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1)
,車穩穩的停在了路旁,驚得淺夏一身冷汗……
------題外話------
男三已出現,帶着報複……
☆、五十六 酒會
此時的天,已經微亮,路邊的路燈,也漸漸淡去了光,車窗外的景象顯得朦胧,車內人的輪廓,卻慢慢清晰起來。
淺夏從驚吓中緩過神來,不明白沈默忽然剎車的舉動為何,難道不知怎麽的又得罪了他?側過頭,不解的看着沈默,沈默卻是受寵若驚的看着她,眼裏閃着亮光,“現在,還冷嗎?”
淺夏一臉迷茫的看着沈默,他這是怎麽了?向着沈默緩緩的搖了搖頭,思緒不曾從疑惑中抽解出來。
展顏一笑,沈默的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那笑,只為淺夏綻放,“還好你沒不理我。”還好她還相信他。
“啊?”
“沒什麽,只是感慨。”
“……”
“……”
既然天都亮了,淺夏懶得再回家休息,便讓沈默直接送她趕赴另一個片場,卻被沈默告知,今天她有別的事,不需要去片場,而是回家睡一個美容覺,晚上和他一起出席一個酒會。
能休息,淺夏自然不會拒絕,雖然她不會和錢過不去,但也不至于和自己過不去,她還沒到為錢拼命的地步。
今晚的酒會,是‘極光集團’的開年酒會,又剛好是元宵節,真好又能作為上流社會的聚會,沈默能帶淺夏出席,作為華宇娛樂的簽約藝人,自然是為華宇争光,華宇怎可能不準她假?
原本對應酬厭煩的淺夏,即使本能的拒絕,但她明白,這是逃不掉的亮相,既來之則安之,至少白天還能休息一天。
傍晚,B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門口,一輛輛豪車相繼停靠,下車的不是富豪就是千金,各自面帶微笑,相互客套的走進酒店。一輛豪華越野車停靠在酒店前,看車認人,凡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車內的是誰,往往這個時刻,總有主角壓軸。
車前跨出一只腳,黑色的意大利工藝皮鞋,呈現在衆人面前,再往上看,沈默已筆挺的站在衆人面前,一身深灰色的格子休閑西裝,雖不算正式,但也不失禮,一改平常冷色系的正式裝,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不少,剛毅的臉上仍無表情,卻沒有以往的那般冰冷,但不失以往的帥氣,比以往更添幾分人氣,在光合作用下,那凜冽的氣質略顯溫和。
沈默自然的攏了攏外套,就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是那般迷惑人心,轉身向車內伸出手,一只美手搭在沈默手上,淺夏從車內探出頭,由沈默牽引着下車。
還沒來得及進去的一些人無不驚訝的倒抽氣,有的震驚的張大嘴巴,淺夏的出現讓衆人目瞪口呆。
在豪門的認知裏,娛樂圈的明星都是些污穢的戲子,尤其是女明星,不過是高級妓女,最多算是豪門中玩物,根本上不了臺面,像今天這種場合,藝人是根本沒資格參加,沈默卻攜帶淺夏出現在衆人面前。
極光集團是有名的大集團,産業分布全國各地,沒人知道她的具體價值,因為根本無法估量和預算,極光極光集團龐大而神秘,背後的掌事者沒人知道是何人,全公司都由公司聘請的代理總裁打理。
這麽大的公司酒會,邀請的自然是達官貴人,名門望族,再不濟,也是一些社會名流,而淺夏的出現,讓衆人跌破眼睛,因為攜帶者是沈默,才沒人敢吱聲罷了。
淺夏身穿墨綠色碎花長裙,搖曳的風姿,襯托起女性優雅的氣質,裙身緊致着細腰,裙擺随風而動,豔麗的顏色,飄動出不一樣的風采,裙子從上至下,不露一物,穿在淺夏身上,保守卻不失驚豔,嬌豔的綠,襯托着嬌嫩的皮膚,讓淺夏看似嬌豔欲滴般動人,典雅而不失高貴。
頭發盤在腦後,兩側留有幾束微卷的發絲,精致的五官毫無遮掩的顯露,溫文爾雅,美而動人,在場的男士驚呆了,淺夏的美也有一份功勞。
