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步入大一
開學後立馬軍訓,啼笑皆非的軍訓劉辛還影響深刻,順拐原來不只是傳說,而是那麽活生生的存在自己身邊。
財經學院男生稀少,一整個學院四百多個新生,只有不到一百個男生,分成了兩個班軍訓,而劉辛的教官是個富家子弟,性情怪癖,喜歡作弄學生。劉辛卻可以死皮賴臉的讓這個只比自己大兩歲的教官請自己吃東西,事後劉辛才感到後怕,要是這個教官故意刁難自己,那不是要累死在操場上?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劉辛開始愈合的傷口甚少傳出疼痛,一切都那麽新鮮,本以為自己補習一年休學一年才念了大學有些晚,哪知補習好幾年的高才大有人在,劉辛安分的,做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軍訓結束,直接到了國慶,家裏近劉辛就回家了,劉辛和淩周坐在回家的班車上,淩周噘着嘴做很委屈的樣子,吐槽着在市地區高中補習壓力多麽多麽的大。
淩周剛上二本線,于是選擇了補習,沒有繼續留在縣一中而是來到了和劉辛同一座城市的地區高中,在八月初淩周就來到學校報到了,劉辛匆匆一往,淩周卻已經在這呆了兩個月了。
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淩周,劉辛低頭看着睡着了仍苦着臉的淩周,心裏忽然有些疼惜,這個在高三時不時用大神經的表現讓劉辛感覺到了不少快樂的女生,其實對于感情也是很脆弱的,劉辛仍然記得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為了升學對淩周不怎麽理睬後,淩周哭紅着眼睛在對劉辛一頓抱怨後又強撐起的笑臉,劉辛覺得自己應該對她好一點,因為在這座城市裏邊,劉辛所能找到的最貼心的,只有淩周了。
回家過國慶并不是劉辛的本意,而是來自于阮祯電話裏聲嚴色厲的恐吓,要是劉辛不回去跟她打麻将,那麽劉辛就等死吧。劉辛不知道會怎麽個死法,但對于阮祯還時不時用那迷人的肉體撩撥得自己不上不下時,劉辛确實覺得有些生不如死。
國慶裏,劉辛見到了從一所內部警校放假回來的阮祯,曬黑了些,但絲毫沒見減肉,經過年月的洗禮,劉辛在阮祯身上再也看不到那幼稚的媚俗裝扮,而是有些女人的妖嬈,在漸漸散逸開來。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摸牌的阮祯,那特別低的居家領口,劉辛忍不住多瞄了兩眼,雖然沒什麽罪惡的想法,但仍然證明了男人果真是下半身動物這一經典言論。
而發現劉辛偷瞄的阮祯,故意在摸牌的時候俯得更低了,然後抓住劉辛偷瞄的一瞬間,好像羞澀一般急忙捂住胸前的風光,轉而用一種做作的極度憤怒呵罵劉辛。劉辛卻是哂笑一下,對于阮祯這種色厲內荏的作風,劉辛早已習慣了,習慣到很久以後,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女人了,不知道是友情或是包藏着□□的邪念。
回家的劉辛錯過了班裏國慶期間的第一次聚會,而這次聚會非常重要,怎麽個重要法?在劉辛國慶收假後競選班幹的時候,班裏八個男生,減去自己一票,那自己也應該有七票,而看着可憐的三票,日後劉辛總拿這事說這群種豬,眼裏只有妹子。劉辛心在滴血,為什麽?因為他除了沒投票給自己,其餘上去競選的六個男生他都投票了!
