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間變遷
第五集時間變遷
“原來我在犁玄山，肯定是那幾個混蛋，想把我扔到亂葬崗，幸好我沒事，不然白廢了他們一片苦心！就等着你大爺吧，老子回去非得把你們都宰了！”，遺天好不容易才走下山，回頭看着犁玄山，心裏頗有感觸。
犁玄山和市區隔着不遠，但遺天身無分文，只好徒步旅行，餓了，就拿那些糖果一樣的東西，幾顆一口就吞了下去，接着又啃水果，反正能吃的，遺天都不浪費，每每一吃完那些像糖果一樣的東西，遺天就感覺自己全身充滿力氣，連續走幾天路，一點都不累，遺天細細打量起來，才發現這些東西有點像古裝電視，裏面那些和尚道士，口中所說的丹藥之類的東西。
鬧市，到處都是擁擠上班的人。
一個全身髒臭，蓬着頭發的青年，彷徨孤單地走在人群之中，周圍人都給青年讓出一條道，不少人還給點吃的。
“哎！我真的變成乞丐了！”，遺天感嘆着，自己全身都是髒的，穿的衣服也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怎麽不叫人反胃口。
遺天這雙驚異仔細的眼睛，四處瞟着，目光落在一個老人身上，“真沒有想到，我堂堂三十多歲的男人，堂堂一個大哥，居然落魄到又去偷老人家的錢！沒有辦法啊，這世界沒錢寸步難行，現在這個樣子，人不像人的，鬼不像鬼的！”，遺天無奈地說道，最後還是下定絕心，套老羊了。
“嘭”，遺天故意撞了一下老婆婆的肩膀，順機下手。
“孩子，你沒有事吧？哎，真可憐，這麽小就出來讨生活了！”，老婆婆差點摔倒，但反過來安慰着遺天。
“我的大奶奶，我都三十多歲了，雖然比你是小很多，但也不至于叫我小孩子吧！”，遺天心裏憋着慌，但自己身體被老人挽起來的時候，遺天感覺到一絲關懷，看着老人穿着補丁的步鞋，滄桑的手，那叫人暖心窩的話，遺天首次感覺到了困疚，感覺到什麽叫做羞恥。
遺天眼睛一橫，低着頭跑開了，只聽見後面老人細聲話，“孩子！孩子！”。
“我真該死！居然還偷老人家的錢！不，不失望該死，是虎狼幫那群人該死，把我逼成這樣，老子非得把你們剮了！”，遺天一口氣跑到小巷子裏，憤憤喊道。
拿出小錢包一看，才不到一百塊，而且基本都是一塊一塊的，還有很多毛毛錢，“哎！”，遺天不知道這樣嘆息了多少次。
“啪！”，遺天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操！老子本來就是個壞蛋，本來就是個淫棍，社會的蛀蟲，國家的人渣，我幹嘛我還內疚啊！媽的！誰叫老天這麽耍我呢！”。
遺天在巷子發洩強烈不滿後，來到一家小賣部的門前，旁邊寫着，“理發，一元！”。
“小夥子，你要剪頭發呀？”，一個足上七十，走路一拐兩拐的老人，和藹地看着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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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天一看，頓時心裏冒了不安，好奇地問道，“大爺，不，不會是你老人家，親自上戰場吧？”。
“哈哈！當然是我！”，老人眯笑起來，甚像笑面佛。
“我還是走了算了，不然，我的頭都不見了！”，遺天無奈地看着老人，轉身就走。
可誰知道被老人拉了個正着，“小夥子，大爺我給你免費剪頭，還送你幾個包子怎麽樣？”。
“剪頭，剪頭，剪得頭都不見了！”，遺天納悶地看着老人說道，“算了吧，大爺，你這麽大年級了，還是坐着休息休息吧！”。
“我身體很硬朗好着呢，走，剪頭去！”，老人一拐一拐的拉着遺天來到牆邊，只見牆上就挂着一面小鏡子，而下面放着一把凳子。
“坐！坐！”，老人親自拉着凳子，遺天一屁股就坐下來了，遺天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熱情的人。
“小夥子，等等，我進去拿工具！”，老人囑咐了一句，慢慢蹒跚着走進了房子。
遺天看到老人的身影，搖了搖頭，看着周圍的一切，突然整個人對着鏡子，雙眼目瞪。
“這是我嗎？”，遺天拿着鏡子，看着鏡子裏面的人；頭發散亂又長又髒，臉上全是黑黑層層的東西，看起來好象幾百年都沒有洗過一樣。
而現在遺天終于知道那個老太婆怎麽叫自己孩子了，遺天撫摩着自己的臉，居然是張十七八歲的臉，還和自己小時候有點像，整張臉看起來，全完是個小毛孩。
“發生什麽事了？難道是吃了洞裏那些水果，和了那些水的問題？讓我還老還童了”，遺天實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遇到這樣離奇古怪的事。
但遺天很快想通了，連狐貍精都有，這些也不足為怪了，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這時老人應該拿着工具出來了，右手一把老式推手，左手拿着一把梳子，就上來了。
