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就憑他是顧諾賢
你是誰——
我是愛了你二十一年的男孩。
你是誰——
我是尋找了你十九載的男人。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我,我先是愛你的我,其次才是我自己。
…
十指幾乎要拽破了扶手,鏡片後素來冷靜漠然的雙眼布滿慌亂跟緊張,顧諾賢冷靜了一輩子,卻在她一聲迷茫的質問聲崩潰瓦解。
高跟鞋擊打在地板上,紀若一步步,邁着僵硬的步子機械似的靠近男人。
她看到了顧諾賢眼裏的慌亂跟緊張,自己的心卻更加慌亂無神。
究竟是怎樣的過去,會讓這個冷漠高貴的男人産生這般反應。
冰涼細膩的手指捏住男人冷硬的下巴,十指崩的蒼白,她幾乎用了八成力。紀若傾城容顏倨傲高高在上,她用審視懷疑的目光打量着男人,倏然,她笑了,笑的莫名又嘲弄。“顧諾賢,你到底是誰?”冰冷的聲音,沒有了素日裏的尊敬與忌憚。
紀若腦子裏忽然産生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她覺得,男人早就認識了她。雖然,這個想法很荒唐。
紀若手勁不小,下巴被她捏在掌心,顧諾賢感到有些生疼,然而這些疼,比不得心中的苦悶。他多想告訴她事實真相,多想從此以後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可是他不敢。
他怕道出實情之後,她會抵觸他,會抵觸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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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會毀了她。
他那麽愛她,視她如珍寶,惜她如命。
他不敢冒險。
“紀若,你知道你在做什麽?”顧諾賢強裝鎮定,冷聲反問。紀若目光微閃,她心裏有幾分不确定,難道真的是自己感覺出了錯?可是,先前那股難受的讓人心碎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放開我。”顧諾賢這麽說着,天知道他多希望能抱抱她。
緊擰眉心,紀若不僅沒有放手,反倒加大了手力,掌下人悶哼一聲,目光緩緩變得暗沉。如豹子一般暗沉深邃的目光,似是要将人吃幹抹淨吞進肚子裏,雙手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顧諾賢有一種想要撲倒紀若,讓她永遠下不了床的沖動。
他被自己這想法吓到了。
強制命令自己別過視線,顧諾賢不敢跟她對視。這人是他生命力的曼巴哈毒蛇,咬一口足以拿走他的性命。
“顧諾賢,我們…小時候認識嗎?”
疑惑的目光掃過男人風華絕代的臉,紀若問話中帶着幾分不确定。
身體狠狠一震,那一霎,男人的眼裏浮現出濃濃的不可思議,細看,可以看到他眼裏除了不可思議之外,還有一種名為激動興奮的情緒。
“很奇怪,我明明沒有見過你,為何會覺得曾經認識你…”自嘲笑笑,紀若松手還顧諾賢自由。心髒一緊,顧諾賢苦笑咧咧嘴,原來,她沒有想起來。
那一刻,他心裏有着道不盡的苦悶跟挫敗。
“是我失禮了,抱歉。”紀若轉過身背對男人離去,留給他的只有一個驚慌不安的背影。
癱坐在椅子上,顧諾賢目光空洞無神。
頹廢、挫敗、失落,齊齊湧上他的心頭,顧諾賢多麽期待有一天早上他醒來,深愛的人兒會出現在他面前,然後笑着對他說:顧諾賢,我回來了。
但,那只是夢。
——
宋禦見紀若面無表情出來,心裏頓覺不妙。目送她離開,他這才進辦公室,他看到他們的爺靠在座椅上,無神看着天花板,那模樣,頹廢的讓人心驚。
“這是…吵架了?”
男人輕嘆一口氣,傳進宋禦耳中,很不是滋味。
“機票訂好了沒?”
“晚上八點。”
“行了,你出去吧!”
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顧諾賢心神疲憊不堪。
…
一個人驅車來到未央湖,因為是冬季,未央湖上結了一層厚冰,不少人家全家出動來此處滑雪,很是熱鬧。紀若背靠石椅坐下,手裏握着剛買來的泡泡膠,面無表情的吹着玩。
遠處,一輛悍馬停在光禿禿的柳樹下。
車內的男人摘下墨鏡,皺眉看着遠處石椅上吹泡泡玩的女孩。
“少校,據資料顯示,從不近女色的Eric近來頻繁接觸那個女人,我覺得,這個女人可以利用。”一旁部下面無表情述說,端坐着的男人沉默了許久,問道:“他們是什麽關系?”
