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快活去
已過午夜十一點,賀許打着哈欠,拖着疲憊的步伐走進總裁辦公室。
因為籌備拍賣會的事,他忙得不可開交。聯系藏家,征集拍品,鑒定評估,商定價格,印刷圖錄等等,事必躬親。
他把辦公室的燈關了,摸黑挪進卧室,倒下在大床上。實在太困,懶得開車回家,懶得脫衣洗澡,眼皮重重地沉了下來。
只需給他兩秒,僅僅兩秒,他就能酣然入睡。
緊接着,另一具身軀沉沉地壓了下來。
賀許一個激靈,以為是弟弟,嘀咕道:“你最近胖了?好重。”
那人往上挪了一點點,将臉埋進賀許的頸窩裏,嗅着,蹭着,嘴裏也喃喃道:“寶貝,好想你。”
賀許這回徹底醒了,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将這人從身上推開。
“你來這裏做什麽?”
那人從腰間扯出一條粗繩子,繞了幾圈把賀許的雙腳牢牢拴住,嘴裏說道:“當然是來看你啊。”
“有你這樣看人的麽?”賀許趕緊翻了個身,忙彎腰去解繩子。
“別掙紮了,老子今天我是綁定你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和我快活去,啊。”
“段骁爵!”
......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賀許人已經在飛機上。手腳都被麻繩捆綁住,仍舊穿着白天的襯衫西褲,皮鞋也沒脫,蜷縮在一張單人床上。
段骁爵端着一杯紅酒,笑悠悠地走了過來,“寶貝你要是不亂動,我就給你解開。”
賀許楞眉橫眼,像極了一只發怒的大老虎:“滾!”
“那樣多沒意思,只有我玩,你看的份。”
“你沒看到我忙着麽?沒空陪你玩。”
段骁爵在床沿上坐下,手腕一轉,酒一滴滴地倒向賀許的嘴邊,劃過他的鎖骨,滲透進潔白的床單。
賀許蹙着眉,收斂情緒,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舔了舔嘴角,把綁着的雙手放到對方的大腿上。
“解開!”
段骁爵垂下腦袋,看着眼眸同樣深邃如墨的賀許,知道他必定是跑不掉,索性放下酒杯給他解開麻繩。
“你哪來的私人飛機?”賀許看着手腕處被繩子勒出的紅印,翻了個身,又将雙腳放到他的大腿上,說:“解。”
“為了你,我特地借來的,”段骁爵邊解繩子邊說。
“你手摸哪呢?”
“哪有那麽金貴的?被人摸一下都不成,”段骁爵咽着口水,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機場。
“給你介紹一個人。”
“誰?”
“我看上的一個人。”
“你還能看上誰?”
“一個美人。”
此刻地球的另一邊,賀言正對着蔣覃冕發愁。
“你說哥會去哪?後天就是拍賣會了,還趕得回來不?”
蔣覃冕也坐立不安,來回走動:“他不在,就一定是有事,大不了我來主持,基本流程我也清楚。”
Veel De Gracht酒吧的包廂裏,賀許試圖逃跑,又被綁了起來。段骁爵口中的美人敲門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瞧見舞池中央被捆綁住的美男。
“小許,你看誰來了,這位就是我提到的那個美人,江弈之。”
賀許仰頭注視着面前的人,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快去報警,這人非法拘禁。”
美人一聽,瞥了那人一眼,連忙轉身去開門。
段骁爵見狀大步上前,抵住了門,壞笑道:“去哪呢?才剛到,陪爺坐會兒。”
“起開,”對方沒給他好臉色看。
江弈之雖然身板不小,可也根本不是段骁爵的對手,上手就被他一個反剪按壓在門上。段大爺伸出舌頭,用力舔了一下懷中美人的耳朵,看到美人那欲迎還拒的神态,霎時心花怒放,一時不能自已。他眼底燃燒的欲望烈焰,被賀許看在眼裏,這人終究是個濫情縱欲者。
賀許“啧”了一聲,乍然發現段骁爵的手機被他落在了沙發上,繼而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