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娘失蹤案
房間裏面的人怒斥的聲音傳來。來人一把将清靈圈入懷中。又一個拉扯再将清靈拉進另一個房間。一個彈指熄滅了蠟燭。
漆黑的房間裏只剩下距離非常近的兩個人。那個人用手堵着門,将清靈堵在門上。
如此冷漠、孤傲的氣息,清靈不用猜就知道是蕭默然。她熟悉他身上的氣息以及味道。
清靈掙脫蕭默然,連忙和蕭默然撇清關系。
蕭默然冷冷的說道:“你剛才對白祈不是很熱情的嗎?這會又裝清高了。”
清靈冷冷的說道:“那不一樣,我和白祈是戀人,做什麽都不過分。而你,只是我的上司。為了防止白祈誤會,所以,我們只能保持距離。”
蕭默然冷傲的責備:“你那麽好奇男女之間的關系,為何不請教你的戀人,而選擇偷窺,很丢臉。”
清靈不服氣的嘟着嘴:“即使丢臉,也是丢的自己的臉,和你有什麽關系?”
白祈在隔壁房間聽到了清靈的聲音,他詢問着:“清靈,你在哪裏啊?”
清靈中電一般掙脫蕭默然,打開房門跑了出去。白祈在樓道裏詫異的看着清靈從蕭默然的房間跑出來,疑惑的問着:“你不是回房間了嗎?怎麽出現在蕭默然的房間?”
蕭默然冷冷的說着:“你自己問她,都做了哪些丢臉的事。”
白祈詫異的看着清靈,清靈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羞紅着臉低着頭。羞澀的說着:“人家只是好奇嗎?”
蕭默然冷冷的訓斥:“管好這個瘋丫頭,不然早晚會闖出禍來。應該學點女孩子的矜持和柔善。”蕭默然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白祈知道清靈一定是好奇那些難以啓齒的事情,他把清靈再次送回房間,認真的問着:“清靈,告訴我,你好奇什麽?”
清靈誠懇羞澀的回答着:“我就是好奇那對戀人他們在做什麽?洞房之夜具體會做什麽?”
白祈的臉刷一下紅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想了半晌,湊近清靈的耳朵,羞澀的耳語。
清靈一下跳起來了,大聲質問:“什麽,寬衣?親吻?然後呢?”
白祈咬着嘴唇,羞憤的說:“你不是經常和動物接觸嗎?動物繁殖期會做什麽?人和動物沒什麽區別的。”
清靈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說着:“你的意思是我們人類的成親,就像動物的繁殖期?”
白祈氣憤的咬着嘴唇,生氣的拂袖而去。耳畔傳來了清靈很讓人惱怒的聲音:“我會好好研究一下動物的繁殖期的,尤其是雄性,就像研究你……”
話未說完,白祈的雲劍出鞘,“唰唰唰”的聲音,清靈的床簾被削的粉碎,清靈趕緊閉上嘴巴,做出禁聲的動作。眼睜睜的看着白祈羞怒的甩袖離去的背影。
第二天,清靈一大早就被喧鬧聲吵醒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模糊的走下床,走出門查看情況。原來是幾個官兵正在盤查。
她走過去打探情況的時候,發現蕭默然、白祈、碧落、藍虞他們都在那裏。
木若兮蹲在死者的面前,仔細的檢測着死者的死因。她淡淡的說道:“死者是窒息而亡,應該是死者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兇手在睡夢中用繩子扼住脖子,導致窒息而亡。”
仵作不服氣的說:“木姑娘,雖然你是神醫,可是檢驗死因的事,還是仵作內行些。我還是斷言,死者是自殺身亡,自缢而死。況且,從現場看,兇手并沒有掙紮的痕跡。而且,今早發現的時候,死者是被吊在房梁上的。”
蕭默然決斷的說着:“那并不能說明死者就是自缢,或者他是被人勒死後挂在房梁上的。”
清靈仔細變辨認着死者,驚訝的說:“這不是昨日和那個女人偷情的男子嗎?他昨天還和戀人親熱的不亦樂乎,按理來說,沒道理自殺啊。”
白祈質問着清靈,“你确定是那個人嗎?那晚天色比較暗,根本看不清相貌。況且,他并沒有死在昨晚的房間裏。”
清靈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男人,“他換房間了。他昨晚明明就在那個房間啊。”
藍虞白了清靈一眼,“或許,你認錯人了。白祈和你同時瞅見了那對情侶在親熱,然而白祈并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相貌,你卻看清了,你的視力太好了吧。”
清靈辯解着:“那是因為白祈對這種事并不在意,沒有仔細看。況且,他見了那人一次,只是是匆匆一瞥,而我确是仔細觀察過。”
碧落不可思議的盤問清靈,“你觀察他做什麽?”
