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孫佩妮看着電視臺上播放的花絮, 花絮裏她和林又琳的鏡頭占據了大半, 不過僅從花絮裏并沒有透露出她和林又琳的矛盾。
孫佩妮回想起那日錄制的場景, 全程的氛圍都很不好,是違背了《溫馨小屋》平時的風格的。
當時因為氛圍太差,導演組幾次想要叫停, 但礙于寧桐沒有開口,便繼續錄制了。
可後來在她暈倒後明明聽到寧桐說這期節目停播, 讓導演想其他辦法填補第九期的空白的。
更何況她暈倒之後,工作人員都開始收拾現場,準備撤場了,是真真正正的停拍了。
如果将已經拍攝好的內容剪輯出來播放出去,那豈不是會有頭沒尾, 正常的節目根本不可能這麽做,這是完全壞口碑的事情。
電視臺的花絮時長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 五分鐘一轉眼便過去了, 但孫佩妮卻直愣愣的盯着電視機屏幕看了很久。
她想不明白,節目播出這期節目的意義何在。
難道說這次錄制的內容, 經過節目組後期的剪輯處理之後, 內容已經到了能夠播出的程度?
還是說……
孫佩妮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後,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難不成節目想要原片播出, 将她在錄制期間的表現盡數呈現給觀衆, 将她徹徹底底的推向火海,然後永無翻身之日?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就真的完了。
林又琳的人氣本來就高, 現在嗓子已經痊愈,馬上就會接着召開全球巡演。
她很清楚一位歌手人氣最高最熱烈的時候便是在開演唱會期間,因為在這期間歌手是能夠調動歌迷朋友的積極性的。
要是節目原片播出,大家便會認為她落井下石欺辱林又琳,到時候大家便會對林又琳産生同情,然後林又琳再在演唱會非常委屈,聲淚俱下的控訴一下她,那大家肯定會認為她人品低劣,從而産生抵制與攻擊。
她為了做整容手術已經暫退歌壇接近一年時間,人氣已經下滑了不少,要是在發生這件事,那她的歌手生涯估計就要到此終止了。
這時候的孫佩妮對于來參加《溫馨小屋》這件事,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她接到前任經紀人的電話,前任經紀人告訴她林又琳嗓子已經毀了,根本治不好了,所以想要轉戰綜藝節目,準備要去參加目前最火的一檔綜藝《溫馨小屋》。
林又琳嗓子毀了,孫佩妮打心眼裏高興。
在她看來這就是林又琳的報應,誰叫她當初要耍計謀搶了自己的第一名。
可好不容易看到林又琳遭到報應,她又怎能容忍林又琳再在綜藝節目這條路上崛起呢。
于是她托關系想辦法與《溫馨小屋》同一期上節目,就是想在節目中讓林又琳出醜,讓觀衆對她産生厭惡。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己竟然在見到林又琳在綜藝節目裏也格外讨喜後,當時她內心生氣至極,一時間沒能掌控好在節目中的分寸。
所以現在才會被人掐住七寸,拿住了把柄,而擔驚受怕。
孫佩妮攥緊手機仔細回想這一切,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這期節目播出後可不會帶給《溫馨小屋》一點好處,反而會認為這節目居然是一個勾心鬥角的地方。
所以節目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難不成是為了幫林又琳?
孫佩妮趕緊拿手機查了查,網絡上并沒有林又琳與寧桐私交很好的消息,而回想錄制當天的情況,寧桐明顯是與林又琳首次見面。
那這樣的話就不存在私交甚好了,那麽只有一個可能——
林又琳給了整個節目組好處。
想到這兒孫佩妮趕緊撥打了,當初托關系走後門讓她上《溫馨小屋》的那位朋友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每一秒都折磨着孫佩妮的心智,她忍着心中的萬千想法,耐心等待着電話接通。
六十秒的響鈴時間接近尾聲的時候,這通電話才被接通。
接通後,孫佩妮語氣轉變的十分溫柔,她臉上挂着裝出來的柔和笑容,聲音十分謙和禮貌的問道:“周哥您好,我是佩妮。”
電話那頭的男人知道來電是誰,他親切的寒暄:“佩妮,你怎麽有空打電話過來?”
孫佩妮視線落在牆上的電視上,卻沒有直接開門見山,而是選擇先套套近乎寒暄幾句。
可沒想到對方直接截斷了她的話,直接問道:“佩妮,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
孫佩妮尴尬的賠笑着,道:“是這樣的,我不是參加《溫馨小屋》第九期的錄制嘛,當時因為錄制出現了一些情況,寧桐小姐當場叫了停拍,并吩咐節目組第九期不播,怎麽我剛剛看電視臺播放的就是關于我和林又琳的花絮呀?”