競選班幹也是自我介紹,每一個人都上去自我介紹一番,而後若是想要競選則再發表一番競選講詞,劉辛什麽都沒記住,他只是想着柳岚婷,想着那個拒絕了自己想要一起散步的邀約的女生,想着以後怎麽發展關系。
但劉辛記住了一個女孩,或者說是全班男生都記住了那個女孩,一個長得有些酷似楊穎,短發齊颚的女孩。
“劉束。”簡單的兩個字就是那女孩的名字,怯怯的說了一句競選宣傳委員就下臺,10年的時候看臉的年代已經漸漸到來,這個長得漂亮還單純得像初中生的小女生,就成了日後班裏男生寵愛的對象,可劉辛生生将別人霸占了四年,導致班裏沒人去追求這個女孩,就算不是劉辛,日後他也想不出班裏誰有可能去追求劉束,因為追求劉束的人在整個學院排了長隊,許多人甚至不敢說出口。
劉辛很自然的落選了,班裏男生不大認識他,軍訓期間對于是不是一個班的還沒有太多概念,而後不僅僅是因為他沒參加國慶的聚會,甚至他也沒和他們住在一起。劉辛有幸沒有住在大一破破爛爛的寝室裏邊,而是和一群大四的老油條們日夜相處,因為新生樓住滿了,所以多出來的新生只能安插到大二到大四有空鋪的寝室裏。
劉辛第一次走進這個大四的宿舍,在一群老男人們越過自己對身後大二學姐的審視下,劉辛平靜的叫了一句:“哥哥們好。”
大二的學姐對寝室裏那些只穿着內褲的學長們視而不見,對着一個高高瘦瘦看起來很善良的人說到:“勇哥,這個新來的小學弟我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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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保證完成學妹交給的任務!”勇哥笑嘻嘻的應到,後來劉辛才知道,這個勇哥是因為抓着大三的尾巴交上了一個女朋友,才特別開心。
“喲,哪裏冒出來的小學弟?這是要帶來給我們嘗鮮麽?”一個黑瘦但精神帥氣的男人用毛巾擦着濕淋淋的頭發,露着半張臉出現在了洗漱間門口,有些慵懶的望着劉辛,劉辛後來叫他寒哥,有些喜歡言語上欺負劉辛,卻對劉辛很好的男人。
“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先走了啊學長們!”大二學姐笑眯眯的說到,對于安排和大四住在一起的大一學生,她多少有些喜聞樂見,臆想着這個大一學生會被怎麽□□。
“有空多來轉轉啊學妹!”一群老男人吼聲四起。
“哈哈,你們想太多!”大二學姐在一群哄笑中離開了宿舍。
“趕緊收拾東西,小學弟要上床了!”勇哥吼了一聲。
幾個男人笑嘻嘻的就去收拾起那張堆滿雜物的木板床了,将自己的東西不知道找了什麽地方一下子全都塞不見了。
“你沒帶席子麽?”寒哥邊擦頭發邊□□着精悍的上身走了出來。
“沒有,就帶了幾件衣服。”
“那個,阿遠,你那床席子拿出來曬曬,給小學弟用,墊兩床席子你不覺得浪費嗎!”寒哥對着一個在劉辛進來後一直背對着他玩游戲的男人喊到。
“鬼才墊兩張席子,在門背後學弟你自己拿去墊,我前兩天才洗的。”那個男人頭都不回的說。
“那毯子呢?誰貢獻一張出來?”勇哥喊着。
“哎,我這有一床多的,拿去用吧。”一個頭從上鋪探出來,沒睡醒的眼還眯着想要看清劉辛。
“喲,蘭蘭的毯子,有沒有香味哈,等下小學弟摸着香味爬上你床那就好玩了!”寒哥調侃到。
“滾你大爺,吶,接住了。”那個被叫做蘭蘭的将一床疊好的毯子扔給了劉辛。
就這樣在大家東拼西湊下劉辛發現自己需要買的只剩下了洗漱用品,看來和大四的住挺不錯嘛,而且還有電腦用,那群大一的寝室可是連網線都沒給拉的地方。
随意弄弄,劉辛就将寝室安排好了,以後要和這群大四的住上一年,在劉辛看來也沒什麽不好的。
競選完班幹部,也基本知道了哪張臉是自己班的,劉辛卻很少出現在教室,在剛開始幾天因為要混個眼熟又害怕點名,劉辛都去上課,早上鬧鈴吵得大四學長怨聲載道後,劉辛不調鬧鈴了,同時,在大四宿舍的散漫氛圍裏,他也就很少出現在教室了,一度讓班裏人覺得他很神秘。
而劉辛翹課的最主要原因,不是他懶或是被大四的同化,而是他要陪柳岚婷聊天。劉辛從柳岚婷下晚自習開始,在電腦面前從十點多聊到十一半點熄燈,然後又捧着手機躺在床上聊,一直聊到一兩點,直到習慣性失眠的柳岚婷困倦了才互道晚安。
劉辛的表白沒有被接受,柳岚婷也沒有對劉辛露出陌生感,劉辛只是有些小小的失落,兩個人不知為何,原本在高三尾巴的那段時間還是比一般朋友好一些,更多的時候是劉辛在說柳岚婷在聽,而在劉辛表白被拒後,兩人卻越來越要好了,似乎相互間總有說不完的話,這讓柳岚婷一度認為男女之間也可以有純潔的友誼的。
劉辛日後回想這段單戀後,覺得柳岚婷是因為補習的艱苦,那種感覺他也有過,看着都是學過的做過的,卻總是考不出好成績,心智不堅的話不僅沒達到補習的效果,反而會開始懷疑自己。柳岚婷也許就是在這種難熬的日子裏,沒有親密朋友陪伴的日子裏,和這個喜歡自己的男生道着苦水,接受着網絡上兢兢業業的追求者的關懷。
劉辛的記憶裏,柳岚婷每次找到自己,開頭幾乎都是那一句:“劉辛,出來給我講笑話!”柳岚婷的喜悅裏沒有劉辛,她的煩惱卻有劉辛這個垃圾桶,劉辛明白過來後卻已經無法自拔了。
劉辛以為,愛可以感動一個人,或許慢慢做着朋友,有一天柳岚婷會習慣了自己對她的好而離不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