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傷處理好了?
墨宸鈞是一點都不知道臉紅,甚至還有點怨念,要不是這小子突然出現誤事兒,沒準今兒他就吃到了。
剛才那個瞬間,他的确有占有她的念頭,因為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喜歡奪走他一切的人,如果她的存在被他知道……墨宸鈞眯了眯眼睛,不願再想下去。
這個房子她剛買沒多久之後,蕭永桓就來過了,吵着非要一個通行器,她便給了他一個,她手上有四個通行器,其中兩個裝在她黑白兩輛車子上,還有一個在蕭永桓手裏,第四個她一直放着,原本是要給她母親的,可她似乎也用不着。
閻郁現在別提有多後悔将其中一個通行器給了蕭永桓,這小子一點規矩都不懂,看見門沒關就能進來了嗎?
不對不對,她是不是怪錯了人,要怪也是怪墨宸鈞啊,要不是這男人無緣無故的玩突襲,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啊。
被自己的弟弟撞見她跟一個男人雙雙倒在沙發上,男上女下,這小子要是不誤會那就怪了。
蕭永桓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他知道老姐跟墨宸鈞是認識的,關系好像有那麽一點暧昧,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麽暧昧的關系啊,老姐跟墨宸鈞難道已經有一腿了?
蕭永桓張着的嘴巴還沒閉上了,墨宸鈞再一次語出驚人:“怎麽剛才沒說你弟弟要來?”
閻郁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臉上,他倒是得給她機會讓她說啊,就算她不說又怎麽了?他又不是她的誰,她有這個必要什麽都跟他說?
“墨總也沒說要來啊。”言下之意,你一個外人要來都不帶一聲通知的,我自家弟弟來還得跟你一個外人說一聲?什麽邏輯?
閻郁反擊的漂亮,他剛剛建立起來的暧昧氣氛,一下子被她破壞的幹幹淨淨。
墨宸鈞是誰啊,久經商場的老狐貍,他那臉皮,子彈打上去都得彈回來:“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跟我說一聲,省的尴尬。”言下之意,你可以選擇不說,但要是再有這樣的氣氛,別怪他沒提醒過她。
真是……死不要臉!
閻郁咬牙切齒,那雙眼睛像是要将面前這男人抽筋扒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一樣。
墨宸鈞笑意更深:“怎麽?忍不住了?”
他們倆都很清楚,他說的忍不住了是在問她是不是忍不住要發火了,可這男人語氣這麽暧昧,蕭永桓又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對這調調清楚的很,頓時想到歪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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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總,能不能起來說話?”都這會兒了,還舍不得從她身上起來?
“好吧。”墨宸鈞這語氣,還真透着股不舍得,溫香軟玉在懷,哪個男人能舍得離開?
蕭永桓渾身诠釋着尴尬,脫了鞋子直接進屋,他老姐這裏沒有男人的拖鞋,他每次來都是這樣。
閻郁坐在沙發上,整了下自己的衣衫,沒去看蕭永桓。
蕭永桓為難了,他跟墨宸鈞這種商場上的人物向來沒有什麽交集,之前也沒個合适的稱呼,現在他到底是該叫他墨總、墨先生,還是姐夫?
叫姐夫似乎是早了點,畢竟老姐還沒正式介紹過呢。
“那個……墨哥,您也在啊。”
“嗯。”墨宸鈞最不喜歡的就是陌生人跟他套近乎,蕭永桓雖然是蕭家小一輩裏唯一的繼承人,之前他們在各種宴會形式的場合上也見過幾次,可畢竟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對他來說算是個陌生人。
很奇怪的,要是換做別人叫他墨哥,興許他會直接問對方誰是你哥,可蕭永桓這纨绔子弟叫他墨哥,他卻覺得挺享受,難道因為他是閻郁的弟弟?
閻郁倒是不高興了,剜了他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說:瞎認什麽親戚,誰是你墨哥啊!
蕭永桓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在這裏很不受待見,将保溫箱放到廚房的餐桌上,回到客廳便識趣的開口:“老姐,爺爺讓我給你帶的飯菜放在桌子上了,剛好帶了雙人份的,你跟墨哥慢慢吃。”
“你不是帶了我跟你的嗎?”
