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來再和你算賬! (1)
聽了路夏的話,林微微頓時瞪大了眼睛:“我怎麽沒聽我姐提起?”
“不知道啊,她那兩條估計吃壞東西了吧?”路夏一臉天真。
“看來你每天拍武打片連生活常識都知道了,那症狀不是懷孕麽?”林微微則是一臉擔心。
“懷孕?天!那一定要用孩子把正宮的位置搶過來才好!”路夏說着,心情就變得大好了起來。
“搶正宮?我姐那脾氣怎麽可能?上一次不過是因為路明川心裏還有別的女人,就帶着孩子離開了那麽久,後來孩子也沒了,她也不告訴路明川真相,恐怕到現在,路明川都覺得那孩子是她狠心打掉的。”林微微說得就是滿臉的無奈。
這次換路夏一臉驚愕瞪大眼睛了。
“所以這件事,暫時不要讓路明川知道,否則起了沖突的話,說不定他又會刺激我姐讓她做掉孩子之類的,到時候就難收場了。”林微微擔憂極了,她現在想去一趟法國,想去見見林微然看看她的情況。
安撫了路夏,林微微去了公司,靳睿毅一個人忙得團團轉,見到林微微來了,也顧不上和她多聊。
“靳二哥,你最近有沒有靳大哥和我姐的消息?”
“有啊,聽說他們回國了。”
林微微的眼一亮,我想見見我姐,他們現在在哪座城市?
“聽說是去了澳城,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把靳大哥的電話給我,我要去找他們。”
“微微!”靳睿毅突然擡眸,認真地對她道:“路明川腳踩兩只船在先,如今大局已定,你不該插手這件事。微然那邊有我哥照顧,你放心微微。”
為什麽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只有她不清楚?為什麽?
林微微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洛遲衡來接她的時候,看到她有些不開心,捏了捏她的小臉道:“怎麽了?沒精打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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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遲衡,我這幾天想去澳城去散散心,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林微微問道。
“哦?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澳城?”洛遲衡問道。
“說了是要去那邊散心的。”林微微淡淡地道。
洛遲衡自然是感覺到她沒有說實話,笑道:“不着急的話,我把公司的事情最近手頭上的事情了一了,陪你一起去,好嗎?”
“可我最近就想去,過了這些天,恐怕就沒有心情去了。”林微微蹙眉。
“那就別去了,這幾天,我沒空。”
洛遲衡之後便沒有理睬她,想求他幫忙,不直說,拐彎抹角的樣子他很不喜歡,既然不是那麽重要,那就不要去了。
林微微知道洛遲衡對她不爽了,她只是看了看洛遲衡,見他別着臉望着窗外,淡淡一笑,沒了他難道她還去不了澳城了?
當晚,林微微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宋華楠,一表人才,長着一張跟洛遲衡一樣招桃花的臉,可散發的氣息卻不如洛遲衡那樣暖,整個人的氣質是冷冷的,對路夏很是溫柔照顧。
洛遲衡并沒有因為來之前在路上發生的不愉快就晾着林微微,不過怎麽看也是一臉的虛情假意。
她只負責笑,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出他們之間的別扭,反正林微微是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中途林微微借故出去透氣,路夏立刻跟上了,把她跟兩個男人留在一起,她才不要,會無聊死的。
“夏夏,我明天想去一趟澳城,你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去?”林微微問道。
“華楠哥哥在,我跑不掉的,不過微微,你怎麽不讓遲衡哥陪你一起去?”路夏不明了的眨着眼睛。
“他忙。”
林微微想,既然如此,她就一個人去好了,靳睿毅不想她去,洛遲衡又跟她鬧別扭,路夏騰不出空,這一趟她跑得不知道對不對,但她不見一下林微然真的不放心。
路夏去洗手間的空檔,林微微偷偷給靳睿城打了個電話,和他約好了見面,才安下心來。
晚上回去之後,洛遲衡一直都在書房裏忙,林微微也沒有乖乖地像往常那樣給他送夜宵送喝的,悄悄的收拾好行李藏了起來,洗了澡就睡下了,等到第二天洛遲衡離開了,她便奔赴機場,直奔澳城而去。
見到靳睿城的時候,林微微有些慌張地上前:“靳大哥,我姐呢?”