“哦,原來是這事啊,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呢,每一期內容播什麽怎麽剪輯那是後期和導演的事情,我無權幹涉。”
孫佩妮聞言,心涼了半截,如果真的播出來那可就對她不利了。
其實如果她将要面對的只是林又琳,她倒不覺得有多害怕,大不了就将當年的事情捅出來,反正錯在林又琳又不是她。
可現在增加了一個寧桐,就沒那麽簡單了。
一來寧桐是顧銘的女朋友,難保顧銘不會為女朋友出頭,其次是寧桐的粉絲群體也不是少數,大家肯定會站在寧桐那一方,支持寧桐和林又琳的。
孫佩妮正打算跟周哥道謝準備挂斷電話時,電話那頭的人又繼續說道:“佩妮,你別擔心,我幫你去問問看節目組到底是怎麽打算的,等會兒我給你回個電話。”
孫佩妮驚喜道:“好好好,謝謝周哥,您如果需要什麽盡管開口,佩妮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小意思,你別放在心裏,也別急,我等會兒給你回複電話。”
“行行行,我等你電話。”挂斷電話的孫佩妮臉上露出一點喜色。
然而讓孫佩妮絕對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周哥挂斷電話之後,便立即放下了手機,看向就站在身邊的嚴彬。
周哥道:“嚴導,您覺得我應該怎麽跟孫佩妮答複才比較合适?”
嚴彬盯着周賀,面上挂着一絲怒氣。
要不是這個位于策劃部門的周賀收了孫佩妮的錢,然後讓其走後門成為第九期的嘉賓,事态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不悅道:“怎麽說,你還不清楚?”
周賀觀察着嚴彬的神情,背後溢出一陣陣冷汗。
自從節目錄制出事之後,他的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畢竟邀請孫佩妮參加節目是他最開始提出來的,并且還在會議上多次推薦,最後節目組才松口邀請孫佩妮的。
要不然以孫佩妮現在的人氣根本不會納入《溫馨小屋》的邀請名單內。
他就收了孫佩妮五十萬而已,就差點連累他丢了飯碗,無顏再面對節目組衆位工作人員,真的是得不償失。
如今周賀腸子都悔青了,面對嚴彬的責怪,他一聲也不敢吭,只能賠着笑臉連連點頭。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周賀當着嚴彬的面給孫佩妮回了一通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的孫佩妮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就在半個小時前,她起身去上廁所,結果廁所的地板太滑一跤摔下去,手臂磕在了馬桶邊緣上,腳踝也崴了一下。
外科醫生過來檢查過了,說并沒有傷到骨頭,不過仍然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
疼痛難忍的孫佩妮正在回想這一周裏自己遇到過的倒黴事兒,覺得《溫馨小屋》就是個晦氣的節目,自從她去了回來之後就沒一件好事。
正想着,電話鈴聲便響了。
孫佩妮一看是周賀撥來的,眼睛一亮,趕緊接通。
“周哥,你問了嗎?到底是什麽情況呀?”
“別擔心,沒事,我剛剛去後期成片看了,明天播的節目是用以前幾期不要的多餘素材剪輯出來的,真正的第九期不會播的。”
“真的?”這對孫佩妮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是真的,成片都已經剪輯好了,錯不了。”
“那太好了,周哥謝謝你。”
電話挂斷後,孫佩妮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她覺得只要正片不将真相播放出來,那麽就算後面小道消息滿天飛也不用畏懼。
在娛樂圈裏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小道消息,只需要象征性的澄清、發一封律師函、再買一群水軍便能夠壓下去。
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她來說都不是大事。
這麽一想,孫佩妮心放進了肚子裏,靜靜地等待周五的到來。
周五下午寧桐拍完《春意》當天的最後一場戲之後,匆匆趕到機場上了飛機。
等她飛回帝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她從通道一出來便瞧見了大廳裏一個顯眼的身影站在那兒,她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跑過去。
那抹身影上一秒雙手還插在大衣的口袋裏,可下一秒便張開了雙臂将飛奔而來的人兒給摟緊了懷裏。
顧銘不顧周圍人的視線,輕輕的在寧桐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捏着寧桐的臉蛋,責怪道:“今天晚了二十六分鐘。”
寧桐瞪了顧銘一看,然後摟着顧銘的胳膊道:“是飛機晚點,不是我的問題。”
“就是你的問題,你得補償我。”
“喂,你怎麽這麽無賴,飛機是川航的,機票是靜姐定的,我就是個坐飛機的,怎麽算都算不到我頭上好嗎?!”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補償我,讓我在機場浪費了二十六分鐘。”
寧桐第一次見識到顧銘的耍無賴,可她并不覺得顧銘讨厭,反而覺得有一種反差萌。
她舉雙手投降道:“好好好,你要什麽補償?”