懂行情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淺夏身上穿的裙子,那可是著名設計師伊莎貝爾的傑出作品,全世界也只有那一套,據說那是伊莎貝爾為祭奠自己青春時的愛情所創作,寓意着,世上獨一無二的愛情,價值,無法想象。
沈默如此大手筆,自然有他的道理,能夠讓他如此付出的人,必定是他最重要的人,能讓他帶上這種酒會的人,那是入了他心的人,與其說衣服價值高,何不說這是沈默給所有人的提醒和警告。
淺夏踩着八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挽着沈默的手,緩緩的向酒店內走去,周圍人的目光,讓淺夏很不舒服,她并不是在意別人的目光,而是那目光有種看不明白的嘲諷。
酒店內,所有的目光積聚在沈默和淺夏身上,有驚訝,有羨慕,有諷刺,有驚豔,有玩味……種種表情,都讓淺夏很不自在,腳步仿佛灌了水泥般不能動彈,退卻的腳步停滞不前。
沈默早已注意到淺夏的異樣,但她想要她适應甚至反擊,他不怕事情鬧大,只要她明白一切有他,他希望他迎刃而上,而不是退卻退縮,他的女人,就應該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天塌下來,她始終相信一切有他。
一只手默默的撫上淺夏挽着的手上,擡眼一看,沈默正鼓勵的沖她微笑,那笑,好比三月的陽光,溫暖了她的心,柔和了她的目光,強化了她的意志,消散了她的害怕。
兩人以‘我的眼裏只有你,沒有他’的方式,融入了酒會,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相互對望,情意綿綿,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沈默眼裏的寵愛,明白了原來沈默也能這麽溫柔的笑,只是要看對象是誰。
明白的人都收回視線,默默走開,即使戲子讓人看輕,但她如果在沈默心中分量夠重,沒人敢把她看輕。
還有很大一部分人不認識淺夏,他們不關心娛樂,只關系商業錢財,看到沈默第一次攜帶一個女人參加這麽重要的酒會,不免好奇女人的身份,他們自然認定能與沈默匹配的人物,自然身份不一般,才能得到沈默的重視。
這一刻,酒會上少了寒暄,只有音樂輕輕的播放着,對視的兩人沉浸其中,不知道是誰,一聲驚叫打破了原有的平靜,掀起了波濤駭浪,淺夏又要面臨新的考驗。
做豪門的女人,真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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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一步一步,步步為贏,進豪門前,淺夏要學的東西,真的很多!
☆、五十七 應戰
“我想起來了,她是淺夏,娛樂圈的當紅明星。”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讓全場嘩然,目光再次聚集在淺夏身上,她想忽視都難,議論聲,聲聲入耳。
“原來是個明星,沈少怎麽會帶這種人參加這樣的酒會?”淺夏很想問,她是哪種人?
“娛樂圈的人也敢來參加這樣酒會,簡直笑掉大牙。”希望你笑到沒牙。
“不知道這種場合,狗和明星不能入內嗎?”那你怎麽進來的?
“沈總不是逢場作戲嗎?”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真是降低我們的身份。”這樣诋毀別人,難道很有身份?
雖然議論聲不大,但淺夏還是聽的清近邊人的言語,心裏免不了回擊,只是沒說出口罷了。
沈默不動聲色,他等着淺夏反擊,他清楚的知道,淺夏沒表面那般的有隐忍力。
見沈默并沒有幫淺夏的意願,衆人便更加肆無忌憚,調侃聲四起,嘲諷話襲來,诋毀的言語聲一撥高過一撥,猶如世紀研讨會,毫無掩飾,盡情洽談,根本不把淺夏放在眼裏。
淺夏狠狠的割了一眼沈默,他是故意要她難堪嗎?明明知道這種酒會不适合她,還把她帶來,想要她當衆出醜嗎?卻見沈默玩味的一笑,攤了攤手,湊近淺夏耳邊:“難道你自己也認為你比他們低下?”
