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什麽菜做起來最快?能在10分鐘之內搞定?
大廚仲寧告訴你, 答案有兩個, 一是生肉!二是生菜!
生肉嘛, 仲寧的空間戒指裏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生肉。剛巧之前半路上仲寧獵了一頭個頭不大的小鋼皮水牛, 掉了兩塊牛上腦肉, 肉看起來很嫩, 脂肪和肌肉雜交均勻,有漂亮的大理石花紋, 是上好的雪花牛肉。本來仲寧是留給自己涮火鍋的, 但是此時他有求于人嘛,當然不能太吝啬。
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四個白色的瓷盤, 依次擺到喬伊斯旁邊的桌子上。用路上砍樹掉落的一種香味很像薄荷的巴掌大的樹葉墊在了盤子底部, 仲寧将聖音琴擺在身前的桌子上,沖雅各布和喬伊斯邪魅一笑。
緊接着, 喬伊斯和雅各布就只見一塊紅色的生肉被仲寧抛到了半空, 緊接着, 仲寧雙手在身前的奇怪樂器上快速撥弄。宮商角徵羽,五個音符胡亂響起。那聲音, 不亞于魔音灌耳!雅各布甚至忍不住擡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在這生牛肉被抛起又降落的時間裏, 兩塊牛肉便已經被切成粗細均勻的肉絲, 分成均勻的四份兒掉落在仲寧之前準備好的餐盤裏。
雅克布放下捂着自己耳朵的雙手, 給仲寧豎了個大拇指, 道:“這魔控, 牛掰了!”
仲寧聞言, 沖雅各布眨了眨眼, 又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只外皮雪白,看起來就汁水豐富的雪梨。還沒等雅各布反應過來呢,剛才的魔音又起!
這次,甚至雅各布還沒來得及捂耳朵,雪梨就已經被切成絲落到了盤子裏。
“我說小寧,你下次再彈琴,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兒,我好把耳朵給堵上。”雅各布一邊掏了掏自己仿佛就要聾了的耳朵,一邊對仲寧抱怨:“還要再來嗎?再來我先去找個耳塞。”
“不了。”仲寧笑着往牛肉裏加入精鹽、白糖、米醋、蒜蓉、香油、白芝麻等調料。最後,再在每一盤牛肉絲頂端打上一枚鳳尾蛋黃。
又花了四枚金幣,仲寧從系統商城買了4個帶有加體力效果的白面包,用餐巾紙墊着放到碟子旁邊,一盤推到喬伊斯面前,一盤推到雅各布面前,道:“白面包配生拌牛肉,請用。”
“這就完了?”雅各布用十分誇張的手勢指着面前仿佛還帶着血絲的生牛肉。
仲寧點點頭,道:“完了。”
“生的?!”雅克布的語氣帶着濃濃的不可思議。
“生的。”仲寧繼續點頭:“很好吃的,你嘗嘗。”
Advertisement
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雅各布撤掉結界,開始大聲招呼坐在不遠處的其他兩個隊友:“泰特斯!辛克萊!你們過來,新隊友請吃飯!”
果然吃貨的隊友都是吃貨,那兩人本來在對坐着無聊地打着某種仲寧沒見過的紙牌,一聽雅各布招呼,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紙牌,圍了過來。
雅各布一臉壞笑地将那盤生肉推到一名肌肉遒勁的隊友面前,道:“泰特斯哥們兒,這盤給你,嘗嘗!據說味道很不錯哦~”
然後,雅各布一臉震驚地看着他的隊友毫不猶豫地拿起仲寧準備的叉子插了一大口帶血生牛肉,塞進了嘴巴裏。
“額……”雅各布剛想阻止,就又看到自己的隊友,一口咽下去又來了第二口。
這第一口毫不猶豫地吃下去可以解釋成是泰特斯沒看清楚這是什麽菜,那這第二口是什麽意思?
“唔~味道真不錯,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它還有恢複內勁的作用?新隊友,你是個魔廚?”辛克萊咽下去口中的菜,用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沖仲寧溫暖的笑。
“是啊
。再嘗嘗這個白面包,恢複體力的。”仲寧向這個溫文有禮的騎士推薦道。
這是他那個挑食挑的突破天際的隊友?!雅各布一臉懷疑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這盤牛肉,再一轉頭。自家老大碟子裏的牛肉已經只剩一口了!
雅各布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兒懷疑人生,正在他心理劇烈鬥争着要不要也來一口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泰特斯的聲音:“雅各布,你不吃嗎?不吃給我,我覺得我的肚子應該還能再塞下一盤子。”
“我當然要吃!”到了手的食物哪兒能讓出去!哪怕是生肉也要閉着眼睛咽下去,這就是身為一個大吃貨的自我修養!
抱着舌頭被暴擊的心理準備,雅各布深吸一口氣,舀了一勺牛肉,塞進口中。
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腥膻,酸酸甜甜的味道配上牛上腦肉入口即化的綿軟口感,雅各布只想說一句話,那就是:
“真香!”
被美食教訓了味蕾的雅各布開始拼命跟面前的生拌牛肉奮鬥,卧槽!他再也不敢看不起生肉了!生肉真特麽的香!
這時候,吃飽喝足了的喬伊斯看了眼旁邊的挂鐘,開口了:“都吃飽了嗎?到時間了,我們出發。”
“吃飽了老大!”這是已經光盤的泰特斯。
“吃飽了。”這是雖然沒有光盤,但是把剩下半塊沒有動過的白面包打包進空間戒指的辛克萊。
雅各布左看看右看看,只好放下了手中還剩了大半的面包和肉,不情不願地說了句:“吃飽了……老大。”
喬伊斯點點頭,又轉向仲寧,問:“你剛才沒吃,不餓?”
“啊,我剛才在路上吃了一只雞腿才來的。”聽到這個似乎十分高冷的領隊的問話,仲寧一臉受寵若驚地回答。
“嗯,別拖後腿。”喬伊斯說完,連招呼都不打就領頭往外走。
其餘三人,行動十分利落地跟上,眨眼間仲寧就落到了一行四人的最後面。
沒有人因為剛才這一頓飯就對仲寧有所的。當時吃着味道不錯就誇獎兩句,吃過了離開就還是陌生人,頂多下次出來吃飯還是來這一家。
仲寧此刻,不是他們的朋友,更不是他們可以交付自己後背的隊友。他只是一個忽然加入到隊伍裏,不知目的,不知底細,甚至是需要提防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