈默告別了,這是淺夏的遺憾,也是最好的結束。
回到公寓,淺夏簡單的收拾好行李,把該帶的東西都帶着,準備不再回來這兒。
房子便淺夏不準備賣,也不準備出租,就讓她為自己留一點該有的回憶,保存僅有的念想,這兒至少是她和沈默生活過的地方,是她們美好回憶的開始。
沈默回到沈家,只感覺氣氛壓抑的過分,沈母一臉生氣的坐在沙發上,沈父也一臉愁容挂在臉上,而顧佳琳也一臉委屈的坐在一旁哭哭啼啼,模樣道不盡的處處可憐。
“默,你回來了。”顧佳琳見沈默回來,馬上起身迎了上去,表現得大方得體,很讓沈母滿意,沈默卻很不滿意,他只覺得很厭煩,一進門就知道這氣氛一定是因為顧佳琳說了什麽,沈默很厭惡這種愛裝又愛嚼舌根的女人。
以前他怎麽沒發現顧佳琳是這樣的?難道女人真的這麽善變?可為什麽淺夏就不變?為什麽不自私點?
沈默沒記顧佳琳,徑直走到沈母面前,“找我回來什麽事?”沈默很不耐煩。
“你這什麽态度?佳琳和你說話你沒聽見?進門也不知道和爸媽打招呼,誰這麽教你的?”沈母嚴母般的教訓着沈默,可是……
“反正你沒教過我。”沈默嗤之以鼻,今天的态度很不對勁,內心不想再壓抑。
“放肆,怎麽和你媽說話的。”沈父從不允許任何人騎在沈母頭上,即使是兒子也不行。
沈默意識到自己的态度的确有點過,不再做聲,看了顧佳琳一眼,然後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那一眼,顧佳琳從沈默的眼裏看到了滿滿的嫌棄,顧佳琳一驚,最後還是恢複平常,在原來的位置坐下。
“有什麽事,說吧!”沈默低着頭,玩着自己的手指,完全不看任何人一眼。
沈母也懶得去在意沈默的态度,有些事是當務之急,必須解決。
“沈默,你怎麽回事,昨天為什麽把佳琳一個人扔在餐廳裏?”沈母質問般的神情,頗有母親風範。
“你們不都知道原因嗎?何苦還要來問我?”要态度,今天,沈默只想這個态度。
憑什麽要他壓制脾氣,憑什麽要他放肆愛情,憑什麽他要受這樣的壓迫。
“我看你就是被淺夏那個狐貍精迷了心智,現在才會變成這樣。”沈母忽然起身,對着沈默怒斥,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我不許你這麽說她。”怎麽說他都無所謂,但他不許任何人侮辱淺夏。
“你還這麽護着她,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你。”
“我一直就是這樣,只是你們現在才發現而已,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現在就是我最大的極限。”
從沒對父母說過重話的沈默,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失控般的不再壓抑自己。
“你瘋了不成?佳琳還在這,你竟然在她面前維護別的女人?還對着我們大呼小叫?那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讓你變成這樣,我看你早晚會為了那個女人,六親不認。”說是指責,倒不如說是沈母的恐慌。
自己生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她對抗,保不定有一天會連母親都不認。
“如果有那麽一天,需要我六親不認,那麽,我會這樣做的。”
沈默的回答讓沈母有些站不穩,顧佳琳連忙上前攙扶,沈母才沒摔倒,倒是把沈父惹怒了,本來沈默的事,沈父是不參與的,可是事關沈母,沈母不得不管教下兒子。
“沈默,你給我閉嘴,誰教你這麽和母親說話,這是做兒子對母親該有的态度?”沈母一向是慈父,除了沈母,他不管其他,對于沈默的管教都不怎麽理會,沈默做的任何決定他都不會參與。