“她在酒店。微微,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是,我聽說她……懷孕了。”林微微的聲音漸小。
“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和她提起。”靳睿城一臉冷毅。
印象中,靳睿城這個人是一個很淡然的人,臉上總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如此冷毅,還是第一次見到。
跟着靳睿城一起來到酒店,看到林微然的時候,林微微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姐,你是不是又折磨自己了?這件事你沒有錯,你沒有錯!”林微微心疼,往死裏心疼林微然。
“最近只是身體不太舒服,微微你放心,我不會再像從前那麽不愛惜自己了。”
這時,靳睿城走了進來,端着兩位溫熱的白開水遞給她們:“你們聊,我出去準備一下午餐。”
“睿城!”
“嗯?”
林微微看到林微然的唇邊揚起一抹感激地笑容:“麻煩你了。”
靳睿城似乎有點兒吐血,不過還是忍着笑意認真地道:“沒什麽。”
等到靳睿城走出去,林微微抹了抹眼淚,道:“姐,其實靳大哥人也挺好的,你若能放下……”
“微微,別說了,這對睿城是一種侮辱!”
林微微自然知道她說得是什麽,帶着別人的孩子,跟靳睿城在一起,這得多不道德?
“微微,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才過來看我的,可能換做從前,我會想不開,會買醉,會糟蹋自己……可是現在我不會了,你放心,姐不再是從前的林微然了。既然路是自己選的,我就不會讓我自己後悔。”
之後,林微微将洛遲衡對她說的那些告訴了林微然,只見她的表情越來越苦澀,最後,竟然流淚了。
“我不了解他,我真的不了解他。在我的面前,他總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我感覺不到我對他來說有多重要,更不知道沒了我,他也會郁悶,會買醉。可是那又怎樣?他和田夢雅還不是……所以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後悔!”
林微然說得堅定,林微微也不想動搖她,她能這麽想其實是一件好事,但路明川一邊跟林微然在一起,一邊又讓田夢雅懷了孕這種事,她沒法相信。
路明川雖然看起來像個混蛋,經常做混蛋的事,可是在女人這方面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分不清過,換做是洛遲衡的話到有可能……
原諒她對洛遲衡這麽沒信心,看那個男人對男女之事的熱衷,每次她身子不方便的那幾天都快忍不住的樣子,她就覺得這個男人早晚都是要出軌的料。他那些所謂的那些信誓旦旦不會出軌的鬼話,她根本懶的理。
看到林微然一切都好,在澳城散心,有靳睿城細心呵護小心陪伴,林微微便也放下心來,在澳城沒有逗留太久,下午便返回了。
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鐘了,林微微把打開,看到好幾條洛遲衡發來的短信,自然,她悄悄去澳城的事情被發現了。
她連忙給她回了個電話。
“我在機場了,打個車就回去。”
“死女人,回來再和你算賬!”
電波中,都可以感覺到洛遲衡那怒氣有多麽旺盛。
好吧,誰讓她偷偷去澳城沒有把他這正牌老公放在眼裏呢?
林微微剛一出機場,便被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給截住了,只見那人一身黑衣,看起來像個保镖。
“林小姐,我們boss有請。”
林微微順着男人的手指着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不遠處停着一輛賓利慕尚,玻璃搖下,那裏面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147我一輩子都不愛你呢?
“我并不認識他,不好意思,請你讓開。”林微微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警惕。
“林小姐!”
這時,車裏的男人走了出來,遠遠望去,一米八幾的個子,邁着長腿走過來,衣袂飛揚,俊朗的五官在夜幕下顯得格外出衆,尤其是那雙眼睛,是迷人的琥珀色,深邃而悠遠。
“你好,我叫鄭浩飛,是林微然的朋友,說着,他拿出,撥通了林微然的號碼。”
通過了電話确認,林微微才算放下心來,因為林微然對她說:“微微,他找你應該是有事情要談,你随他去吧!”
