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此時不光別人關注, 就連靈則真人知道是白燦燦的天劫後,也特意來了一趟。
他當然是為了他兒子。
但這事晏煜也是無法,真的沒吃丹藥,全憑自身。
白燦燦的情況到底跟靈則真人的兒子不同, 一個是真的靈根不行天賦不佳,另一個卻只是靈根差,但天賦卻是一等一的。
雖說大部分人覺得修行更看靈根,畢竟沒有好的靈根有再強的天賦也沒用。但當一個人的天賦實在驚人時, 其實足以彌補靈根上的不足。更尤其如果這個人不愁靈力,光靠吃就能灌滿自己的五條靈根的時候。
所以靈則真人也就只能無功而返, 不過走時他說了句:“甄道友也快出關了, 想來他到時候, 也得來這一趟。”
就算不為什麽九九八十一道天劫的事情, 怎麽也要問問,有沒有第二顆金丹丸了。
晏煜道:“金丹丸倒還是有的。”
靈則真人倒也跟甄真人沒什麽交情, 這事兒也只是順口一提,聞言倒也沒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此次自然又是無功而返。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失望,總之兒子已經結丹,時間還多得是。
不過經此一事,白燦燦已經不是原本白家的那個少年, 而是另一個不知什麽時候殒落的大能被天道賜于重來一次機會的事情,也算是在修行界傳開了。
衆人忍不住了然道,怪不得那白燦燦如此聰明, 行事又有些成熟,原來卻是老妖怪刷了綠漆的緣故。
不過倒是也有人不信,覺得這說不準就是有什麽天材地寶的緣故,但銀月樓覺得太過惹眼,所以改了說詞。
當然也是為了跟白家劃清界限,畢竟白家可算是得罪了蔔合門,銀月樓或許不想跟蔔合門交惡。
“說什麽呢,銀月樓難道還會怕蔔合門一個沒有大乘期的門派麽?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人家說什麽都不信,非得自個兒想個所謂的‘真相’出來。”
“呵,到時候你就知道,說不定我說的才是對的。不然好好的,那白燦燦就成轉世重生之人了?”
“那你倒是說說,他上一世是誰,姓甚名誰,這總該有的吧!”
“這……”
這還真沒有,銀月樓晏樓主沒說,別人到哪裏知道去。
“看,什麽都不知道吧,依我看就是說出來騙你們這些無知的人的,其實真相就是我猜的那樣。”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沒什麽見識好騙,但修行界那些大人物也是麽,人家都信了的。”
“別人信你就信啊,說不定他們是商量好了的。”
“他們要是都商量好了,還用得着騙咱們這些小散修?”
散修們争來争去的,誰也無法說服誰,卻也都相信自己說的才是正确的。當然還有人毫無主見,牆頭草般,瞧這個說的也對,看那個說的好像也是真的。
這件事情,自然也瞞不過白翩遷。雖然她現在藏在山裏,但畢竟也是有人會将外面的消息告訴他的。
還是當初帶他回來的那位修士,對方‘和氣’的問:“你怎麽從未跟我提過,他已然并非是原本的那個!”
白翩遷心下一慌,“那,那不是假的麽,為什麽要說。”
其實她心裏隐隐知道那應當是真的,但就是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告訴別人。仿佛那樣似乎能給白燦燦臉上貼金,更隐約覺得,如果她說了,其實眼前這位前輩就不會幫他了。
好在這位前輩也沒說什麽,只讓她,“好好練習我給你的術法,等到那白燦燦出關時,便是你送他去西天之日。”
說完,他就走了。
白翩遷心下一喜,只覺得報仇的日子越發近了。扳着指頭數了數,就又回去努力練習那個法訣了。
那位前輩說了,等見到了白燦燦,離得距離越近,這術法能發揮的作用也就越大。
她要好好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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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燦燦閉關也閉得跟別人不一樣,人家通常都是整整一個月努力修煉,基本不與外界交流。而他……
“神廚呢?”探出了一個腦袋,問守在外面的小弟子,“讓他做點兒好吃的,我想吃魚。”
小弟子:“……”
小弟子一臉懵的去傳話了,神廚聞言也是:“……”
誰家閉關閉到一半要吃東西的?