顧銘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示意的再明顯不過,寧桐看着顧銘真摯的表情,突然嘴角一彎冒出個壞主意。
她招了招手示意顧銘彎腰,将臉下來一點,自己墊腳嘟着嘴慢慢地靠近顧銘的臉頰,可就在顧銘以為寧桐快要親到的時候,寧桐忽然鼓起腮幫子吹了一大口氣,然後迅速撤離,撒腿就往機場外面跑。
顧銘反應了好幾秒才察覺自己竟然被寧桐給戲弄了,他趕緊追出去。
機場出口外面是幾條大馬路,馬路上停着各種各樣來接機的車輛,車子都開着燈光,外加上橘黃色的路燈,顯得有些晃眼睛。
顧銘在視線範圍內尋找着那一抹嬌俏的身影,卻發現根本沒有,按照寧桐的性格肯定是躲在周圍預謀着吓唬他一下。
于是顧銘便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寧桐的電話。
寧桐的手機鈴聲是顧銘很熟悉的一首英文歌,這會兒電話撥過去他隐約聽見有鈴聲響起,但在室外,他沒辦法準确的判斷出鈴聲的方向。
顧銘站在原地張望了好一會兒,然後拿起手機給寧桐發微信消息。
【顧銘:你要是再調皮我不管你了。】
【顧銘:快出來,不然我走了。】
顧銘說着便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下來看看四周,再次發信息道:【都多大個人了,還玩躲貓貓,你再不出來我生氣了,以後不來接你了。】
當然顧銘說的是玩笑話,就算寧桐戲耍她一千遍一萬遍,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告訴她,我永遠在你身邊。
不過這些話太肉麻了,顧銘說不出口。
還是等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在婚禮上,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出這個承諾好了。
顧銘這麽想着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手中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是寧桐發來的。
【桐桐:好了小氣鬼,你回頭看看。】
顧銘看到消息立馬回頭,就見寧桐在他身後朝他吐舌頭,那模樣可愛的把剛剛想要溫聲責怪的幾句話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
顧銘伸出寬厚的手掌,剛想去牽寧桐的手,卻發現寧桐左邊的街道上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男子手裏抱着一個玻璃罐子,飛速的跑過來,看那架勢像是要朝寧桐撞來似得。
顧銘趕緊将寧桐拉到自己身後,然後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寧桐。
但那個男的卻并沒有撞過來,而是将自己手裏的玻璃罐子朝兩人砸了過來。
等罐子被抛起來的時候,顧銘才發現這只玻璃罐裏裝滿了透明色的液體,而對方的目的并不是想用罐子将兩人砸傷,而目的是将液體潑到兩人身上。
顧銘當即反映過來,這液體可能會是什麽。
他立馬轉過身去将寧桐拉着移開的同時,用自己的身體将寧桐給徹底護住。
只可惜時間太短,兩人根本沒辦法完全躲開液體的潑灑範圍,顧銘的背上被潑到了不少,當即顧銘便将自己的大衣給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寧桐看着那只玻璃瓶在地上翻滾着了好幾圈卻依舊完好無損,而那些透明無色的液體卻在地上翻滾出一個又一個的氣泡,然後逐漸變成黃色。
是什麽東西,不言而喻。
寧桐腦子一片空白,随即嗡嗡作響,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朝她潑硫酸。
要不是剛剛顧銘護着她,恐怕這些硫酸将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在她的身上,那後果她完全不敢相信會有多可怕。
“桐桐,你有沒有受傷?”
耳邊顧銘急切關心的語氣傳來,寧桐這才回過神來,見到已經脫掉大衣的顧銘,趕緊問道:“我沒事,你有沒有被潑到?”