雖然是林微然的朋友,可畢竟是她不認識的人,她自然不會完全信任,但終歸不是不放心。
剛上了她的車,林微微就準備給洛遲衡打電話,男人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把關掉。”
林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想去開車門下車,被男人握住了手臂:“車門已經鎖上了,另外,我說過我是你姐的朋友,找你有事要談,不想被任何人打攪。”
“我可以關靜音。”林微微有些愠怒地道。
“但別人可以通過gps定位找到你,很麻煩!”
“先生,那你是準備綁架我麽?”林微微挑眉,努力地想要掙脫他有力的大手,這時,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立刻讓她放棄了掙紮。
“你說什麽?”林微微幾乎不可思議。
“我沒有必要騙你,我找你,是向你了解幾個人。”說着,鄭浩飛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啓動,很快彙入了車流之中,不見了蹤影。
洛遲衡在家裏左等不回來她不回來,右等她也不回來,于是開始有些煩躁了,打她的電話,該死的居然關機了,林微微這是故意的吧?
于是他幹脆穿上了外套出去找她,先是失蹤一天,接着好不容易知道了她剛從澳城野回來,緊接着就又失蹤了。洛遲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午夜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另外一邊,一家地處偏僻的會所裏,林微微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跟鄭浩飛聊天,得知了他的身份,并且再次打電話跟林微然确定,林微微對他徹底放下心來。
“就是說你不相信這孩子是路明川的?”鄭浩飛捏着一支煙,蹙眉問道。
“我認識路明川少說也有十年了,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所以我不信。”林微微篤定地道。
“可是微然似乎……”
“飛哥,我姐是當局者迷。雖然我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林微微想起那天田夢雅的樣子,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否則她尋死覓活的是要給誰看?
只見,鄭浩飛勾唇笑了起來:“你姐說你聰明伶俐,遠勝于她,果然,微微,我喜歡你的聰明。”
林微微臉一紅:“飛哥見笑了,我也是心疼我姐,比較心急。”
“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那個路明川,我不會再允許他靠近微然,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鄭浩飛說着,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午夜一點多了,看林微微疲憊的樣子,他準備送林微微回家。
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一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快到莊園時鄭浩飛看到林微微昏昏欲睡,喊了她兩聲都沒有醒,一摸她的頭,有些發燒了,連忙吩咐司機去醫院。
然而林微微這時醒過來了,對他道:“飛哥,你送我回家就可以了,我不要去醫院。”
鄭浩飛突然響起林微然曾經說過她這個妹妹從小就害怕去醫院,在家裏發燒四十多度都不肯去,把她和林文堂折騰了幾天幾夜,才算退了燒,忍不住搖了搖頭,對司機道:“掉頭,去洛氏莊園。”
車子在莊園門口挺穩,鄭浩飛抱着林微微直奔她家的別墅。
錢管家看到林微微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報了回來,臉紅着,以為她喝了酒,恍然想起剛剛洛遲衡怒氣沖沖離開莊園時候的樣子,便更加确定這兩個人是吵架了,連忙對鄭浩飛道:“這位先生,請您把我們家夫人放下。”
“卧室在哪?”
“先生……”
“在樓上是吧?”說着,鄭浩飛抱着林微微便往樓上走去。
錢管家一路跟着,生怕出什麽事,直至卧室,看到鄭浩飛将林微微小心的放在床上,才忍不住出聲:“這位先生,人你也送上來了,麻煩你出去吧,這裏畢竟是我們家先生和夫人的卧室,平日裏除了打掃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
“洛遲衡呢?”