簡直聞所未聞。
不過到底是經歷了先前稀奇雷劫的事情,神廚已經很能淡定了。也沒多問多勸,直接去抓魚準備做了。
“去告訴白前輩,就說馬上好。”
白燦燦就等啊等……
可以說照他這個閉關法,換了任何一個人,就算是晏煜這樣的天才,那也是不行的。也就他占了自己是神器,天生非同一般。這一回又是被天道送來當人,真真是天道寵兒,這才能得瑟得這般肆無忌憚。
不信你換個人,照這樣下去,再好的天賦也得廢。
魚是用靈柳枝喂過的魚,本以為自己最近沒有用武之地的神廚,突然得知雇主還可以吃,頓時十分激動,用了十二分心的做了一桌子送了過去。
白燦燦美滋滋的吃完,繼續閉關。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本來一個月就能搞定的,他生生折騰了快兩個月才出關。
他出關的時候,這件事情的熱度差不多也過去了。駱星帆也回了藥王谷,因為據說又有活動,他準備跟他父親駱谷主一起去。
修行界這種事情很多,畢竟地大,人多,人們活得久,認識的人又就更多。且不說別的,就光是每個人都會選擇找一個的雙修道侶,就讓人好似過段時間就要參加一回合籍大典。
更別說光是修行界的大比,就要十年一次。看似挺長時間,但對修士不過是眨眼而過。更何況除去大比,還有些世家或者宗門,會舉辦個什麽宴會什麽的。
像是駱谷主這樣的地位,當然不至于每個都去,但有些情況還是要親自到的。
這一回是夜家舉辦的宴會,大概三年一次。
說白了就是将衆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順便給衆人參觀一下他們的果園。是的,夜家是開靈果園的,修行界将近八成的靈果,都是他們家出産的。
像是晏煜前段時間買的靈果樹,都是通過夜家弄到手的。
當然,晏煜這裏也接了帖子。
只不過先前他沒決定去不去。
畢竟白燦燦當時還沒出關,如果到時候還不出關,大概就讓段悟或者奚語涵帶兩個管事去了。如今白燦燦正好趕在宴會之前出關,那晏煜便準備親自去了,畢竟白燦燦肯定感興趣。
而也果不其然,一聽說是家裏種靈果的,白燦燦想也不想的,就說要去。
這次跟上次大比不同,畢竟上次對白燦燦有了解的人不多,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一株五千年的養魂草搭上了銀月樓。還是後來九曲宮門口,喻子昂一聲爹,給白燦燦賺足了眼球,之後更是火火火火火了。
但這一回,任誰都知道白燦燦是誰,更知道他不是以前白家的那個少年,而是一個轉世重來一次的大能。
誰要是不知道這事兒,估計不是閉關剛出來,就是消息太落後了,不見連散修都知道了麽。
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位轉世重來的,幾個宗門中有不少大能沒能成功渡劫了的,還在想是不是自家的哪位老祖宗。但最後想了想應該不是,不然白燦燦不至于不聯系自家人,跑去銀月樓住的舒坦吧!