“尚且不清楚,不過,Eric對她十分的要好。我估計,她是他喜歡的女人。”這個想法,他們都有些不相信。Eric那樣的話惡魔,竟然也會沉陷在一個女人身上。
幽澤眯眯眼,推開車門,迎着那人走去。
…
寒風刮過,凍的紀若鼻尖發紅。
腳踩在厚厚的落葉上,傳來沙沙響聲。紀若轉過頭來,見到高大的男人,他穿着藏藍色大衣,遮住了大半光線。這個男人,紀若認得。
“紀小姐,好久不見。”
紀若用一種戒備的目光看着他,并沒有說話。“紀小姐,你很忌憚我?”幽澤手上的手套,臉上一慣的無所謂。
男人臉廓深邃,偏歐美的長相算不得精致,卻有一股嚴肅剛陽之氣。紀若眯眯眼,冷聲反問:“你若說是偶遇,我可不信。”即便這人曾經救過她,那也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
潛意識裏,紀若覺得這男人很危險。
顧諾賢很危險,那是很明顯外露的危險。
可這個男人,他就像一座山,看上去十分可靠,可是有一天,倘若山體崩裂,将會砸死千百人。
“紀小姐,你還真是謹慎。”幽澤挨着她坐下,他将手套揣進兜裏。男人雙腿交疊,背脊骨挺得筆直,一股子軍人氣息撲面而來。紀若看着他的側臉,沒有心思欣賞他的帥氣。
“紀小姐,我前些天在雜志上見到過你。”
紀若吹了一串泡泡,風将那些泡泡托起,緩慢的飄遠。紀若目光追随泡泡遠去,随意應付道:“哦,是麽?”看得出來,她此刻很不想跟幽澤搭話。
偏偏,幽澤完全不自覺。他左手猛地朝空中一抓,一個漂亮的泡泡被他拍碎,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像是在拍一顆人腦袋。配上他那張嚴肅的臉,看上去很唬人。
可是紀若不怕,畢竟,她可是親眼見過顧諾賢一槍将人腦袋崩的爛碎的場景。
驚悚畫面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紀小姐,顧諾賢那人…”
聽到這三個字,握着泡泡膠的手一頓,紀若冷笑勾唇,揚眉問他:“你想說什麽?”紀若早就猜出了這人的身份,他是個軍人,而且軍銜不低。
顧諾賢是幹什麽的紀若隐隐猜出來了,軍與匪,自古水火不相容。
紀若的反應沒有逃過幽澤的眼,幽澤眯眯眼,眼裏多了一絲不認同。“那個人心狠手辣,死在他手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那樣的人,對社會危害有多大,是難以想象的。”
“紀小姐,他那樣的人,腦袋勒在褲腰帶上,随時可能掉腦袋。”幽澤說到這,深深看了眼紀若,目光很認真。“紀小姐,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些的好。這世上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跟着他,很不明智。”
聞言,紀若面上并沒有多大變化。
幽澤見她沉默,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誰知沉默了半分鐘,紀若忽然輕嗤一聲,然後用一種十分鄙夷的語氣開口說:“你們M國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攻打中東國家,死的沒有百萬也有九十萬。敢問幽先生,你們殺那麽多人,難道是在為社會做貢獻嗎?”
幽澤一愣,說不出話來。
他沒料到,這個女孩這般伶牙俐齒。
都說顧諾賢嘴毒,這女人嘴巴也不見得有多和善。
真是物以類聚?
紀若起身拍拍手,瞅了幽澤一眼,丢下一句:“幽先生,你奈何不了他的,相信我。”
“為什麽?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紀若冷冷一笑,說了一句她自己都覺得詫異的話:“因為,他是顧諾賢。就憑他是顧諾賢!”說罷,女孩揚起倨傲不屑的笑臉,離開了未央湖。
幽澤心頭一震,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孩跟他所認識的女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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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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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端大氣溫柔體貼貌比潘安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儀态萬千,可這和我有何關系?別說那麽多,欠我的房租,拿來!”——這是她回的。
顧先生臉一黑:“工資在卡上,卡在你手上。”
穆法醫伸出手:“親,請把密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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