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和好
“我根本就沒加啊……”知道路迢迢是吃醋鬧脾氣,衛謙不是不高興的,可也無奈,“你是不是吃醋了?”
“呸!”
“吃什麽醋,你還沒給我正名呢不是?”
對,他就是故意的。
哭得太狠,忽然聽到這話剎得太猛的路迢迢忍不住開始打嗝,“我、嗝,我不是,嗝,說了嗎……”
“什麽時候?”幸福來的太突然,衛謙也被這“幸福”一擊打懵了。
“就、就是說,嗝,貓是你、兒子的時候啊。”
哈哈哈哈,路迢迢你真能耐。
衛謙此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能繼續跪在那裏給她擦淚順氣,小聲哄道:“行行行,我的錯,沒聽出你的弦外之音。以後都不會了,快別哭了,哭得我心疼。”
不哄還好,一哄又将剛才的委屈逼了出來,路迢迢剛有漸停的趨勢,又被這一句将淚蓄滿了眼眶,看着可憐的厲害。
衛謙哪知道只這一句話沒将小姑娘哄好反而剛收起的眼淚又哭了起來,嘆了口氣,坐在路迢迢身邊,将小姑娘挪到自己腿上,一手摟着一手擦淚,哄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麽在意我,我也不能讓咱兒子沒媽啊。快給兒子取個名兒,你要是不管,以後我就叫它狗蛋兒了。”
被衛謙這一句話逗笑的路迢迢,也終于不再抽噎,到現在還如同做夢,兩個人的關系就這麽輕易确定了嗎?恍如昨夢一般,路迢迢都不敢确定現在這場景是不是真實,順手在衛謙手臂上使勁兒掐了一把。
“嘶......”衛謙正接着說些好聽的話安慰她,卻被她的“無影手”襲擊了一下,疼得抽了口冷氣,疑惑看向路迢迢。
路迢迢趕忙幫他揉了揉,又擡頭對他說:“不是夢啊......”
衛謙這時依然被她氣笑了,卻不敢再說什麽,不然小姑娘又要癟嘴,“不然你親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做夢,我親你一下也行。”
本來就是油嘴滑舌為了轉移她注意力,好不容易将人哄好,這個時候不敢再說其他的,只能讓她高興。
衛謙本以為自己這話會招來小姑娘一頓輕嗤,少不得還得對他敲敲打打,可誰想到他正準備說些別的時候,臉頰有一下柔軟的觸感,想說的話也被遺忘在一邊。
活着這麽大,已到三十而立的年紀,卻如同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被這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啄失了心智,木呆呆地看着懷裏的小姑娘。
小姑娘此時卻沒有害羞,卻是有些小狐貍般地狡黠和得意,還有剛幹完壞事的心虛。眼睛也不看他,只四處亂瞟,還掙紮着要從他懷中出來去看貓。
看什麽貓,懷裏溫香軟玉,這個時候放開她,還是男人嗎?
于是衛謙就這麽承認了自己的性別,一不留神放走了懷中佳人。
本來他是想圈在懷裏來個法式深情來着,奈何小丫頭動作麻利,三下兩下就鑽了出去。腳上鞋都來不及穿就蹬蹬蹬地跑過去蹲下-身子看小貓。衛謙只得拿着拖鞋追在她身後,嘴裏還嚷嚷着讓她慢點別摔着,穿上鞋再跑。
路迢迢蹲在小橘貓身邊,看着這猶如一只手-槍雞腿般的小貓趴在墊子上就心裏一通柔軟,趕緊上手撸了好幾把,衛謙在旁邊給她穿鞋都沒影響她和小橘貓的感情交流。
到底是在寵物店的小貓,又聽店長說是從小和狗在一起養着,并不會申爪也不認生,更還不會喵喵叫,倒是符合衛謙說的“狗蛋兒”。
小橘貓一會兒就熟悉了環境,露出了本性,被路迢迢拿着逗貓棒惹得上蹿下跳,淘得很。
衛謙确實有點兒怕貓,可也不好在路迢迢面前表現出來,只在一旁站得筆直,全身肌肉繃緊,面部表情更顯僵硬。就眼睜睜看着小橘貓在他腳邊圍着嬉鬧,也不敢動彈。
路迢迢和小貓玩了一會兒就把它抱進懷裏,拉着衛謙在一邊坐下。小貓可能之前被嬌慣得厲害,趴在路迢迢懷裏開始用前爪踩奶,惹得衛謙眼橫了過來,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直想不顧什麽就拎着它後脖頸子把它扔出去,什麽地方都敢碰!
路迢迢卻沒在意,就滿眼欣喜地擡頭問衛謙給小貓取個什麽名字。
衛謙嘴一撇,還取名字,直看着它不順眼,敷衍說道:“叫圓圓好了。”圓圓方方三角,取哪個都行。
路迢迢卻一頓,“不能叫圓圓。”
這倒讓衛謙奇怪了,“怎麽?”