要說先前,他們還覺得白燦燦跟晏煜在一起,那是占了大便宜,只要晏煜表示出好感,他是不答應那就是腦子有坑。但如今晏煜雖然依舊優秀,同他在一起絕對是個正确的決定,但誰也不會覺得,白燦燦要是不樂意會是愚蠢。
畢竟怎麽也是一個曾經的大能,還能被天道選中重來,那得是什麽樣的人物。縱然不一定比得上晏煜這般傳奇,但道侶這種事情,總不能光看修為,還得看性格合不合适,雙方不喜歡自然是不成的。
總結一下,就是白燦燦在旁人眼中,地位已然孑然不同。
他這次跟着晏煜過來,叫他白小友的也不喊白小友了,直接稱白道友(畢竟真要論,誰小還說不定呢)。更有幾個本來就熟悉的,像是九曲宮長老這樣的人物,跟他感慨往事。
倒是沒幾個打探他原本是誰的,因為在白燦燦閉關這段時間,這些人其實已經打探過了,但晏煜明顯是不想提,他們也知道打探不出來。
更有人猜會不會幹脆出自方家或者劍宗,因為除去因為建樓年歲太短,不可能有關系的銀月樓,白燦燦也就跟這兩家走得近些。
藥王谷自是不必提,誰跟藥王谷的關系不好,更何況大家都知道,駱星帆最近在追着晏煜的四徒弟跑。
當然還有人懷疑這事兒是不是真的,畢竟……
“我有時候看那白燦燦,覺得他的确不像是個二十左右的。但有時候看來,又覺得他連八歲都沒有。”
瞧瞧,整天跟駱星帆喻子昂這些小輩混在一起也就罷了,走路還沒人家穩重,一蹦一跳的。
眼下跑去找晏煜了,卻還是一副調皮樣兒,也就晏煜慣着他。
“會不會是銀月樓故意放出的消息,不然總要告訴咱們,那九九天劫是怎麽回事,他到底是吃了什麽天才地寶?”
“說來,最近銀月樓出的好東西是不少啊!”
“……”
夜家的宴會一共要辦三日,中間肯定有請吃靈果,以及看靈果樹這樣的活動,但肯定不可能三天都幹這個。中途自然有相熟的,或者修為相近的,來聊一些修行界大勢,或者幹脆聊修行路上的問題。
當然,因為白燦燦和晏煜到了,而他們兩個又一個是修行界如今的大話題,一個是修行界傳奇,自然少不了談論的。
駱星帆逛了一圈,就聽到好多質疑白燦燦根本不是什麽大能的。
駱星帆癟了癟嘴,心說那是你們沒見過他的騷操作。
活這麽大……不,再活個幾百年,他想他也見不到第二個敢和天劫說:“別走,來都來了,多劈幾道給我淬練一下身體呗”的人。
當然具體人家不是這麽說的,這話是駱星帆自己翻譯來的。
每每聽到那些質疑,駱星帆都想沖上去跟人家辯解一翻。但看一看,還是算了,修為不在一個層次上,他擱長輩面前還是要該慫就慫的。
想了想,他幹脆去找白燦燦去了,看看當事人對這有什麽說法。
那邊白燦燦正在跟晏煜下棋,駱星帆走到門口就不想進去了。但同時方家主方昊卿還有他爹駱谷主也在裏面,并且瞧見了他。
“鬼鬼崇崇的在門口做什麽呢,還不快進來?”
駱星帆耷拉着腦袋應了一聲,慢吞吞的挪了進去。話說他是實在不想看白燦燦和晏煜下棋,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不容易碰到他能指點江山的棋啊,平日裏他父親跟別人下,他都跟不上節奏,更何論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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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這幾日人很多,不過夜家也大,弟子多,所以也算是十分有條理,并不忙亂。畢竟三年一次,除了剛入門的一些小弟子,其他的最少也經歷過一次,很是有經驗了。
幾個夜家弟子外出采購回來,一邊走一邊聊天,聊着聊着回頭看向走在最後面的那位。
然後将腳步又放慢了幾分。
那是一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修,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看着有些顯小。再加上個子不高,又穿了一身粉裙,乍一看不知道的人絕對還以為她只有十五六歲,是個即可愛又愛笑的小姑娘。但其實這還是位師姐,修為已至金丹,年紀起碼也是四字開頭了。
這次的事兒,也是她帶頭出來采購的,因此這些築基弟子不論是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會等她,而不是将她丢在半路上不管。
女修慢悠悠的往回走,并不着急,然後路上突然一頓,側頭看向一邊。
前面的弟子立即停了下來,問:“姜師姐,怎麽了?”