說是慈父,其實是不管兒子一切事情的父親。
“現在知道我是兒子了?你們早幹什麽去了?從小你們就沒管過我,現在憑什麽否認我的決定,阻撓我的幸福。”
沈默激烈的言辭,讓沈母頭腦發暈,不自覺的原地搖晃了一下,扶着額頭,在顧佳琳的攙扶下又坐上了沙發,只是這次是半躺在沙發上,沈父急忙趕到沈母身邊,查看沈母的情況。
沈母頭疼的狀況根她的工作有關,因為用腦過度,才導致的後遺症,沈父特別關心沈母頭疼的問題,而這次沈默徹底激怒了他。
“沈默,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有種別再回來。”
見沈母犯病,沈默本想上前查看,即使再氣,可還是他的母親。
只是還沒走上前,就被沈父的怒吼堵住了去路。
“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們說清楚,以後我的事由我自己決定,如果滾出這個家,是我擁有自由的條件,那麽,我願意接受,至于我和顧佳琳的訂婚,就當從沒發生過。”
沈默說話時,眼裏有着釋然,像是壓抑的心結終于得以解開,見沈母已經緩過了氣,沈默知道,母親已經沒事,他該說的事也已經說完,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沈母一不管二不顧,向着門外揚長而去,傳來顧佳琳的叫喊聲:“默,你別走,默,回來。”
“你讓他滾,就當老子沒生過這麽個兒子。”這是沈父的聲音。
直到沈默離開,顧佳琳都無法自拔,仍沉浸在悲傷之中,沈默還是不要她了,還是厭煩她了,他那厭惡的眼神,犀利的詞語,何嘗不是針對于她,這點,顧佳琳比誰都明白,最讓她心痛的,是沈默不再親昵的稱呼她為“佳琳”,而改為了“顧佳琳”。
他們之間是不是結束了?不,她顧佳琳絕不會讓這一切就這麽結束,她待在沈默身邊這麽多年,為的就是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眼看着這一切就要成功了,她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誰都不行。
沈默,只能屬于她顧佳琳一個人,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既然對付不了沈默,那麽,換一個人對付,貌似也不錯……
沈默出了沈家,就開着車去了顧墨白的酒吧,這個時間段,顧墨白一定在睡覺,沈默想找人談心,不得已只能去打擾他。
這件事,沈默只能向顧墨白訴說心中的苦悶,抒發下內心的抑郁。
說白了,顧墨白就是沈默吐露心事和苦水的垃圾桶,誰叫他沈默就他顧墨白一個知心朋友。
如沈默所料,顧墨白果然在睡覺,睡得死沉死沉的,任沈默怎麽叫喊都沒任何動靜。
“顧墨白,你給我起來。”沒動靜。
“我數三聲,你最好給我起來,一……”翻了個身,繼續睡。
“二……”拿枕頭捂住頭,再繼續睡。
“三……”
“沈默,你他媽的是和我有仇是不是?連個安穩覺也不讓人睡?”顧墨白騰的起身,起床氣還真大。
“現在是大白天,你睡什麽覺,昨晚上準又沒幹好事,我媽和你沒仇,是和我有仇,我來是讓你增加點仇恨,改變下生活規律,總這麽颠倒黑白不好。”沈默一副聖人的模樣,假仁假義的細心教導。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了?”顧墨白明顯有些還沒睡醒。
“這倒不用,你接受就好。”
“你丫的就是存心的,說吧!又遇什麽事要我給你開導?”這話說的偉大,“還是有關淺夏?”