清靈不假思索的說着:“我只是好奇他和那個女人在做什麽……”
話未說完,白祈堵住了清靈的嘴。
衆人哈哈大笑。沒有了剛才的嚴肅
判官諷刺的說着:“那麽清靈姑娘,請問你昨晚偷窺,都看到了什麽,是否看到他的臉。”
清靈認真的說着:“我明白了,木姐姐說得對,人是昨晚被殺的。是那個女人殺了他。我雖然沒看見他的正臉,可是我看到床在劇烈震動,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戀人勒死了。然後再移屍到別的房間,故意做了一個自殺的假象。”
所有人都笑了。都在嘲笑清靈姑娘太傻了。
判官也笑出了聲:“清靈姑娘,雖然本官很佩服你的想象力。可是案情需要的是證據。清靈姑娘,你還未出閣,男女之事你不懂。但是把夫妻之禮當做殺人情景,可并不太好啊。還有,你根本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正臉,你怎麽就敢肯定的說,死者一定是那個男人。”
所有人再次看向清靈,諷刺着她的愚蠢。
白祈緊緊地握住清靈的手,想要拉她迅速離開這裏。清靈掙脫了白祈的拉扯。不服氣的争辯着,“我敢斷定就是他。雖然我并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可是我見到了那塊玉佩。那塊玉佩的花紋格外搶眼,整個荊州也不見得有第二塊,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信物才對。”
所有人不在嘲笑。蕭默然拿起玉佩,認真的觀摩着,淡淡的說:“沒錯,這塊玉佩的花紋很特別,應該是獨家定制的,只要把這塊玉佩貼在告示上,應該很快就可以确認死者的身份。再從他的背景、感情經歷調查,應該對案情的偵破有所進展。”
判官不再說話了。衆人不在嘲諷清靈。
突然,清靈又想到了一個鬼點子。“我還能證明這個死者就是昨天那對情侶中的那個男的。如果沒猜錯,這個人是個左撇子。”
所有人再次詫異的看着清靈。
碧落攤開死者的手,斷定的說着:“沒錯,這個人的左手比右手粗糙,而且他的左手還有老繭和磨皮,是慣于使用左手導致。”
判官更加不解,“你是如何判斷出他是左撇子的。”
清靈調皮的對白祈說着:“白祈,你抱我一下。”
所有人被清靈這個無理的請求再次震驚。
白祈更是羞澀的拒絕:“這麽多人,不太好吧。”
“我就要你抱我,快點了。”清靈撒着嬌。
藍虞、碧落、木若兮呆呆的看着嬌蠻的清靈,一個個震驚的張目結舌。只有蕭默然冷漠的看向清靈,他對白祈點頭示意。他知道,清靈這次絕非胡鬧。
白祈羞澀的慢慢的擡起胳膊,敷衍的報了一下清靈的頭。
清靈認真的分析着:“可能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白祈剛才抱我的時候用的右手。而昨天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在抱他的戀人的時候,用的是左手。大家可以試試。在你無意識的一個動作,如果首先擡起的是右手的人,那麽你就是慣于用右手的人。反之,就是個左撇子了。”
大家再次被清靈的觀點震驚,他們都試着擡起自己的手,不一會,人群再次沸騰。“這個姑娘說的很對。”
白祈像清靈投來欣賞的目光。通靈少女果真名不虛傳。自己在南疆的時候就被她的故事吸引了。
判官繼續問道:“照你所說,這個人是被那個姑娘殺死的。可是一個姑娘怎麽可能把一個男人輕而易舉的殺死,并拖到別的房間。然後挂在房梁上。豈不是大力士。”
碧落冷冷的說道:“普通女子是做不到,如果是武林高手呢?”
一行人來到了死者的房間。仔細觀察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藍虞疑惑的說:“屋內房間平整,不像是作案現場。”
碧落冷冷的回答:“越是這樣整潔越可疑,更像是掩飾什麽。”
木若兮淡定的說:“房間是事後整理過的。”
白祈看了看窗戶,窗戶的下面就是正街。他淡淡的分析着:“那個女人的輕功極好,她是從窗戶上飛下去的。沒有誰睡覺不關窗戶吧。”
蕭默然仔細觀察着床,突然發現了一根透明的微乎及微的細絲。他冷冷的說道:“兇器找到了,就是這根透明絲線。別看它只是根細絲,它的韌性比匕首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默然拿起透明絲線,一只手拿着絲線的一端,伸出一只胳膊,那道絲線輕輕的劃過,蕭默然的胳膊便已經有了傷痕,更奇怪的是,傷口并沒有流血。
木若兮一邊幫蕭默然抱閘一邊解釋着:“因為絲線很細,所以沒有流血。傷口不容易發現。這麽說來,死者的真正死因并非勒死而是割喉。下手的分寸拿捏得很準,看樣子是個高手。”
白祈接着說:“這種絲線叫做冰蠶絲,鋒利且有韌性。很多傀儡師喜歡用這種絲線牽制傀儡并作為武器。這種絲線來自傀儡師的發源地,西域。兇手一定和西域的人有某種聯系。”
不知道人群裏誰說了句“鬼姬……是鬼姬來了。”所有人大驚失色,四處逃竄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