沈默眼裏的縱容,讓淺夏仿佛明白了他的用意随後的一句話,徹底證實了淺夏的猜想,“加油,一切有我。”
淺夏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被人诋毀的事,淺夏經常碰到,卻從未有過這麽大的場面,沈默貌似太看的起她了,既然他說了一切有他,那她就不客氣了,反正惹了禍,有他擔着,沒什麽好怕的。
挺直了腰板,淺夏就當演戲,眼裏的神色瞬間變得鄙夷,看向衆人,鄙視的眼神有着些許高高在上,“難道這裏除了我是人,你們和我不是同類嗎?”這話把沈默也直接算在裏面,誰叫他故意為之,都沒事先通知,如果事先告知淺夏,淺夏打死也不會來,這也是沈默不事先說明的原因。
衆人從議論聲中,紛紛擡起頭,看向淺夏議論聲停止,不知是誰還恰到好處的關掉了音樂,酒會廳內頓時安靜了不少。
身為名門望族,豪門世家,被一個不入流的明星看輕,還如此鄙視的說出這麽自大的話,酒會上,除了沈默沒有憤怒,其他人都怒不可竭,淺夏的一句話,可謂是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算什麽東西,敢罵我們不是人。”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中年貴婦,首當其沖的質問淺夏,略顯肥胖的身軀,和那福氣象征的圓臉上,不難看出生活優越,憤怒的瞪着淺夏,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樣子,一身的名牌服飾,全身佩戴着名貴珠寶,彰顯她財大氣粗的庸俗,淺夏就在想,一般的身材還真承受不住那些珠寶的重量。
“你們不是說我和你們不是同類人嗎?你們都說不是,那自然不是,反正我不是東西,我是人,你們是什麽牛馬蛇神,不關我的事。”演戲嘛!誰不會,就當這是歷練,淺夏無所畏懼,手到擒來。
“你敢罵我們是畜生,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敢在這撒野。”如果剛開始只是中年貴婦唱獨角戲,那麽現在,淺夏已引起了共憤,只是礙于沈默在旁,不敢輕舉妄動,摸清情況後,才伺機而動,這就是有腦子和沒腦子的區別。
“我有撒野嗎?我不過是在向你們解釋,免得你們議論不出結果,再說,我說的牛馬蛇神,不是還有神嗎?你們偏要把自己歸納到畜生一類,我也沒辦法,不然你們問一下沈默,看他會不會把自己想成畜生。”淺夏把話題轉到沈默頭上,不讓他毫不相幹的做甩手掌櫃,這事有他一份‘功勞’,怎麽少的了他。
沈默面無表情,不知他何種情緒,不待他開口言語,就有人為他打抱不平,七嘴八舌的數落淺夏,淺夏覺得,她一定會被這些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你還敢拿沈少說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命那麽值錢,怎麽可能不要。
“真當自己是仙女下凡,也不想想沈總是什麽人?”不是人,是畜生。
“真以為自己能高攀沈總,真是不要臉。”她臉還在啊!沒說不要啊!
“不就一個下賤的藝人,還敢在這裝聖女,賤人就是矯情。”……
這話讓淺夏徹底怒了,不僅是淺夏,沈默毫無表情的臉上漸漸冰冷,散發出的氣場,冷酷黑暗,不少人感受到沈默冰涼的氣息,停止了對淺夏的謾罵,神情緊張的看着沈默,不明白是誰的話得罪了他。
“啪”的一聲,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空間,只聽巴掌聲響,淺夏站在一名名媛面前,剛剛收回手,怒瞪着名媛。那名媛和淺夏差不多年紀,比淺夏矮了一公分左右,身穿黑色禮服,樣貌妖媚。
“那不是陸氏千金嗎?竟然被人當衆扇耳光?”
