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原來她不是壞女孩
何常在能理直氣壯的把這句話說完,就說明他本人對女性毫無尊重可言!我冷笑一聲道,“雖然很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是我們之間果然不能成為朋友。”
何常在眉梢微蹙,“我說錯了話?”
“你只是說了自己該說的話,不論對錯,個人觀點而已。”
我沒有再與何常在就這個話題,而是轉問道,“記得你曾經說過,這串佛珠是何振東給你的對麽?”
“沒錯。自我十八歲生日那年,父親把佛珠給我,并吩咐無論如何也不能摘下,包括洗澡和睡覺。”
我稍作思忖,而後繼續詢問道,“是不是從那以後,何振東就沒怎麽出過門,而且你也很少見到他?”
“你怎麽知道!”何常在驚訝道,“從那時候開始,我父親就吃齋念佛,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幾乎不讓人進。”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何振東現在油盡燈枯,出門超過半天就會死。”
“不可能!”何常在下意識反駁,可很快又臉色陰沉,沉思不語。
“你仔細想一下,自從把佛珠交給你之後,何振東哪一次出門超過了半天。”
我輕搓手掌,語氣微微緊促幾分問,“還有,你是不是自從十八歲生日之後,就幾乎沒看見過什麽髒東西?”
何常在激動道,“沒錯!小時候我經常會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自從戴上佛珠以後,就幾乎沒出現過,而且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沒錯了。”我摸摸下巴,良久不語。
其實,一切不過是我的妄加揣測而已。
因為第一次見面時,何常在身邊跟随大批孤魂野鬼,因為有佛珠護身,才保何常在活到現在。
可從生活習慣上看,何常在除了喜歡玩弄女人之外,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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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鬼魂是來報複何振東的,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接近何振東,所以跟在何常在左右。
何常在驚慌道,“白哥,我父親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你如果知道什麽,千萬要告訴我!”
我嘆了口氣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只争來早與來遲,何振東拖得太久了。”
何常在臉色頓時煞白,“你的意思是說……”
“算了,帶我去看看吧。”
見我要起身,何常在趕忙去把賬結了,又打了車直奔城郊的一處別墅。
別墅在741過道旁邊,占地面積不大,建築卻極其精致,類似北京老式四合院,每棟建築之間又區分得開。
最亮眼的是正前方花園噴水池旁邊,有九條龍柱圍成一圈,正中央是大石碗,碗裏一只饕餮往外吐水。
自古有貔貅鎮財,饕餮鎮鬼,單是一只饕餮還鎮不住,需要九龍柱圍護,可見這座宅邸的邪門之處。
因為七竅玲珑心的緣故,我能看見別墅周圍籠罩着一團黑氣,而以饕餮為中心撐開一道保護傘,阻隔開部分黑氣。
進門看,更覺得詭異。按理說黑道老大的住宅,應該是一群穿西服的壯漢,或者是退伍老兵之類能打的人。
可門口只有一抽着煙鬥的老大爺,在屋裏乘涼聽着評劇,裏頭掃地的老阿姨六七十歲,幹會兒活連咳帶喘。
見我一臉疑惑,何常在解釋道,“白哥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據一得道高人說,請年紀大的長着能夠鎮宅,這些人随時可能離開世間,所以有陰兵常伴,能抵鬼物。”
這麽說的确有理,據說一輩子行善的人,臨死之前能有陰兵迎接,等他啥時候準備好了,就安詳的睡過去。
一樓陳設些古色古香的家具,正北的紫檀木八仙桌上,放着三尊像,神像下擺放三道山模樣的香爐,裏頭插着滿滿的香,周圍繞着七十二個紅燭,還有一老僧人坐在旁邊太師椅上,輕聲誦唱經文。
我能清楚的看到,老僧身體散發出祥瑞光芒,的确是得道高人,可是誦唱出的經文神力只是環繞周身,并沒有覆蓋宅邸。
記得小時候聽村裏老人說過,那些平日裏作惡多端的人,是不對得到神邸庇佑的,哪怕是花再多重金請高人前來,也沒有用。
何振東生平混跡黑道,見不得光的事肯定沒少做。不過就算是請來的高僧沒什麽用,也能花錢圖個安心。
“白哥等一下,我先去和父親通禀一聲。”說完,何常在獨身一人進入地下室。
沒多會,何常在又臉色尴尬的出來了,“白哥,請你見諒,最近來了很多神棍和江湖騙子,所以要進去的話,你得報一下師承。”
我平靜道,“我沒有師承,也沒有捉鬼驅邪的本事,只是眼睛看到的東西和普通人不一樣。如果何振東不信任我,我現在就走。”
見我神色決絕,何常在掙紮一會兒後,畢恭畢敬的道,“白哥,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的本事。你跟我下來吧,我保證父親不會對你怎麽樣。”
我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跟着何常在下到了地下一層。反正哥們兒是快要死的人了,還差這三兩天?
等到了地下室後,我更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在巨大的廳堂內,供奉了幾百個鬼神相,有閻王爺,黑白無常,還有叫不上名的城隍。
濃濃的檀香味道彌漫整個大廳,單單是站在這裏就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何常在把我帶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小門前,敲了敲門後,裏頭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走進去,我頓時被眼前景象給驚呆了!只見房間牆壁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貼滿了黃色符紙,每一張符紙上都散發出淡黃色光芒,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巨大黃色護罩。
除此之外,房間擺設就比較簡單,一張書桌外加木床,一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坐在藤椅上看一本厚厚的地藏經。
這個男人就是何振東了,一頭半白發絲梳成背頭,面色略有蒼白,容貌與何常在相似很多,卻更具有幾分魅力。
看見我後,中年男人皺皺眉頭,旋即沉聲向何常在問道,“這個小兄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