姜師姐擡手示意他們噤聲,自己又側耳聽了一陣,立即擡腳就往林子裏面走。
幾位築基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跟了上去。
這邊已經極其靠近夜家了,附近這片林子他們也經常去,裏面即沒有妖獸也沒有啥靈草,姜師姐這是做什麽呢?
幾位築基弟子均十分奇怪,直到他們跟着姜師姐看到了林子裏面的人。
如果白燦燦在這裏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那就是白翩遷。但眼下這群夜家的弟子自然是不認識白翩遷的,他們知不知道有這個人都不一定。所以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陌生的女修在使邪術。
是的,邪術。
縱然見識再差,也絕對會一眼認出來,這就是邪術。
因為沒有哪個正兒八經的術法,是即要流血,又搞得如此這般陰沉沉的模樣的。
“她想幹什麽?”
有小弟子當即便問道。
姜師姐掃了他一眼,“老娘怎麽知道。”她一開口,什麽甜美小姑娘都沒了,瞬間化身女漢子。
“現在最要緊的是打斷他這邪術。”不管要幹什麽,邪術魔修這些,都是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的。
姜師姐一馬當先,就要攻過去,但卻第一時間被彈了回來。
陣法中央的白翩遷睜開了眼睛,呵呵冷笑道:“想阻止我?憑你們還不夠資格。”她可是早有預料被人發現了怎麽辦,那人還特意幫她準備了一樣天階法寶,可以抵抗化神期以下的任何攻擊。
夜家的弟子們都有些急,姜師姐站在最前方,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想讓白燦燦血債血償,都是他害我白家如此,他身為白家人,合該同白家共存亡才是。”
白翩遷冷笑完了,又看向衆人,“說來這事兒與你們無關,你們何必來管?”
姜師姐總算是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修是誰。
她也是大概聽說過白家的事情的,但那事兒跟白燦燦有什麽關系,不是白家主先害了人家蔔合門的弟子,然後被你白翩遷連帶着捅出去的麽?
這會兒讓白燦燦血債血償,你應該自己先去償一下吧!
“這好像真的是血咒。”一個對這方面略有研究,曾經看過幾本藏書閣內書的弟子小聲道:“是用來咒殺血脈親人的。”
“沒錯。”白翩遷聽了他的話,愉悅道:“就是這麽回事兒,我要讓白燦燦死。”
“但你自己也得死。”那個弟子道。
白翩遷冷哼道:“我即來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就算晏煜想要為他報仇殺我,我也不怕。”
那弟子一臉奇怪,“何需晏煜,此等咒術本就是邪術,邪術這東西,向來好不到哪裏去。你用的這個更是惡毒,不光人家要死,你也得完。而且是七竅流血,死狀凄慘的那種。”
白翩遷卻根本不信,只當他是吓唬自己,想讓她放棄。
“不可能的。”他說:“恩人跟我說過,這術法對我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雖然看着像邪術,但他根本不是。”
夜家的人:“……”
腦子抽了吧,這怎麽不是邪術了,別是被哪個魔修給洗腦控制了吧!
“你們想讓我停下,根本沒可能。”白翩遷笑得愉悅,又反而勸他們,“倒是你們何必着急,我同你們又不是血親,此事只同那白燦燦有關,你們何必多管閑事。”
姜師姐在此時開口道:“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的好,白前輩乃被天道賜予新生之人,不受輪回之苦,原身因果亦是與他無關,血脈亦是一樣。你成功不了的,反倒會害了自己。”
白翩遷還是不信她的話,反而聽了之後有些癫狂,“不可能,他胡說的,他怎麽可能是什麽大人物,他就是個廢物,廢物!”