“陸氏集團可是大集團,和極光集團一直有合作的,這位陸千金可是陸總裁唯一的女兒,被一名藝人當衆扇耳光,這穿出去還有面子嗎?看來這件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不是,陸家千金,出了名的刁蠻任性,眼高于頂,她會罷休才怪。”
聽着這些話,淺夏除了怒氣,沒一絲恐懼,生平最讨厭別人罵她賤,這陸時千金還不只罵一次,真是欺人太甚,能忍的了,早之前的事她就能忍了,管她什麽名媛千金,打了洩憤再說。
陸氏千金捂着臉,氣憤的揚起另外一只手,就要往淺夏臉上招呼:“賤人,你敢打我。”出人意料的巴掌,讓淺夏還沒反應過來,本能的閉着眼等着巴掌來臨,片刻,臉卻毫無痛覺。
睜開眼,看着從後面趕上來的沈默,一手正抓着陸氏千金的手,眼裏的冰冷讓人瑟瑟發抖,陸氏千金害怕的想收回手,沒想到淺夏反手又給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後,還不忘出言提醒:“你再敢說那兩字,你說一次,我打一次。”這件事,淺夏說到做到。
陸氏千金被又一巴掌扇紅了眼,早已忘了先前的害怕,咬牙切齒的架勢,似要将淺夏生吞活剝。
“你憑什麽警告我,你有什麽資格?”從沒受過如此羞辱,她怎會就此罷手,現在沈默明顯給她撐腰,她現在不能回手,但不代表她以後沒機會,來日方長。
“……”
“警告你不需要資格,就算要,我給,夠不夠?”沈默的撒旦音起,周圍的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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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歡這樣的淺夏,不需隐忍,膽大妄為。
不管怎樣,有沈少撐腰,免費的權勢,不利用,難道收藏?
☆、五十八 相對
沒人知道沈默心中的怒火,但卻能感覺他的冰冷,沈默內心的火越大,他全身散發的氣場就越冰冷,就算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都讓人不敢忽直視,戰戰兢兢,生怕沈默的火,殃及到自己。
“沈少,打人的是她,你為何不管教,還要縱容。”陸千金看來火不比沈默小,早已忘了沈默的身份,身為名門的教養。
沈默尖銳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陸千金,陸千金頓感冷氣上升,才想起沈默輪不到她來指責,心中不免害怕,卻無處遁形。
沈默雙手插進褲袋裏,邪魅的笑,遮掩不住眼裏的怒氣,“輪得到你來教我嗎?你說淺夏沒資格警告你,那麽她和我,你又希望是誰教訓你?”
沈默的話說的很明白,意思很明确,淺夏不教訓她,他也會幫淺夏教訓她,這話,陸千金還是聽的懂的,此時的她無力反駁,更不敢和沈默抗衡,唯有忍氣吞聲。
從陸千金的表情來看,她對淺夏充滿了憎恨,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淺夏,只是現在不敢嗆聲罷了,不代表以後不會找淺夏麻煩,這點,沈默早就想到了。
“我的女人,豈容你謾罵,你敢侮辱她,如同是在侮辱我,你可有掂量過自己的分量,嗯?”沈默的話,聲音不大,語氣卻重,嘴裏迸發出的語調,冷漠而堅硬,最後的’嗯’調上揚,似詢問,更似警告。
“我……我沒有。”沈默的話,如同對陸千金冷水澆灌,來了個透心涼,吓得話都說不全,想解釋都是那般無力。
“沒有就好,不然,我不介意讓陸氏集團付出代價。”沈默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如果她敢對淺夏動歪腦筋,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我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只有他可以另一種‘欺負’。
沈默這是在昭告天下,淺夏是他的女人,欺負他就等于和他過不去,而對于他為了淺夏,将一名高官廢除的傳言,也在此得到了證實,沈默寵淺夏,絕不是虛話。
淺夏心裏難免感慨,同樣姓陸,為什麽差別那麽大。
想曹操,曹操就到。
陸青青一身白色燕尾裙出現在酒會現場,後面的裙擺拖地,前面的裙擺及膝,一只手挽着男伴,踩着一雙粉色高跟鞋,面帶微笑,緩緩的向中間走來。
