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片場的遭遇
一路兜兜轉轉，将近11點才回到家，打開門的瞬間，一室的溫暖撲面而來，迅速掃去她肩上的風塵仆仆。
屋內沒有一絲聲響，顧以昕打開小壁燈，蹑手蹑腳地走進玄關換室內鞋。
然後踮着腳尖走到卧室門口，房門沒有關，借着小壁燈微弱的光芒，看清床上一大一小兩個安睡身影。
猶豫一下，顧以昕并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去廚房。
一路趕來，肚子有點餓，她想找點東西吃。
将兜裏的手機掏出來放在臺子上，顧以昕打開冰箱，發現裏面塞着滿滿的食物。
關躍廚藝一般，僅限于弄出簡單正常的食物，複雜一點的就沒辦法了，所以他在冰箱裏塞了一些比較容易做的食材。
時間太晚，顧以昕也懶得做複雜的，于是煮上鍋開水，翻出袋速凍餃子。
正當她在等水開的時候，關躍披着外套出現在廚房門口，可能是剛被驚醒，起來得有點匆忙，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一頭呆毛像鳥窩似的亂翹，毫無形象可言。
關躍揉着眼睛，歪着頭抱着門框問她：“什麽時候回來的？今天還順利嗎？”
顧以昕被他難得的迷糊樣逗笑，點頭說道：“還行，就是有點想陽陽了，所以回來看看。”
“看他有沒有被我虐待嗎？”關躍走進來，站在她身邊開玩笑地說。
顧以昕皺眉：“你虐待了嗎？”
“給他吃糊掉的土豆算嗎？”關躍揚起嘴角，笑容淺淺，下巴還有着點點胡渣，沒有精心打扮的他，反而顯得很有男人味。
“當然算！”顧以昕嘟嘴瞪他。
關躍将她從爐子前擠開，說道：“去洗個澡，餃子我幫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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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你了。”顧以昕感激地給他一個擁抱。
關躍翻白眼，“你麻煩我的事還少嗎？”
她厚臉皮地說道：“自家姐妹，不要計較那麽多嘛。”
關躍怒：“去去去，誰是你姐妹！”
顧以昕低低的笑聲根本停不下來，直到拿了睡衣去浴室沖澡，臉上仍挂着滿滿的笑意。
洗完澡出來，關躍已經将餃子盛出來，放到餐桌上，還體貼地将她的手機也拿了出來。
等顧以昕往椅子上一坐，關躍連忙将筷子遞給她，說道：“剛才你有微信，我看了。”
顧以昕挑眉，拿起手機點開來看，是晏展南發來的信息，上面拍了兩張食物的照片，各種精美點心擺了滿滿一桌子，附帶一句話：本來準備帶你和陽陽來吃的，你居然不理我。
這話說得有夠委屈的。
顧以昕心裏還亂着呢，确實不想理他，不過想了想，還是拍了一張餃子的照片回複過去，附帶一句：皮薄餡嫩，味道鮮美，百吃不厭。
晏展南很快回複：很像你。
顧以昕氣結，居然說她像餃子？哪裏像了？
晏展南又發來一條信息：百吃不厭。
顧以昕：……
在一旁偷看的關躍：……
顧以昕果斷放下手機，夾了個餃子，沾上醬就往嘴裏塞，白菜香菇餡的，她最喜歡，于是夾了個塞進關躍嘴裏。
關躍被喂得嘴鼓鼓的，不悅地說道：“我刷牙了！”
“再刷一次就好。”顧以昕一口氣吃下五六個，才放慢速度，開始細嚼慢咽。
關躍憋不住話，問她：“你現在跟晏展南很熟？”
顧以昕立刻想起他的軍裝照，又想起他疑似陽陽父親的身份，頭痛地嘆口氣，“更多的是他自來熟。”
“像晏展南那種人物，還是少接觸為妙，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也別老想着嫁入豪門，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清楚，人家豪門會看上你嗎？”
顧以昕想着最近跟晏展南的接觸，好像都不是她自願的，再說她自己曾經就是豪門，根本不羨慕那些，她現在唯一的追求就是：帶着陽陽開着花店過着小日子，想想都覺得美。
她無奈地說道：“我知道的。”
關躍拿起她的手機，點開她剛才照的餃子照，臭美地說道：“雖然我做飯一般，但這煮餃子的技術還是有的，居然煮得這麽上鏡。”
顧以昕埋頭繼續吃餃子，懶得理他。
關躍坐着無聊，幹脆玩起她的手機，點開相冊的時候，一張軍裝照瞬間進入他眼簾，點開來看，居然是晏展南的軍裝照，看起來應該是幾年前的舊照，照片裏的人顯得更加年輕。
将手機送到顧以昕面前，問她：“這相片哪來的？”
顧以昕吃完餃子，正在喝湯，看到手機裏的照片，瞬間被嗆到，咳了幾聲，紅着臉說道：“不小心下載的。”
“你幹嘛下載晏展南的照片。”關躍不爽地刨根問底。
顧以昕發窘，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一時腦熱，才保存這張照片，只能幹笑兩聲說道：“他這身軍裝看起來一身正氣，我準備拿來辟邪。”
