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自省記
老古話說得好呀。
豺狼配虎豹……
啊不是……
男才配女貌!
對喽!就是這句話來着。
趙令然又見着顧月承周身萦繞着數不盡的黃色小星點子。
越來越多。
甚至在過渡到趙令然身上。
本能的, 這家夥知道這些不是壞東西。
該是無害的。
趙令然黑葡萄大眼睛裏盡數倒影着這些星星斑斑的點點。
看得叫人沉醉。
舌尖忽然輕輕一疼。
對上顧月承墨黑卻流光溢彩的人狹長鳳眼, 眼中是促狹, 這張平日裏盡愛說教的薄唇,話音暗啞暧昧,“師妹, 然然, 作學問要專注。”
做學問……
哪門子的學問作起來要嘴唇的。
Advertisement
或許是喝了酒的顧月承看起來太具男色的誘惑,趙令然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顧月承去而複返。
趙令然想她本質大概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否則怎麽會對長輩一樣咯哩叭嗦地顧月承起了這麽猥瑣的心思。
哎……
又刷新了自己的底線……
居然看上顧大人的肉體了。
趙令然上蹿下跳的樣子有多麽讨打, 那乖乖巧巧的樣子就有多麽招人稀罕。
顧月承本就稀罕她, 如今見她這乖乖的模樣, 心都融得快化了。
今天和在瞿州那天情況不一樣, 今天這家夥作妖子,穿得跟箍了個鐵桶在身上一樣。
後匝匝密實實壓在顧大人□□上。
本來是顧月承那麽一攔, 趙令然也輕輕那麽一倒。
顧大人怕是做噩夢都夢不到這樣的畫面。
委實有些兇殘了。
這家夥像一座五指山壓孫悟空那樣, 壓在了顧大人身上。
顧大人順着就被壓到了地上。
女在上,男在下。
似乎可以聽見彼此胸腔裏的心跳聲。
“師妹,我想……”
如果趙令然有一天穿越到了霸總文的世界,她一定是一名典型的爽完之後翻臉不認人的男主本人了。
顧月承看着如今氣氛極好,想着把自己考慮的事情說出來。
卻不料這家夥紅着個大臉盤子, 自己四肢用力一撐, 一蹬, 自己爬起來了。
不是四腳翻天仰面摔,她果然還是那麽靈活呀。
這家夥爬起來後,蹲下來看了看, 像豬拱一口地裏白溜溜鮮嫩嫩的白菜似的,咬了一口顧月承的嘴唇。
是真的咬……
她是打算咬死顧月承是怎麽的,那麽賣力呢。
然後滴溜溜跑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竊笑,哎呀媽呀今天可占老便宜了!
咯咯咯咯咯咯……
最最妙的是,很有可能顧大人都沒有發現自己被占便宜了诶!
正堂裏,顧月承慢慢坐起來。
嘴角含着叫侍女們面紅心跳的笑容。
也回房了。
趙令然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扒光了。
露出了纖細窈窕的少女軀體。
終于是有點人模樣了。
至于剛才和顧月承大波的嘛,大概是個熊瞎子吧。
有句話說得好,作學問,不專注怎麽行?
不透徹怎麽行?怎麽對得起教書先生唾沫橫飛的辛勞?
趙令然為了驗證自己究竟是突然之間審美水平全線下跌了,還是只對顧大人走了個後門,下跌了一些。
于是第二日,趙令然去找李三金走。
她一直在暗戳戳盤算這件事情。
到了李家,果然不見李三金。
趙令然來得多了,李家門衛都懶得管她,任她大爺一樣搖搖晃晃地就進去了。
倒是遇到了李三金他大哥。
就說說李大哥這人有多正直吧。
趙令然漂亮得跟個布偶娃娃一樣,李大哥都不帶正眼瞧一下的。
就是當初顧月承,都是有點看愣住的。
李大哥很能透過表象看本質。
其實說來也簡單,能和李三金這人人喊打的大纨绔走得近的,能是什麽好東西嗎?
“趙姑娘你又找他做什麽?”想趕人的語氣。
“我們一起去赫将軍府練武吶。說好兩個月每天都去的。”
這家夥天真不谙世事地道,“大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去赫将軍府練武?
這一聽就是好事兒啊。
況且滿京城都想着能跟赫家搭上關系。
呵,這倆小玩意兒,還挺有本事的。
俗話說不想做交際花的纨绔不是好東西。
“知道!當然知道!”