沈默搖了搖頭,“這次還真不關她的事。”
“說來聽聽。”
沈默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顧墨白聽,顧墨白也明白了。
“你的意思,就是要解除和我妹的婚約?”這時的顧墨白已經收起了他一臉的玩味,變得有些嚴肅。
“對……”沈默就回答一個字,沒有太多的解釋。
“那你剛開始就不要去招惹她,你明知道她對你的心,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你這分明是利用她,利用完了,就氣質不顧了是吧?”顧墨白過分激動,質問指責沈默,眼裏的怒意很明顯。
沈默靜靜的不語,點燃一根煙默默的抽着,對顧墨白的質問并不急着解釋,有些話,沒必要說太多。
“顧墨白,我沈默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沈默只這麽輕輕的問了顧墨白一句。
顧墨白對顧佳琳那個堂妹很重視,這跟他從小的經歷有關。顧家重男輕女的思想很重,所以顧墨白兄弟很多,卻只有一個堂妹,而兄弟之間免不了爾虞我詐,唯一和顧墨白交好的只有這個唯一的妹妹。
顧墨白就是受不了家族的紛争才搬離了顧家,自獨自經營一家B市最大的酒吧,這酒吧有沈默罩着,基本也出不了什麽事。
沈默和顧墨白也從小交好,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顧墨白對沈默比親兄弟還親,而沈默沒別的兄弟,當然也視顧墨白是親兄弟,軍人之間最重的就是義氣,能同生共死,這些,都能在他兩之間體現。
沈默這麽問顧墨白,自然有他的想法,只是,沈默想讓顧墨白先想想清楚。
過了幾分鐘,兩人都沒說話,顧墨白更是糾結,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妹妹,要他分出孰輕孰重,根本不可能。
“墨白,你是最清楚我的為人,這次的訂婚,我是有責任,但最大的責任,不在于我,我能在訂婚禮上完成訂婚,已經是我的極限,至少,我顧着你們顧家的顏面。”當然,還因為淺夏的勸說。
“這次的訂婚,完全是設計好的,媒體報道,不過就是想讓我騎虎難下,那幾天我為淺夏消失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情管這事,我打心底要拒絕這次訂婚,我知道這絕對是我母親的設計,那時,她找到了淺夏的離婚協議,替我提交了離婚申請書,她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然後用媒體逼迫我和顧佳琳訂婚……”
現在想想,沈默覺得這真像是一場夢。
“而我剛好又找不到淺夏,所以就來了個将計就計,用訂婚逼迫淺夏出現,卻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沈默憂郁的表情是慚愧的,他真不該那麽做,不然事情也不至于不可收拾。
“沈默,那都是你們沈家的事,可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妹拉進去,你不覺得她太無辜嗎?那樣一個單純的女生,你們沈家怎麽可以這樣踐踏,說到底,她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顧墨白一句一聲“我妹”,看來真的把顧佳琳放在心坎裏,真的心疼她。
“墨白,你想想,如果顧佳琳沒同意,你覺得我們沈家會放出訂婚的消息?我想,這件事,只有你不知道……”沈默一句點醒夢中人,顧墨白幡然清醒。
只有他不知道?“什麽意思?”
沈默有些不想解釋,他不說,他想顧墨白也已經懂了。
顧墨白的确懂了,合着這是沈家和顧家雙方的設計,是想雙方聯姻,各得好處。
所以,只有顧墨白被蒙在鼓裏,是怕他通知沈默?還是已經不把他當顧家人?
“墨白,有些人的表面,沒你看的那麽單純,我只能說,身為你們顧家人,做不到太單純。”沈默一言道破,不給顧墨白找一些理由說服自己。
“原來,太單純的人是我。”顧墨白自嘲的話剛落,房門就被人從外打開。
“呃……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來人是一名長相甜美可人的女生,看起來年齡不大,像是個高中生。
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奇怪?什麽叫來的不是時候?什麽叫打擾到了?這不是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才該說的話嗎?
“那個,兩位同志,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女生剛想關門有人……
“薛曉雪,你給我站住。”顧墨白喊住了還沒關上的門,門被再次敞開,那名叫薛小雪的女生,不解的看着顧墨白,好像在問:
“叫我幹嘛?”
“你剛叫誰同志?”這個稱呼是能随便亂叫的嗎?
只有沈默有些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麽?這個女生又是誰?
“墨白,這位是……”沈默對着顧墨白問到,暧昧的神情,讓人一看就明了。
“默,你想多了,她是借住在這,路邊撿的,我好心收留了。”顧墨白急忙解釋。
沈默一副“你确定”的表情看着顧墨白,好像不相信。
這些對話和表情,看在薛小雪眼裏,那就是稀奇了,這兩人有暧昧,關系絕對不一般。
“你好,小攻。”
☆、023 命運
沈默一臉懵……
顧墨白更是被口水嗆的咳嗽不止,想說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一定是小攻吧!看你都長得一副攻的模樣,你好,我叫薛小雪,其實我是個腐女,所以,對你們的愛情并不厭惡。”
薛小雪再次介紹自己,還說明了自己的心意,顧墨白聽的都快咳出血來,恨不得一口血噴到薛小雪臉上。
沈默完全聽不懂,什麽小攻?什麽叫他們的愛情?
