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街邊攤小吃，是一種經濟又實惠的美食文化傳承。尤其是麻辣燙更是不可多得的既美味又便宜的佳品。當他們到達“老地方”地時候，蘇缇萦已經開吃了，嘴裏正咬着豆腐皮，看到舒歆跑過來，一邊抖着手裏的海帶串招呼他們坐下，一邊投以一個“抱歉我嘴裏正忙的”微笑。
古煜拉起板凳坐下，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桌面說道：“怎麽又是這種地方。”
提子淡定的丢下手裏的海帶結，搶過古煜手裏的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嘴，語重心長的說道：“這裏多好，燒的、烤的、炸的、煮的；酸的、甜的、鹹的，辣的都有，任君挑選！最重要的是我請客，就算你們吃到肚皮爆破，我也不會破産。”
“說的沒錯，我去點菜了。”舒歆附和道，轉身去點菜。
提子見狀拉住了她坐在自己身旁，拽着手說：“你不用去了，我已經點好了，一會兒有人端過來......看，說曹操，曹操到。”
舒歆扭頭一看，身後有一個男的端着兩碗酸辣粉朝他們走來，她條件放射地頂了一下眼鏡，立刻瞪大了眼睛，為毛現在的男的都長得如此妖孽，比她還漂亮啊啊啊啊......
那一對娟秀的眉，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眸，還有那毫無瑕疵的肌膚在燈光下讓人就想一親芳澤的嘴唇......咳咳，她失态了。
突然有人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他是GAY！”
舒歆一驚回了頭，剛好跟古煜來了個近距離接觸，差一點，就親上了，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兩人尴尬的分開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了。
提子站起來為大家介紹了一下，原來花美男是提子的師弟，名叫林木森。舒歆感慨道：“現在果然是看臉的時代，警察都長這麽帥！”
林木森笑了：“呵呵！這算是誇獎嗎？！謝謝。”
“你倒是不謙虛！”一直沒開口的蕭赜琛插了一句，看來他們挺熟。
不一會兒，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吃，還有一打啤酒。
提子炫耀似的拿起筷子扣在啤酒瓶蓋上，好似“輕輕”一扭，瓶蓋就打開了。至少舒歆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看着提子喝得好爽快的樣子，舒歆也把杯子遞了過去：“給我倒。”
“你一口就倒的酒量還喝酒？”蕭赜琛拿過杯子阻攔道。
Advertisement
“我只是喝完酒，臉紅，有些站不住腳而已。我又不是一個人在外面，醉了不是還有你們的嘛。”舒歆一邊反駁到，一邊又拿了一個空杯子向提子遞了過去。
提子接過杯子：“我批準了，這就給你倒上。對了，你們要嗎？”
蕭赜琛回絕道：“謝謝！我不要。”
繼而提子又轉向她師弟也被回絕了，同樣的理由“要開車！身為司法人員，不能知法犯法。”态度倒是挺強硬，感覺不像某人爆料是彎的，也不應該呀。
接着提子最後直接忽略問古煜的意見，直接在他的杯子裏倒了啤酒，至于古煜喝不喝随他去吧。
“歆兒，你還記得嗎？我們以前經常來這裏。”提子開始引出了回憶。
“廢話，不記得還能找到這兒來。”古煜不知事宜的回了一句。自找的被她們兩個一齊炮轟：“要你多嘴！”
舒歆跟提子相視一笑，舉起杯子：“幹！”
提子：“你現在是住在那小子家裏嗎？”
舒歆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你問過。”
提子直接放下筷子：“為什麽不來找我？”
舒歆嬉皮笑臉的：“跟你說過的，知道您老人家太忙，不方便。”
提子憤怒一指：“那又怎麽到他公司上班了？”
古煜把指向自己的手指挪向蕭赜琛：“問他？”
提子聽得莫名其妙：“幹嘛？為什麽要問他？”
舒歆大概是因為喝酒的緣故，臉有些燒，不過頭腦思路還是清楚地：“我的工作是蕭赜琛幫忙找的。”然後站起來，腿軟了，有些搖搖晃晃的。
提子也是服了，才一杯就這樣了。
“謝謝你！這杯我幹了。”舒歆拿起杯子對着蕭赜琛一飲而淨。
“我只是覺得是一份适合你的好工作，不用謝！”蕭赜琛保持着微笑，扶着舒歆坐下。
蘇缇萦看着蕭赜琛這樣的舉動，感覺他的心思越來越看不透了，蕭赜琛對舒歆到底存有怎樣的心思？
上學的時候，她一直以為他是喜歡舒歆的，對舒歆很照顧。可是後來發生那件事時，他的态度讓她覺得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樣，直到舒歆離開這座城市，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愈發的強烈。
提子攥住舒歆的手：“舒歆，這幾年你一個人在外過得好嗎？”
舒歆的手抖了一下，酒瓶直接掉地上了，不過沒碎：“這酒瓶質量還挺好！良心廠家！”
提子撸起袖子:“你不要企圖或意圖轉移我的注意力，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舒歆：“......”提子你也太彪悍了。
她只好把眼睛湊到熱氣騰騰的粉絲上熏了一下，順便吃一口，擡頭看着提子（其實看不太清楚，鏡片上有水霧）嘴角上揚：“非常好！看我現在吃的這麽香！身體倍兒棒！”
提子看見這樣的舒歆，鼻子一酸，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是一杯酒下肚。
舒歆想再說點什麽，可再一張嘴，眼淚不争氣地流了出來：“就是有一點不好......我想你們......”