身旁的男伴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溫文爾雅,貴氣十足,和陸青青的服裝看起來很是搭配,兩人走起過來,就像金童玉女般登對,當兩人漸漸走近,淺夏才認出陸青青身旁的男人,那個她多年前熟悉的男人,她的大學朋友,不久前才回國的許慕陽。
心裏‘咯噔’一下,不是因為心虛害怕,而是這種場面見面尴尬,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淺夏剛經過此起,又來個彼伏,看來這次的酒會老天注定不讓她安寧。
事情告一段落,周圍的人群識趣的散開,酒會一下子恢複但原本的樣貌,音樂聲起,一切猶如剛來時的模樣。
陸青青目光停頓在淺夏身上,顯然看到了淺夏,也許并不知道淺夏會來酒會,陸青青有那麽一刻的驚訝,随之展顏一笑,而身旁的許慕陽,也自主的帶領着她,走到了淺夏的面前,這一刻,陸青青好像弄懂了什麽。
待陸青青和許慕陽走近,淺夏明顯的感覺到來自沈默的冷,這種冷不像對待欺負她的人的那種冰冷,而是遇到對手,自動警惕勁敵的高冷,冷漠下的自我防護意識。
淺夏自覺的挽上沈默的手臂,在沈默看過來時,對他微微一笑,那笑仿佛是預防針,是鎮定劑,讓沈默的心,忽然之間堅定了不少,內心的緊張感,也随之釋放,只是面上未曾表露,內心全然緊繃。
當四人相對站定,許慕陽眼裏的受傷,轉瞬即逝,只有陸青青注意到了,也就更加肯定了內心的猜想,呵!果然是這樣。
“青青,原來你也是受邀嘉賓。”她怎麽忘了,陸青青可是華宇娛樂的千金,怎麽會沒接受到邀請,只是淺夏不知道的是,這樣的頂級商業酒會,娛樂産業是不算在裏面的,自然也不會受到邀請,而陸青青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未解釋。
“淺夏,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就算淺夏對他視而不見,許慕陽也會主動和淺夏打招呼,眼裏的深情,毫不掩飾,**裸的看着淺夏,仿佛要将淺夏看穿。
淺夏沒主動和許慕陽招呼,不知道是因為他幾年前的不辭而別,還是因為沈默的原因,淺夏只是點頭示意:“好久不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普通朋友間的問候。
淺夏便也沒有注意到許慕陽‘近來’的措辭,更想不到那次機場的詭異相遇,正是許慕陽的故意為之。
只有沈默感覺的到淺夏的緊張,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正在不自覺的用力,每當淺夏用力一分,沈默的心就跟着疼一分。
“我來介紹一下……”淺夏忽然意識到沈默并不認識許慕陽,為了避免尴尬,她只能主動做起可介紹:“這是我大學時期的朋友,許慕陽。”淺夏首先向着沈默做起了介紹,然後看着許慕陽:“這是我……男朋友,沈默。”因為兩人隐婚,對于老公,男朋友的身份更合适,介紹完還不忘親密的将頭靠在沈默肩上,沈默的神色,一下子多雲轉晴,好看了不少。
至于陸青青,自然不用在介紹,兩位男士都是她的青梅竹馬,她自然再熟悉不過,只是今晚的陸青青格外的冷清,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心裏藏了什麽事,看來有心事。
聽完淺夏的介紹,沈默仿佛想起了什麽:“許慕陽?”這名字讓他特別的熟悉,至于哪裏熟悉,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陸青青,看她今天的感覺貌似有些不對,沈默猛的想起什麽,臉上的表情瞬間釋然,呵!有意思。
一旁的陸氏千金現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淺夏和沈默早已将她忽視,她便悄悄的站在一旁,将四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裏,說不定,她會有扭轉乾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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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拼殺即将到來,親們有木有很激動啊!
☆、五十九 恐懼
極光集團的代理總裁,致詞完畢後,宣布酒會開始。
每年的年度酒會,都未曾見過極光集團的神秘總裁出席,今年也不例外,這樣神秘的人物,想必來頭不小,無人查得到他的任何資料,甚至不知是男是女。