姜師姐:“……”
夜家的弟子小聲道:“她既然想自己找死,那就讓她去找。至于白前輩,大家不都懷疑銀月樓說了謊麽,如今不正好看看。”
姜師姐聞言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與銀月樓說沒說謊有什麽關系?縱然真的是銀月樓說了謊,騙了修行界,亦自有師門長輩去同他說道。就算此事是真的,晏樓主騙了人,但也無論如何罪不至死,更不該是被這等邪術所害。不論何時,邪魔外道都不該存,這道理你們難道不懂?”
夜家弟子被訓得低下了頭,“是,是這樣。但,但我們也沒辦法啊!”
姜師姐這才道:“我已在發覺不對的時候,就傳信通知了家主,人估計一會兒就能到。”
“晚了。”白翩遷聽了她的話也不怕,反而十分愉悅道:“我陣已成,現在就算是晏煜親至,破了法寶,又如何阻止我?”
“那白燦燦現如今恐怕早已疼得渾身發抖,立即就要暴斃了吧!”
然而這時正巧也的确來人了。
事發時夜家主正在招待一些大宗門和大世家的家主宗主什麽的,一聽有人竟用邪術害人,立時就要往過趕。中途又得知竟白翩遷要害白燦燦,當即又給晏煜去了個信息,一邊繼續往過來趕。
來了一看,陣都成了。
“這人不會有事吧!”畢竟白燦燦可不是原主,血脈咒術應當對他無用才是。
有人卻不這麽覺得,“事情是真是假,還沒定論呢。”
如果什麽被天道賜予重生的事兒是假的,這會兒白燦燦就真的該……“晏樓主來了。”
這話一出,衆人都看了過去,包括白翩遷。
她等着看晏煜惱羞成怒的模樣,但她沒想到的是,晏煜的确是來了,身邊正跟着白燦燦。人好好的,一點兒也沒有什麽快要暴斃的模樣,連個頭疼腦熱的都沒有。
他們倆身後還跟着駱谷主,方家主,以及這兩人的兒子方昊卿和駱星帆。
其中駱星帆落在最後,正雙手抱着一個大棋盤,一路抱怨着:“都這種時候了,白前輩你還管這局破棋做什麽?”
一行人竟然沒有半點兒危機感,看着簡直有些搞笑。好像不是接到消息有人要使邪術害你,反倒是像被喊出來玩兒的。
衆人看看白燦燦,正拿着塊點心吃呢,旁邊的晏煜幫他端的盤子。
又看看白翩遷,這會兒因為邪術已成,自身的反噬也到了,疼得已經倒地不起了,卻還是咬牙死撐着惡狠狠的瞪着這邊。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住的喃喃自語着,也不知道是在說白燦燦不可能沒事,還是她不可能糟受反噬的事情。
遠處,一個在白翩遷眼中應當是相當熟悉,那個從蔔合門的包圍圈中救了她,并親自教了她這咒術的修士搖了搖頭。
嘆息道:“還以為是步好棋,結果沒想到……”
“罷了,反正也沒費什麽事兒,現在知道無用,總比日後準備拿出來當王牌,卻發現是張假牌的好。”
他是什麽人,玩弄人心的高手,自然看得出在白燦燦的事情上,白翩遷沒有盡說實話。她也不敢全說實話,怕自己不幫她。所以這個時候,當然要試上一試,順便把計劃提前一點兒而以。
如今證實了果然他的擔憂沒錯,這就是一步廢棋。
還好放棄得早。
而白燦燦這邊,看着白翩遷的慘狀,衆人只想回去教育自家弟子,碰什麽都千萬別碰邪術,沒好下場。
“看,誰叫你不聽人勸。”夜家的那位先前就勸過的弟子沒忍住,嘆息道:“早讓你放棄了,跟你說了這是邪術,偏偏不聽。”
現在好了,害人不成,反倒是幫你想對付的人證明了,他當真是被天道賜予新生的,不知哪位大能再臨世間。
畢竟血脈咒術失敗,只有這一種可能。
就連白前輩是奪舍的可能都沒有,因為奪舍用的也是原主的身體,會受這些限制。
唯有天道寵兒,才能超脫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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