路迢迢卻低頭看小貓,吭哧吭哧不言語,後來又不得不說:“我小名叫圓圓。”
小名太羞恥,實在不願意提。
衛謙是沒想到随口一句就換來了意外收獲,此時也樂得跟路迢迢打哈哈,追着她圓圓、圓圓地叫,越發“為老不尊”。
媳婦兒有了,“兒子”有了,此時的衛謙喜悅大于對貓的恐懼,連人帶貓一起攬進懷裏,低頭看着小姑娘的發旋笑了一聲,“不哭了?那咱們來個秋後算賬吧。我剛還沒說你和店主眉來眼去那事呢,你就倒打一耙。是不是那個店主比我年輕比我帥,和你有共同語言?”
路迢迢也不擡頭,騰出一只手來申上去摸着衛謙的胡茬,語氣揶揄,“衛謙,你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
衛謙只一心都在路迢迢摩挲着他下巴的那只讓他心慌的青蔥小手,也沒在意她的調侃,只握住那只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一下。這一下也叫她紅了臉,抽了幾回手也沒抽回去,也就任他這麽牽着。
“你的事兒我就沒自信過。”衛謙将下巴擱在路迢迢發頂,嘆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歲月靜好地坐了半晌,誰也不說話,路迢迢懷中的小貓卻被衛謙悄悄拽走,放它獨自去玩。電視裏放着《魂斷藍橋》,兩人都盯着熒幕卻覺得兩人都心不在焉。
還是路迢迢肚子裏那聲輕響将這安靜打破,揉着肚子兩人相視一笑。
“吃什麽?”衛謙本身在外求學就做了一手好菜,這段時間為了路迢迢又重新撿起這項手藝,畢竟對于路迢迢,他事必躬親。
“想吃你做的宮保蝦球。”路迢迢想起那天衛謙做的這道菜就不由想流口水。
“得嘞,小的這就給您去做。”衛謙将路迢迢又抱起放在旁邊沙發上,起身去做飯。
路迢迢将聞到腥味想要往廚房跑的小貓放回籠子裏,又喂了水和貓糧,就颠颠兒地跑去廚房找衛謙,幫忙打打下手。
實際上,衛謙哪用她來幫忙,也舍不得讓她沾手。蒸飯洗蝦,開背剝蝦,一應活計都他一人幹了,沒路迢迢的裹亂倒也挺快。
“不然你陪我家看看吧,我還是放心不下我爸媽。”路迢迢拿起一邊洗好的西紅柿,一口咬了下去,真甜!
此時衛謙正在切菜,一句話差點讓他失了手,趕緊緩了緩心神。
路迢迢這時在他身後拍了拍他肩膀,“逗你呢,你就藏起來,我看完他們就出來,很快的。”
說完還咔哧咔哧地吃着手裏的西紅柿。
這下衛謙更不好了,這還是不讓他見家長啊!
路迢迢看出了衛謙的別扭,将西紅柿放在一邊,從他身後環住了他的腰,側臉靠在衛謙後背上低聲說:“咱們慢慢來,我怕我爸媽看出來我們在騙他們。”
“嗯,聽你的,我不急。”他真的很容易就被路迢迢治愈,“那你就先陪我回去見見父母,等有空了,帶去G國見我爺爺。”
“好,醜媳婦早晚見公婆。”路迢迢心裏甜得很,比剛才吃的西紅柿都甜。
兩人這頓飯倒是吃得歡快,現在衛謙已經被正了名,更是喜不自勝。平時喜怒不行于色的一個人此時也笑得歡暢,若要陳助或尚東誠他們看到他們老板和衛哥既下得廚房,還表情這麽豐富,他們肯定拍着心髒表示沒白活。
吃完飯後,兩人洗完時都沒用洗碗機,偏偏要膩膩歪歪濃情蜜意地在旁邊一個洗完一個擺放,看得小貓都扭頭去一邊玩耍了。
一切妥當,兩人驅車趕往路迢迢父母家,車在院子門口就被路迢迢拍着衛謙要停下。
說到底衛謙心裏還是別扭,就拉着路迢迢不讓她下車。
“哎,我媳婦兒真狠心,就這麽放我在車裏,數九寒冬的。”衛謙此時可憐巴巴,看着路迢迢極盡委屈。
路迢迢将手覆在他臉上,直往回推,“少來,現在是夏天,車裏又有空調,我待一會兒就回來。”
衛謙将臉上的小手拿下我在手裏,拇指撫着手背撇嘴,“不行,我還是覺得虧,得抱抱才能好。”
啧,真酸!沒想到衛謙是這一類型的,一旦談了戀愛就降智成這幅樣子。
路迢迢卻吃他這套,就覺得一個在別人面前叱咤風雲的男人,在她面前卻溫柔似水,還像個沒長大的男孩兒一般和她撒嬌。
耐心哄了兩句,路迢迢就開開車門下了車。還沒繞過車頭,就聽見駕駛室的門“嘎達”一聲響,衛謙也急忙下了車。
路迢迢被衛謙一下拽了過去,衛謙就這樣倚着車頭,将路迢迢抱在懷裏。
路迢迢笑,仰頭看他,男人低頭說話,聲音低低沉沉,在這夜色中煞是好聽,“得要個獎勵。”
說着便俯身要碰上路迢迢的唇,此時的路迢迢在夜色中看不清紅透的臉頰,卻不自主閉上了雙眼要去迎接。
“圓圓?”
周邊燈光忽然亮起,路迢迢和衛謙齊齊扭頭像聲音方向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橘: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今天又是沒名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