提子的眼圈也紅了，抱着舒歆的腦袋：“什麽都別說了，以後跟着我，誰想欺負你，我第一個上去削了他。是個男的我就閹了他。”最後一句是轉過來頭來對着三位男士說的。
聽到提子的一席話，舒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對面的三個男的看着她們互訴衷腸，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知道的是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之間有一腿呢。畢竟現在的社會什麽都是有可能的。
舒歆搖晃着身子想挪一下位子，發現移動不了，推了一下提子：“喂！姐妹兒你坐到我這裏來，咱倆換一下位子。”
“好！”提子估計也是喝醉了，軟趴趴的給舒歆讓了座。
“謝謝啊！”舒歆還不忘道謝。
舒歆伸手想抓住古煜，眼前的重影好多，抓了幾次都撲了個空，吼道：“阿煜，你別動！一直晃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古煜還是第一次看到舒歆喝醉酒的樣子，明明是自己喝醉了，還叫別人不動，真有意思。突然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被舒歆抓住了，看把她高興地，還傻乎乎的說：“抓到了！”
“你別抓錯了！”提子拖着下巴，晃着腦袋提醒。
舒歆的手用力一拉，古煜的臉龐靠近了，還用鼻子嗅了嗅，然後肯定的說道：“終于看清了！是阿煜！”
“那就好。”
古煜有些懷疑面前的家夥是不是裝醉，要靠他這麽近。抓着領帶的手就是不松手，鼻尖随着搖擺不定的頭時不時地蹭他的鼻子，嘴唇也是好近，使得他都不敢呼吸了。
她吐着帶有酒氣的警告：“聽到沒？以後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找我姐們兒收拾你。”說着還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嬌道：“抱抱！”
古煜以為舒歆抱着他睡着了，一動不動的有十秒了。想拉開她的時候，舒歆卻動了，放開了古煜，拍拍身旁的空座：“來，你讓一下，到那邊去坐，讓我好好跟師弟聊聊...額...人生。”
“你覺得我很閑嗎？”古煜把兩只手環在胸前，心裏默念：聊人生，他還聊理想呢。
“讓不讓座兒.....不讓，是吧！等着，我開門，放提子.....”舒歆戳了戳提子，提子竟然配合的“汪...汪汪！”
對面的人已經無語了，她們是來搞笑的吧。
見古煜還是沒讓，舒歆只能挪了挪凳子，彎下身子趴在他的腿上，手越過古煜抓着林木森的衣角開始“聊天”。
“師弟，咱來好好聊聊人生。你說...人生是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是有意思還是該沒意思？如果自己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該有多好。可惜老天爺就是不給你這個權利，他把控着世間所有的一切，他給你的是什麽樣的，無論你要或不要，你都得無條件的接受。”
“舒歆，你喝醉了吧？”林木森低頭詢問。
“噓...小林子，你別說話，聽我說。你覺得我醉了嘛？我告訴你，我沒醉。要不我跳個舞給你看！”說着，舒歆就開始抖動身體，可她沒意識自己還趴在古煜的腿上，身體的摩擦估計只要是個正常的男性都很難沒有反應吧，何況古煜正在受此折磨。
“起來。”古煜原本護着舒歆的雙手直接揪着她的衣領，把她從他身上拎了起來。
“對哦！跳舞是要站起來的。”舒歆松開了抓着衣角的手，剛想擺姿勢，古煜的手一松，整個人又不好了，站不住啊！
古煜妥協了讓座，并扶着她坐好。
舒歆坐着舒服了，一仰頭，夜空中散落着用十根手指，數都數得過來的星星。
“到底是誰說的，人死了就化作星星，都是騙人的。地球上每天有那麽多生命消失，怎麽就只有那幾顆而已。如果我死了的話，我希望是空中的一朵浮雲，那多自在。”
舒歆的自言自語讓其餘的四個人有些恐懼，都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如此的悲傷。
“豆子，我好想你！”林木森沒來及反應，臉就被舒歆捧住了，剛才還浮雲，這會兒怎麽就成豆子了。
“豆子是她以前養的狗，你別介意啊！”提子還算有意識的說道。
舒歆已經是徹底醉了，對着林木森的臉是又揉又捏：“豆子，你的臉好軟，皮膚比我的都好，來，讓姐姐親一口。”
古煜和蕭赜琛見此情形，兩個人都伸出了手，古煜從舒歆後面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蕭赜琛則拉開了林木森與他交換了位子。
舒歆扒開古煜的手，口齒不清的說：“啧啧，親起來可不怎麽樣！還是摸着舒服。”
清醒的三個人一致認為可以撤了，喬木森負責把蘇缇萦送回去，古煜和蕭赜琛則架着舒歆離開了。
......
舒歆已經是醉得神志不清，鬧得一塌糊塗，分不清誰是誰了，抱着蕭赜琛就是不松手。沒辦法，只好古煜開車。
她坐在車子後座上，靠在蕭赜琛的肩上，哼哼唧唧：“繼續喝，幹杯！”
“好，幹杯！”蕭赜琛溫柔的理了理她的頭發，調整好姿勢，好讓她靠的舒服些。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很好奇？”古煜從後視鏡看到後座的蕭赜琛問道。
“你覺得呢”蕭赜琛沒有真面回答問題，又把皮球踢給了古煜。
“那就只好拭目以待了。”古煜完全不走心的回答，腳下加快了油門。
很快他們到家了，古煜從後座裏抱出舒歆，以“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非常善解人意的拒絕了蕭赜琛的幫忙。
然後他就麻利的開門，開燈，進屋，摘下舒歆的眼鏡，把她放在了她的沙發上。可是環着他脖子的手扣着他，耳邊又是“我是一朵飄着的浮雲”在呢喃着。
“雲雲雲，你是浮雲。舒歆你先松開手，躺好了睡，好嗎？”
“好啊，就在這兒睡。”舒歆緩緩松開了手，古煜想着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不料領帶又被拽住了，意外發生了，兩個人的嘴唇貼上了......
