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豬圈
“白夜哥哥別鬧。!”安寧低喝,抓下想要爬進她衣服裏面,躲避這股味道的白夜,讓它乖乖纏在她手臂上,又問道,“哦,對了,你怎麽來了?”
“來告訴你今晚上有好戲看。”白夜莫測高深道。
“什麽好戲?”安寧茫然不解。
這不年不節的,陳家村也沒有戲班子進來,而且這大晚上的,哪裏有戲看?
白夜邪魅笑了,坦然道,“前幾日你告訴我你表哥染上了賭博,我就讓小風去監視他,沒想到卻發現他這兩日不老實,慫恿張氏挖坑,要對你下手。”
“對我下手?”安寧愕然,第一個念頭就是陳天福要搶她的銀子。
随即她不屑的冷哼一聲,“真不是個好東西,看來他上次搶我的鹵肉,還沒受到教訓呀,這次又想要搶我的銀子。”
白夜擺了擺尾巴,“不是,這次他不搶你銀子,而是強你的人。”
“什麽意思?”安寧腦袋懵了一下,半響反應不過來。
“呵呵……真是笨丫頭。”白夜悶笑,邪魅的小眼睛晶亮的盯着她的俏臉。
然後,安寧終于反應過來白夜話裏的意思,再然後,她就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一陣青,頭頂上蹭蹭冒火花,眼中怒火滔天。
安寧帶着一身的怒火,回家後,還故意沒鎖緊院門,只是随手關上。
哼,她倒要看看,那該死的陳天福打算怎麽強了她?
“呵呵,你那好表哥正像一只老鼠一樣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身後呢。”白夜在她耳邊道。
安寧回應他的是關門的聲音更大了,都震動了整棟房子。
一想到有個人正在監視她,安寧心裏就火燒火燎的。
她沒有如往常一樣回來就沐浴,而是脫下外衣,吹了油燈,連腳都沒洗,襪子也沒脫,就床上睡覺了。
白夜嘿嘿一聲,笑的邪魅,呼哧一下爬上了床,纏住了她手臂,低聲安撫她,“小寧寧別生氣,一會兒你白夜哥哥來收拾他。”
“不用,我要親自來收拾他那個不要臉的。”安寧郁悶道。
“好吧。”白夜一臉失望,随即又興奮道,“那我幫你助陣。”
安寧淚了,“別哈,我怕我還沒動手,他就被你吓死了。”
“小寧寧。”
“能不能別這麽叫我?”
“不能,你吃了我的神果,就是我的人。”
那我吐出來還你還不成麽?
安寧淚奔,很想吼出來。
尼瑪,跟一只兇猛的蟒睡在一起,心髒得練的多強壯才能堅持住不發抖啊?
而且那啥,它還時不時的纏幾下她脖子,添她幾口。
嗚嗚,真是夠了。
她真擔心哪一天它沒控制好力度,把她勒死。
哎,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
……
溜到窗外底下的陳天福,見裏面的燈滅了,心裏就樂的不行了。
呵呵,沒想到那死妮子這麽早就睡下了,這樣的話,這麽冷的天,他也不用等多久了,真是天助我也。
之前,他守了三個晚上,伸長脖子,翹首以盼,才終于等到了這死呢子一個人回家住的大好時機,說什麽他也不能錯過去。
呵呵,只要等一會兒他把她給……
桀桀桀……
到了明天,這裏的一切就要易主,都變成他的了。
他不但可以把賭債還完,還能去春風樓游幾次。
聽說那的女人都是絕世美女,個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只要和她們春風一度,就是十年不碰女人也值。
可惜,那裏的女人價錢也貴,身上沒個幾百兩銀子,是進不去的。
以前沒銀子,他不敢去,現在麽……呵呵,等他把這死妮子的銀子弄到手了,他就要去壓榨她個幾天幾夜。
嘻嘻……他心裏早就癢癢,早就想去了。
至于剩下的銀子麽,他在去買幾個美婢養,左摟右抱,享受齊人之樂,那日子……舒爽的不要的不要的。
陳天福一想到那天堂般的生活,他一顆心就激動的狂風暴雨,洶湧澎湃,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把安寧這樣那樣的就地正法。
但他不敢啊。
安寧戰鬥值有多強,他太了解了。
所以他一定要忍着,等到她睡着了,再……嘿嘿,到時候,就算她喊破喉嚨,他也不怕。
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他還怕什麽?