剛剛顧銘将她整個人都護在了懷裏,她一點都沒有受傷,反而是顧銘,顧銘的衣服已經被濺到了。
面對寧桐着急的關心,顧銘卻沒有回答,而是親自将寧桐上下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受傷後才放下心來。
顧銘沒有回答她的話,可寧桐卻發現顧銘的褲子上已經有了被腐蝕的痕跡,可想而知皮膚……
不知道為什麽,寧桐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拉着顧銘就往停車場走,可沒走兩步機場的保安人員便趕來了。
保安人員看到地上的情況,趕緊驅散了周圍圍觀的人群拉起了警戒線。
另一位保安隊長,看清楚兩位當事人之後,心中一驚,趕緊詢問道:“兩位有沒有受傷,需要立即送兩位去醫院嗎?”
寧桐趕緊點頭,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我男朋友的褲子上被潑到了硫酸,腿肯定受傷了,必須要立馬去醫院。”
面對傷害自己的人亦或者是陌生人,寧桐就會豎起自己的盔甲,一點都不讓自己受到欺負,可她的性格卻并不像大衆看到的那樣強硬,例如現在。
看到顧銘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她的眼淚輕易的就湧了出來,根本控制不住。
顧銘見寧桐滿臉委屈傷心的模樣,卻像是吃了糖一樣,心裏甜滋滋的。
因為寧桐這是在關心自己。
因為寧桐對陌生人說的是“我男朋友”。
多簡單地四個字,可卻足以讓他忘記身上的疼痛,覺得為寧桐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顧銘伸手用大拇指擦去寧桐臉頰上的眼淚,溫柔的安慰:“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隔着褲子呢,傷不了我,別瞎擔心。”
硫酸這種東西連大理石地面都能腐蝕掉,更別說薄薄的一層西褲了。
寧桐知道顧銘是在安慰自己,她配合的點點頭,然後趕緊上了車,前往最近的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在機場附近,相對位置比較偏遠,加之又是晚上,醫院沒什麽病人,他們一去便被護士領到了燒燙傷科去做檢查。
寧桐全程陪同在顧銘身邊,看到顧銘褲腿被減掉露出皮膚的那一刻,她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手掌那麽大的一塊地方已經破損紅腫的幾乎是潰爛狀态了,鮮血已經流順着小腿流進了襪子裏了。
只是顧銘穿的是黑色西褲,所以她才沒有看出來,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要是再磨蹭一會兒的話,寧桐不敢想顧銘的腿會嚴重到什麽程度。
寧桐在旁邊心痛不已,可顧銘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任由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甚至還能彎起嘴角,笑容溫柔的來安慰寧桐。
“好了,沒事,就一點小傷口而已。”
寧桐緊緊地抓住顧銘的手,自責道:“都怪我,那個人明顯是沖着我來的。”
“好了,別自責了,你哭着我心裏可難受了,您忍心看着我身心都受折磨嗎?”
聽見這話,寧桐才擦幹眼淚,乖乖的待在顧銘的身邊,逐漸的她的心思冷靜下來,回想起機場那一剎發生的事情。
她沒有看清那位潑硫酸的人的長相,但可以确定的是對方的目标人物就是她,因此這是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傷害。
不過,她身為公衆人物,平時惹人口舌,無意中招惹的是非太多了,根本沒辦法判定出對方是誰。
這件事還必須從長計議。
顧銘的傷口看着嚴重,但灼傷面積很小,情況并不算嚴重,沒有住院治療的必要。
只是行動上需要小心一點,動作幅度不能大,導致傷口出血,傷口處也不能觸碰生水,然後每隔三天到醫院換一次藥。
兩人從燒傷科出來時,警方在機場保安的陪同下過來了,向他們了解了情況,做了筆錄後便送兩人回家了。
顧銘平常一個人住,生活全靠自理亦或者周曉毅全程打理,而寧桐覺得這次顧銘受傷完全是因為自己,因此她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顧銘痊愈,可她還要拍戲,根本不能留在顧銘身邊。
對于這一點寧桐十分的自責,可卻沒有辦法。
帝都機場人多眼雜、媒體狗仔衆多,發生有人潑硫酸鬧事這種事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登上頭版頭條,更何況受害人還是顧銘和寧桐這兩位社會名人。
由于事情發酵的太快,網絡熱度居高不下,讓警方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去破案。
不過好在當時寧桐與顧銘所處在的那個位置正好有一枚高清攝像頭,而這個攝像頭的角度正好将犯罪嫌疑人的正臉給拍了下來,因此很快便有了結果。
然而這背後的結果卻讓人出乎意料。
因為這位潑硫酸之人有很嚴重精神病,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看起來這一切仿佛只是偶然,一個瘋子想要報複社會,寧桐和顧銘只是運氣不好正好撞見了這個瘋子而已。
但寧桐清楚,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一切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