關躍眯起雙眼，惡狠狠瞪她，質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動心了？”
顧以昕放下筷子，下意識地想反駁，想解釋，可想了好一會，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此時的心情。
她從來沒談過戀愛，所以不明白心動是怎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
從她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晏展南後，雛鳥的心态讓她很自然地接受了晏展南的親近，他們會接吻，會做沒羞沒躁的事。
在做這些事時，顧以昕一直告訴自己，她是被迫的，可心裏卻非常清楚，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她可以抵死反抗，而不是被他哄幾句就順從，所以追根究底，她其實也是願意跟晏展南親近的。
或許在她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她已經掉進晏展南的漩渦裏了。
沉默思考了一會，她才艱難地說：“關躍，我也說不清楚，我就是覺得……，并不讨厭他。”
關躍呆了呆，回想起與晏展南的幾次短暫接觸，嘆着氣說道：“是啊，像他那樣的人，有幾個人會去讨厭他呢？只是……”
只是象晏展南那樣的人，會有真心嗎？他或許接受得了現在的程澄，但他能做到不介意過去的程澄嗎？晏展南的世界那麽大，他能做到只看到她一個人嗎？
關躍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他怕顧以昕傷心。
在他的心裏，其實自己才是跟她最般配的，他接受她，包容她，照顧她，這麽多年來，都是他陪在她身邊，跟她一起面對各種困難，他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比他更愛程澄了。
顧以昕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說道：“目前我不會去考慮這些，倒是張姐那邊，你幫我先把50萬交給她，算是定金，等我拍完這部電視，再把房子買出去，錢應該就夠了。”
“我已經跟她聯系過了，你別着急，張姐自己那邊還有一些事要安排，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才能走，時間來得及。”
“嗯，謝謝你，關躍。”
“想謝我就跟我去領證啊。”關躍笑着說。
顧以昕笑道：“我看你是困了，早點去睡吧。”
因為顧以昕回來，關躍自然得去客廳打地鋪，還好家裏開着暖氣，打地鋪也不會冷。
等顧以昕躺回她舒服的大床時，已經快12點了，拿起手機看一眼微信，那裏有之前晏展南的一條信息：這麽晚還不睡？
顧以昕想了想，發了“晚安”兩字過去。
很久沒有這樣忙碌的她，一沾枕頭就馬上睡着，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7點鐘，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第一眼就看到陽陽肉肉的臉蛋和圓圓的眼睛。
陽陽扯開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清脆地喊：“媽媽。”
顧以昕笑着一把将他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的腦袋，然後抱着他在被窩裏左右打滾。
被抱着滾來滾去的陽陽，快樂地大笑着，笑聲招來關躍，只見他站在門口催促道：“快點起來，吃完早餐我先送你去片場。”
于是母子兩人匆匆起來洗漱。
送顧以昕去片場的路上，她對關躍說：“接下來一陣子，我就不往家裏跑了，要是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關躍點點頭，“你自己小心點，還有那個寧紹其，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
顧以昕連忙點頭應是。
到了片場，下車之前，陽陽舍不得地緊緊抱住她，不肯讓她下去，顧以昕哄了好久，答應給他買兩只狗狗，陽陽才勉強同意松開手。
這一幕恰好給同樣來上工的寧紹其看到，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顧以昕驚出一身冷汗。
中午休息的時候，寧紹其拿着劇本過來找她，美其名是來找她對戲，其實就是來八卦早上門口看到事。
“那孩子是你的？跟大老板生的那個？”對于孩子，寧紹其真的是非常震驚，他一直以為，當初兩人吵架，程澄說她懷了大老板的小孩，只是說出來氣氣他而已，沒想到早上居然讓他看到一個真的小孩。