到時候,他就怕沒人來看戲,她不嫁給他都不成。
思及此,陳天福就想起安寧那張越來越白淨漂亮的臉蛋,還有越來越潔白如玉的肌膚,不知何時,安寧長的比擁有村花之名的雪蓮都要漂亮了。
讓他一想起來,心就癢癢,也讓一向沒什麽耐心的他,這一刻把這一輩子的耐心都用了,在窗外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氣變得零度,他凍的快受不了,這才行動。
陳天福從懷裏掏出一根竹管一樣的東西,然後用口水沾了沾窗戶紙,竹管伸進去,然後……
咳咳……
一股濃煙嗆入陳天福的喉嚨,讓他實在憋不住的猛咳,随即又死死捂住嘴巴,似是怕把屋裏的人吵醒了。
但随即他感覺後背一麻,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安寧踢了他一腳,見他沒反應,就收回銀針,手腕一翻,銀針藏入她袖袋之中。
“白夜哥哥,把他卷起來,我們去陳家。”安寧道。
“不等大虎它們來麽,快到子時了。”他還想要大虎它們一起看這場戲呢。
大虎小虎它們每晚上子時時分都會下山來一趟,這幾乎已經成了習慣,每次來都會給安寧帶不少的野味。
除了大野牛和犀牛外,還有小鹿野兔山雞山羊等等其他小動物。
總之,安寧現在不光是賣鹵牛肉,還賣其它各種鹵味,客香來的生意也是一日比一日更紅火,差點把整個連城的其它酒樓給擠破産。
不過,楊華弟背後有縣太爺做靠山,其它酒樓老板就算眼紅心妒,也不敢再亂來。
他們誰都記得,上一次民和堂的胡大夫因嫉妒仁善堂的生意好,買通人去仁善堂搗亂,後來被官差查了出來,人證物證俱全,胡大夫無從抵賴。
結果,民和堂被查封,胡大夫被抓緊大牢,根據國家律例,判了十年流放。
胡大夫已經五十多歲了,在流放十年,十年後,他這條命焉能存在?
這件事後,大家看出楊大人他還是關心被逐出楊家大門的楊華弟,也就沒人敢再找他麻煩。
扯遠了,話鋒回轉。
陳天福被變大的白夜卷着送到了陳家後院的豬圈裏,然後一蟒蛇一人就躲在後院牆上,靜等好戲開場。
很快,陳天福就似醒非醒的嗯了一聲,臉色緊皺,臉頰潮紅,似是很難受的樣子。
好吧,天色太黑了,他臉色紅不紅,安寧看不清楚,不過白夜看的清楚啊,就連陳天福眉頭上有幾條皺,它都看的一清二楚。
黑夜對于一些動物來說,視力毫無阻礙。
在陳天福難受的剝下那層皮時,咳咳……說錯了,是脫掉衣服時,白夜的尾巴就橫在了安寧的眼前,“我幫你遮住,別讓那個肮髒的醜東西污穢了你的眼睛。”
“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好不。”安寧白它一眼。
它以為她跟它一樣,大黑天什麽都能看見?
她是人,又不是動物。
“那也不行。”白夜的尾巴輕柔的在她腦袋上繞了一圈,好似在她眼睛上戴了一個蛇尾巴眼鏡。
安寧就真的成了一個瞎子,什麽也看不到了,不過耳朵沒捂住。
她聽到陳天福難受的聲音,一開始很小,然後漸漸擴大,那聲音聽着就像是一個生病了的人在哼哼。
安寧不是一個沒經過人事的人,她前世有過夫君,有過恩愛相交的時候,很清楚這漪旎般的聲音,會在什麽情況之下發出。
她輕聲罵了一句,“活該。”
害人不成,反害己。
哼哼,想給她下藥,也不看看她是做什麽的。
關公面前耍大刀,自找死。
活該。
接着,豬被吵醒了,“啊……你是什麽鬼,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家來搗亂,出去出去……”
有人打擾了它睡覺,豬非常生氣,破口大罵,用腦袋想要把陳天福拱出去。
陳天福氣急了,大罵回去,“死豬,你敢撞我,看我不壓死你。”
“啊,我的尾巴,你抓我尾巴做什麽,你這個死人類,你別往我身上蹭,你竟然連衣服都不穿,靠,一個大男人,你臊不臊啊,這大冬天,怎麽就不冷死你。”
得,看來還是一頭悍豬。
然後是人豬大戰的聲音。
安寧聽的好想把白夜的尾巴拿下來。
呵呵,陳天福和一頭豬打架的畫面,那肯定很有愛的說啊。
陳家一共養了兩頭豬,分家的時候一房一頭,而和陳天福打架的豬就是他自己家的,因為他從沒喂過豬,所以豬不認識他,還十分惱怒他一個人類,晚上不好好睡覺,竟然跑到豬圈來搶它的位置。
豬生氣了,大吼大叫讓陳天福滾出去。
可惜,陳天福聽不懂豬語。
他此刻腦袋暈暈乎乎的,渾身發燙冒火,猶如置身火海,碰觸到豬的身體時,就跟抱到了一塊大冰塊一樣讓他舒服的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