聽到鄭浩飛直呼洛遲衡的名字,錢管家立刻流汗:“先生他出去找夫人了,麻煩您現在立刻出去,否則別怪我叫保镖過來。”
“叫他回來照顧微微,我走了。”
“先生,先生……”錢管家覺得跟這個人交流很吃力,他似乎根本不聽別人的話,“您還沒有說您是誰。”
“我是微微的大哥,鄭浩飛。不過,你不用給他解釋這些,有問題讓他來找我。”說完,丢了一張名片就走了。
等錢管家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莊園,他看了看那名片,連忙給洛遲衡打電話回報情況,不多時,洛遲衡便回來了。
“名片我看看。”洛遲衡進門連鞋都沒有換,直奔卧室而去。
錢管家剛想跟上去,就看到洛遲衡跟他擺手,要他不要跟上來,他才想起忘記跟洛遲衡彙報夫人的身體狀況了……
一進門,洛遲衡便将卧室的大燈打開了,門反鎖,這一系列的動作昭示着山雨欲來。
“你真能睡得着覺?”洛遲衡朝睡着的林微微吼道。
只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光線太強,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你發什麽瘋?”
突然,洛遲衡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掀開被子看到林微微連衣服都沒有換,那身上還帶着屬于男人的煙草味,就讓他的怒火立刻沖上了頭頂。
他揪住林微微的前襟,狠狠地道:“你是有多困多累?要男人把你抱回來?還進了卧室裏?你沒那個體力就別特麽出去浪!”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做浪?”林微微雖然沒有力氣,可是她還是強撐着身子怒瞪着洛遲衡。
“林微微,這一整天你真的是去了澳城麽?”
“不是去澳城能去哪裏?洛遲衡,你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嗎?”林微微有氣無力地吼着。
“想讓別人不懷疑你,就別做讓人懷疑的事!十點鐘到機場,兩點多才回來,你特麽把我當傻子是不是?”
洛遲衡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忽然瞥到了旁邊的床頭櫃,拉開抽屜,将裏面的藥瓶拿了出來,拿到她的面前:“你今天的藥是不是還沒有吃?林微微,為什麽要把避孕藥放在維生素的瓶子裏?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林微微心煩地推開他,她現在頭疼頭暈不想跟他争吵,也沒力氣跟她争吵,倒頭就像睡覺,洛遲衡怎會依她?又把她揪了起來。
“我特麽問你話呢!”
“不想不想不想,我是瘋了才會懷上你的孩子!”林微微怒瞪着他,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後躲,因為洛遲衡此時的眼神,非常可怕,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恐怕。
洛遲衡瞪着她看了四五分鐘,時鐘滴答滴答,每過一秒都似乎是在淩遲着林微微的神經,因為面前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林微微,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洛遲衡的聲音很緩,卻明顯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林微微揚眉,把心一橫,道:“我是不會給你生孩子的,洛遲衡,你死心吧!”
“為什麽?”他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冷。
“因為我只會給愛我的男人生孩子!”林微微閉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這個男人嘴裏吐出的話就讓她目瞪口呆。
“我一輩子都不愛你呢?你就一輩子都不生,是嗎?”洛遲衡突然上前,捏住了她的下颌。
這一刻,林微微似乎聽到了自己下颌骨碎裂的聲音,不,她聽錯了,那是她的心碎裂的聲音。
“是!”她倔強地望向他,狠狠的咬出了這個字眼。
倏然間,洛遲衡咬住了她的脖子,繼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像一只野獸一樣兇殘。
林微微無力的掙紮,手腳并用,終于推開了他,在他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洛遲衡,你混蛋!”
只見洛遲衡的面具像抛物線一樣飛了出去……
148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林微微的眼睛驀然瞪大,只見洛遲衡風華絕代,俊朗無雙的臉,就這麽毫無任何遮擋的呈現在她的面前,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卻也是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陰狠。
她摘掉了他的面具,她揭開了他的傷疤!
“女人,你打我?”
林微微穩了穩心神,對他道:“對,我打了你,洛遲衡,我恨你!”
她說,她恨他!
恨得好!