沈默的這幅表情,薛小雪以為他的默認了,卻不曾想……
“我不姓”宮“,你認錯人了。”沈默回答的平淡,一點不像是裝的,完全是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啊?”這回換薛小雪懵了。
“薛小雪,你腦子裏都是漿糊吧?”竟然能想到那去,“我們兩是正常男人,你想的那些有的沒的……你有智商嗎你。”由于剛嗆着,顧墨白現在說話有些吃力,忍不住又咳了咳,只是怒意不減。
這妮子竟然說沈默是攻,就算是誤會了,憑什麽認定沈默是攻了?他難道沒有攻的氣質,想想顧墨白都來氣。
“顧墨白,你憑什麽罵人,是我要誤會的嗎?我一進來就看見你一副怨婦的模樣,楚楚可憐,旁邊就坐着一個男的,還一臉心疼的看着你,是誰看了都會誤會的好吧!這能怪我嗎?”
雖然是烏龍事件,是她誤會了,可薛小雪還是說的理直氣壯,這事不能怪她。
聽到這裏,沈默算是明白了,滿臉黑線,“我沒爆人菊花的愛好。”
顧墨白又被嗆着了,難道他有被人爆……的愛好?
這話一出,薛小雪驚呆了,“難道……你才是受?”
“薛小雪,你給我住嘴……”顧墨白好不容易從喉嚨裏憋出一句話,今天真是苦了他的喉嚨。
薛小雪一副“我又怎麽了?”的表情看着顧墨白,的确沒再說話,薛小雪還是不敢去挑戰顧墨白的底線,不然,又要被他找借口給趕出去了,那她可就沒地方住了。
“你能不能正常點?你不覺得惡心,也要顧慮下我們聽不聽的下去吧?”雖然從‘受’轉變成‘攻’,但顧墨白覺得太不能接受,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怎麽就惡心了?你這是性別歧視,同性也有真愛的好吧!我看你才不正常吧!長着一副小受的臉,還覺得別人惡心……”
“薛小雪,有種把你剛說的話再說一遍。”這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早知道,就不該好心收留她。
“哼……”薛小雪不敢說第二遍,只能‘哼’的概括,表示不服,但卻又不敢反駁。
只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好了,不過就是個誤會嗎?說清楚就行了,有必要這麽鬧嗎?”沈默來圓場,不想鬧得太僵。
“你倒是會說風涼話,你被人說成是小受試試。”顧墨白又把矛頭指向了沈默。
“她剛不也說過嗎?”
薛小雪說沈默是‘受’的時候,沈默可是一句話也沒說,也沒生氣,這樣只能證明……
“他那人就是小肚雞腸,又小氣,又愛斤斤計較,根本不像很男人。”薛小雪不怕死的又摻和一句。
“薛小雪,你……很好,那你就去找一個不小肚雞腸,不小氣,不斤斤計較,很像男人的的人收留你吧!最好是別人不會嫌棄你。”
顧墨白簡直要氣炸了,他終于明白自己“撿”回來的就是一禍害,真是好人不能做,害自己。
“不用找,現成的不就有一個嗎?”薛小雪将臉轉向沈默,一雙眼泛着光。
“他?你想都不用想,就算他同意,那也要問問他的女人同不同意。”
“我又沒問你,你急着回答幹什麽?”
薛小雪一句話堵住顧墨白,搞得顧墨白心裏的那口氣,不上不下,只能在一旁不知道和誰置氣,不再說話。
薛小雪眼巴巴的看着沈默,沈默竟無言以對。
怎麽又扯上他了?難道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
“我可沒說過要收留你。”收留個女人,那是非可就多了,先別說他同不同意,淺夏那關都難過得了。
再說,他可不想和淺夏之間有個那麽大的電燈泡。
薛小雪又裝出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怎麽忍心我一個小女子露宿街頭呢?”
又是這一招,顧墨白就是被這招給騙了,“薛小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要不要臉了?”碰一個男人就讓人收留,如果他們是壞人呢?她早就不知道被賣到哪去了吧?