音樂響起,此時的音樂不像先前那般平淡,音樂聲也大了不止一個分貝,衆人一對對的紛紛走上舞臺,各自舞動着風姿。淺夏的目光也被舞臺群吸引,看着舞動的人群,自己卻沒有想跳舞的**。
沈默被一些人纏住寒暄,淺夏受不了那樣恭維的場合,和沈默說了聲便走開了。
陸青青和許慕陽已不知去向,淺夏獨自一人,手拿一杯紅酒,站在角落裏,一邊看跳舞,一邊喝着酒慢慢品味。
也許是太過無聊,淺夏像以往的酒會一樣向外走去,想出去透透氣,看來,她該真的不适合參加酒會,想到這,淺夏不知所謂的笑了笑。
不愧是B市最高檔的酒店,酒店後,有個寬闊的游泳池,泳池四方各設一個噴泉,花開式的噴着水,門前的一條石子路,直通泳池邊,一眼望去,高端大氣,富麗豪華,用來給一些富豪開泳池派對,是個不錯的選擇。
泳池邊依依稀稀的站着幾群人,三五成群的相互交談,笑的歡快,淺夏走近才發現,游泳池另一方別有一番天地。
淺夏圍着游泳池轉去這一方天地,這俨然是一個後花園,遠處的玻璃房內種着各式各樣的花草,五顏六色,美不勝收,游泳池旁邊依稀的種着幾棵大樹,樹枝伸展的很寬,因為剛立春,葉子還不是很繁茂,如果熱天在游泳池玩累了,可以用來遮蔭蔽涼,這酒店想的還真周到,這和游泳池對面完全是不一樣的地方,那頭高端華麗,這頭清新美好。
只見樹下放着數張藤椅,絕對是休息的好地方,可以躺着觀賞玻璃房的花草和泳池,感覺自然安逸美好。
最讓淺夏喜歡的是隔着藤椅不遠處,有一個獨立秋千,伫立在泳池和花房之間,秋千兩邊布滿了鮮花,這公主式的秋千,看來每天都有人來打理換花,忍不住好奇,淺夏走向前,坐在上面。
畫面定格,淺夏如公主般坐在秋千上,花美人更美,新奇的打量着秋千,眼裏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心花怒放的踮起腳尖,用力的在地上一點,秋千輕輕的搖擺起來,鼻尖萦繞着陣陣花香。
滿足的閉着眼,感受如大自然般的氣息,蕩漾在美好的感覺中,輕輕搖動,舒适放松,淺夏不禁迷戀上了這種感覺,面帶微笑,沉浸在幸福的喜悅當中。
忽然的力道,秋千向上蕩去,突如其來的飛躍感,讓淺夏驚叫出聲,險些摔出去,慌亂的睜開眼,緊緊的抓住秋千兩邊的繩,防止自己蕩出去,秋千越蕩越高,淺夏不敢回頭看,只能死死的抓緊繩子,腦袋一片空白。
後面明顯有人在将她越推越高,從力道上來看,絕不是女人,從秋千兩邊的力道平衡度來感覺,不止一個人。
淺夏既慌亂又害怕,大聲的尖叫卻沒喚來任何人,人都在泳池那頭,淺夏耳邊風聲呼嘯,也隐約可以聽見勁爆的音樂,那邊似乎在開始了派對。
這是誰想害她,明顯是有預謀的計劃,她這樣摔下去,不死都殘,淺夏漸漸的手開始沒力了,身後的人正在奮力往前推,一下比一下更重,淺夏想過頭看都沒辦法,沖擊力太強她受不住。
除了自救,淺夏想不到其他辦法,看了看周圍,淺夏的眼神定在了泳池,如果她蕩出去,直接蕩進游泳池內,能不能逃過一劫?目測距游泳池大約五米,沖擊力加上她的奮起一躍應該差不多能做到。
淺夏躍躍欲試,等待着時機,她不能坐以待斃,如果上天要她亡,他也無能為力,至少她要自救試試,成敗在此一舉,一切全憑天意,淺夏頓時有了随時赴死的決心,那一刻,她竟沒了害怕。
就是現在,當秋千高高蕩起,淺夏看清時機,對準泳池,縱身一躍,只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有人落水了。
泳池那頭的人,只看見一個不明物掉入池中,都紛紛趕去查看,有的直接跳入水中,向泳池這頭游來。
沈默好不容易,逃脫應酬,找了幾圈,都不見淺夏身影,倒是在不遠處看見陸青青和許慕陽,兩人似乎在争執着什麽,沈默并未走近,想等兩人争執完後再向陸青青打聽淺夏的去處,只是那争執聲總會不經意入耳。
“許慕陽,你什麽意思,你是在利用我嗎?”陸青青的聲音有些尖銳,臉上顯而易見的憤怒,眼裏卻藏着痛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相比較,許慕陽淡漠很多,話語也是毫無情緒,仿佛對待陌生人。
“你少給我裝瘋賣傻,別以為你今天打的什麽主意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我陪你參加這個酒會只是在利用我,你是為了淺夏,你怕淺夏不理你,用我來搭橋鋪路,利用我和淺夏的關系來達到你的目的……”只是他的目的并沒有達到,他的出現并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是哪裏出錯了嗎?還是人……變了?