“既然已經恨我了,就不怕恨得再深一些,林微微,不是不想懷上我的孩子麽?我偏要!”
說着,洛遲衡扯破了她的衣衫,在她毫無防備的情形下強行進入。
疼痛肆意自一點蔓延至全身,她下意識将身體縮成了一團,她越是緊繃,他就越是強硬,艱難的前行,征服她已經是箭在弦上的事情,不得不發。
兩個人皆是無聲,只有深呼吸和傳息聲,就仿佛誰先出聲誰就先輸了一樣。
卧室的燈太過明亮,林微微冷冷盯着洛遲衡的臉,從前他一直都戴着面具,她親手摸過他的傷疤,當時沒有什麽概念,總以為他的那四分之一的臉像他說得那樣醜陋不堪,可是,眼下,林微微完全被驚豔到了,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傷痕。
林微微一直盯着洛遲衡的臉,俨然忘記了,此刻他也盯着她。
“看夠了嗎?是不是怕了?嗯?”
只見洛遲衡的臉突然欺近,而那條疤痕也猙獰地逼近她的臉,此刻,林微微才看清,其實那疤痕并不深,就在他眼尾的旁邊,歲月的修複,不仔細看幾乎快要看不清,并不影響他的風華。
也就是說,洛遲衡之所以一直戴着面具,根本就是他的心裏無法接受它,連他自己都是這麽說的。
戴着面具,都已經如此禍國殃民了,若是把面具摘掉,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招多少蒼蠅。這樣的男人,讓哪個女人能有完全的自信擁有他?
林微微好笑地別開了臉:“你壓在我的身上,還怕我看你嗎?”
“怎樣?終于知道自己嫁給了一個怎樣的醜八怪了嗎?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說着,他狠狠的撞了上來。
林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忍着痛,一句話都不說,明知道他很在意那道疤痕,這個時候,她只有說什麽都是錯,她才不會傻傻的去刺激他的神經,那樣只會讓她自己更痛苦罷了。
可是她不明白,他哪裏醜?那道疤痕淺淺的如他的皮膚一樣顏色,分明對他的五官一點兒影響都沒有,想必真正的疤痕在他的心裏才對。
呵,所以,她今天揭開的是他心上的傷疤。他一定又想起了從前的那個女人,因為她,他被一張張面具折磨了這麽多年,每次照鏡子,都能想起她,就更加恨她。
林微微好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連神通廣大的洛遲衡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如果他找到了她,會怎麽對待她?會殺了她嗎?
可是眼下,她哪裏顧得了那麽多?她身體的溫度越發的升高,原本只是有些低燒,現在應該真的燒起來了,讓她覺得頭痛身體軟,又被男人折磨,她想死的心都已經有了。
随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林微微的心裏就越來越怕。平日裏,就算是他強要,可她的身體很快就能夠起反應适應出來,是因為洛遲衡縱然強要,也仍然會愛撫她,吻她,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情意,可是這一次,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越是兇狠,她就越是痛,除了痛,沒有其他任何感覺,讓她的心裏也越發的害怕起來,那種恐懼漸漸漲滿了她的心房。
“你可以一整晚都這麽忍着,只要你能忍得住!”說着,他的力道更加大,只見林微微已經縮從了一團,可是怎樣都無法逃脫他的身下。
這一晚,洛遲衡真的發瘋了一樣對這個女人着了魔,他要了她四五次,每一次都是極致的快,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可以把這個女人折磨的尖叫甚至聲嘶力竭,他似乎是想用最快的速度結束,不想停留過多的時間,可是洗過澡之後,他的身體就再次複蘇了,也不管林微微是不是已經睡去,總之,只要再次開始,她就會被弄醒。
鐵打的她也會受不住這樣的對待,各種姿勢他都玩了一遍又一遍,把她當作木偶娃娃一樣任意擺弄,她哭着求他,一次次的求他放過她,可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疼惜。
這一整晚,他都沒有再戴過面具,似乎是因為已經被她看過了,幹脆就不戴了,又或者是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折磨她這件事上,無暇去拿一面新的戴上。
淩晨十分,外面響起了雷聲,林微微剛剛邁出浴室的門,被這雷聲吓得腿一軟,差點摔倒在門口。
她看到洛遲衡那唇邊不屑的笑意,無力地扶着牆,站在了那裏,她感覺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因為洛遲衡又起身準備朝她走過來。
“洛遲衡,你想我死嗎?殺人不過頭點地,是不是?”林微微無力地望着他,那麽俊美的一張臉,卻是那麽狠絕的一顆心,想起他所有昔日的柔情,都不過是假象,這才是真正的他,他本來就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洛遲衡才不理睬她,已經抱起了她,抵在牆上,習慣性的沒入,熟練的頂撞了起來:“別急,時間還長,總會有一次中的。中了,你不想生,就去做掉,我們繼續,好不好?直到,你願意給我生孩子,為止!”
