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亂
不要問沈默,是什麽驅使他有這個舉動,因為他自己都答不上來,想抱就抱了。
要問淺夏現在是什麽感受,那就是驚吓不止一點點,唯一擔心的,就是明天的頭條會怎麽寫,認命吧!
這是淺夏三年來第一次上頭條,這個第一次竟然給了沈默,迄今為止她最讨厭的人。
被一個高富帥公主抱,還能走神的,也只有淺夏這朵奇葩了,她竟然無心欣賞帥哥,卻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在沈默将她放入車內,淺夏才回過神,現在要是睡着問她,被沈默抱着是什麽感覺,她一定答不上來。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沈默不答,繞去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動行駛。
板着臉,一臉的憂郁,這是在和誰置氣?就連淺夏都能感覺的氛圍,實在是太明顯了。
顯而易見的陰沉,強大的黑色氣場,都能将人凍結,坐在他旁邊的人真是受罪。
“真冷。”淺夏忍不住吐槽,其實她想表達的是他面冷,沈默卻将車內空調調升兩個度。
真讓淺夏目瞪口呆,這人是怎麽了?又誰惹他了?她說的真冷他是真聽不懂還是裝傻?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要下車。”跟他很熟嗎?憑什麽由他帶她去哪?
見沈默還是不答,淺夏急了,“我要你停車,我要下車,你聽到沒有?”
還不見回答,也沒準備停車的舉動,淺夏真急了,傾身就去抓那邊的方向盤。
車子在路中間蛇形般行駛,打滑了一段,穩穩的停下,“你瘋了?不要命了?”沈默怒吼,這女人真是犯二。
淺夏自己也吓住了,怎麽又犯急了呢?這還不是沈默惹得禍,就愛惹她犯急。
“你吼什麽吼,要不是你,我會這麽幹嗎?”她還覺得委屈呢!
“你多大了?還做這種幼稚行為。”
“我幼稚,你怎麽不說你自大呢?”她說了那麽多聲,也不會回一句。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莫名其妙……”
“你給我閉嘴。”
“你才應該閉嘴。”憑什麽要她閉嘴。
“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的忍耐力有限。”咬牙切齒,好像真在忍耐,不耐煩的表情冷的徹底。
誰吃他那一套,吓唬誰呢?“我……”已經達到極限,要爆發了。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嘴就被封住,沈默的确無法忍耐了,可這爆發的方式也太特別了。
大眼對小眼,鼻對鼻,嘴對嘴。
這什麽情況?咋就親上了呢?這就是他達到極限的舉動?簡直是色魔,流氓。
“啪!”一巴掌又到了沈默臉上,“你這個人渣,色胚。”淺夏邊罵還不忘擦嘴巴。
她竟敢嫌棄他?他沈默,B市呼風喚雨的人物,商業軍事的傳奇人物,竟然會被一個二流明星嫌棄,說出去豈不成為笑話,這個死女人,不但處處和他作對,居然還嫌棄他,真是不識擡舉,他居然還能容忍,真是奇跡。
第一次給他一拳,這一次給他一巴掌,下一次又将迎來什麽?
這個女人的閑事他就不該管,本來就因為自己抱她離開的行為而抑郁,不明白自己這麽做的道理,感覺內心一團亂,不得不和自己置氣,沒想到這個死女人還不知好歹,嚷着要下車。
原本心裏就不爽的沈默,心裏就更不爽了。
他吻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欣喜若狂,唯獨這個死女人,當他是病菌一樣嫌棄,讓他更不爽。
從來沒有誰敢将他沈默踩在腳底下,每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爬上他的床,只看他願不願意。
他從來就是這麽高高在上,備受矚目。
他不想真面目示人,認識他的人,沒有一個敢爆料他的真實面目。
可為什麽到這女人這,一切仿佛失控了,亂的一團糟,他的心根本不受控制。
這個該死的女人,處處和他作對的女人,對他讨厭至極的女人,擾亂他內心的女人。
嫌棄他是吧!那就讓她嫌棄個夠。
沈默仿佛失控般,再次将淺夏壓倒在車座狂吻,似發洩,似執念,似品味。
被束縛手腳的淺夏,拼命掙紮,也無法逃脫魔掌,這男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不愧是軍人出身。
淺夏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除了發出‘嗚嗚’的抗議聲,別無選擇。
也想過一口咬下去,可沈默早就防備好的,在她口中長驅直入,卻不會多做停留,如果胡亂咬,只會咬到自己。
這樣的接吻技術,就連演技超群的淺夏都自愧不如,這要練習多少次才有這樣的功底。
掙紮不掉,那就享受吧!反正拍戲接吻她又不是沒做過,就當現在在拍戲吧!
遠處馬路對面的草叢邊,頭戴鴨舌帽,身穿黑衣,手拿攝像機的男子,将這一幕全程記錄,為了不被發現,欣喜若狂的逃之夭夭,這次真如淺夏預料的一樣,真的是在拍戲,明天的頭條戲。
淺夏的放松和不再反抗,讓沈默成就感一下子上升,就知道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住他的魅力。
既然達到了想要的結果,沈默便放開了淺夏,很有成就的心滿意足。
待沈默退開,淺夏淡然起身,“吻技不錯,很不錯的體驗,我很享受。”和之前的抗拒判若兩人。
沈默嘴角上揚,以為達到了想要的效果,驗證了自己的魅力,誰知道……
淺夏推開車門,拿了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然後吐出車外。
……
此刻沈默的臉更黑了,烏雲密布,仿佛下一刻即将電閃雷鳴,陰沉沉的,冷冰冰的。
嚴重打擊到自尊的沈默,無處發洩,“下車。”
“啊?”正在狂吐的淺夏沒聽見沈默說了什麽。
“我說下車,滾下我的車。”這個死女人,一定要等他發火才下車嗎?
“下車就下車,吼什麽吼,你就會會吠。”說完,淺夏一溜的下車。
這人真是有病,她要下車,他不停車,現在卻吼她下車,真是神經錯亂。
好歹剛剛也吻了她,怎麽沒一點紳士風度,男人的臉都讓他丢盡了。
因為腿腳不方便,她是扶着車門溜下車的,手上的礦泉水被人從後頭一把奪過,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淺夏回頭,關上車門,只見沈默打開車窗,也喝了一口水,然後吐出窗外。
這是做給誰看啊?這到底是誰比較幼稚,原來他在意這個,淺夏內心忽然想笑。
當沈默開車揚長而去,淺夏卻笑的前俯後仰,車內車外完全兩種心境。
如果沈默在意她吻後漱口的話,那真是不好意思,淺夏就有這麽個習慣,每次演完吻戲,她都要漱口,這次她全當體驗演戲的過程,自然也要漱口,這是她的習慣,無關嫌棄。
雖然這是她的無意之舉,但只要打擊到沈默,淺夏想想就開心,誰叫他欺負她,活該。
後半夜的風,格外的刺骨,冷風嗖嗖的,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風聲格外大,只穿了晚禮服,外套都沒穿的淺夏凍得瑟瑟發抖,撫了撫手臂,因為腳傷,她不利于行走,還好半夜的出租車不是那麽難打,所以淺夏破費的打車回家……
也許是心情好的原因,一直由公司專車接送,覺得坐出租車浪費的淺夏,對于這次的破費,淺夏一點沒覺得心疼,反而覺得值得,畢竟整到了沈默,也算物有所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