“你不是很樂意來嗎?”許慕陽沒有否認。
“你……”陸青青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回國後的許慕陽變得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你沒資格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年我突然出國,也有你的功勞……”許慕陽眼裏滿滿的鄙夷,諷刺的看着陸青青。
說完,許慕陽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想,看見了不遠處的沈默。
“談完了是嗎?”沈默仿佛根本沒聽見任何般的走近兩人,“青青,有沒有看見淺夏,我一直沒找到她。”
陸青青努力的從痛苦中解脫出來,讓自己看起來沒事,只是眼裏的水霧掩飾不掉,擠出一抹笑:“沈默哥,我也是剛出來,所以不知道淺夏去了哪?我們分頭找找吧!”
倒是許慕陽,一聽淺夏不見了,便質問起沈默來:“淺夏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怎麽會不見了。”他可記得,淺夏就是個路癡,以前常常會在校園裏走丢,後來慢慢熟悉後才分的清方向。
“她輪不到你來管。”沈默很在意,許慕陽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他,憑什麽質問他。
“看來你對淺夏還不夠了解,現在,我可以肯定你們就是逢場作戲。”
“那只是你認為……”
“哦?感情好的話,你會不知道淺夏不認識路?”
沈默一驚,忽然向游泳池方向跑去,這裏,他無比熟悉,只是,他不知道淺夏是路癡,如果知道,他不會找不到她,就像現在,他更不會知道,此時的淺夏正陷入危險和恐懼當中……
☆、六十幕 危險
待沈默走開,許慕陽自得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浮現得意的笑,正想擡步跟上,身後确傳來陸青青的嘲諷:“你比不上他。”
許慕陽回頭,皺眉的看着陸青青,似詢問,卻又在警告,眼裏的冰冷,沒人能懂。
“我說你不如沈默,難怪淺夏回選擇他。”陸青青再次說明,仿佛害怕許慕陽聽不懂,還不忘解釋。
“你閉嘴,你懂什麽?我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胡言亂語。”許慕陽眼裏的冰冷更甚,仿佛要将人凍結,他讨厭任何人說沈默的好話。
“我有說錯嗎?我有沒有胡言亂語,事實總能證明。”
“呵……連淺夏不認識路都不知道,還能證明什麽?事實就擺在眼前。”許慕陽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帶諷刺。
“我不懂看,我只會感覺,如果一個人真愛一個人,她不會在愛情上争輸贏,沈默一聽淺夏不認路,就飛奔的去找,而你呢!你剛剛和現在在幹嘛?許慕陽,愛情不過是你的賭注,你根本不配有愛情。”這個男人,她真的看清了,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嘲的笑笑,想起了自己年少無知做的錯事,看來是不值得的,只是後悔,已無意義,現在抽身出來,幸好還來得及。
說完,淺夏頭也不回的走開了,不曾看過許慕陽一眼,如果她是淺夏,她也一定會選沈默,再強的女人,不過也只是想有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不适合或不值得的愛情,拿的起,就能放的下……
沈默沿着泳池尋找,隐約聽見尖叫聲,頓覺是淺夏,跨步往聲音來源處奔跑,還未到目的地,只聽一聲尖叫,一個身影‘噗通’的掉進泳池內,那處離沈默不遠,心‘咯噔’一下,沈默脫掉外套,猛的紮進泳池內。
由于跳躍太用力,尖叫時嘴張得太大,淺夏閉着眼,等待着死亡的降臨,卻不想,真跳進了水中,只能說,人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潛力是無限的,只是剛掉下水,就被嗆暈了,如果不是沈默即使趕到,淺夏必死無疑。
潛入水中的沈默,勉強睜着眼睛到處摸索,即使眼睛很痛。當看着昏迷過去的淺夏,沈默一把将她摟住,用嘴幫淺夏渡氣,卻發現淺夏無法換氣,沈默害怕起來,帶着淺夏拼命的游出水外。
躺在地上的淺夏,臉色泛白,毫無血色,猶如一具冰冷的屍體,誰見了都覺得死定了,鼻息上已感覺不到呼吸,除了微弱的脈搏,其餘特征與死人無樣。
只有沈默堅定的沒放棄,不斷的人工呼吸,不斷的按壓胸口,想把嗆住淺夏的哪口水,按壓出來,誰都不知道,沈默內心的彷徨和緊張,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