蕭永桓面色尴尬,這要他怎麽回?他看了看站在沙發邊上的墨宸鈞,那是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總不能他們姐弟倆吃飯,讓人家堂堂墨氏帝國掌權人看着他們吃吧。
“那個,我剛剛跟朋友約了要在外面吃,你們吃吧,我就先走了。”蕭永桓很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往門口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老姐,你人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蕭永桓這麽問了,閻郁倒是希望他走了的好,省的時間長了看出她手臂受了傷,她為了掩蓋手臂上的傷,特意穿了一件長袖的居家服,雖然不是很厚的,但是在這個天氣也是夠怪異的了。
“沒事就好,那我走了啊。”蕭永桓跟閻郁揮了揮手,而後朝墨宸鈞點頭示意,這才轉身走遠,這小子車子掉頭的聲音極為刺耳,好像趕着去逃命一樣。
墨宸鈞去把門關上了,省的再有什麽牛鬼蛇神沒眼力勁兒的破門而入。
“正好餓了,閻小姐,不準備請我吃午餐嗎?”
“如果我說不準備請你,你就會乖乖的走嗎?”
墨宸鈞笑着反問:“你說呢?”
閻郁翻了個白眼,認命的去廚房将餐桌上的保溫箱打開,保溫箱是抽屜式的,一個抽屜裏有兩格,能放兩個不大不小的盤子,直接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享用了,蕭家的人把米飯都給準備好了。
蕭永桓一手拿菜一手拿湯,倒是難為他了,可憐的連自己的飯都讓給對面那男人了。
墨宸鈞吃的一點都不知道害臊,好像這飯菜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一樣,臉皮厚道一定程度,也就不知道禮義廉恥是什麽玩意兒了,墨宸鈞估摸着自打出生到現在都沒這概念。
“墨總今天過來是為了私事還是公事?”
“私事。”墨宸鈞擡眸看她:“閻小姐就不打算謝謝我?”
“謝你?”閻郁擰眉,她要說的不會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昨天她确實是打錯了電話,他也說了要來,所以他的确是來救她了,要不然的話另一個她也不會詢問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想也知道,一定是像今天一樣,這男人說的做的,都讓人誤會了。
“不該謝我嗎?”
“我又沒讓你來救我,我只是打錯了電話而已。”閻郁一副我就是忘恩負義你能拿我咋地的态度,讓墨宸鈞皺起了眉頭。
他今天過來不是沒有目的,這個女人長期以來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人的心情或許會時好時壞,脾氣也會因為心情而有所改變,可這個女人的脾氣未免也改變的太徹底了,這已經不是改變了,而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啊。
他就是想來試試看,他認識的閻郁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原本他是有懷疑的,可聽了她剛才說的之後,這份懷疑又減少了許多,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她演技太好。
“閻小姐,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說什麽?”閻郁不明所以,想到另一個她警告過她的,讓她什麽都不要多說,便随口轉移了話題:“墨總這麽一提醒,我倒是真有一句話要跟墨總好好說說。”
“哦?”
“墨總老是強闖民宅,我着實困擾,今天這次就算了,要還有下次,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閻郁說的是今天的事情,墨宸鈞以為她說的是昨晚的事情,看來她是知道昨天晚上他破門而入的事情,也猜想到他知道她家的密碼。
說的和想的根本就是兩個意思,不過陰差陽錯,倒是替閻郁隐藏了身份,這個時候,閻郁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是驚出一聲冷汗來,趕忙收斂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免被男人察覺到什麽。
墨宸鈞天生有着獨特的敏銳度,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閻郁在他面前總是會有種被看光了的錯覺,即使她明明衣服穿的整整齊齊。
閻郁低着頭吃飯,不再去看墨宸鈞的眼睛,墨宸鈞的視線卻是從一開始就不曾移開過,就像昨天晚上一樣,不管場面多驚險,他的眼睛始終是盯着她的。
“手上的傷處理過了?”
閻郁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受傷的手臂,要不是疼痛在自己身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他是怎麽知道的?再說昨天他來的時候,見到他的人不是她,另一個她昨天晚上穿的是長袖的緊身衣,黑色與血融為一體,他該是看不出來的才是。
墨宸鈞瞥了她一眼:“你的血蹭到了我的車。”
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不過她沒有說,他也就沒問,直至将她從市安局送回來,他看到車上沾到了血跡,看位置來說,應該是她手臂受傷了,今天過來的另外一個目的,正是因為這個。
知道她受傷,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要是今天不過來看看她是不是依然生龍活虎,他可不放心,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遲早是他的,他在意自己的東西有沒有破損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