李家大哥充面子。
“去去去!把三金叫出來。麻溜滾去赫家。”
就這樣,被自家大哥給坑了的李三金沒能逃脫趙令然這黑心家夥的魔爪。
“趙姑娘!”
李三金語重心長地放屁。
“姑娘家家的,要溫柔賢淑鬥小妾,你說你,老是打打殺殺的做什麽?”
“做什麽?”
恨鐵不成鋼又柔弱的語氣。
趙令然走在他邊上。
還在研究自己是個色胚的事情。
就看着李三金那張殷紅的大嘴巴子,不停開開閉閉,嘚吧嘚吧嘚。
趙令然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這家夥忽然一把捧住李三金的頭。
嗯……
這個詞用得不準确……
是薅……是薅住李三金的頭。
此時更顯得李三金頭圓如饅頭。
趙令然慢慢湊近。
李三金的臉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樣,立刻翻紅。
比尿了床的紅屁股還飄紅一些。
“趙姑娘你做什麽……人家還是個良家婦男呢。嗯嗯~”
最後三個嗯,分別是一二三聲調。
趙令然立刻松開了李三金。
好惡心……
快要吐了……
李三金發嗲的樣子簡直比□□還毒。
這家夥想想,自己果然看別人還是一樣服軟感覺。
就是顧大人好像自帶美顏效果,看着長得賊拉英俊。
拖死狗一樣拖着李三金入了赫将軍府。
門前,還遇到了熟人。
“趙姑娘,李公子。”
是陳佳音。
身後丫鬟提着食盒,似乎是入不得門。
“陳姑娘。”“陳姑娘。”
在禮貌這件事情上,兩個纨绔都叫人挑不出錯來。
這兩家夥打完招呼就扭頭進去。
“趙姑娘!”
陳佳音連忙叫住趙令然。
“有事?”
陳佳音看了一眼侍衛們,“趙姑娘可否為我給縣主通傳一二?”
看樣子是守門的不讓進。
滿京城每天巴巴地想進赫家攀關系的大把人在。
陳佳音活了第二次,她知道赫繡蓮父女在之後不久那場動蕩中扮演着多麽重要的角色。
所以現在提前和她接觸,百利而無一害。
只是陳佳音沒想到,怎麽得罪了縣主的趙令然反而和縣主走得近。
自己卻進不去。
“好的沒問題,我進去了就給你帶到。”
這黑心家夥笑眯眯地應承下來,進去了立馬抛到腦後。
就是騙她了就是诓她了怎麽了?
她說什麽那是她趙令然的事兒。
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都不動動腦子,還怎麽在這險惡的世界活下去呀?
憑什麽就不能騙你呀?
這家夥臭不要臉,毫無心理負擔地在校場上訓練訓練,順便打打架。
常言道……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常言還道了……
柿子還得挑……
軟的捏!
放眼整個校場,還有比李三金那個抖兮兮的家夥更軟的柿子嗎?
于是趙令然就像是李三金的噩夢一樣,三五不時就來偷襲一次,然後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了攏攏衣襟,我這是為你好吶三金君!
為了鍛煉兩人,赫繡蓮吩咐趙李二人就跟衛士們一起吃飯。
他倆兩個編外人員,不和其他人一個時間點吃飯。
先吃半個時辰。
也多休息半個時辰。
趙令然飯量有點大的。
第一天,她忍着,就吃了廚房給的一碗飯,一小堆菜。
下午簡直歇菜,都沒力氣。
第二天,這家夥想着,跟大家也都熟了,那就沒有必要端着了。
于是她好不客氣地把飯桶裏的米飯和肉眼裏所有能吃的東西,全部消滅了。
吓死李三金了,他說趙令然是飯桶精。
叫趙令然一頓收拾。
士兵們來的時候,都說今天廚房偷懶沒做飯。
剛巧大廚也在。
大廚說都上了,你們給吃了還賴廚房。
貪心!飯桶!
兩邊僵持不下。
眼瞅着都是暴脾氣要動手。
作為一個正義人士,趙令然是在看不過眼了。
就出來主持公道。
“都不要吵了。我來支持公道。
飯是上了,大夥也沒吃着。”
李三金心裏劃過不好的預感。
“我檢舉,都是他給吃了!”趙令然臭不要臉的指着李三金。
自己還打了一個飽嗝。
衆人:“……”
呵呵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