“顧墨白,要你管,是你不收留我了,還不讓別人收留我,明知道我身無分文,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他不收留你,我更不會收留你,我可沒他那麽善心。”沈默說了句大實話,他向來不管別人的事,當然,除了淺夏以外,在沈默心裏,淺夏根本不算外人。
顧墨白在一旁憋着笑,有時沈默的實誠,也是一種本事。
“不愧是一對,有這樣的受,就有這樣的攻。”
“……”
——
夜色酒吧,B市最大的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顧墨白是幕後老板。
顧家人都不同意顧墨白開酒吧,所以,顧墨白的酒吧都是由沈默罩着,顧家不管。
顧墨白犧牲睡眠,陪着沈默來到指定的包間,這包間常年不對外開放,只為沈默備着。
只要來到這兒,沈默絕對是為了借酒消愁,喝酒是解決煩惱的最快方法。
沈默一杯接一杯,顧墨白想阻止都不能。
“默,別喝了,這樣喝也解決不了問題,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可現在最主要的不是你和淺夏的決心嗎?”顧墨白開導着沈默,說的句句在理,兩個人的事只有兩個人自己支持,沒人能撼動的了。
沈默又怎麽會不知道,只是,到現在為止,他該看不懂淺夏的想法,他看不到淺夏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我知道,別說我了,換個輕松點的話題,說說你吧!你和那個……叫什麽來着,哦!對了,薛小雪,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沈默出了臉有點紅,基本看不出醉意。
來這是釋放壓抑的,當然不能談不開心的話題,沈默将話題轉向顧墨白。
“不是和你說了嗎?撿的,她說她沒地方去,離家出走,身無分文,非賴在這不走,你說,她這人是不是傻,離家出走也不知道帶錢,那還走什麽?真笨。”說到薛小雪,顧墨白是滿滿的嫌棄。
“發現你一提到薛小雪,話就特別多。”這倒是讓沈默發現了,雖然說的話都帶着嫌棄,但證明顧墨白有在意薛小雪,不然別人有沒有錢,離不離家,關他顧墨白啥事?
“我那是抱怨特別多,你不知道,她的到來,把我的生活搞的一團亂,從頭到尾沒讓我清靜過。”還真挺像個怨婦。
“那你為什麽不讓她走?還讓她住你那?”說到這裏,沈默倒有些感興趣了。
“關鍵是她還趕不走,死皮賴臉的賴在我家,怎麽說都不走。”一個女孩子家,沒地方去,當然能有地方賴,她自然就賴上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
“還有你顧三少趕不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要說是個厲害人物,沈默還能相信顧墨白的說辭,可這不過就是個女生,顧墨白什麽時候會這麽好心了,收留了不說,還能容忍別人造次?這還是他認識的顧墨白嗎?
“你剛不都看到了嗎?我要她走,她不就不走嗎?不然你收了她?”
剛剛沈默一說不會收留薛小雪,薛小雪那個無賴的毛病又出來了,賴着就不走了,顧墨白也就沒說什麽了。
“你确定你那是在趕她走,不是在變相的挽留她?”這點沈默很懷疑。
“……”
“好了,不要說我了,還是說說你的事吧!”顧墨白無言以對,只有又将話題轉給沈默。
“不要提淺夏,我現在不想提她。”即使一杯接一杯的灌,沈默也忘不了淺夏帶給他的傷痛,就像現在,他還是看不清她的心一樣。
“好,我們不提她,那也不能讓問題不存在,你們的感情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堅持了,她如果堅持不了,那什麽也都是白搭。”你不提一個人或一件事,不代表有些事就不存在。
“我只是想現在不提,此時此刻不想提。”他只想好好的理清楚,他到底該怎麽讓淺夏堅持。
“那就不提吧!那就說說顧佳琳吧!”顧墨白仰着頭,看着頭上的吊燈,好像已經接受現在的狀态。
“怎麽?改稱呼了?”言下之意就是:“怎麽?都放下了?”