雖然他只是看到孩子的側臉，卻也覺得小孩非常像她。
顧以昕有點頭疼，心想怎麽就那麽巧被他碰上，心裏雖然緊張，但嘴上卻是打定主意否認到底，“你想多了，那只是我朋友家的孩子。”
寧紹其刨根問底：“關躍的？”
顧以昕腦袋更疼，居然忘記寧紹其也認識關躍，于是又說道：“是關躍家親戚的，這段時間都看到他在帶。”
寧紹其将信将疑，“真的不是你的？”
“如果真的是我的，我早帶他去認爸爸了，怎麽可能自己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顧以昕不屑地說。
寧紹其也覺得有點道理，就程澄那麽愛玩的個性，怎麽可能獨自一人撫養個孩子。
顧以昕斜他一眼，淡定地說道：“就算孩子是我的，又關你什麽事？還要勞煩你親自來過問。”
寧紹其挑眉，帶着幾分譏諷地說道：“我當然得來過問一下，說不定那孩子是我的也有可能啊，腳踩幾條船的事，你可是經常幹。”
“那你大可放心，我根本沒有孩子。”
兩人表面心平氣和，暗地裏卻是争鋒相對，這時李瑜過來找寧紹其，正好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聊天。
李瑜臉色不悅地走過來：“寧紹其，你跑來這裏幹嘛，找你老半天。”
寧紹其連忙迎上去，笑道：“等會有段戲，我找她對一下，找找感覺。”
李瑜側過臉，斜眼看程澄，那眼神，就像在看一顆塵埃，只見她不耐煩地對寧紹其說道：“別亂找人對戲，要對我陪你對。”說完又轉身回她的專屬休息室。
寧紹其頭也沒回，連忙跟了進去。
顧以昕忽然覺得寧紹其跟李瑜的關系有點奇怪，李瑜高傲得跟個女王似的，而寧紹其則對她點頭哈腰，惟命是從，難道……
這時有人在她身後小聲說道：“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們兩人可是關系匪淺呢！”
顧以昕回過身，發現是昨天在廁所門口攔住她的“朋友”，這朋友名叫林琳，是李瑜的替身，這是她昨天找化妝師打聽來的，仔細對比一下，林琳的背影确實跟李瑜很像。
此時聽林琳的語氣，應該是知道關于李瑜他們的八卦。
雖然顧以昕對別人的八卦沒什麽興趣，但有關寧紹其的，她還是樂意聽一聽的，于是随口問到：“他們有關系？”
林琳是個直腸子，兩人昨天的那點不愉快，早被她抛到腦後，此時也只剩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
她把顧以昕拉到角落裏，神秘兮兮地說道：“他們當然有關系，這次寧紹其能演男主角，全是李瑜的功勞。”
“他們倆是情侶？”顧以昕覺得稀奇，難道現在小女孩都喜歡寧紹其這一款的？
她倒是覺得晏展南那一款更有魅力些，呸，為什麽要拉他出來做對比！
林琳搭着她的肩膀，撇了撇嘴，“什麽情侶呀，擺明是李瑜看上寧紹其了，被這麽個人物看上，寧紹其還不趕緊扒上來啊！你沒看見李瑜在他面前，就跟個皇太後老佛爺似的。”
顧以昕想想剛才的情形，确實是這樣沒錯，寧紹其在李瑜面前，根本直不起腰來。
林琳還在一旁喋喋不休：“你最好離寧紹其遠一點，李瑜醋勁特別大，別哪天傻傻被遷怒，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李瑜的後臺硬着呢，聽說她是z.n老板的親戚。”
“z.n老板？晏展南？”
林琳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他。”
顧以昕滿頭黑線，怎麽到哪都有人提起晏展南，想忽略他都不行。
“可李瑜是gt公司的藝人啊？”顧以昕覺得奇怪，當初她還帶過這個不出名的小師妹來着，可如果她是晏展南的親戚，怎麽會是gt的藝人？
林琳點頭說道：“李瑜确實是gt的藝人，她不想靠家裏幫助，非要自己闖出一番成績，所以就簽到gt，不過寧紹其在她的搭線下，就是簽在z.n。”
顧以昕對林琳刮目相看，“你知道的還挺多。”
林琳得意道：“那是當然的，我是李瑜用得最順手的替身，跟久了，知道的自然也多。”
顧以昕實在無法理解，當個替身有什麽好得意的，永遠只能以背影出鏡。
林琳八卦了半天，才想起正事來，“話說，你什麽時候再去k哥那，他最近老跟我打聽你。”
顧以昕搖搖頭，“以後都不會去，你也不用再為這事找我了。”
“你真的失憶了？”林琳不解地看她。
“嗯。”
林琳：“……”
午休過後，顧以昕在補妝的時候，聽化妝師跟服裝師在小聲議論，好像李瑜跟寧紹其中午在休息室裏吵架，連剛才進去送茶水的小妹都遭了殃，被遷怒罵了一通，現在還在茶水間哭鼻子呢。
化妝師拍拍胸說幸好人家有專屬化妝師，她才能免去一劫。
服裝師則苦着臉，說她等會還要去送服裝，不知道會不會被罵。
顧以昕沉默地坐在位置上，面無表情地任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
娛樂圈裏耍大牌的事，經常能碰見，沒想到的是，當初遇到她還要尊敬喊一聲師姐的小姑娘，一轉眼已經到了能耍大牌的位置，而她這個當師姐的，反倒被降了級，當起配角來。