“你真……卑鄙!”林微微咬着唇,麻木的身體早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痛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林微微,你是欺人太甚在先,今晚只是一個開始,我們……來日方長!”
說着,洛遲衡快速地帶着她颠簸厮磨,望着懷中支離破碎颠沛流離的女人,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他覺得只是這種教訓根本不夠,這一次他要讓她記住,他的卧室,不是随随便便的陌生男人可以進的,他的女人,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約的。
失蹤整整一天,半夜被陌生的男人抱回來,送進了卧室,該死!
最該死的是,她不想要孩子,可以和他商量,她還小,晚點兒要他沒問題,可是偷偷吃避孕藥,還理直氣壯地和他說不會給他生孩子,不識擡舉的女人!要知道,雲城哭着喊着搶着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根本就不缺她這一個!
這一次,洛遲衡釋放之後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任林微微順着牆緩緩滑落,頭都不會的穿起了睡衣離開了卧室,去書房抽煙了。
林微微低頭看到地上的一塌糊塗,盯着那些東西發呆。
她是什麽?寄女嗎?寄女完事兒之後也是要給錢的啊!她算什麽?她是什麽?
書房裏一片昏暗,洛遲衡坐在書桌前,他手中煙上的星星之火明明滅滅,煙霧彌漫。
已經一口氣抽了三支煙了,可他狂跳的心髒還是沒有停下來,離開的那一刻,林微微絕望的眼神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女人,那絕望的深情,确切的說,是那個被流氓綁架的小女孩兒,那個女孩兒……
他以為這麽多年,他早就可以放下了,直到今天他才确定,他放不下。
只聽書房傳出一聲巨響,洛遲衡将整個書桌上的東西全都甩到了地上,他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來了,那個女人,他要繼續查,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突然,錢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連門都顧不上敲地闖了進來,惹得洛遲衡十分不快。
然而錢管家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好在他沒有開燈,并沒有看到洛遲衡沒有戴面具的樣子,他剛要把燈打開就被洛遲衡給制止了。
“老錢,站住,什麽事?”
“先生,夫人只穿着睡衣慌慌張張地跑出了莊園,我們怎麽叫都叫不住她……”
“你說什麽?”洛遲衡的心下一驚。
“夫人她……她連鞋都沒有穿……”
149你承認吧,你愛上他了!
錢管家的話音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整個書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洛遲衡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才響起:“老錢,你出去。”
“先生,那夫人……”
“你出去,我自有辦法。”
此刻,洛遲衡緩緩的撫上了自己的臉,他的眼前,閃過林微微那雙絕望的眸子,心髒又不自覺的抽痛,揮之不去。
他要找到她,立刻找到她!現在只是淩晨時分,天都還沒有亮,她穿着睡衣光着腳,身無分文能去哪裏?
他立刻起身去了衣帽架,随便穿了一身衣服,重新戴上了面具便出了門。一路上,并沒有一個穿着睡衣光着腳的女人在路邊行走,也就是說,她一定是坐了車離開。
在附近找了整整幾個小時,連小巷偏僻的角落都找過了,沒有她的身影,洛遲衡的心越來越慌,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林微微在一點點離開他了,離他越來越遠。
想想昨晚的事,他該死的都對她做了些什麽?