“你不都這麽稱呼了嗎?我當然要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上了。”這就是顧墨白的選擇,也是他的取舍。
沈默自然能懂顧墨白的意思:“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謝謝。”
“想不到沈少還會說謝呢!不過不用,只要你不嫌棄我姓顧就好。”顧墨白玩笑的說道,希望能讓沈默相信他。
“不管你姓什麽,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不分彼此,沒有懷疑。
顧墨白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堅定。
有一種情,比兄弟更好,比友情更真。
淺夏收拾好一切,已經快十二點了,将房子都打掃了一遍,将家具全部都封好,只等明天離開。
去浴室裏沖完澡,淺夏吹幹了頭發,準備睡覺,還沒躺下,敲門聲響起,淺夏直覺的出來,是沈默,這個時候,只有他才會來,淺夏的心,不自覺的亂跳起來。
明天她就要離開,即使心中期盼着再見沈默一面,可是,淺夏怕見到沈默後,又舍不得離開他。
她怕沈默影響到她的決定,影響她的心,淺夏只能裝沒聽見敲門聲,眼裏含着淚,心痛的躺下,将被子把耳朵捂個嚴實。
敲門聲一遍又一遍,久久沒有離去,仍在繼續,淺夏的心再也把持不住,沖到了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就是沈默。
垂直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能看他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房門。
淺夏還是打開了門,心裏不忍看沈默這樣,這樣的沈默,讓淺夏無來由的心疼。
沈默直接沖進屋內,一把緊緊的抱着淺夏,嘴角流露着慶幸的笑容:“還好,你還是開門了。”
還好,你還是開門了,還好,你的心裏有我,還好,你還不是那般無情,還好,你還願意見我,還好,一切還來得及。
無數的還好,讓沈默感到慶幸,這一場他還是賭贏了。
沈默從褲兜裏掏出鑰匙,放在淺夏手裏,淺夏一眼認出是這間公寓的鑰匙,他有鑰匙?為什麽不開門?
“我在賭,賭你是不是真的忍心不見我,還好,我贏了。”沈默滿意的笑了。
“沈默,你就是個瘋子。”一個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瘋子。
“為了你,我可以瘋。”為她瘋狂,為她瘋癫,為她癡狂,要他為她瘋,有何不可。
“沈默,我該拿你怎麽辦?”她該怎麽辦?怎麽辦……
淺夏哽咽了,她真的好不舍,好難過,可是她要怎麽才能抑制住內心的情感,她真的做不到。
“淺夏,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承受,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你明白嗎?”明白的話,就不要再離開他,和他共同進退,不管以後會怎麽樣?傷了誰又何妨,首先不能讓自己受傷。
“沈默,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去喝酒了,我不喜歡。”因為喝酒太傷身體,為了她,不值得。
“嗯!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對酒根本沒興趣。”喝酒只是為她,戒酒也能為她。
答應?答應能有用?她曾答應過沈默何其多,有幾次是做到的,如果不能确定能做到,淺夏不會再輕易開口承諾,這是對沈默無止境的傷害,也是對自己說不盡的懲罰。
淺夏不說話,沈默的心涼了下來,但這次賭博仍要繼續下去,而且,他不能輸,他如果輸了,就輸掉了全世界,而沈默的全世界就是淺夏,輸了她,贏了世界又如何?
屋內,安靜的只聽的見淺薄的呼吸聲,淺夏甚至能聽見自己亂了的心跳聲,她在躊躇,她在猶豫,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改變原先的決定,如果可以,淺夏真的只想平平淡淡的愛他,盡自己所能的愛他。
她真的要抛開一切投奔到沈默的懷抱嗎?她真的要為了愛情,讓沈默失去一切嗎?如果是這樣,那算是愛嗎?那是真的愛他嗎?也許沈默不在意,可淺夏不能不在意,如果沈默失去了一切,才能擁有她,那麽她……做不到。
被人這麽愛着是種幸福,可這樣的愛代價太大,何嘗又不是種痛苦,為了愛情,失去全世界,淺夏不能讓沈默那樣做。
“沈默,你愛我如果是在背叛親情,友情的前提下,我很難承受你這樣的愛,如果要失去一切才能擁有我,我想我也沒那麽偉大讓你去這麽做,我的愛,只想要你好好的,而不是在讓你不顧一切的來擁有我,這樣的愛,代價太大,我不能這麽自私。”
不是她不愛,是她不能愛,她愛不起,她如果接受沈默的愛,那會讓沈默失去的太多,這不是她想要的愛,那樣的愛,能算愛嗎?這樣的愛,能幸福嗎?
不被看好的愛情,沒有祝福的愛情,親人反對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
愛情,其實也不是只要相愛就可以,它包含了太多的其它。
“淺夏,我說過,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沈默,不要再說傻話了,你有沒有想過,難道我們只過兩人的生活嗎?難道你不需要親人朋友?這樣的想法太不切實際,人不是光有愛情就行的,你明白嗎?”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