果真是世事無常。
剛化完妝，電話恰好響起，顧以昕怕打擾到休息室其他人，連忙點了接通，小聲說道：“喂？”
晏展南聽到她那做賊似的聲音，好笑地問道：“你幹嘛呢？”
顧以昕拿着手機，走出休息室，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清了清喉嚨說道：“晏總，找我有事？”
晏展南輕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
聽着他那磁性又帶着點膩歪的音調，顧以昕覺得頭皮又開始發麻，這人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聲音好聽，所以老喜歡用聲音來勾她？
顧以昕無奈地說道：“有事說事。”
“明天周末，我們再去一次野餐吧，就我們三個人。”晏大老板在那邊提議。
顧以昕想都沒想地拒絕，“我最近沒空。”
“怎麽會沒空，你不是很閑嗎？”
“我最近在工作，所以沒空。”
晏展南挑眉，這才發現，原來她也是要工作的，不過前段時間明明看到池駿給她一張50萬的支票，這麽快就用完了嗎？
“沒空就算，那晚上去你家吃餃子，就你昨晚拍照的那種。”晏展南決定退而求其次，既然沒空出去，那就上她家，順便找機會把她吃掉，上次用手解決根本滿足不了他。
“沒空，我要工作。”
晏展南怒了，“你那什麽破工作，一天要工作24小時？”
顧以昕嘆氣，“我在外面拍戲，最近都沒在家，小孩也托關躍照顧呢。”
晏展南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在哪拍戲？我過去找你。”
顧以昕不解：“幹嘛非得找我。”
晏展南不耐煩，提高音量：“當初勾引我的時候，你難道沒做準備工作嗎？明天是我生日！”
哦，原來是他生日，可是他生日又關她什麽事？幹嘛非要來找她？
顧以昕心裏雖然這麽想，卻也知道這話不能說出來，不然晏老板肯定得當場自爆，于是說道：“就在市郊，你要過來可以，但我沒準備禮物。”
“誰稀罕你的禮物。”晏展南不爽地撂下電話。
挂了電話，顧以昕仍是一頭霧水，為什麽晏展南過個生日非要來找她？而且明天的生日為什麽今天就來找她？
真是個怪人。
她這邊還在懷疑陽陽是不是他的兒子，所以最近都不太想看到他的。
至于為什麽不想看到他，顧以昕也有點理不清，她應該是有點介意的，介意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可如今這個“別的女人”卻成了她自己，這點讓她既矛盾又無奈，随便想一想就覺得煩躁，所以短時間內并不想看到他。
顧以昕下午有兩場戲，因為對手表現不好，她也陪着ng幾次，剛下了戲，就被李瑜的助理叫去，說是李瑜有事找她，讓她去一趟休息室。
顧以昕不明所以，她跟李瑜基本沒交集，連對手戲都還沒拍到，李瑜為什麽會找她？
雖然不解，但她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李瑜下午并沒有戲，給導演的說辭是人不舒服，導演拿她沒辦法，只能先拍其他人的，此時顧以昕敲門進去，卻發現她氣色很好，根本沒有不舒服的樣子。
“李小姐找我有事？”
李瑜正在修指教，聽到她的聲音，也只是擡了擡眼，冷哼道：“你就是寧紹其的前女友？”
顧以昕心裏一驚，不清楚李瑜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寧紹其說的？他是不是傻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顧以昕避重就輕地回答。
李瑜将修甲刀狠狠地桌上一砸，揚聲說道：“很久以前的事？中午那會，你們不是還在藕斷絲連嗎？”
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們在藕斷絲連的？
顧以昕覺得自己比窦娥還冤，卻也很生氣，李瑜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讓她很不舒服。
“李小姐，我跟寧紹其在三年前就分手了，我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想法，信不信随你，我還有戲要拍，失陪了。”
顧以昕說完這話，沒再理她，轉身離開休息室，才剛走幾步，就聽到休息裏傳來驚心動魄的聲響，應該是李瑜在砸東西。
顧以昕腳步沒有停頓，迅速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下午顧以昕拍完她的戲份後，還沒來得及換下戲服，就被場務拉住，告訴她出事了。
李瑜在休息室裏丢了副鑽石耳墜，從監控裏看，下午只有顧以昕去過李瑜的休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