“小夥子，這流浪的生活不好過，我看你還是留下來，跟我學學這門技術，也不錯，總比做乞丐好，年輕人要有骨氣，這樣下去，人人都會瞧不上你的！”，老人用梳子梳了梳，怎麽梳都梳不動，拿着推手就推了起來。
遺天就看見成股的髒發，迷糊了自己眼睛。
“哎，看來是好久沒有用了，手都發麻了！大功高成！”，老人高興地吹了吹遺留天上的發碎。
遺天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有個整齊光溜的平頭，兩鬓整齊，遺天這才知道，老人不是吹牛的，這種手藝真的需要真功夫，而且老人年齡都這麽大了。
“謝謝！大爺！”，遺天馬上站起來，遞給老人一塊錢。
老人馬上慈祥地說，“算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錢對你很重要，對了，你到後院去洗個澡吧，我把衣服都準備好了，那些都是我孫子穿的，現在年輕人，穿的不文不類的！”。
遺天心裏很是掙紮，突然發現自己過去，似乎白活了，老人的言語，讓遺天有點茫然，遺天來到院子，脫光衣服，舉起水桶，從頭淋下來，“好久沒有這麽舒服洗過澡了”，遺天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感覺自己不再髒了。
“這小夥子長的多俊啊！”，老人看着遺天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叫人不敢相信，白皙的皮膚，一雙單鳳眼驚異有神，一對劍毛多了些沉穩和霸氣，接近一米八的個子，還真有點像女孩。
遺天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也感覺不認識自己一樣，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和自己小時候也不像，現在身高和過去做老大的時候差不多。
“這裏是一些包子，帶着上路吃吧，哎，想留你可留住啊！”，老人遞給遺天一個袋子。
“大爺，謝謝你了！好人有好報！”，遺天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也知道實在受之有愧，扛着包袱提着袋子離開了。
“孩子，前面的路是你自己選擇的！”，遺天最後聽到老人一句話，有點居喪。
這所熟悉的城市，遺天發現變了很多，高樓大廈多了許多，公路寬了，車多了，人就更多了，“怎麽會發生這麽大的巨變？”。
“老板，來包紅塔山！”，遺天在一家夜總會下面，一家小賣部，看着箱子裏面的煙。
中年老板走出來一看，臉馬起來，指了指牆上。遺天轉過身一看，只見牆上挂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幾個大字，“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煙草！”，遺天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學生模樣，怪不得人家有生意都不做，遺天搖了搖頭。
牌子後面還有個日期，二零零七年六月十日，遺天頓時呆住了，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都是二零零七年了，遺天在看了看牆上的日歷，上面也寫着同樣的時間。
“沒有想到五年就這樣過去了，我居然消失了五年了！”，遺天不禁感嘆歲月的痕跡，是多麽的無情。
來到夜總會門口，裏面音樂的震撼聲，在樓下都感受得到強烈的震撼。
這裏便是虎狼幫的總部，遺天通過幾天的觀察，抓住一個混混，從口中套來的，而且還知道，虎狼幫現在規模比五年前，已經大了很多了，旗下場子生意火暴。
本來這一切都該是屬于遺天的，遺天現在渾身都是火，看着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現在只能遠觀，而不能近視，真是欲哭無淚啊。
“小子，你跟哪個老大混的，屁大也敢來這裏！”，兩個青年看到遺天這麽小，覺得可以撈到什麽好處，便打算橫宰一票。
遺天覺得好笑，自己堂堂遺天，過去不知道有多少混混聽到都害怕，現在卻被兩個小混混連正眼都瞧不上，真是遺天難受。
“轟！轟！”，兩個青年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呻吟着。
只見遺天做了個擦鞋的動作，似乎在對兩人說；髒了我的腳。
遺天可是有實力的，原來黑道哪個不知道遺天的身手，還有為人，那可是十人難敵一人手，做人更是陰狠毒辣，只要有誰得罪遺天，遺天絕對會以一報十，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還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