現在她該去哪裏找她?洛遲衡感覺自己的車子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在馬路上狂奔着,漫無目的。
他們在一起半年多了,洛遲衡發現,他對林微微的了解竟然少之又少,他不知道她有什麽朋友,這個時候,他該去哪裏找她?
一整天的時間,他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為了找一個藏起來的女人!
可是他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所有的酒店,旅館甚至招待所他都找過了,沒有一個叫林微微的女人的入住記錄。
第二天一大清早,洛遲衡趕到路明川家的時候,他正在跟田夢雅一直吃早餐。
一進門,他便直奔餐廳,問道:“明川,微微都有哪些朋友?如果她離家出走了,能去哪裏?”
“所以,你一大早跑過來,是告訴我你把林微微給弄丢了卻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路明川慢條斯理的給田夢雅盛了一碗湯,遞給她,“可能有點兒燙,注意一點兒。”
“嗯,謝謝。”田夢雅朝他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喝着湯。
洛遲衡懶得看他們兩個你侬我侬,對路明川道:“去你書房說。”
“坐下吃點兒東西。”
“我不餓。”洛遲衡倔強地道。
“嗯,那你多久沒吃東西了?”路明川不鹹不淡地問道。
“從前天晚上開始……”
“你餓死了,還怎麽找她?”路明川給他拉了個椅子,讓他坐下來。
田夢雅看得出洛遲衡是不想在她面前跟路明川談這件事,于是很識趣的起身,對路明川道:“明川,遲衡,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你們慢慢聊。”
洛遲衡沒吭聲,路明川淡淡地應着,送她離開。
“夢雅昨晚住這裏?”
“你吃的是她早上買過來的。”路明川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緩緩吐了出來,“林微微的性子沉靜,不像林微然那麽愛沖動,忍耐力也比林微然強太多,我想知道,是多大的事讓她離家出走,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半夜。”
“因為……一點兒事兒,我們吵得很兇。”洛遲衡也不擡頭,盯着眼前的湯。
“争吵的話,她頂多是不理你,怎麽會離家出走,莫非你對她做了什麽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逼得她逃跑了?”路明川勾唇,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洛遲衡現在這副慫樣,心裏很爽。
“也沒什麽。”洛遲衡煩躁的把碗一推,拿起一支煙,慌亂的點了起來,點不着,“什麽垃圾打火機!”
路明川從他手裏搶過打火機,輕而易舉地幫他點着了煙,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路明川!”洛遲衡就差拍桌子了,他感覺像是在被眼前的男人揭短一樣沒面子。
“你是不是打她了?”
洛遲衡一愣,哪裏打她了?分明是他挨了一個耳光。
“嗯!”洛遲衡悶悶的應了,難道要他說,他把她給強了?一整個晚上?讓他怎麽說出口……
“洛遲衡,你特麽真是瘋了!”
有了路明川的幫忙,尋找的路子就多了許多。路明川是一個旁觀者,所以比洛遲衡處事冷靜許多,他先讓公安部門的朋友把洛遲衡莊園附近的治安監控調了出來,看到林微微天蒙蒙亮的時候,穿着睡衣光着腳沒命的在路上奔跑,就好像被野狼追趕一樣的恐懼。
路明川側目看了一眼洛遲衡,嘲諷地問:“你對她下了多重的手?讓她跑步的姿勢都這麽難看?傷了腿了?”
洛遲衡半句話也說不出,抿着唇,盯着監控裏面的女人,直到她坐進了一輛出租車,确切的說,是一輛遮擋了拍照的黑車……
“該死,這個女人瘋了麽?坐黑車,不怕危險麽?”洛遲衡緊緊握着拳。
“對她來說,比起黑車司機,她覺得你更危險一些。”路明川冷冷瞥着他,“沒看到嗎?她看到黑車司機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